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民科世界:要通过星际外交复活北大物理系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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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群被主流科学界称为“民科”的人。在这个群体中,有人致力于寻找“大同阶段的外星文明,让一带一路走出地球”;有人认为自己推翻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人为制造“太极飞碟”,放弃高薪工作,四处为“飞碟”项目拉投资。除了对主流科学的排斥外,民科们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生活和他们的理论一样,深陷泥潭。许多人内心,都有深深的结。
科学馆的红帽子怪人
一顶红帽子,三瓶2升装“统一”矿泉水。
这是戴海钢每次出发去国家图书馆、中国天文馆、中国科学技术馆参加科普讲座的标准装备。
十年来,戴海钢的着装风格和他风雨无阻去参加科普活动的虔诚保持着高度一致。因此让他成为工作人员口中相传的“红帽子”。每逢出门前,戴海军会在家里十几个红帽子里随机挑一个戴上出门。三瓶水会被整整齐齐码在观众席的桌前,正对着站台上进行科普讲座的教授,就像三柱拜倒向知识殿堂的虔诚的香。
戴海钢的举止引人关注,中科馆的工作人员小易(化名)在2009年时就注意到了他。“他抱着那么大一瓶水边喝,边介绍他的理论,正常人哪会这样啊?我们都习惯了,每场都会有四五个熟悉的面孔固定出现在这里,像那边那个老先生。”小易指向不远处,一个白发的老先生正在场后滔滔不绝的对教授提问。“科普讲座对所有人开放,但是我们还是会担心有安全隐患,所以安保室就在展台侧面。”
在高校或研究机构门口很容易碰上这群中年人,他们常年不修边幅、眉目倔强,轻易便可以从人群里认出他们。这种倔强的神情,一半来源于多年为生活奔波的窘迫,一半来源于常年在各大科研机构门口吃闭门羹的愤懑。
北京大学的科学史学者田松对“民科”给出了明确的定义,即科学共同体之外进行所谓科学研究的特殊人群。
他们或者希望一举解决某个重大的科学问题,或者试图推翻某个著名的科学理论,或者致力于建立某种庞大的理论体系。
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唯独中国出现过大量民科“井喷”现象。民科们游离于大众视野与主流科学之外,动辄“创造历史”、“颠覆真理”的狂热背后,是一个个人生与家庭的失序。
执著寻找外星文明
只为复活去世的父亲
父亲去世以后,戴海钢一个人住在父亲单位分配在北五环外的一栋房子里。他住二楼,和周围邻居基本上毫无交流。住在三楼的魏大爷是戴海钢父亲戴晖生前的同事。据他介绍,戴晖北大物理系毕业,是某航空材料研究院的主任工程师。“人比较随和,就是从来不在同事面前提他儿子。”
为了让自己和父亲近一点,在这套一个人居住的房中,他把床铺搬到了一间被用作父亲灵堂的屋里。阴天,光线很暗,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蜡烛,供着父亲戴晖的遗像,以及生前的一切文件。进入房间,每个人的手机无缘由的失去了信号。


戴海刚的房间
自从父亲去世后,戴海钢也和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号。
戴海钢的理论叫“天文外交”,他很高兴有人愿意了解他的理论。高度数字化的国家图书馆里,一张桌子四个人,三个人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键盘打字,唯有戴海钢是个异类,用尺子比着行距在文稿纸上写稿子,自从父亲去世以后,他就开始多次尝试向科学类杂志投稿,但无一例外没有回音。
戴海钢从兜里掏出一叠超市收据,背后的空白处写满了大号字,一张张递过来,介绍他的理论。一张收据沾了些油渍,渗到了背面,那是个坐标系,上限是“宇宙无穷大方向”,下限是“无穷小方向”。“‘天文外交’理论的核心,在于如何突破霍金的‘丛林法则’,找到位于大同阶段的外星文明,让一带一路走出地球。”

“红帽子”戴海钢的全部手稿
几次接触后,戴海钢道出了自己研究“天文外交”的私心。“我就想复活我父亲,像他那样品德和学识兼高的人,复活可以为世间做出更多的贡献。”
戴海钢认为,父亲的去世,是他研究“天文外交”理论的转折点。“我不赞同霍金说的,不要和外星人接触。我认为霍金的思路很开拓,但是有些关键的角落他没有到达。社会科学领域(原话如此,疑应为‘自然科学’),霍金或许比较擅长,但是人文科学领域他则不太擅长。这里,就需要用伟人的品德去填补霍金没有达到的部分,即通过星际外交,找到品德高尚的外星人为我们所用。”
父亲火化前一天,戴海钢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希望能烧给父亲。信的内容是希望父亲能保持灵魂的完整,以便之后进行实验,让他复活,被亲戚赶了出来。不仅是亲戚,父亲生前对他的理论也反应冷淡。“曾建议我像海绵吸水一样,多读书。”
戴海钢与其父亲戴晖的人生是硬币的两面。
不同于父亲北大物理系毕业的骄子身份,戴海钢于1990年前后三次参加高考均落榜,随后上了三次自费大专,但均未能顺利毕业。据戴海钢说,此后十年左右,他一直在家自学各类科学书籍。
直至2004年,戴海钢才拥有了第一份工作——每周三打扫仓库,每个月收入1080元。未能像父亲一样接受高等教育或许是戴海钢一直以来的心结,在他的房门上,仍粘贴着各类当年高考的练习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泛黄。

戴海刚曾向某杂志社投稿。
戴海钢记得,2004年的春天,一向刚强的父亲流露出罕见的脆弱。“整个春天,父亲为了帮我找工作,四处求人。”那段时间,戴晖常常在戴海钢面前叨念,找不到工作的戴海钢,在自己走了以后该怎么办。“你怎么谋生?睡大街吗?在街上当乞丐吗?苦死、饿死吗?”
