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ese immigrants will be tarnished by so-called“spy network”
“中国间谍”的帽子让中国移民日子不好过

● 东 南

　　两位中国外交官在澳大利亚叛逃，加拿大的华人也跟着受到了影响。中国驻澳的前政治领事陈用林说，中国政府在海外布置了庞大的间谍网，其中最大的网络就在加拿大，有超过1000名间谍。消息传来，加拿大国内立刻引起一片喧嚣。主要媒体对此事都进行了报道，国会里的反对党也趁机批评马丁政府的对华政策。一时间，“中国间谍”一词以高频率出现在加国媒体。

　　1000个中国间谍？多么惊人的数字。有些加拿大人本来就对中国不那么友好，这一来更有了反华的理由。如果说中国政府没有在加安插间谍，那就奇怪了。但是，中国有多少间谍在加拿大就实在难说了。陈用林提到的1000人里，可能有很多只是偶尔向中国政府提供些资料，而这些资料大部分还是公开的。其实，搜集别国情报是国际的通行做法。哪个国家的使馆领馆都要负责一定的间谍工作，这也是人所尽知的事情。加拿大各界抓住中国间谍的事情大做文章，无非是想为两国间的较量找一个新筹码。加拿大一方面一直反对中国政府镇压******和民运，另一方面也日益强烈地感受到中国的经济威胁。

　　加拿大政府和情报机构都强调，中国布置在这里的间谍以搜集工业情报和监视海外异见人士为主，比如监视法轮工和民运组织。在加拿大人看来，相对于中东的“恐怖分子”，中国间谍对加拿大并没有构成直接的政治和军事威胁，但是造成的经济损失却很大。一个流行的估计是，中国工业或商业间谍每个月给加国造成的经济损失达到10亿元，那么一年就是120亿元。

　　加拿大国内对中国政府的敌意，难免会以各种方式转嫁到移民加拿大的普通中国人身上。中国人在加拿大找某些工作或者职位升迁都会受到影响，一些敏感领域、一些重要职位，可能因此对中国人关闭大门。但这些都还算小事。最令人担忧的是一个人就因为是个中国人，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带上间谍帽子，糊里糊涂吃一场官司，就如同一个穆斯林随时可能被打成“恐怖分子”一样。但是穆斯林的公民权益还有一些民权活动家在时时刻刻地提醒，中国人容易被冤枉成间谍，主流社会却无人关心，只有我们自己留神当心，学校或者公司里的东西尽量不要带出办公室的大门。同样，在有人栽赃自己是间谍的话，我们也需要勇敢地站出来捍卫自己的权益。

　　虽然目前在加拿大还没有类似案例，但是在美国和欧洲，中国人因间谍罪被指控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多起。最近的一个例子发生在法国。一位中国女留学生李李，因为把一些公开的数据拷贝下来带回家，结果被指控为间谍，案子在法国引起一阵轰动。

　　法国法庭审了半天查不出什么名堂，并于本月20日将李李当庭释放。当初法国媒体对此案大量报道，称李李智力超群，精通英法德西阿拉伯五国外语，是个黑客高手等等。但据《人民网》报道，李李所在大学的教务长奥赛罗首先出面向外界澄清，李李并不是外语天才，她的法语程度一般，英语考了3次才过关，德语还是初级水平。遗憾的是，李李只不过是象很多中国学生那样，学习刻苦，拷贝了些数据准备回家学习，不料就被当成了间谍。

　　在美国，中国间谍案也有好几起。最出名的是李文和案，闹得沸沸扬扬，李文和本人也被监禁了九个月，但最后只有非法下载数据这一项罪名成立；在加州大学的中国研究员韩彬，被警察从他家的冰箱里查出几个实验室的小瓶子，结果就被落案起诉，但最后被无罪释放，害得韩彬欠下一大笔律师费；再有一个就是陈文英案。陈文英，一个侨界活跃人物，忽然被指控为中共间谍，如果罪名成立最多可面临十四年大狱，但最后此案件却以控方撤案而收场。

　　最让海外中国人尴尬的是，落地国家的政府会把你当间谍，中国政府也会把你当间谍。陈文英案，审来审去只弄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曾是FBI的线人。如果说是间谍，那陈文英应该是美国间谍而不是中国间谍，或者她是个双面间谍，那就更加里外不是人。除了陈文英，还有一个高瞻也是两头惹官司。高瞻起先是在中国被捕，罪名是向台湾出面情报。因为有美国护照，高瞻在美国政府的干预下给保了出来。谁知没过几年，高瞻又成了“中国工业间谍”，据说是向中国出卖了美国尖端技术情报，她因此进了监狱。美国移民局可能会把高瞻遣返中国，但高瞻回了中国，会不会再被当成“美国间谍”呢？

加拿大的中国间谍风潮

● 俞懿晗

　　加拿大新近也加入了新一波的西方对华“中国间谍”舆论战，背后更有加拿大利益集团的经济考量。

　　6月17日，加拿大反对党副主席、议员彼得・麦凯在加众议院声称，有报告显示中国间谍在加拿大频频活动，要求政府予以打击。他耸人听闻地说，“中国对占有加拿大自然资源和控制加拿大国民经济有着巨大兴趣，而由于经济间谍活动加拿大正蒙受着数十亿美元的损失。”

