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旅行记(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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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一日父母墓修葺。终决定去五台、辋川,阅地图知路程,先过太原再去五台继而去辋川。恰太原诗会诗友欲唔,恰青岛至太原高铁通,余三十年前曾在东瀛乘高铁,三十年以降,首起念欲乘国铁。并选青岛北站,北站乃新站也,高大宽敞,窗明几净,入之,有豁然开朗之感。趁等车余暇,凑诗一首。

三春未返乡,高铁誓先尝。
坐念车厢状,环观站内堂。
往时喧沸涌,今日静安详。
可记卅年事,扶桑快速航。

三十年前首访扶桑,首乘新干线,彼时曾想余之今生可观吾中华之高铁乎?然三十年后,吾中华已超东夷,高铁四通八达,梦想成为现实。
朝,8时,高铁由青发,名和谐,国人最讲和字,和平,和谐,和为贵,和颜悦色。凡与和搭配之词皆吉祥,如意也。高铁外观优于东夷,深感国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气势。车内窗明几净,往昔纸屑满地,灰垢满箱之景荡然无存。乘客之座椅下皆有插座可免断电,断信之尴尬。若言白璧微瑕,乃乘客绝少交流也。忆往昔,一路欢笑,乘客绝无拘束,天南海北畅谈,看今朝,人手一机,低头不语。忽记起古书言末日,众皆低首看同一屏幕,不禁冷汗侵背。幸余带书可阅之,乃钱穆先生之文化与教育书。随翻之,拣病与艾读,为孟子语所吸引: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苟为不畜,终身不得。阅之,深感中国古文之言简意赅,颇恨所谓新文化运动,将便辟入理之古文改为冗长杂芜之白话。孟语直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然又有几人知存三年之艾会治七年之病也。钱先生意吾解,作为中国人,还是以国学为主,然,今日之中国,虽写古诗词曲赋者多入牛毛,又有几人真谙训诂,解字也。想那简化字,已将汉语音形意分割,且随意曲解,以态字为例,古汉语態为能应在于心,而能字又表一种力量,当量,才量,今改为态,且解为心大一点,令人贻笑。

车穿齐鲁地,思绪万千。曾记否鸢飞酒店,与日人K歌,曾记否张店宾馆,县长陪餐。曾记否,趵突泉畔,留下少年泪痕,曾记否岱宗坊前,驰马亮剑,曾记否微山湖上,荡舟高歌,曾记否德州扒鸡就二斤白干,直喝的天旋地砖。
再见了,齐鲁大地,三十年风雨弹指一挥间,再见了,那些曾经发誓友好一生的朋友们,三十年岁月将一切改变。
高铁续行,趋近目的地太原,然,本次终地非太原也。五台山乃终地也,本与友结伴游,然友突因工作弃行,知其不易,年过半百,尚为五斗米折腰,也是无奈,新迁居,贷款重,陪余拜山乃次事也。遂余孤身行,幸余习于形单影只,故无忧虑,只想去五台必过太原,有诗群主娜娜师颇好客,年前闻吾将返乡即欲偕诗群友作迎接状,并将今夏晋友会改为春时,然因余父母墓碑修葺一事恰遇清明,至延期,故晋友会作古,然毕竟其已付一片热心,余于情理亦当面谢。遂决定在太原留一宿,次日赴五台,这正是:


因故缘悭会,太原纡道行。
感怀交友意,垦谅毁芳情。
亲血事天大,诗音心地明。
不嫌才短缺,挥笔拙文倾。

午,一时,车进太原,知诗友张兴顺师来接,且于微信知其容,故心安,向出站口徐行。乘客渐稀,看一人鬓白,面白,丹凤眼,卧蚕眉,慈眉善目,手举玫瑰,知其乃张师也,遂唤之,双方不免寒暄一番,旁一书生,个不高,然眉眼中带着干练,洒脱,知其为张师之助手也。接过花,思忖,彼知吾独行,以花迎,莫非有借花献佛之意,然毕竟五台离此地甚远,若拿花去,路上恐为人讥笑,莫若就此借花献佛,今晚与娜师见,献之。

经与张师助手谈,知张乃一公司经理也,想时下非比唐宋,多商贾好吟诗弄词,此回乡到处见附庸风雅之士,好诗之风大有超越唐宋之势。至酒店,方知宿费张师已付,余备受感激,虽萍水之逢,然尽地主之谊,颇感秦晋豪爽之气。至晚,群主于其宅附近择一雅店,约三五诗友,畅叙诗情,余虽于微信与众诗友笔谈,然今日见,方知面谈之重要,通过交谈,彼此加深了解,餐毕,娜师提议留影并写诗记之。余忽念及诗仙诗,随凑一绝。


江冬感涕太原行,知遇丽人兴顺名,
滔滚汾河深千丈,也输冰雪友诗情。

食宿招待,热情洋溢,且娜师念余初登五台,又是孤身,遂联系本埠旅行社,以解余之困。余无以谢,只得以诗词记之。回客舍,诗兴大发,信笔粘来。

高铁太原驰,娜音兴顺期。
文殊五台敬,诗佛大同移。
心系梅园圃,身多题画辞。
待来明日见,诚致歉意辞。


知音晋地生,倍感友怀声。
花束站台接,佳肴酒店鸣。
诗将专辑出,话欲美章成。
最使余钦敬,食钱群主清。


五台孤自越,丽娜解难行。
联系旅车舍,开通道路明。
心超炉火热,义见水潭盈。
海外归宗访,他乡也有情。



满庭芳.太原诗友会

三晋研词,太原题笔,诗情友谊融融。鲜花迎送,冰雪喜相逢,几度网云絮语,可曾想、人各西东。竟成为,深情对饮,美曲应征鸿。
久存登顶志,今圆美梦,昨化梧桐。应珍惜,词怀情似东风。诚意化成典范。细斟酌、香玉心中。佳音在,归来且把,诗袖尽舒中。

别了,太原,虽是匆匆一面,然悠悠汾河水,绵绵诗友情,令余永记终生。

明日将赴五台,曾记否,当年与渡边社长约,同游五台,共赴青藏。渡边乃日本和尚也,其笃信日本佛教源自中国,故早有寻根问祖之念,余知中国有四山,乃四菩萨道场,分别为,五台,文殊菩萨道场,普陀,观音菩萨道场,峨眉,普贤菩萨道场,九华,地藏王菩萨道场。四山,今登五台属首登,因世尊亲言有大振那国,国中有山号清凉山,文殊师利菩萨将游此地说法。清凉山乃五台山之别称也。

