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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南闯北:让人迷恋的城市还是多伦多(ZT)

十几年前我自费西出阳关,直奔着大文豪莎士比亚的故乡而去。那时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准备“开开洋荤”就打道回府。说是镀金、深造也好,“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亦罢,总算是喝过“洋墨水”。海归后在弥漫着“崇洋媚外”气息的“山寨”里,可以“拉大旗作虎皮”一回了。

没成想此一去,“出国之摆”一发不可停顿,此后又因为工作等原因“转战”发明家爱迪生的故园、“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的老家等二十多个国家。以“实际行动”谱写了一部“南征北战”,最终“落草”于另个“水浒”--安大略湖畔,不再轻举妄动“荣归故里”之念了。


体会经历过的“列国”
回首自己曾经去过的欧美国家,虽然个个值得称道不已,各有千秋,但是若论及适宜于海外华人一族生存之隅,那还是要首推加拿大的多伦多。这倒不是我有什么“火眼金睛”、选了这块“风水宝地”来安家栖身,乃是冥冥之中上苍的指引。用饱经沧桑、后来来探亲的岳父的话来说,“就是叫你打着灯笼满世界地挑捡,也不过选它喽”。

想来的确如此,德意志和法兰西虽然很好,但不是移民国家,签证、长居的事紧得很,况且语言难学,应用起来也嫌“面儿”太窄。英伦岛与欧陆差不多,地小、原殖民地的臣民反涌进来“蚕食”,无甚移民之枝可倚。美利坚固然辽阔强盛,但治安不敢恭维,族裔嫌隙亦炽,且解决身份的路途十分漫长。只有枫叶之国,既袭乘了欧洲的略带“社会主义”的传统风俗,又兼备了花旗国之“典型资本主义”的体制,可谓“不偏不倚”而“中庸之道”,永久居留权也容易获得,所以极适合于老中们安营扎寨。

多伦多“风景独好”
作为加国第一大城市的多伦多,加上周边的卫星城镇,总共有四五百万人口之众,位列北美第四大都会。僧多应该粥也多吧,找到工作的机会能大些,故为移民们登陆所首选。这里混居着来自170个国家地区的人们,流通着一百种不同的语言,是名副其实的“世界大都城”,或者堪称“国际大杂烩”。你在尖峰时刻坐在地铁里,见那形形色色、林林总总的乘客,仿佛就是一个流动着的“人种博物馆”,用不着周游世界,便可一览众民族的各个代表形象。

加上加国的“朝廷”很重视“招安”后的举措,尊重归化者的原来习俗与传统,凸出多元文化,并不励行“英语独尊”和“一言堂”。所以这里的各族裔的人仍然安心的操着本色和“旧习”,譬如,中国人有自己的汉语学校,以色列人有他们的犹太学校--无人干涉。印、巴人之间,英国人与爱尔兰人之间,塞尔维亚人与波斯尼亚人之间,巴勒斯坦人与以色列人之间,都能“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尽管他们的“根”在各自的祖居地里矛盾很深、冲突不断。由于宪法规定宗教信仰自由,各人上各人的教堂、会所,谁也不抵制谁,不必担心政治迫害;尽管加国是基督教为主的国度,可绝没有人强迫你入教,给人以充分的自由意志和更大的理念空间,去选择、尝试不同宇宙观的转变,所以与各自故土的国情很不同,这就是加拿大。

因此,“外来户”们较少一点被排斥、挤兑的感觉,踏实多多。倘若去了小城镇,清一色的白人、“土著”,你在潜意识上就不那么自在,有点怪怪的“异类”。多伦多的这种“都是来淘金的,先来后到而已”市风,让住民们多了些彼此的理解、敬重,睦邻相处,从而氛围轻松和谐些。然而“主人翁”的责任感就由此不那么重了,比起我在英国被当地的撒克逊人奉为上宾、好客的善待来,是差了一大截子。无所谓了,毕竟我们的身分也是“永久居民”级的,用不着被别人款待、尽“地主之谊”了。除了这些以外,其它方面的优点也不少:蓝天白云,绿树成荫,交通便利,人文设施齐全,生活方便,物价平,以至于它能被联合国连续多年评为“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之一。

中西兼容宜生活
的确,想去旅游玩耍:铁路、公路横贯东西南北,远的可到温哥华、哈利法斯;近的能去众多的湖滨、山麓,省立、国家公园。乘上飞机能航去世界上任何角落的主要城市。若是懒得跑腿,就在闹市中心坐上渡船,十分钟后就踏上了世外桃源般的湖心岛,逍遥自在。想看博物馆:皇家博物馆、安省艺术馆、科学馆等等,都是国家级的知名馆所,多少人不愿千里慕名而来参观。想念名校:私立、公立的都如雷贯耳,大学之前的公校一至十二年级通通免费,甭花一分钱;高教虽然自费,但可以贷款,学费较之邻居美国的要便宜很多;像多伦多大学,也是世界排名前二十几位的主儿。生病求医:公费医疗,不乏像病童医院、西乃山医院、多伦多总院等全球、北美排名前列的综合性大医院。市内公交系统四通八达,包括地铁、有轨电车、巴士等,衔接的紧凑,快捷方便,车资也还合理。

