先来个小插曲。今天偶然看到我们黄土高原上的歌,这个实在太好了。
赵牧阳《侠客行》 ——《中国好歌曲 》
[转评论帖]
我只有喜欢的歌曲,没有狂热崇拜的歌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写歌评,但《中国好歌曲第二季》里赵牧阳的《侠客行》,却激发了我的敲字冲动。
你要是还没听过,就先听歌吧。
首先提醒大家,这首歌的名字叫《侠客行》,整首歌里没有刀光剑影,一上来讲的是侠客的困境:
前头是高山后头是黄河
冷冷的北风迎面吹过来
不能够向前不能向后走
让冷风吹心头
“让冷风吹心头”不是被动地受虐,而是一种主观选择,是奋进前的一种身心准备。这段,立马让我想起俄罗斯画家Vasnetsov Viktor Mikhailovich (1848 - 1926) 1882年完成的油画《交叉路口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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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画面上可以看出,夕阳已下,荒草连天,一位孤独的骑士骑在马上,面对一座石碑。这副画的意境取自俄罗斯民谣Bylina,所以人们对石碑上的文字有不同的解释。长话短说,我对碑文的“翻译”是:向左走,人活马死;向右走,马活人死;向前走,人马皆死。视荣誉高于生命的骑士,绝不会后退。相反,这种警告,对真正的勇士是不可抵御的诱惑和挑战。旁边的骷髅和等待的乌鸦算什么,先“让冷风吹心头”,我一定会前行!
孤独的困境中,人的脑海里难免会闪过既往的生活:
是谁曾经握着谁的手
是谁曾经为谁把泪流
无助的双手端起一碗酒
让烈酒浇心头
正是这两句:“是谁曾经握着谁的手,是谁曾经为谁把泪流”,让我第一次因为听歌流出眼泪,而且是心底的泪。挎刀佩剑的侠客虽然威武,但布衣百姓在困境中拥有的豪迈情怀,更让人肃然起敬。
阵阵狂风笑看黄沙走
逍遥怒吼黄沙塞满口
目空心空端起一碗酒
飘飘悠悠一去不回头
我不能不不感叹,这是李白“涤荡千古愁。。。醉来卧空山。。。”的摇滚秦腔版。
静水流深。这首歌,歌词貌似简单,其实积淀了作者整个的人生体验和智慧。我当然希望赵牧阳有更多更好的歌曲出现,但我认为,这将是他空前绝后的经典。
他一上来拉下鸭舌帽,就让我想起日本能剧的能面。能面的目的,是要观众避开演员直面的表情,而专注到做唱上。能的伴奏,除了长笛,是小鼓、大鼓、太鼓。一面大鼓,一支唢呐,加一把摇滚必不可少的吉他,就是这首歌整个的伴奏了。考究艺术品的产生所受的影响对欣赏来讲毫无意义。任何艺术品之所以能成为经典,是因为它蕴涵了人类创作的经典元素。
心到一定高度,你可以不膜拜它,但你践踏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