这正是

遥念菩提事,心怀感激来。
坐观高白塔,倚想靓青台。
不作情辞愿,却明因果胎。
文殊添智慧,终转乱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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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13日晨,7时,按导游意,寻得车,此时方知西安诗友之细心,旅店与车场仅一站隔,行动颇方便也。上车方知此为拼团,余与其余三姐妹为二日游,余者分两类,一乃由五台去大同,二乃由五台当日回太原曰一日游。车行途中,导游详解,也是整日接待,千篇一律,故说来游刃有余。余来之前,已备功课,知开山以降,有9位帝王18次朝山,只是这18次,清帝康熙五次,乾隆六次,占11次,故知此处乃黄教昌盛之地,其阵势不输青藏也。然余通过其解知几多秘密,一乃当年伟大领袖进京赶考曾过五台,意恐致李自成结局,后得签8341知无虞,乃欣然离去,二乃当年副统帅欲将一寺改行宫,主持不允,遂派飞机炸之。后其人则遭炸葬身外蒙。其三乃一法师目不识丁,随虚云老学法,终识得三昧,修成正果,涅槃后栩栩如生,此事曾惊动民国,且有真迹藏于五台。车入五台境内,天突降小雪,隔窗望。雪与绿交织缠绵,煞是好看,待入台怀,此行目的地,由高山转盆地,不似他山有突降感觉,而是顺势,乃觉五台之奇,于是,草就一诗。

五台未遇念雄姿,一俟面颜风景奇。
白塔坐怀山脚下,古祠盘卧底盆池。
燃香不必登高点,求佛只须平步持。
忽觉前人开智语,耳闻怎敌眼云丝。

话说进五台必尊导游行之,遂依导游观第一景菩萨顶,这菩萨顶坐于灵鹫峰上,初建于北魏孝文帝,名曰真容院,传说为文殊真容显示之地,后至康熙改为喇嘛庙,红顶黄琉璃瓦铺就乃我国四大佛教名山之唯一特征也,进得庙,不觉神奇,转后殿,见百单八阶横脚下,一红福字乃康熙御笔,卧于其中,突有居高临下,豁然开朗,洪福齐天之感,方觉神奇。门楣悬康熙题字:云峰胜景,时观今景,恰是小雪菲菲,五顶戴雪,且有云峰飘渺之感。遂诗如神来。再就一诗。

圣境五台今览色,真容菩萨顶前殊。
云峰胜景熙龙舞,心印毗坛隆念珠。
殿戴黄金青藏体,阶铺红福汉唐图。
梵宗如理本无二,留得清凉后世扶。

出得菩萨顶乃入此行二景广华寺,这广华寺亦属台怀,台怀乃五台山寺庙集地,近50座寺庙置台怀,按旅行团计划,今将游五,除菩萨顶,广华寺,殊像寺,尚有显通寺,罗睺寺,可谓大饱眼福耳。
话说这广华寺乃华严道场,宋时,香火甚旺,彼时想必也乃五台青庙翘楚,庙后一八角石塔乃为宋建。然至清,此庙受帝气影响,今已转为黄庙。想这五台如中国之文化缩影,初起道教,后传佛教,再后则黄教,故三教九流,僧尼喇嘛,显密宗识云集此,皆欲沾清凉智慧也。那文殊传当年为世尊徒,以智慧著称,后来五顶显容,乃令佛教广大中华,然佛之诞地尼印日见萧落,此真谓墙里开花,墙外香也。
此庙偏殿即当年伟大领袖抽签之所。此时导游始添油加醋,张冠李戴,说当年副统帅欲建行宫,主持不允,遂派机炸,然庙如神佑,安然无恙,幸余乃备过功课,知此为虚,副统帅派机轰炸处乃另有处所乃金刚窟也。且窟当场炸毁,作了副统帅之行宫,时看游客听其胡吹海通皆酣醉,想华严宗竟致东渡扶桑发扬广大乃觉人生之奇。遂作一诗。

昔日华严宗道举,石坛八角宋文雕。
山门天殿分开立,弥勒韦驮合抱腰。
三圣镌心原版砌,诸尊刻体整身条。
可怜六度圆融替,欲得真容岛国瞧。

过广华寺,开车去殊像寺,凡来五台者必去八处,一乃,五爷庙,二乃塔院寺。三乃菩萨顶,四乃显通寺,五乃殊像寺,六乃黛螺顶,七乃广华寺,八乃罗睺寺。当初加本团即提出此二日游必包上述八处。实因此八处皆奇也。
先说五爷庙之奇,据传此庙香火最灵,凡许愿者皆如愿也。按导游安排,明日赴五爷庙礼佛。此庙情形只待明日见叙。
塔院寺即五台山标志大白塔供奉处,此白塔传说安葬有阿育王所造舍利塔,也是禅宗青庙,作为禅宗弟子当来此一拜。
菩萨顶殿堂为黄金琉璃瓦铺就,四大佛教名山绝无仅有之圣境。且文殊像为黄色带箭者。文殊殿檐终年滴水。
显通寺建于东汉,乃世界文物遗产。且传说康熙当年于此受戒。还有与梅枝行云雨,暗结珠胎之史。
殊像寺最奇的是荞麦面头文殊菩萨,此寺建于东晋,传说毁于大火,后重建时工匠见文殊显真容遂以荞面塑之,后按此作泥塑,总感觉头部不佳,遂取原荞首贴金安放之。此为台怀最高之文殊,且颜色奇特乃蓝色也。
黛螺顶乃五方文殊集中地,殿内供有东聪明,西狮子,南智慧,北无垢,中孺童文殊五塑,故有登此地礼佛即拜过五台五方文殊,不必再登五顶之意。
广华寺则是因伟大领袖在此抽签抑或因其雕像奇特而著名,十六尊者皆为一块石刻。此乃天工也!
罗睺寺则因寺内有花开见佛之奇像抑或因张商英祈雨应验而著名。