“中国间谍论”风浪再起

　　6月17日加拿大最大的英文报纸《环球邮报》在头版刊登了题为“渥太华将要对中国的间谍采取行动”的报道。报道援引外交部长皮埃尔・佩蒂格鲁的话说，加拿大非常认真对待有关“中国间谍”活动的说法。报道说：在反对党人士的不断提问下，总理保罗・马丁告诉议会，他今年初访问中国时已向中国提出了此事。他说：“在处理此事时，我已最大程度维护了加拿大的利益，已最大程度维护了加拿大的主权。”
　　原来，在去年12月29日，就在加拿大总理马丁即将访问中国前夕，加拿大右翼大报《国家邮报》就报道称，中国情报机构早就有计划地将目光瞄准了加拿大科技部门，利用中国学生和访问学者窃取加拿大的科技情报用于军事用途，并借此提高中国的全球经济竞争力。第二天，加反对派议员杰森・肯尼斯就要求加拿大总理马丁，停止对中国每年度5400万美元的援助，敦促其访华时要向中国提出，要求中国立刻停止在加拿大的所有政治经济间谍活动云云。保守派人士斯托克维尔・戴甚至提出，马丁总理就不要去访问中国了。

　　当时，渥太华的主流舆论并不认同“中国间谍论”，在加拿大和中国许多有识之士的共同努力之下，此事没有对中加关系造成更大的负面影响，总理马丁也如期访华，但加拿大的“中国间谍论”并未平息。

　　之后加拿大国家安全与情报局(CSIS)曾推波助澜，向加拿大国会提交了一份报告指出：“外国间谍一直在窃取加拿大的科技、经济、军事等秘密信息，给加拿大的国家安全造成了威胁”。尽管CSIS并未提到具体的国家，但一位匿名的高层情报官员却点了中国的名，说中国锁定的目标包括加拿大核工业、太空技术、生物工程、矿产和冶金、环境保护、石油和天然气开发等方面。

集团利益还是国家利益？

　　一些政府现职官员也加入到制造这一中加关系不和谐音的行动中。加拿大副总理兼公共安全和突发事件应对部长安妮・麦克莱伦就语带弦外之音地表示，“加拿大政府和反间谍机构CSIS清楚地意识到一些国家正在对加采取一些加不能接受的行动，我们将尽一切努力维护加拿大的国家利益。”“中加关系是复杂的，如果事件进一步升级，我们只得坐下来谈谈了。”
　　“中国间谍论”再次在加拿大国内抬头，这波论调强调所谓“经济间谍”，其背后有深层的经济考量。加拿大国内利益集团，尤其是工矿业大商人，对中国出于解决国内能源矛盾而开始的国外采购、并购行动感到十分恐惧，声称“发展的中国对自然资源的需求会将整个世界拖垮”。某些政客就成了这些利益集团的代言人，捏造所谓中国经济间谍的不实之词，企图阻止正常的中加经贸互动。

　　6月21日，加拿大工业部部长戴维・埃默森已经开始鼓动国会通过投资法修正案，要求政府可以禁止2.5亿加元以下的海外投资案，外界普遍认为埃莫森的讲话实际上直指中国五矿集团对诺兰达矿业公司的收购案。

经济竞争中的政治阴影

　　客观而言，中加关系在两国的共同努力之下，近年来一直呈良好发展的态势，但近段时间以来以“中国间谍论”为代表的“中国威胁论”能够在加国甚嚣尘上，其折射的是西方面对中国崛起的普遍担心并因而掀起的一场舆论攻势。
　　美国、西欧及加拿大近期接连出现的“中国间谍论”，论调如出一辙，集中在渲染中国“工业间谍”窃取经济战略情报，反映了西方一些右翼势力对中国国力上升、经济发展、政治崛起的忧心忡忡。

　　面对中国公司在石油、矿产及其他一些高科技领域的竞争，西方一些经济或政治利益集团坐不住了。他们加大了反华宣传力度，除了继续鼓噪传统的经济、军事方面的中国威胁论外，新的招数就是开始无中生有或者捕风捉影的编造“中国间谍论”，给中国正常的对外经贸活动扣上一些“国家安全”的政治帽子，制造种种壁垒或障碍。　

　　就在加拿大强化投资法的同时，6月21日，美国众院军事委员会主席亨特和另一名议员也写信给布什，要求布什对中国海洋石油公司有意并购美国联合石油公司进行全面审查，声称这“有可能影响美国的国家安全”。联想收购IBM时遭遇的美国政府调查的阴影，再度笼罩在中国公司身上。

　　在当前形势下，对于加拿大国内在对华关系上发生的种种微妙的变化，加拿大一些立场客观的主流媒体以及许多政商界高层就呼吁，客观应对中加两国的关系发展，为了加拿大的经济利益和两国长远的友好关系，应该继续保持对华正面积极的态度，应该欢迎中国的崛起，把中国的发展当作是对加拿大发展的利好消息，以顺利搭乘中国的经济快车，继续促进加拿大国内经济的发展。（摘自《国际先驱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