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话题 [ZT]我们今天必须重新检讨改革的目标与方向: 如果我们不认为市场经济是发展与提高全体公民的基本社会权利,如教育权、住房权与健康权,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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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俄国人还享受几乎免费的教育医疗
文章提交者:realemperor 加帖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cat898.com

  余南平/文
  经济观察报 2005年11月07日

  对于任何社会,就改革的探讨而言,永远会是一个争论不休的问题。因为,改革本身就是一个永远没有结束使命,甚至阶段性方向与目标不明确的动态过程。但这并不等于说,在改革的实施过程中,我们没有理由静下心来,排除意识形态的对立与学科的偏见,对于我们已经经历的过程给以回顾和反思,然后明确今天对于我们最迫切与棘手的问题,并对于问题的解决,赋予理性的回答,甚至展开激烈的辩论。

  而就中国改革已经在哪个层面这个问题而言,我相信来自不同层面与知识背景的人,有完全不同的回答。对于一部分人的认识而言,其大而化之的回答或许是,因为我们已经确立了市场经济制度的改革目标,而中国27年的经济高增长,又证明了市场经济的无穷魅力,因此,改革已经进入技术的操作层面。但同样的问题,对于另一部分人的看法是,经济增长并不能掩盖目前的社会矛盾与社会对立情绪,许多人在改革过程中被野蛮地剥夺了经济权利与社会权利。对于这个问题的认识,假如我们进行一项公众意见调查的话,那么未经检验的经验性结论或许是,社会精英阶层会坚持目前的改革,而社会弱势群体可能会更倾向于改变目前改革的路径。但困难的是,究竟是谁代表了理性正确?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笔者想先谈一下自己的认识与观察。

  首先,我们要思考的是,尽管我们已经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那么如果我们把社会主义看成是人类历史已经长达200多年的社会思潮,而非特定的意识形态,那么“社会主义”的根本属性是什么?或许我们可以在1853年的法国的社会党纲领中找到“对于不平等的反抗,要求公正”这样的字句。而当社会主义已经与市场经济进行融合时,我们今天还必须回答,我们的改革目标,在排除意识形态的认识后,目前究竟是什么样类型的市场经济体制价值取向?有没有满足“公正”的基本价值?

  事实上,除了我们今天在主流教科书里看到的美国自由市场经济体制外,如果不考虑政治因素作为变量的话,那么今天世界上至少还有另外几种同样非常成功的市场经济体制,如德国的“社会市场经济”与斯堪地纳维亚的“法团市场经济”模式,而这两种市场经济,在社会保障、劳工权利、住房制度、教育制度设计方面,完全不同于美、英的“自由市场经济”。因此在判断所谓“好的市场经济”与“坏的市场经济”的问题上,对于大部分美国人,他们并不认同欧洲模式,而欧洲人也并不喜欢美国市场模式。所以,当“市场经济机会均等”的假设前提,在欧洲由于封建主义及长期阶级冲突,而在社会结构上无法构建时,选择相对结果平等的市场经济制度模式,或许是满足了“经济制度嵌入社会”的基本要求。而当欧洲人创造了“社会和解”(阿尔马克)的概念时,我们发现这种“和解”并没有消除市场经济应有的根本属性――竞争。因此,对于中国的改革和市场经济建立的目标而言,肯定不是空泛的概念,甚至不是对于“和谐社会”简单的字面注解。它必须是由各种影响市场活动的具体制度设计如,教育、医疗、住房、劳动保护制度的配套所构成,而这些制度的设计还必须最大程度上地满足社会团结的需要。而今天的问题是,在已有改革中,对于这些制度的设计,我们已经明确了吗?

  其次,我们还要思考的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究竟有没有利益集团?我们能不能公开承认利益集团?回答这个问题在理论上是简单的,因为市场经济就是利益的分配与再分配,利益集团由于行业、阶层、群体的自然结合是市场经济制度的天然产物,是市场经济不可变异的基因。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直到今天,我们并没有在公共决策领域与公共舆论空间,坦率地承认这种真实的利益集团存在,但许多公共政策的制定却明显受到了利益集团的影响,甚至是左右,比如目前许多听证会的召开,看似是一种“公共参与式”改革的举措,但就结果而言,许多听证会已经成为证明其公共政策调整正当性与程序合法性的手段,而无论政策的“善”与“恶”。因此,对于市场经济偏爱的字眼“理性选择”而言,人们或是希望能够或多或少地加入这样的利益集团,而实在无望进入者,则在社会态度与行动上选择“对立”甚至“对抗”,而这就是为什么,今天许多人不厌其烦地谆谆教诲社会大众不要“仇富”,但却根本产生不了和解效果的根本原因。