剪断截说回到正题,看那殊像寺,门外一牌坊书悌相天然四字,后有一泉名般若,般若乃智慧也,余意欲去此处观之,然导游言,时间紧迫,且此不在可观范围之内,遂弃之,转随团队入寺,此处因供文殊之最高像,且文殊头像乃荞麦面塑著称,像高近十米,进得殿内观之顿生高大庄严之敬意,不由得顶礼膜拜,殿壁雕五百罗汉过江图,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深为古人之技艺叹服。再观文殊坐骑乃狻猊也,忽觉五台三圣之像与原见之不同也。原见之三圣皆直立或盘坐,无坐骑。然此地三圣皆有坐骑,文殊狻猊,观音狮子,普贤白象,莫非与清之游牧族特征相吻合之?!
观众人皆听导游说荞麦面文殊之事,突忆以前曾得一真事,说八十年代,重修此寺,方丈果在佛像中发现荞面丝,忽觉世间万物之扑朔,乃起诗兴。

久说此间殊像储,今观方证实非虚。
像高摩顶身蓝色,头立荞丝体靛舒。
五百袈裟姿态异,大千世界智珠居。
本心泉饮得聪敏,且合团游终弃除。

出得此寺,寒风阵阵,雨雪飘飘,身感丝丝凉意,观随车者,有古稀之人作瑟缩状,导游借此取消几游处,众人皆欣然,独余感诧异,欲问之,忽觉还是随缘为好,只是此取消景点乃经典也。塔院,显通,罗睺皆经典也。且现下时候方早,回旅店也无所事事,但毕竟随团,且此地乃陌生之处,虽觉此团随意取消景点乃非义之事,然毕竟木已成舟,故随之。

此刻一车人分三帮,二日游返太原者除吾尚有三姐妹,来自淮北,自称乡下姐妹,三人结伴,每年游一省,此时方觉三年未回国恍如隔世,旅游热席卷全国。以致边鄙乡民也游兴盎然也。去大同者一帮,内有古稀夫妇结伴云游,余为两家,一家三代团游,一家夫妇来自新西兰华裔。其余皆为一日游,即刻随此车去五爷庙,后回太原。
环顾全员唯余乃一人游,至入房间,冷屋冷床,有一丝凄凉涌上然随之消退,余已体验此生活久矣。遑论中外,遑论旅途,家已成念想也。
交二日餐费120元,共四顿餐,午餐已在此用过,10人一桌,一人一菜,皆素菜,且不重样。餐食于我乃续色身之物,故早已不屑荤素,中洋也。唯屋内无热水,无电视转播,无网络,似回三十年前。躺倚床,忽寻之,若塔院,显通,罗睺皆离此不远,莫若独自探之。只不知可有时间随团观另二景也。所谓另二景乃五爷庙与黛螺顶也。想那黛螺顶不过一丘,不及崂顶高也。莫若待随团登黛螺顶毕再寻三景观之。
闲之无聊,随坐起赋诗,此时方解老杜当年赋诗意,若非穷困潦倒,穷极无聊,孰有此闲情赋诗耳?想那古代诗人乃有话而言之,不似今人无病呻吟,无论商学,无论工农皆作古诗且搞鸟多诗群并言之附庸风雅,实为糟践古诗也。说归说,余也乃此群员之一也,也常不自量力,无病呻吟。
且积重难返。
以诗为证


为感佛恩趋五台,农家独享觉心呆。
十盘素菜十人用,三界旅居三物裁。
房设电流成摆设,屋陈淋浴着灰埃。
闲安无事聊文笔,一片诗情随采来。

心期明朝之五爷庙行,忽念及西安之事,此去西安也乃转道,终地乃辋川王维之居也,本欲独行,然查资料,西安至辋川少有公交,遂想起一诗友,名张开莉,虽未谋面,但觉此人妥实,遂于离加前与之约,齐去辋川,此时无网,也不知其安排如何? 如此想,迷迷糊糊,和衣而睡,至平明忽闻敲门,呼之,答乃邻居,唤起床。方知隔壁住淮北三姐妹,昨一路,余与之说佛法,故熟捻。此时天光放亮,团队皆起,欲在日出之前朝拜五爷。遂起床,谢过三姐妹,随团去五爷庙,这旅团忒会安排,此旅店与五爷庙,一桥之隔,步行可去,至庙前少不得一番啰嗦,如何烧香,如何拜佛,何方佛可拜,何方佛不可拜。距五爷庙一箭之地有一法物流通处,乃目下五台寺庙唯一请香之处。香分三类,许愿,还愿,礼佛,余无愿可许,因万法皆空,万相皆虚,故只选礼佛香,然新西兰来之夫妇,则花大钱请高香,余不便多问。只当随缘。
庙门外有烧香处,但见烟雾缭绕,人声鼎沸,方觉世上仍信行者众也。进香毕,入得庙,方觉古语妙,庙好源自香火高。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观那寺庙,实在不比昨观之菩萨顶,殊像寺雄伟高大,然信众则远多于昨日之所。正殿即供奉五龙王之处,人山人海,唯对面戏台空无一人。庙前跪满人群,观此景余感慨万端,余当年母病危,去湛山寺求佛无果即相信:万法因缘求之不得,遂放下。然芸芸众生仍抱求佛心,死死不放也。见此阵势,余知若要排上队一睹五爷尊容,估计将错过去私访显通及另三景之机。遂在殿外,将随身带心经,金刚经顶礼跪拜。出得庙,与导游谈,此导游非昨日导游,此为当地导游,熟知很多名人,见余不许愿,乃言:汝乃穷人,自不必许愿,凡富人来此必许愿也,汝觉此话甚谬,凡穷人思富方许愿,此与富人怕穷而许愿如出一辙尔,缘何独言穷人不许愿也?然,余已对尘世之事了然,不与其辩,忽想那文殊殿竟供地藏王相,忽感觉这五台山确也奇特,四大圣,传普陀观音即为五台山思阳岭观音真身,当年日本和尚惠萼于五台思阳岭得观音像欲带回日本供,船过普陀,突遇风浪,并海中显铁莲将船困住,惠萼方悟乃观音显灵,不愿东渡也,遂于普陀见庙供奉观音,今观五爷庙竞供地藏,足见九华山地藏王菩萨道场也乃五台化身也。想至此,遂觉诗兴起,再赋一诗。