这份工作来之不易。2004年下半年,戴海钢获得了北京市残疾人证,获得了一个工作的机会。
证是父亲帮忙去办的,残障表现为精神残障。这次办证,父亲对戴海钢“说谎”了。“只是为了谋生,父亲才说成是精神残障,我只是心理障碍。”戴海钢坚持这样认为。
砍掉自己小指头
宣称推翻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那是2014年的某天下午,郭红永远无法把当时的画面从脑中抹去。那天,她正好在家。丈夫李三清回来了,脸色惨白。地上,淌着血。
他的半截小指头,没了。
郭红哭了。她知道丈夫一直性格固执,一旦决定做什么,谁也劝不住,却不知道丈夫为了向大众证明自己的“统一理论”,竟会狂热到自残的地步。
郭红陪他去了天门市人民医院治疗,与郭红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受伤的李三清出奇平静。手术台上,李三清拒绝打麻药,理由是希望让自己“记住”这种痛。医生护士好言相劝,未果。
几天以后,李三清自断小指头,悬赏十万元,征求人证伪他的“大一统”论的视频在百度民科吧传播开来,让李三清成为众多民科网友中最为偏激的一位。李三清对于指责自己“反社会”、“精神病”的言论并不在意。“我想做一回硬汉,有这个幻想,就做了。”

2014年李三清的断指视频截图。
李三清认为,教授们拒绝给予他正面回应的唯一理由是自己的农民工身份,而非“统一”理论本身有何问题。
很难解释清楚李三清的理论,简而言之,李三清认为自己推翻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他要在反对相对论和洛仑兹变换错误的基础上,建立一种包容宇宙一切物质的公理化科学体系。
“上帝的秘密全部被我掌握了,我怎么憋得住?”李三清对相对论深恶痛绝。“我跟老婆说,你不知道,我看见教科书上写的相对论,全是错误的内容,我们的孩子跟着老师学这个,你放心吗?相对论就是现代神话,这就是在毒害一代一代的青年,我作为知情者,我受的了吗?好在现在我在贴吧里宣传,也有一些学生了解到了统一理论。”
李三清的论战之旅开始于2009年。他的主要目标,是中科院理论物理研究所。一年的时间里,李三清反复出入理论所和派出所,他砸理论所的门牌引起注意,然后被抓住送入派出所,出来之后,他又去砸理论所。最后一次,他砸坏了大门,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被拘留了15天。
理论所最终给他的回复,是让他写一篇3万字以内的文章,一个月后等消息。一个月后,李三清得到回复,六位专家的审稿意见一致。
“说我不懂现代物理”,这让李三清无法接受。
之后两年的时间里,郭红的家庭生活似乎重新回到了正轨。李三清买了辆工程车搞施工,郭红做小生意,两口子的生活也勉强能过得去。但在郭红观察不到的时间里,一个更为大胆的念头开始在李三清脑海里成型,在工程车上反复施工的那两年时间里,李三清终于做了“断指”的决定,他不敢告诉郭红。
断指的事情至今是郭红心里的一道疤。“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怎么会让他去做这件事呢?”回忆起当时的情形,郭红越想越难受。“不讲了,不讲了,我不想再回想这个。”
这个家,自从2005年李三清发明“光子模型图”后,就回不到过去了。郭红的回忆里,李三清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两眼放光地讲他的理论。职业也是一年一换,打过工,做过生意,在工地待过。同时,他开始进入民科吧,与网民论战。

李三清的“二点空间变换理论”手稿。
郭红甚至在网上发帖,求助网友能证伪李三清的理论,让家庭恢复正常生活。断指一事,让郭红感觉李三清逐渐失控,郭红开始与李三清摊牌。“不管他听不听,人总是要以生活为主,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理论那套,只能当业余爱好。”但李三清似乎不这么想。“也许目前,我的重点在于家人,但是假如我命不久矣,我还是想为理论活一次。”
