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我在温哥华
终于买票去看了歌剧蝴蝶夫人,一偿多年以来的心愿。不能不说的是,整个剧场居然是满座的,让我很惊讶!因为这已经是很多场之后的最后一场了。且这里的演出大家都得自个儿掏钱,很少会有赠票。现场看到很多人衣冠楚楚,庆幸自己也多少装饰了一下自己,穿了裙子和高跟鞋。严重怀疑这种场合可能是我看到加拿大人穿西装的唯一机会了。
在别人的悲剧里流着自己的眼泪,在别人的悲剧里庆幸着自己的幸运。悲剧以这样一种喜剧的方法存在着。不断告诫自己不可再流泪,但是听到她唱“Look at my face.I'm your mother.You will remember it dimly after long years"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听到有人轻轻饮泣。世界再怎么变化,还是会有信爱等爱的人。而女人,任何女人,都是等爱的人。她为这种信仰而活,而开心,而幸福,再心碎,再痛苦。悲剧都是喜剧的演变,只是喜剧的一种结果。如果在过程中体会不到幸福和快乐,何来后来的毁灭或怨恨?“His name is sorrow.But after his father return back,his name will be joy.”几近绝望的等待,是无奈,是习惯,因为有希望存在。骗别人难,不如骗自己。
当她终于把匕首刺进自己的身体,再也无力歌唱,无力哭泣,无力爱时,所有人都禁不住替她松了口气。真的,真的是一种解脱。不能受尊敬地活着,不如骄傲地死去,死在还有得选择之前。
全场掌声长达几分钟。演员谢幕时还笑不出来。我七点出发,十一点回到家,整个过场除了中场休息,没有人进出,没有人讲话,没有手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