空腹前来五爷拜,高香高举愿望深。
跪穿庙宇求财进,搭起戏台悦佛心。
今日若沾腾达气,他时必返报恩音。
四方趋者皆徒众,富贵穷通一念吟。

拜别五爷,归旅馆,早餐毕,赴此团最后一站—黛螺顶。有索道可登顶,询淮北三姐妹皆言步行,余与其暂结为一团,遂随其意,步行登顶。此顶由1080级石阶组成,然其高不仅不及岱顶,连崂顶也弗如也。想此次归乡登崂顶都可攀,此顶更不在话下也。与三姐妹结伴登顶,欲问其姓名,然因一事而止。三人初不知吾乃加拿大归来,只今晨餐时邻桌俩新西兰华裔自报家门并问及余来处,余如实相告,此三姐妹闻之,皆惊诧,汝乃外夷,不便交往。遂决定不问其姓名也,只是以老姐相称也。此一路余与三姐妹再度说法,知三人对佛法尚无知,但有兴趣,故与之交流,也算将多年体会告之也。
话说这登顶一路可见一奇观,很多登顶者,一步一跪,其虔诚乃与朝圣无二也。中有一人乃行大礼者,所谓大礼乃五体投地也。登半坡,回首望,山下,台怀寺庙尽揽,白塔妙身裹,五顶玉衣穿。
环顾四周,阶下信众匍匐攀,阶顶红屋翩翩显,松果如花亭亭立,钟鼓齐鸣经声喧。对此景,诗情展。遂草就一诗

年老尚存豪壮志,黛螺顶礼报身来。
半坡渐觉经声乐,沿路多观僧众胎。
一步一弯朝圣去,全心全意跪云腮。
回眸遥望台怀色,方晓登高殊景开。

过半坡,继续前行,忽闻顶处钟鼓齐鸣,诵经之声不绝于耳,知此刻为朝诵时,欲观其景,遂加快步,然毕竟年老,至气喘吁,尚不及顶,而此时诵经声骤止,知早课毕,所念经乃大悲咒与心经也,此二经早已熟诵,故默念之,不觉至顶,顶有一寺,门票10元,问及三姐妹,皆言不进,余言门票可为之代买,仍言不进,余只好言随缘也,时正有一喇嘛过,闻吾言随缘竟问之,汝竟知随缘。随缘作何解释,恰此时想刚看之景,此喇嘛与俩女子于庙前合影,遂随口而言:汝刚与女众合影乃随缘也。喇嘛闻吾语,无言也。
付门票,进庙中,但觉庙尚无五爷庙大,因何出名,正纳闷,见前处有一团来自南粤,正作法事,作法师处乃为五文殊殿也。
此作的为回向偈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心,同生极乐国。
余不由自主加入此列。然此时忽想起此庙故事及乾隆诗,遂草就一诗。

昔日皇王一言鼎,黛螺顶上锁殊峰。
香云不必五方觅,花烛何须他地蓉。
眼望前山成白首,回看后室翠青松。
文殊智慧驱烦恼,登眺才知属本宗。

匆匆拜别黛螺顶,看时间离午饭后返太原时间尚远,遂想起余三寺,飞奔下丘,不见三姐妹,却遇那年老夫妻,不免寒暄,此时知此二人为京城人士,男逾古稀,女与吾年龄相仿,女自介绍,男腿有关节痛,不堪远路,其比男小10几岁,故事事皆照顾也。看老夫妻相扶相搀,恩爱有加,观自身形单影只,乃不免生些许凄凉,时女曰:汝可否愿去显通寺?闻其言,顿觉乃天助也。余正寻去显通寺之途,其竟告知,莫非天意也。遂欢天喜地随其去。

待到目的地,方知今晨铸成大错也,那罗睺,显通,塔院三寺处五爷庙后,且三寺紧邻,呈品字状。只是此女之夫不堪远行,故在三寺外等候,而此女又惦记丈夫,只是将三地指吾,余盘算时间,三地不可皆观,想那罗睺寺乃此处少有之青庙,显通乃少有之禅宗修行处,乃决定与此女访二处。

罗睺寺门前有唐代狮,传说为五台最大,然其最有名者为后殿的花开见佛,乃由一圣树改之,设机关,当机关开,可见四方佛背面打开,取花开见佛之意。此处乃因张商英祈雨应验而得名,然至今日青庙变黄庙,但见僧人穿黄衣,毕竟黄教乃藏教,故不甚见香客也。突想起张商英诗,依韵也赋一诗。

五台于此太虚演,罗睺青祠锦带居。
宝殿门前香散客,大堂身后烛光疏。
花开见佛成清影,灯照转姿随卷舒。
突忆商英昔年事,可知祈雨有踪余?

出得罗睺寺即是显通寺,此寺建于东汉,乃五台最古之刹,且已成世界遗产,其名仅次洛阳白马寺。
寺有一大钟重近吨。若击之声震五台。余与那北京女士正欲进寺,突女手机响,乃其夫急催也。此女遂火速往回返,余也只好随之,未进寺,终留憾。出显通,见一白塔似触手可得,知此乃五台标记大白塔,然时间紧,无暇光顾,此两景未观,终觉憾,女见其夫,少不得一番谦语,余感慨,吾辈尚知三从四德,至70,80乃再后皆不晓也。触景生情,遂作二诗,一为显通,二为塔院,虽无游之,但以诗记憾也算为此次五台之旅划一句号。


久慕此间专道游,却因天变计筹休。
无梁殿访成烟景,有字碑观化梦留。
本欲心知真佛色,不堪身陷世尘丘。
显通失览赖神定,吾体可哀随旅舟?


