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家园论坛

袁伟时历史观:欢迎强盗来家杀人放火? (zt)

原文链接:https://forum.iask.ca/threads/42254/

vivienne98 : 2006-01-22#1
伟时历史观:欢迎强盗来家杀人放火?
陈立红



  帝国主义列强傲慢地把军舰开到家门口了,国家怎么办?人民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这是发生在150年前的事情。在150年后21世纪的今天,一个叫袁伟时的中山大学教授在苦口婆心地教导我们,要热烈欢迎强盗来家里杀人放火,它要杀你的时候你不要反抗,以免一下杀不死还得给你再来一下干受尽疼;它强奸的时候你不要反抗,这样会舒服一点,没准还能体验到快感……
  这是我看了袁伟时的《现代化与历史教科书》这篇长文后的直觉,心里很不平静,极为难受。我实在想不通,一个74岁的老人,一个老教授,怎么会写出这样哗众取宠的浅薄文章呢?难道他真的老糊涂了吗?看他如此鸿篇巨制,分明又精明透顶??文章的开头与马立的“新思维”的开头如出一辙,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精心炮制,既可以哗哗地争大把的稿费,又可赚得“异议人士”的美名,还显得自己比编教科书的专家们高明……
  我想写一篇文章全面批驳他的谬论,但是因为工作实在太忙(还是当教授好啊,有的是闲暇时间弄自己的私活),一时抽不出时间,所以只好将我3年前一篇的旧文拿出来,稍加改动,算是我拍出的第一块板砖,聊表申讨,以泄气愤!

  3年前,也就是2003年,有个别学者故弄玄虚,抛出了岳飞不是民族英雄的谬论。一时争论得非常激烈,我有感而发,写了下面的文章,对此错误观点进行批驳。没想到几年过去,这股“学术逆流”不但没有烟消云散,反而又卷土重来,而且是在《中国青年报》上整版发表。上一次是假借教育部修改教材之名,这一次干脆来个全面亮相,真是历史有惊人的相似啊!佩服!
  袁伟时先生的论据可能是真是的,但是他的结论却是错误的。为何?因为他犯了以偏概全和本末倒置的逻辑错误。
  历史不容假设。任何以先入为主的假设为前提来研究历史,都是别有用心,都是在贩卖自己的私货。下面是旧文??

  前一段时间,关于民族英雄岳飞的议论,虽然最后在教育部的申明中落下了帷幕,但留在一些网友心中的疑团却并未真正解开。后来的电影《英雄》因为涉及历史问题,又引发新争论,非常热闹。如果不是非典病魔突然袭来,大家视线转移,我估计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在这些讨论中,我们看到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观点,有些还非常过分,明显是在用历史问题故意混淆视听,贩卖自己的私货。这些动向,不能不让人警惕。

  事实上,如何正确评价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关键在于是否能正确使用历史的前视点和后视点来研究和评价历史问题。

  所谓“历史的前视点”,也就是用历史当时的视角来评价和研究历史问题,而“历史的后视点”则相对,是用现在的??即当代的角度来评价和研究历史问题。前视点通常关注个体生命在历史事件中的现实境遇,而后视点则更着重于对历史经验的总结和归纳。这样讲比较抽象,我们可以举一下秦始皇修长城和孟姜女哭长城这个历史故事来做案例,进行分析,它能比较生动地说明这个问题。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修筑长城抵御北方游牧民族袭扰,征夫甚多,人民群众颇有怨言,一些侠客义士也急于除之而后快。孟姜女可以说是普通民众的代表,她的丈夫被征去修筑长城数年不归,不远千里来到工地寻夫,才知道丈夫早已累死,所以痛哭不已,竟然哭倒了一段长城。这个故事在流传的过程中,加入了后人的许多爱憎和想象(把长城哭倒,那是不可能的,秦人还不懂搞豆腐渣工程,只是艺术的夸张而已),历代人民对他们夫妻遭遇的深深同情历两千多年而不变,所以孟姜女的故事流传至今,位于河北省秦皇岛的孟姜女庙,香火也仍然十分兴旺。这既是对孟姜女不畏强权誓死抗争精神的讴歌,更是对秦始皇实行暴政的无声鞭挞。这样讲,使用的就是历史的前视点的方法,就是我们今天的人从当时人民的立场来看待和评价这个问题。这是问题的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现在的万里长城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象征,形象生动体现了中华民族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伟大的民族精神。这又怎么解释?这就该说“历史的后视点”问题了。我们说秦始皇统一中国、修筑长城是他的伟大历史贡献,是基于现在的角度来评价他的历史功绩,这就是历史的后视角。为了抵御北方游牧民族入侵,保护中原腹地不少骚扰,他下令征用了上百万的壮劳力,修筑了万里长城,外御强敌,内安黎庶。万里长城可以说汇集了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伟大智慧,是冷兵器时代最有效的防御工程。孙中山先生对此评价亦很高,认为秦始皇修长城的功劳可以和大禹治水相提并论,如果没有长城,中国就不会有汉唐时代的兴盛,也不能同化蒙古和满洲等少数民族。这是非常正确的。