对咱们老中来说,这儿的“大气候”是属西方的“外国文明”,例如社会制度、福利、卫生标准、环保措施等;执加拿大护照周游世界,殊少需用签证的,可以说畅通无阻。“小气候”则不乏东方的“华夏文明”,像诸多的中国城、华人大超市连锁店,中式吃、用、视、听、读,一应俱全,两岸三地,四海五湖的华人皆可满足,几同在祖籍一样,甚至还有过之而勿不及,因为在故乡大陆,很难中、港、台、星、马、泰的东西均有供应的。况且物美价廉,甚至便宜过原住地的,真不知道业主是怎么盈利的,越来越多的西人超市亦进中国货品摆在架子上。精神食粮同样很丰富,华语的电视电台、报纸书局甚多,主流电视台也包含中文频道,图书馆的中文部亦益盛,书、报、DVD、CD一应俱全。

炎黄子孙在大多伦多地区现在已有五十万之众,占了当地人口的十分之一,居各国移民少数族裔之冠,特别像士嘉堡、列治文山、万锦市等,华人的比例更高,到处都是中文招幌、挂牌,不像是在异国他乡。中区唐人街一带连路牌都是汉语的,警局门口也挂着“警察局”三个汉字的大牌子。曾经有个白人朋友跟我开玩笑说:没准儿若干年以后,安省的第二官方语言就要改作中文了。

落脚在多伦多,你要是“志若鸿鹄”、想出人头地,尽可以施展出浑身的解数,与各路洋人“一决雌雄”。所以各行各业中,黄面孔的男男女女比比皆是,就连卸任的“总督大人”也是华裔,这在我所呆过的德、英、美的职场上是不多见的。你要是“心若燕雀”,不打算为修“鸟语”再“吃二遍苦、遭二茬罪”,不想“融入主流社会”,那也无妨,兀自在华人圈子这片天地生存,也没问题。你要是想“追英超美”,拥有花园草坪、汽车洋楼,游艇别墅,尽可去郊区购置物业,当“田园隐士”,驾驶疲奔,“享受”典型的北美生活方式。你要想入乡但不随俗,依旧保持“民族风格”,也可在市中心择高尚住宅区,作“都会寓公”,电梯、门卫,无扫雪剪草之烦,安步当车,都很容易、安全。所以称得上是“雅俗共赏”、“老少咸宜”,就看你自己的抉择了。

并非十全十美
当然,任何地方都有它不尽人意之处,多伦多亦不例外。谋杀、抢劫、枪击不时有发生,但相对这偌大个城市来说,不必惊奇,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它在北美已经算是率低的了,只是渲染、炒的多寡而已;罪案新闻约束曝光的地方,并不等于平安无事,乐园净土,可能还更糟糕呢。罢工时有发生,造成一些不便,只能说它还保留、唱着百年前的社保老调,没被完全“资本主义化”。

最令新移民头痛的是找饭碗,这儿绝非想象中的遍地黄金、俯拾皆是,入行难首当其冲的是“无加拿大工作经验”,这实在是“差强人意”,你不给新人机会,他从哪儿来当地经验?但这在哪个城市都一样,所以打工体力活儿这“必修课”总是要补上的,或者是重新念书,弄个洋文凭。只要咬紧牙经得住一番折腾,一旦进入了状况,就会柳暗花明,“脱贫致富”,跻身“中产阶级”,过上体面的生活。

再不就是自己当老板一试,或许歪打正着、另辟了蹊径,焉知非福?辛苦归辛苦,在哪儿干不辛苦?即便是在中国也没有容易吃的饭了,大学难考,高校毕业差不多就是失业,在读博士都去竞聘亚运空姐的位子;“北漂”们倒是有正宗的学历、不存在语言障碍和“中国工作经验”,但是在京城里混迹不也是苦不堪言吗?想到这些,也就别怪多伦多或者“艰难大”了,没有人请你来,即然自己找上门,就该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放下身段,积极寻找突破口,“上帝总要给你开一条出路,叫你们能忍受得住”,当地人不也这么常说吗?退一万步,就算是从事蓝领工作,两口子辛勤耕耘,也照样可以买房置业养车的,没有啥子被人“瞧得起”、“瞧不起”的。关键在于原来身为“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的技术移民,心气高高在上,来了这里一霎儿拗不过来。故而重要的是,先要转换思想,然后再作切合实际的图谋打算,只要能达到小康以上的目标,形式无所谓,就看你怎么想了。