白塔触丝无可及,五台一览走空虚。
当年领袖栖身处,今日游人照面躇。
隔院忆谋飘舍利,穿街寻度旅魂居。
传闻阿育帝安置,此刻未观终憾书。

想此五台一游,实乃走马观花也,五台计百余庙,若全游非一月难成也。虽是蜻蜓点水,然收获颇丰,忽想那古人语,行万里路,尚得妙诗也,余虽非诗人,也无诗才,然此游五台也算诗兴大发,作律诗过十也。留在空间,闲时观,也算一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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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五台之行接近尾声,余应与开莉联系思忖下段旅程,然苦于五台断网,不知开莉是否已定妥,返太原途,过五台,网通,读开莉来信,方觉己过于大意,原定今日14日应在西安与其会面,然因临时决定在五台作二日游,故计划乱,但又略与之联系,故其来信言余言而无信,且强调本今日已定下酒店,备下车,因余背信,只好辞之,且强调若明日不来,后日有单位事处理,将不陪去辋川,此时方知事态严重,唯一法乘今夜车至西安,明日乃周日,可一起赴辋川。想昨夜少睡,今宵再坐慢车,八小时硬席,且明日一早再赴辋川,逾日未眠,备觉辛苦,然为挽信誉只得为之。遂回电张女士今坐夜车,明早6时至西安。张接信喜之,并言一切皆备妥。明日见面即赴辋川。
余得信后感慨万千,遂作一诗。
开莉未谋惭食言,盘桓五顶妄心牵。
忽而西北来嗔语,连夜登程守定缘。

太原车站,与青岛北站判若云泥,人声鼎沸,灰尘飞扬,想将坐之慢车据说与30年前并无二致,不禁头皮发麻,还好有硬座,30年前由青岛去北京,带一马扎坐一路。看手中水杯,乃房客给予,余有一房因长在海外恐无人住节外生枝,于去岁出租,双方约,留一屋归余,余回国也有安身处,此租客自称单身,余在家时也未见外客访,信其非虚言。听吾言去外地,见吾无水杯遂与之,此时看水杯印二字 爱妻,颇觉滑稽,恰此时觉手机电不足,想明早用,于是至充电处,然充电处无放手机地,遂手持之,将杯放地。充电毕,正值开始登车,人群蜂拥,余被裹之前行,至登车方发觉爱妻已丢,心想这一路一直守护,然最终还是丢失,可见皆定数也,只是无法与房客交代,且八个小时,滴水不进,此滋味实难堪也。逾想逾觉口渴,邻座俩少女,人手一杯,见余直舔嘴唇,言:大叔你用我的杯子喝点水吧,余拒之,言,待买瓶矿泉,少女道:晚间不卖水的,再说,你看一下这过道,售货车能过吗?循其言望车厢,过道人或横卧中央,或马扎坐两旁,车厢灯光昏暗,不时有路警穿梭,提醒乘客注意财物,置于此,恍如回到30年前,此前所有的美忆荡然,再观邻座几位如往昔景,胡吹海聊,余此时觉口干舌燥,心火燃烧,乃起念心经,正酣念时,一声莺语令人心动,乃邻座俩少女之一正唤吾喝水,那只蓝色的小保温杯,矗在眼前,水气四溢,此时顾不得其他,端过水杯一饮,如啜甘泉,身心舒畅。少女言:大叔,我们在延安就下车了,这个杯子你就留着用吧。闻此言,余感激不尽,想平时都是我帮人,今日在最需要帮助之时,竟得人助,看来佛言不虚也。盘算着如何报答俩少女,细观一女娇小,但面骨庞大,知此相者必是劳苦之人,另一女高瘦,面骨也瘦小,知此女生得匀称,将来必的良婿免此刻劳累之运,遂欲为二女解之,但想人命毕竟非相定,不知其八字难断准也。莫若不表,随缘而去!车过延安二女下车,思想因缘,及此次五台访,诗意未尽,遂拿纸笔,车中拟诗。


佛祖讲经清净说,文殊显示在中原。
道安首建寺超渡,台顶始开香会轩。
般若并非神器化,禅心岂是老庄言。
今观百刹莲花坐,方觉此间存觉门。



往时只晓二宗禅,今日清凉慧远参。
仰慕道安恒性觉,弘扬佛法巨庐谈。
白莲诗社渊明结,净土先师胜井含。
得悉南传佛辉史,东林他日定寻探。


初访五台心觉怪,青黄间杂女尼眠。
后查历史方知晓,原自慕容才改牵。
北魏本根夷族氏,中原自是异花穿。
元宏功绩流千古,坐卧晋川青海拴。


五台今访华严处,临济门徒感慨翩。
一切即宗圆觉说,万般因果本根悬。
慧能南派法华出,神秀北师心擘弦。
赞叹媚娘依佛道,帝王总把世尊牵。


初访五台感触深,观音大士有真元。
思阳岭上萼贪得,南普陀边海显垣。
方晓菩提难渡土,才开道寺发心存。
四山神圣文殊始,今日欣然吻体魂。


红花千里落零残,惊得龙身转命缘。
顺效天容摩顶坐,治生道法善财连。
忽哀历史遭愚弄,还叹痘疮属诈篇。
毕竟堂堂清国帝,怎堪一念佛门悬。


六拜五巡灵境地,名山今访感怀深。
纵观华夏千年史,惟觉清凉百代林。
若少顺人袈坐拥,何来康帝瓦琉金。
因缘际会乃天意,莫叹喇嘛中土吟。


年少常观水浒书,智深五顶闹文殊。
彼时不解提刀意,今日方知本性珠。
佛法穷微是非相,善根乃究辩明图。
天生孔武难安静,醉死豪游快活呼。


今日五台闻轶事,奇葩传说博骚情。
梅枝初绽妃祠庙,山谷堕空公主声。
机炸金刚神损气,影来塔院体寻程。
帝王居此许高愿,可惜无常荣辱倾。



黛螺独立留奇景,求助路人聊照裁。
背影难怀佳角处,逆光则是乱云堆。
一声自在放心作,半点随缘爽气开。
边上法师观话问,尔曹可晓念头来?