2005年之后,李三清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没有想过回头。
而那些年留在他生活里的痕迹,只有一纸未被认可的审稿意见、派出所留下的拘留记录,和一根残缺的小指头。
放弃收入可观的工作
潜心研究“太极飞碟”
不同于李三清的激进,李海波则有着典型的东北人身上的豪爽乐天。但在对待“太极飞碟”项目上,李海波同样执着。2010年,李海波放弃在云南做收入可观的物流工作,只身一人来到北京,决定潜心研究“太极飞碟”。
最初的灵感,来源于一次在古玩市场看到的太极八卦图。“当时觉得这东西咋和飞碟这么相像呢?”这个偶然的发现挑动了李海波从小对飞碟的兴趣,让他将两者结合起来。同时,也让李海波放弃了当时的另一个设想——“太阳能发电机”。
在十里河租住的那间小房子里,李海波开始了对“太极飞碟”最初的探索。那是个连卫生间都没有,阳光都晒不到的小房间,在这个房间里,李海波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黑天白夜的睡觉。”李海波形容那时候的自己。同时,他也坦言,睡觉让他想清楚了研究中的绝大部分问题。“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想到头疼就睡觉,无意之间醒来就有灵感了。我就把问题列成单子放在床头,睡了半年多之后,‘太极飞碟’的设计就成型了。”

李海波的“太极飞碟”专利申请说明
80年代,俄语专业的李海波毕业后,曾经在黑龙江当过一年俄语翻译。后来到广州找工作,因为不适炎热的天气,又到云南做了五年多的物流生意。
据李海波说,在那个时候,一货车运往大连的地板条足够他挣两万元,但是“心里始终放不下(搞飞碟)这个想法,做其他东西,都没兴趣做”。
家里人曾经尝试劝李海波早点成家,搞点“现实的”。但李海波认为他们不理解。他认为东北已经回不去了,干脆来北京搞点成绩。李海波管那段在家一睡大半年的时间叫“闭关”。“古人有闭关啥的,我也有闭关。我不相信命运,不绝对,也不反对。冥冥当中,有一些路已经安排好了,你觉得呢?”
据中国专利搜索网SooPAT的搜索结果显示,李海波第一次为“太极飞碟”项目申请专利是2012年4月5日,显示的结果是“被驳回”。随后在2012年2月27日与2016年6月12日,李海波又两度申请专利,仍无结果。李海波对此的解释是,“‘太极飞碟’项目已经成型了,已经到可以开始拉资金造飞碟的阶段了。”
微博是李海波的主要阵地,他拥有一个名为“太极飞碟”,粉丝4万人的账号。李海波常常与网友互动,并分享他的理论,俨然一个小“网红”。除了和网友辩论,李海波还经常在各路大V微博下留言,吸引他们的关注,希望能以此为自己的“飞碟”拉来资金。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拉不到资金。”
这句带着互联网创业者气质的话,来自皮肤有些黝黑,梳着懒散马尾辫的李海波。动迁之后,李海波从十里河搬到了昌平,租金也由当初的400元涨到了700元。
由于没有固定工作,李海波每月2000元左右的支出主要依靠家人的支持。谈到回报,李海波笑了。“回报当然希望有,我是希望不管有多少回报,都能投入到项目之中,有更大主动权,建立自己的科研帝国。”
李海波显然不愿意被称为民科。“现在民科基本上就是贬义词,好多人都是嘲笑,瞧不起民科。”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实际上就是民科。“我现在的状况实际上就是民间科学爱好者,你一搞飞碟这些东西,别人都叫你民科,叫你神棍。”
在微博这些年,李海波也曾遇到过志同道合的支持者。一个在徐州的民科,研究的项目是“三合一”飞碟,邀请李海波到徐州与他一起研究。李海波认为自己的项目更胜于他,最终说服了对方。“对方把微博全删了,也没有再联系我。”
为了帮项目拉到资金,李海波曾经联系过中科院、航空公司等单位。令李海波最为愤懑的,不是对方拒绝了他的想法,而是“没有给他明确答复”。“可行还是不可行,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说‘科学家’很忙,什么意思呢?”