  因此,对于改革设计者与操作者存在两难的选择是:或者是我们依然不承认,市场经济事实上存在利益集团,相信党和政府,在任何时刻、任何问题的决策上都能够平衡不同的利益,这种假定也许在大局上看是可行的,但由于公共政策的设计、制定与实施涉及到不仅如此多层级的公共部门,且由于公共行政自由裁量权的存在,我们几乎要尽公共监督成本之不能(审计问题暴露越来越多表明了这一点);另一个选择是,或者是我们承认利益集团的天然存在,而无论这种集团的构成是行业的、阶层的、群体的,并让各种利益集团在重大公共决策之前进行有效地辩论,并取得利益的均衡,而这种选择的难题是,究竟由谁来代表更为广泛的弱势群体,是少数知识分子的良心与同情心吗?是部分公共政策制定者的正义感吗?对此,我们可以奢望,但道德的勇气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或许是脆弱的。因此,如何对待利益集团的表达问题,已经不是经济层面改革所能包涵的,而对于这个问题,今天我们并没有直面相对,更谈不上制度性目标的设计,我们又如何进行技术层面的操作呢?

  最后,我们还要挑战(推翻)一个已经形成定势的认识,即以市场经济体制转型(改革的另一种规范用语)比较而言,前苏联是剧烈的,而中国是渐进的。对于这个结论,假如以市场经济体制中的所有制成份变化来看,以政治结构来看,以意识形态来看,的确好像是如此。但以经济体制中必备的社会保障制度的变化过程看,所谓前苏联剧烈式改革在转型中却根本不存在。举例而言,从前苏联体制到今天俄罗斯体制演化过程中,一个困扰转型问题研究学者的问题是,为什么如此巨大的所有制变革,产生了那么多不法寡头,但转型没有逆转?也没有出现革命?难道是俄罗斯人的忍受力更强?回答这个问题,只要简单地看一下其社会稳定的最重要缓冲――住房与公共服务领域的改革。

  1992年可以被称之为俄罗斯自由化的开始,而在盖达尔设计的“500天自由化”改革中,几乎所有的工厂被私有化,但该改革方案惟独留下了住房与公共服务领域(也许是精心设计?),这意味着直到今天,俄罗斯人还在享受前苏联时代几乎免费的公共服务(教育、医疗),并住在1928年前苏联确定的0.132卢布/平方米的公共住房里(新的俄罗斯住房法2006年1月1日实施),以莫斯科的住房为例,平均收入可支付倍率是4倍(我们看看北京、上海是几倍?)。而这样缓冲对于保持市场化改革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反之,对于中国今天的市场经济体制转型而言,或许我们在所有制的改革上没有俄罗斯那么剧烈,但在公共服务与社会保障上,难道我们已有的改革实践不是在考验中国人今天已经很脆弱的承受力吗?如果是,那么在改革路径设计上,因为我们跨出了一大步(或许是错误的一大步),而已经铸成的次序结果,不仅已经导致我们无法再在所有制领域进行任何改革(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反对MBO?),而且还要求我们今天必须重新检讨改革的目标与方向,如果我们不认为市场经济是发展与提高全体公民的基本社会权利,如教育权、住房权与健康权,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改革?仅仅是名义的统计GDP?谁又会拥护改革?难道是少数改革的利益既得者?因此,就市场经济对公民权利影响看,特别是对社会权利的提高与保护看,我们今天已经有了明确的回答了吗?如果没有,我们又怎么进行技术层面的操作?

  在简单阐述了三个看法后,我们可以回到前面提出的问题,即究竟是谁代表了理性的正确?是“精英”,还是“大众”?在他们各自的利益表达面前,我们改革究竟如何选择?回答这个问题,尽管还可以继续争论,但有意义的提醒是,伟大的卡尔・波拉尼在60年前有一个精辟的分析:“近代历史和人类学的杰出发现是,人的经济,作为一条规则,是被浸没在他的社会关系中的。他的行为不是为了保护他在占有物质产品中的单个利益;他的行为是为了保护他的社会声望、他的社会权利、他的社会资产”。而这种保护无论是来自国家,还是来自市场,在今天就是改革中的制度再设计与目标再校正,这不是否定改革,而是在不断检讨失误中,积极调整,继续改革。
  (作者为华东师大国际发展研究院研究员)