  因此,我们既不能用孟姜女的视角把万里长城和秦始皇全盘否定,也不能用秦始皇的观点对以孟姜女夫妇为代表的人民群众的深重苦难视而不见。我们既肯定秦始皇,又肯定孟姜女,这乍一看好像很矛盾,是比较容易引起误会的地方。但这恰恰是中华文化的奥妙和精华所在,即肯定之中有否定,否定之中有肯定。就秦始皇而言,如果他能实行德政来统一中国、修筑长城,是最理想的境界??这其实是对后代统治者提出了要求;而对孟姜女而言,在捍卫自身权益的同时,也应该把国家的利益、民族的利益做统一考虑。这样才是历史唯物主义的研究态度,而不是历史虚无主义的研究态度。那种把自己的个人利益凌驾于国家和民族利益之上的做法,是极端自私的行为,这不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那种混淆研究历史的视角,妄下错误结论并大肆传播的研究者,也难逃借历史研究贩卖自己的私货的嫌疑。

  不按照历史的前视点和后视点这一科学方法评价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是经常要闹笑话的,有时还会犯下严重错误。这一点,在当今各种历史题材的文学影视作品中,表现的最为突出,那种“戏说”历史人物的做法更是贻害无穷,制造思想和历史观的混乱。

  对于民族英雄岳飞的评价,正确的方法是应该使用“历史的前视点”来分析和评价,在金人最初入侵中原的时候,他们的确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应当奋勇抵抗,所以率领广大军民奋起反抗的岳飞、文天祥等抗金将领成了民族英雄,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反映了广大劳动人民的爱憎和意愿。而评价后来民族融合,应该按照历史的后视点来判断。但有些自以为是的所谓的历史专家,却混淆了这个问题,用今天的民族融合来否定过去的民族英雄反抗,这就像“关公战秦琼”一样荒唐可笑。
  在电影《英雄》中,刺客最后不刺杀秦王的设计,也是犯了同样的错误。反映出编剧、导演对历史的想当然,说难听一点就是,是无知??生生把21世纪当代人的观念强加在2000多年前的一诺千金的古代侠客身上。这不是在借历史题材贩卖自己的私货,又是什么?而且,借助电脑特技,把冷兵器时期的人力的较量,硬拾金庸武侠小说的牙慧,搞成比现代武器枪战还邪乎的武打场面,在眼花缭乱的背后是思想的空洞和历史的贫乏。
  还有电视剧《走向共和》,也有同样的毛病,有一个编剧写到最后,居然被自己“塑造”的人物李鸿章等感动了。多么可笑!李鸿章、袁世凯、慈禧太后等当然有一定能力,“乾纲独断”,善用权谋,但他们也只能算是“乱世枭雄”。特别是袁世凯,如果说在慈禧太后时期,受其挟制你不能有所作为还可以原谅,但当孙中山先生将大总统之位让出来后,自己却反历史潮流而动,大搞复辟,这种人??嗨,历史的小人,居然在电视中被搞得那么风光无限,对他们的阴毒、残忍和反动本质却很少触及(居然没有戊戌六君子被杀的镜头,只有字幕!),真是令人遗憾。