这末首一诗乃余亲历事,话说那日登黛螺顶,观风景如画,欲留影,遂请三姐妹其一帮之,其言若照牌匾逆光莫若照背景,余不在意,随口言随缘,旁一喇嘛闻余言随缘乃曰:汝可知何为随缘?余想起刚才此法师与俩女众拍照之事,遂曰:法师刚与俩女众拍照即为随缘。其闻之,不再言。汝学佛已过10年,汝经历之事皆乃教汝随缘之事也。
如九年后与云峰法师再遇,如此次过五台经太原,赴辋川经西安,及加国10年,一切皆教余随缘。

一声呼喊笔端住,原是车员来邀出。西安转眼即将至,手忙脚乱步出户。收拾东西,准备下车,那只蓝色水杯也收在包内。车进站,下车上车秩序井然,不似30年前,人从窗入,一片狼藉。
出车站,即见城楼,如北京前门,按开莉告路线,去乘公交,不敢打车,因不熟路线,必掏冤枉钱。
至酒店乃发觉此为四星,想20年前住五星都不眨眼,今非昔比,正踌躇,可否换一住处,忽觉反正就一宿,莫如随缘,待登记,开莉已付,觉诧异,毕竟乃未谋面诗友,遂与服务员交谈是否余先付,那女子听我言即电请示店经理,店经理言可行,于是付清房费。

及至与张女士见,其闻余付费,乃告店员除之,店员称其为张总,方知其并非仅是诗人,而是本埠大企业家,此次闻余专程赴辋川拜谒维墓,乃心生感激,故今日一天,吃住全免。余深感惭愧,无言以对,只好学诗仙赠汪伦诗,也送开莉女士诗


慕恋王维西北转,感怀诗友赤心情。
辋川溪水流天下,不及大方开莉鸣。


盛世人偏丝竹声,唯知开莉色奇惊,
儒商风范三秦奏,还有洋文流利成。


话说这张开莉非平常之辈也,其身兼三职,除自开生意,余暇则书诗,已出诗集,且其英文也是出类拔萃,在韩国使馆演讲,国家选派随领导人翻译。乃毕业于清华,实非吾辈凡夫所比。能抽空陪余去辋川实乃余之幸也。

剪短截说,张及张之友,张之友之友,张的弟弟(非亲弟) 及张之恩师,本省著名诗人刘元凯老师,张之友之友姓李,此行携其女,一行七人乘两车奔辋川,余来此前,已作功课,只想亲证网是否为网言。西安距辋川不过两小时路程,途经白鹿塬,陈忠实之白鹿原即取之此,然忠实已作古,人言此处已为影视基地。经蓝田,时张之友原于辋川服役之刘队长告余蓝田有些许景点值得看,一乃文姬墓,二乃蓝田猿人纪念馆,三乃华胥氏陵地,四乃水陆庵。并送余一书《玉山蓝水》,余翻阅乃知荆轲墓也在此,古时,有猛士甘为恩人两肋插刀,今人不污恩人已属不易,故,余一直言今不如古也。刘曰返程时去文姬墓,水陆庵转转。

车进辋川感觉山水迥然,山如墨染,水似云涮,天蓝蓝,风清清,恰临湖见一亭,想王维当年曾作临湖亭一诗,乃起诗兴。


青阙迎朝客,云溪滚滚来。
车流缓缓过,不见木蓉开。

想那王维在此度近三十年,养鹿,种树,泛舟,自得怡然,留下许多绝句。余来此,不写律,也以绝句颦之。
只栾家濑,竹里馆,辛夷坞皆落尘沙,了无踪迹,只可于维诗寻觅,此乃一憾也。


春色幽明起,潺潺溪水泻。
跳波自在游,不见青禽下。


独立青山里,不闻琴长啸。
馆幽谁可知,远客来探照。


漫山不见花,青水照空萼。
一阵冷风生,片时影姿落。


远看渺青浦,近观无墓君。
偶然车转首,银树独披云。



今来观旧吏,方觉无常务。
一代大诗官,飘然余杏树。



青嶂不怀人,但闻诗语响。
回眸眺远方,可落心云上。


草房无栋梁,村爱结天宇。
不晓屋中魂,可挨林壑雨。


独蹲茅屋口,不见一丝柳。
来者又为谁,空悲满心有。



青山残片照,辋水蔑诗侣。
彩翠已分明,维声掩世所。

余一口气依摩诘诗韵,写诗十首。确如网言,王维及其母之墓至今未修。唯一杏树,与一碑,写鹿苑寺字,可见王维影子,想那王维,也是与李杜齐名之大诗人,落此境地,不免唏嘘,唏嘘之余又生痛恨,昔时,风起云涌,破四旧,立四新,一日小将至,将维墓及庙毁。今除此外,尚有半坡民间建一屋,屋内有关爷及王维供像,余于网上见之,今亲临,若不登必遗憾也。然通往此处之坡垣,需攀登。余凭身高臂长,登上,见一草屋,摇摇欲坠,且铁锁紧闭,从窗棂看,可见关公及摩诘像,遂隔户拍之,以作纪念。
下得此处,一行人觉无聊,拍合影纪念,忽一农人过,告之,现新开溶洞处有王维塑像,客随主,主似有不愿去之意,还好张女士豪爽,乃曰:既然余远道来,不与王维合影终憾,于是一队人马转溶洞,
至溶洞处,见一白色塑像正乃王维也,遂欢天喜地拍照留念,备来日出维翻译诗时用。又生诗兴。


诗音去未穷,溶洞还新色。
上下若倾心,向阳终可极。


留心山照曲,青翠伴涟漪。
暗自盘情意,定迁摩诘知。

本欲进溶洞观之,然时间紧迫遂作罢,回程时,刘队长带一队人去营房,并在此用餐,余近40年前曾参加学军,今日重来军营,虽是小憩,也觉意气风发。遂草就一诗


远道辋川访,又逢军旅营。
箱包挂长凳,举箸话空明。

饭毕,乘车回,先去水陆庵,此处有第二敦煌之说,之所以称第二敦煌,是因其泥塑佛像数量及质量仅次于甘肃敦煌,感叹当年未毁于小将之手。传此庵为尉迟敬德供。尉迟为太宗时左臂,后成门神。余进得庙,见一观音像矗于池中,像的四面分别刻有一小孔,如钱孔,写心想事成,招财进宝,百福临门,长命百岁。见众皆掷一元硬币欲投入孔,也是一时好奇,遂换五硬币掷之。不想竟有一枚入孔,定睛看,乃入心想事成孔,于是乃焚香,谢过观音,入殿堂,虽余在五台也拜多座佛像,然此处阵势仍令余震惊。五百罗汉过江,神态各异,三世佛 世尊最特殊,头顶有螺发,世尊旁边分立为阿弥陀佛与药师佛。阿弥陀佛旁则是观音,大势至,称西方三圣,药师佛旁则立日光,月光菩萨,称东方三圣,最奇者观音,文殊,普贤皆有须乃男相,此与他庙皆不同也。此乃早期佛教入中国之形也。故极为珍贵。在此处遇一和尚言可为余算命,余自可断命,然此日须鬼使神差,竟让此断,少不得一番恭维,时余感诧异,乃多年不算命,缘何今偶投中一币则算命也,须知无相之相乃为有相,何苦缘木求鱼也。
出水陆庵又来诗兴。