转帖:韩强:俄罗斯保留了前苏联的社会福利(文摘)
……到俄罗斯旅行的中国人,却见证了一个真实的俄罗斯――
1,全民公费医疗。仅仅是俄罗斯的社会福利,就令人惊讶。在中国,享有公费医疗的,仅仅是政府公务员或少数国营企事业单位职工。即便在部分发达国家,全民保健也还是奋斗中的目标。然而,在俄罗斯,民众却人人享有免费医疗,不管工人、农民、还是无业者,只要是俄罗斯公民,就一律享有公费医疗。
2,免费教育。即便是在经济最困难的时候,俄罗斯也没有停止实施义务教育制度,正所谓“再穷不能穷教育”。在俄罗斯,孩子上学,一律免费,连教科书,都由学校无偿提供。非但如此,所有学校,每天都免费向学生供应一顿丰盛的早餐或午餐。
3,全民公费医疗。仅仅是俄罗斯的社会福利,就令人惊讶。俄罗斯人还享受许多令中国人羡慕的福利。比如,居民住房不收费,即便开始了住房改革,即把公有住宅转给私人,政府仍然规定,人均18平方米以下的部分无偿转给个人,18平方米以上部分也只收很少的钱。又比如,自来水、热水(每天24小时供应)、供暖,从来不收费,索性连水表都省了,以致于俄罗斯公民根本不知“水表”为何物。仅对天然气和电,有极低收费,然而,这种收费,对居民来说,根本就算不上开支。综合全部社会福利,包括对住宅和物业管理的补贴,2003年,俄罗斯社会福利政策耗资2.8万亿卢布,相当于政府全部预算的68%。
九十年代初期,俄罗斯政治民主化的同时,实施经济私有化。“休克疗法”使俄罗斯遭遇短暂困难。完成艰难的体制转型后,俄罗斯经济自1998年开始起飞。最近几年的经济增长率依次是:2000年,9%;2001年,5%;2002年,4.3%;2003年,7.3%。目前,俄罗斯人均产值2060美元,中国人均产值1060美元。――但是真正熟悉苏联历史的人都知道,1992年以前俄罗斯普通人民的生活比现在还好!其实俄罗斯的福利是前苏联建立的,不是政变后私有化才有的,主张私有化的人多次想取消原来的福利,但人民不答应,前苏联的一个东欧国家最近想取消公费医疗搞了一个公民投票,结果多数人不同意,也没有搞成。一些断章取义,利用前苏联的福利政策,为所谓“私有化”涂脂抹粉,实在是在歪曲事实。请问:俄罗斯延续的前苏联的福利是“改革”的结果吗?
前苏联的人民生活如何?早在1970年我在东北农场劳动时,留学生对我讲了很多,东北人把俄国人叫老毛子。90年代后,从俄罗斯回来的普通留学生和长期旅游者告诉我的情况是:俄罗斯的私有化受到人民的抵制。实际上已经被暂停了。许多前苏联的福利仍然保留下来,这是其社会没有发生大动荡的原因,新的领导人久加诺夫曾经在一个宴会上找到普京:“为斯大林干杯!”普京毫不犹豫地举杯,“为斯大林干杯!”。
叶利钦曾经多次想解散,但是都没有成功,普京上台后采取了“容共”的政策,允许活动,实际是为了社会平衡。叶利钦时代的七个金融寡头,被普京搞垮了三个,普京说他们是强盗小偷并警告他们谁再闹就公布材料。这一点大得人心。美国有评论说,普京是对私有化反攻倒算,甚至怀疑普京的路线是没有的路线。特别是这次拍卖尤克斯下属的尤甘斯,让美国大为恼火。尤甘斯实际是被国有化了。有趣的是俄罗斯把私有大公司收归国有,我们这里的经济学家却宣扬私有化。普京对尤甘斯国有化,是要掌握财力,任何一个国家都必须有国家能调动的财力,这是基本的常识,俄罗斯军费紧张科研经费紧张,所以国家要掌握财力。
我问过许多去俄罗斯回来的人,有一个90年代初,政变前的留学生告诉我,宿舍里有冰箱、冰箱里有香肠、面包、牛奶但是没有酒和饮料。一个经历政变前后的留学生告诉我的。老百姓生活与前苏联相比略有下降。
俄罗斯也有少数巨富,但是老百姓瞧不起他们,认为他们是靠盗卖国有资产暴富的。所以普京打击金融寡头,普通百姓高兴。俄罗斯老百姓最看不起的有四种人:醉汉、吸毒者、巨富、克格勃。
总而言之,俄罗斯老百姓的生活是比前苏联略有下降,但这是以前社会主义的结果,不是92年私有化的成果。许多留学生告诉我没有一个政治家敢把前苏联的社会主义否定得一干二净。现在俄罗斯有出现了斯大林热,连跑美国的索尔仁尼琴都表示赞成。因为俄罗斯来说大国地位的下降是最痛苦的。他们的理想人物是彼得大帝。斯大林是个独裁者,人们只是把他看成是领导卫国战争有功的人。
“俄罗斯全民公费医疗,农民,无业者,只要你是俄罗斯公民,就一律公费医疗。”基本如此,而且苏联时期就是如此,这不是叶利钦和金融寡头的发明,而是叶利钦、盖达尔想变而不敢变的东西。前苏联的公费医疗保留到现在,所以老百姓日子还过得去。
我想问一问那些说社会主义不好的人,如果前苏联一无是处,那为什么老百姓有汽车、有房子、有公费医疗?可能有人又要批判平均主义大锅饭了。其实,福利并不等于大锅饭。无论是前苏联的华沙条约国还是欧盟国家都在搞社会福利。这就是现在欧盟承认俄国是市场经济国家的原因,当然,还有政治原因。欧盟国家经常批评俄国的政治,但是并没有批判前苏联的福利,因为他们自己也在不同程度的搞社会福利,瑞典的社会福利比前苏联还高。光明观察刊发时间: 2005-2-11 http://guancha.gmw.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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