清华理科博士:“这么多年,我没能说服过一个民科!”
执著的民科们,有着同样执著的对手。
清华大学,夜晚九点的罗姆楼依旧灯火通明,大楼高层的窗边,不时出现理工男们忙碌的身影。这是开学的第一天,韩迪的师门会在今天聚餐。聚餐结束后,韩迪匆匆赶来罗姆楼。这是一位年轻的博士生,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反民科”吧的退役吧主。
韩迪于2012年开始成为百度“反民科”吧的吧主,总共三年时间,后因学业繁忙,开始退出“战场”。导师对韩迪的这段经历并不知情,不过比较令他骄傲的,是韩迪与民科交锋的另一件事。
5月6日,一篇名为《重磅,中国科学家发现电荷并不存在,将改写教科书》的文章刷爆了朋友圈,该文指出,来自中国云南大学的一名科学家(凡伟)发现电荷并不存在,且经过一个多月的同行评审,相关论文和实验已经通过剑桥大学卡文迪许实验室,197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约瑟夫森教授的评审。文中的结论,引起了许多学者的质疑,其中包括韩迪的导师,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教授陈巍。导师在例行组会上提到了这篇文章,希望学生可以独立思考、判断真伪。
或是多年和民科打交道的经历,让韩迪敏锐的察觉到作者“凡伟”的一丝可疑。“文末附的作者邮箱挂的是QQ邮箱,点开英文论文一看,语法没多大问题,但全文逻辑完全不通。”在随后的调查中,韩迪发现,从文章内容的撰写,到文章的发表,全是凡伟本人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连发布的头条号“青年传媒”,也极有可能是凡伟本人所有。
“我离开‘反民科’吧很久了,和刚接触民科的时候比,性格变了不少。”韩迪初次接触民科,是在2011年的一期《非你莫属》节目中,看到后来因“引力波”事件一夜成名的“诺贝尔哥”郭英森。
“因为好奇,进入到了郭英森的个人博客,接触到了‘民科吧’。”韩迪坦言,相比早年的较真,一定要纠正民科的对错,他已经渐渐接受“不可能说服”他们这个事实。“唯一没有变的是,这么多年,我没有说服过一个民科。”
“‘反民科’吧,反的不是民科这群人,而是他们伪科学的态度。”一方面,民科们拒绝与科学界理性交流。在民科吧,曾经有一位ID为“雷绍武”的资深吧友,“招牌理论”是“运动力定理”,自称该理论可以解释一切运动现象。
韩迪曾经给雷绍武出过一道力学相关的题,雷绍武的答案大大超过他的意料。“错到不需要解释。”韩迪回忆。任何错误都无法打击雷绍武的自信。“他的名言:任何实验都证明不了运动力是错误的。”
另一方面,民科们所谓的理论,无视科学精神与方法。除了“睡觉”想出的“太极飞碟”,还有“气体可以变成昆虫”的实验。实验中,一个网友将几个切开的香瓜放入一个完全密封的玻璃箱,等待数日后,发现玻璃箱里出现了昆虫,即得出了以上结论。“缺乏设计实验的基本知识,也不理解科学实验中的控制变量原则。”
过去六年中,韩迪与“反民科”吧的吧友一道,科普、辩论、管理贴吧,希望能与民科们理性交流。“但很遗憾,基本上没有碰到一个理性的民科。”
“科学是一个绝对美好真理的存在。无论是追求名利,还是其他,但是起码他们的出发点是追求科学,追求真理,这是一个很积极的事情,从这么一个积极的事情到了这么一个消极的境地,还蛮悲哀的。”韩迪说。
“很多人太偏执,大半辈子的路都走歪了。我跟他们说,你再往回头走,他们也不愿意。他们只沉迷于自己相信的东西,你无法说服。”韩迪说,“电荷不存在”事件过后,凡伟还在网上找过他一次。凡伟认为韩迪冤枉了他,希望来清华找他辩论。韩迪提供了地址,凡伟回了一句“我买不起来的火车票”,就结束了对话。
在那间十平方米的小屋子里,李海波还在等待着为“太极飞碟”项目拉到资金。“东北那旮旯是好,但是,我回不去啦。我要在北京等到飞碟拉到资金,造出来后,想去四处逛逛。”
多年前我曾试图说服资深毛左,也失败了。
当然那些毛左是打心底里认为毛好文革好的人,不是盗国贼雇佣的水军,水军是伪毛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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