五台才品甘霖汁,水陆再观菩萨姿。
泥塑渡江依法力,肉身觉悟赖心知。


掷币正花菩萨眼,莫非运转惠来驰。
一生妄想痴心起,竟去抽签决命姿。

离水陆庵,张女与吾言其也投中一币,余遂送上吉言,想此女已是家财万贯,且家庭美满,和谐,幸福,仍有所求,此乃人天性也。
又作一诗

本已食田无闷度,也生求佛敬虔心。
穷通富贵乃天定,一币岂能翎羽擒。

至文姬馆,但见场馆崭新,知乃新修不久,这文姬于古时能识文写诗,乃奇女也,然,事皆有根本,文姬亦然,其乃蔡邕之女,那蔡邕也是大才子,故虎父无犬女,此女命多坎坷,嫁三夫,第一夫病故,第二夫乃为匈奴族领,初为掠走,后渐有感情,故余常闻世妇言,与夫无感情,既无感情何结珠胎,可见实为托词也。故凡有子女而又离异,并以无感情而搪塞之,实为托词也。文姬至第三夫仍颇多磨难,因其夫话伤曹操,几问斩,后文姬蓬首垢面,前去丞相处哀求方得脱,后夫妻二人离京城,回其夫故乡蓝田,在此了生。余少时曾读郭沫若之蔡文姬,知其大概,今参观,联想王维之遭遇,不免感慨,想那摩诘诗才不在文姬之下,然因其墓址正处向阳军工场要地,故虽现处和平,兵工厂解体,然至今因相互扯皮,而未成开发。实为憾事。余在前诗中已表明,上下若倾心,向阳终可极。

玉山蓝水书写于1989,作者彼时即向往重建王维墓之事,也言文姬墓建馆之事,三十年后,文姬已成丽人,然王维仍沉地下。想来不免唏嘘。
乃生感慨,诗随性起。诗从悲来


一生悲苦平林度,晚岁终南和睦居。
两样因缘不同局,文姬玉立辋川虚。


鬼人点破昭君色,一袭红裙胡马妻。
终老异乡花冷落,只因不得树提携。


蓝水玉山光闪闪,几多豪杰化飞烟。
文姬今得名人立,全赖起初归汉眠。


竹里馆流随辋去,栾家濑迹世尘离
幸存文杏诗颜色,远道今来享荫枝。

回到宾馆,张女士在宾馆设宴款待一行数人,席间,刘元凯老师送余诗集,余也以英文诗集回送。
刘诗兴大发,念诗于众人,诗分两类,一类为古诗,一类为现代诗,听之方晓其原为现代诗人,后观今人皆作古诗,乃改今复古,其古诗颇见功力也。且多作律诗。
余在此摘一首

辋川行
刘元凯
模山范水感春深,石上何寻岁月痕。
银杏千年华叶茂,清湖百亩滟波新。
曾传野陌飞白鹿,再议右丞画诗魂。
日落长河添醉意,神驰远籁借风吟。

余也作辋川行

穿行万里辋川访,证实网音非水烟。
茅屋终南山紧锁,杏枝摩诘语遗篇。
幸蒙溶洞雕新立,才得深林幽谷牵。
停步坐观飞瀑景,潺声可忆鸟鸣弦。

餐毕知此辋川,蓝田行了,查回加日程,尚余一周,想既来此,莫若明日多待一日,看一下兵马俑。
这正是


西北情怀元凯牵,亲聆诗绪浪潮翩,
若非开莉巧安置,怎得倾闻大象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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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与西安诗友别,次日,即转道去车站附近,觅一旅店乃全国连锁,名汉庭,住下,拟去找赴兵马俑之车,恰见一牌矗在店内,知该店也兼作旅游,乃询之,曰有二日游,不包门票,去兵马俑,华清池,半坡遗址算一日,另一日乃华山,武则天墓,及一名寺,余还有一日可去黄帝陵,延安游。至于司马迁墓,及其他地因太远,需单游。俗语说来西安看坟头,这里埋着80多位大小皇帝,乃13朝古都,论风水乃国之首,中国有四大风水宝地,西安,洛阳,北京,南京。这风水乃指墓穴风水也。余看价位市内120元,华山320元,想那五台游都乃包门票,故也没多问,遂定二日游。今日即可去兵马俑,待上至车来,车离西安城觉事蹊跷,导游挨个收钱曰不包门票,门票为585元,见全车人皆无异议,也只好随缘,只此时乃定回店即退明日华山游票,打道回府。
至半坡了无游兴,因余自多年即不信人由古猿而来,人乃随业而来,非进化也。此业即六道也,然既来之则观之,且留诗一首记之。


滞留西北来寻俑,生出半坡云外情。
不似五台门畅进,却须财滤道才行。

出半坡,值午时,导游引一车人去一食馆曰可食西安特长裤带面,那 biang biang 两字今字典难寻,余要一小份,边上一对学生情侣要一大份,俩人互喂,甜蜜融融,令余心动,想余独自一人已行多载,说是习以为长,然遇此种场面仍不免感慨。食毕,导游带华清池,此乃唐明皇与贵妃缠绵之处,也是蒋公遇事变之处,然此两处对余言也无兴致。
其一,唐明皇乃玉环之公公,公公扒灰乃天下丑闻也,世人不以丑为丑,竟树碑立传,大肆渲染,此乃伤风败俗也。然中国历史如此类乱伦之事比比皆是也。或母与人私通,或公公扒灰,或子与父争女。人皆以丑为美。
其二,蒋公遇事变,时年其49岁,49乃人生坎年,所谓过关之年,人无数皆于此年未过关而离世,余之同窗卒于49,余虽苟活,然余母此年离世,也属天意也。故有大衍之数为五十,然取49之说。此为定数,必发生,乃人力不可违也,既知定数再看属画蛇添足也。