家庭第一孩子乐园
比如我自己,如今早就“来之安之”,不再回忆、贪图昔日的那些“功名”虚浮,脱去了不必要的世俗缠累,习惯了过个清闲澹泊的日子,还真是不错。躲进异国“大隐于市”,一身的轻快;上班就是凭本事挣钱吃饭,下班回去顾家弄孩子;有钱自掏下馆子、去度假,犯不着揩“公司报销”那点油儿,沾“公家交际费”那点光儿,貌似“阔气”地大摆其谱,那是“罪”中之乐也。因而心里头特踏实,安生得很。

再说啦,大家移民来此所做出的牺牲之一,不少是为了孩子。我原以为只有故国老思想“多子多福”,没料到新大陆的洋教传统“孩孙多如天上的星,是上帝的赐福”。于是乎鼓起勇气,趁着尚不算老、没有“计生委”的严限,再接再厉,又生一女--小女儿便与他姐相差十岁半。来得最晚却是最先成为了加国公民。其实你想再生多少娃,也都不成问题,政府还发放“牛奶金”补助呢,养得起的。亦不似在国内独苗苗“众星捧月”极娇惯,这儿孩子像“走地鸡”、“撒着养”,穿“百家衣”、吃“五味饭”,多仔的好处是让他们从小懂得分享、互助,心智和EQ的发育更健全些。

加拿大也绝对是少儿的乐园与天堂,甭说课业轻松了,而且从不公布学习成绩,没啥竞赛、统考,说是怕比较了之后给同学们造成精神负担。上大学也就是看高中的累积分数而录取。相形之下国内的寒窗太苦了,而且孩子再出类拔萃,到头来还得飘洋过海来外国留学,方算“光宗耀祖”,了得爹和娘的“望子成龙”之愿。现在我“捷足先登”了,受点罪但给下一代创造了条件,使其“一步到位”,少吃许多苦头。至于子女将来领不领情、感不感恩,是他们自己的事,另当别论。但这确是一番“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做了自己的部分。

由此可见,生活于斯真有机会实现主观上的“把家庭放在第一位”,在客观上就减少了点“二奶”“小三”、贪污受贿等歪风邪气滋生的温床。人际关系、骨肉亲情、子女教育,都单纯、好办得多,更不用提毋庸赶时兴、讲时尚,忙不迭地更新服装衣饰,以不“落后于形势”、“有失身份”等琐事、陋俗了。在这儿你爱穿啥穿啥,简单得体、舒服就行,几年如一日也没关系,没有人笑话,省心、开心。从而也就有些时间静下心来,思考一点人生的真理、生活的真谛,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不是忙、盲、莽、茫,稀里糊涂的就“船到码头车进站”了。

调整心态适应生活
多伦多,不同价值观的国体社区,熏陶着移民,逐步地“脱胎换骨”;不同世界观的社会职场,打磨着移民,渐渐地“革心洗面”;不同人生观的信仰标杆,影响着移民,潜默地“超凡脱俗”。我在这个移民“大熔炉”里被文火冶炼,思想另类“成熟”,卸下了许多旧俗新风“历史”负担,“返朴归真”,也算“没事偷着乐”吧,独得其所。以至于后来惊诧自己在归国省亲时,变得不太适应、不合潮流了,尽管那是曾“祖居”了三十余载、多么得如鱼得水、运作自如过。相反,却越来越多地在飞返多伦多的时候,有了回家的感觉。心底里也愈来愈加喜欢枫叶国、多伦多的那“单纯”、“憨傻”、不恁“繁华热闹”,我想这大概才是人之初、伊甸园原本应有的淳朴质地吧。
 

T&W

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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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人往高处走吗. 置顶的帖子好多都人去楼空了, 也该换换了,建议把七七的提上来.

前两天就已经提啦,置顶的帖子也进行了部分处理,没看到么?
另:多伦多未必就算是高处,只是不同人有不同喜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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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楼一直爬到714楼,用了快一个晚上。喜欢楼主的心态。
哈利法克斯--我的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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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要楼主 的文章读完了,对楼主从哈利法克斯落地后的一系列故事看了挺揪心的,一步步真的走了出来,挺佩服的,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动/因为这是每个新移民的必须要经历的。楼主最后至多伦多是为了孩子的教育,我想这是主要的方面,哪个家长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将来有好的未来呢!祝福jonat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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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对于咱小老百姓来说, 哪儿有工作哪儿好.

夏城地广人稀, 风景秀丽, 是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我有个朋友, 在多伦多有工作, 但特别不喜欢多伦多. 因为城市太大, 房子太贵, 生活成本太高. 应了你的这句话了, 只是不同人有不同喜好罢了。

前两天就已经提啦,置顶的帖子也进行了部分处理,没看到么?
另:多伦多未必就算是高处,只是不同人有不同喜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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