然随缘之事,只好随之,导游为每人发一助听器,曰人太多,讲解无法听清。随导游验路线逐一看,有贵妃与唐玄宗沐浴之所,很像桑拿房,又似鸳鸯池,想杜牧诗 过华清池,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那杜牧比起其祖先杜甫要幸运得多,虽也遭贬,但其官还是颇大,且不似工部一生聊倒。
余立贵妃池前,竟也学小杜拟古诗

西北今时赏石堆,华清不见霓裳开。
千重游客谈欢笑,谁可在乎灰屑来。

想余也与老杜,小杜同姓,故也喜吟,虽不可与二杜同日而语,虽诗乃不登大雅之堂,然也常为之。
过一池,导游以手中旗沾水让众人皆拭之,有余温,知此池乃真温泉也。过此池往前,见一广场,乃音乐广场,入夜有泉水池中喷出,有文艺团演出,广场对面乃一山包,循导游指,见一处设一标,乃知蒋公当年被捉处。想这人名也特微妙,蒋公名介石,人处石间乃介石,如瓮中之鳖也。想余之名,也是定数,刚乃以刀破网自伤也。故一生多舛。可见名如命,稍有不慎乃全输也。
过广场入西安事变纪念馆,人潮滚滚,人流蜂拥,窗上弹孔依旧,墙上照片如故。触景生情,诗兴随来。

正遭国劫偏西北,命道多岐逢介石。
转运必须依学良,赢来生气延川碧。

余乃多年前即信定数,余口头禅为万事万物皆定数也。故余不求,知求不得也。蒋公自西安事变后乃一路下坡,此乃定数也,人生有两类,一类前哭后笑,想我弟与弟媳,乃此类也,初,在家开幼稚园,后,出去租房,发传单,拉人入,拉赞助,今,已拥三家幼稚园,资产过千万。一类前笑后哭,想余及明人唐寅皆是也,初,衣食无忧,中,如日中天,后,物壮必老,物极必反,乃落魄也。然余经学佛多载开悟,所谓前哭后笑或前笑后哭皆定数也,皆虚妄之相也。

出得华清池,想那中国古代史,自始皇至清,皆有扒灰,揩油,通奸,火并,阋墙之事,再看今朝贪官也多有金屋藏娇之糗事,遂生感叹。再赋一诗。


纵览中原史册奇,乱伦失礼贬词希。
太尊杀舅成隋业,玄帝扒灰生翠肥。
玉立新雕无意照,环闻旧曲觉神飞。
往时云雨风流处,今化痴魂众目围。

出华清池即来最后一点——兵马俑。其实为秦始皇陵陪葬墓,因秦陵已定位置,但不敢开发,传内有机关重重,只待留于后世启之。目前开放之为三坑,一坑为步兵坑,二坑为辎重坑,三坑为将尉坑。三坑呈品形。余观手中门票仅144元,想此行交旅团120元,此旅团等于白赚,因我是跟他指派的车,另一团游,故另一团要收门票,及车费计585元,然余盘算,此车团,门票车费不会过300元,故一人赚200元也。观此车计25人,来自五湖四海,此一趟导游及这一团赚5000元。既然木已成舟,也只好随缘,但明日游定除也。

观那兵马俑神态各异,皆步兵,其手皆呈半握状,估计起初手中皆握有不同武器,因年代久远,武器从手中脱落,成现在姿。看兵俑,浮想联翩,应断定此是依据当时士兵真相雕塑,以秦始皇之声威,调三千士卒站坑前,命3千工匠依样雕之实可行。只不知这三千士卒完成任务后之下场,或被坑杀,或随葬在秦陵内,故秦陵一旦开挖,必见白骨累累。
观那兵俑颜色,尽然受风雨摧残,但依稀可见彩斑,知原为彩俑,铜上彩于商即有,故秦可为也。

想那始皇在世时也是暴虐,昏君,然离世千年竟留下两大遗产,供人观瞻,一乃万里长城,二乃兵马俑。足见世尊之智慧,莫定是非,本无是非,是非皆虚相也。

一号坑内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想凑前拍照,不慎将相机摔落,还好未落入坑下,但已是裂痕斑斑,想昨日于水陆庵抽签,足见妄念起必遭报应也。还好,还能拍照。匆促拍下几张照,自然不是合影,这地方没人合影。
穿过一号坑,进入二号坑,二号坑尚未开,用篷布密封,据说怕一打开,即会风化。据说已航拍内景,甚为壮观,此也待后世开发也。
从二号坑出,向下一点为三号坑,三坑呈品字。也有三足鼎立之意。古战阵,步兵在左,车队在右
将军在后,此兵俑布阵正合古战阵,知古代帝王皆有梦想,即死后如生前状,故移生前景于墓中。三号坑为将帅坑,有单间,有马,有类似今之会议厅。

出得三号坑,导游言尚有四号,乃空坑。并戏言为粮草坑,只是因时仓促,故未雕粮草。余观此坑忽想始皇于泰山所立无字碑,以余之思,此非粮草坑,乃摆设也。如空堂,取广大无边之意。

观完三坑此一日游即结束也,结束前,导游引领一众去一玉店,此处有玉及仿制兵俑。每人一生接应有一块玉,玉可养体。然余随身已佩戴家慈赠玉佛多年,故不再另求,观防止兵俑起一念,买一置屋内,然突想此为阴物,吾乃阳身,整日与阴物为伍于人不谐也。遂弃之。出店看集合时间尚早,莫若再凑些诗。


久念兵坑俑道奇,今来领略悟真机。
始皇欲享万年景,拼出大盘超世希。


三景三坑品不同,兵多将寡智师声。
战车少显真眉目,期待后人来弄清。


万里长城暴征筑,惹来大泽水旗横,
是非曲直千年过,留得风流天下迎。

至傍晚,回转时,见一巴士标线路知有巴士通此。知西安景点游与太原不同,太原景点多远离市区,不似西安就在市内,次回若再来必自游。只是这种地方,来过一回估计也不会再来也。

想此次西安一日游经历,别样滋味在心头。


本欲西安观帝陵,不成半路误吞蝇。
身心生恐遭伤害,一吐毒砂归道蒸。

回到旅馆,即与前台交涉,退回二日游费及住宿费,网上订明日机票回青。这正是:


西北五台风景异,蓝田辋水楚骚奇。
感恩早葺双亲墓,方得因缘诗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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