  五千年中华文明史是一个不断发展和丰富的动态历史,任何一叶障目的研究都是错误的。是否弄清了历史的前视点和后视点问题,是检验这些历史研究者是否是真正的历史学家的重要标准。我认为只拥有丰富的历史知识却没有深刻的思想的研究者,是不能称为历史学家的。真正的历史学家,应该既关注历史,又关注现实,深入总结历史经验,大力弘扬民族精神,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奉献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哗众取宠,弄巧成拙,莫名其妙地成了心怀叵测的民族分裂分子的“理论家”。这是需要深思的。

  中华民族是一个多民族的聚合体,各民族的民族英雄共同组成了中华民族英雄的历史宝库。这个宝库里既有岳飞、文天祥等汉民族英雄,也有格萨尔、成吉思汗等少数民族英雄,他们都是中华民族英雄。

  ??旧文结束。综上所述,袁伟时先生就犯了这个最致命的错误:这就是得他的历史观问题。同一个问题,因为研究人员的历史观不同,他们得出的结论会有不同,有时甚至截然相反。这一点都不奇怪。这是学术常识。这也是我国一直要强调要用马克思主义历史观来研究历史和编写历史教科书的原因。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到了袁老先生这里,却变成了少见怪,大搞友邦惊诧论。
  侵略者把军舰开到你的家门口了,至于它用什么借口开炮,找几个理由开炮,都是次要的,都是细枝末节,唯有侵略的结果是不可能避免的,因为他们蓄谋已久??按照现代经济学的说法,已经产生了费用,必须捞回来,不能赔本,因为他们开着军舰不是来旅游的。但袁老先生却硬着脖子说可以避免,那真是太天真了。这种书生意气,让中华民族吃尽了苦头,到了21世界的今天,到了精确制导武器可以专打你教授的键盘的或钢笔的今天,还食古不化地像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真是可笑可气又可叹。在中外历史历史上,侵略者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希望他们仁慈,就如同希望强盗行善一样可笑。

  历史观是价值观的基础。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历史观,就难以形成统一的价值观,这对一个民族来说,是非常不幸的。这样的民族将毫无凝聚力,就会是一盘散沙,进而受人欺凌、任人宰割。这样的历史我们的先人早已受够了,最为他们的子孙我们不想也不能再受二茬罪。就当代中国而言,如果没有统一的价值观,就无法凝聚实现民族复兴的意志。对中国青年来说,他们就无法形成民族凝聚力、向心力,自己将自己子排斥在民族复兴的队伍之外,成为局外人,自己将无法与国家和民族的发展共同进步,这样就必然成为倒垮的一代、颓废的一代。这可是西方现代化的硕果呃,他们已经发生了,难道还要我们重复这个弯路!?遗憾的是,现在许多大学毕业的青年却对此关系国家和自己前途命运的大是大非问题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到关键的时候迷失自己。这又是为何?就是因为我们的大学里象袁伟时这样的教授,给他们灌输了完全相反的东西!痛心啊!
  现在,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公司,都有自己的企业文化,也就是企业价值观,更何况我们这样一个大国,13亿人啊。如果全国人民都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那将大大加快我们民族复兴的步伐。反之,就成为制肘的力量,无端内耗。但是,现在就是有那么一帮所谓学者或者文化人,就是想不通这个简单的道理,天天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东发西贴(我就不明白他们是否工作),蛊惑人心,涣散意志。我自己在年轻的时候,就深受其害,有用的知识不学,尽搞旁门左道。它们的伎俩和小心眼,我门儿清。靠,想蒙我,还嫩点。我现在是工作太忙??这都是资本主义害的,没时间,要不然,我要把这帮人的可笑可恶的嘴脸一一揭穿。

  还有一个问题:现代化问题。这个问题让教授们谈很复杂,他们可以弄好几本砖头那么厚的书,结果越弄越复杂。但只要我们跳出三界外,站得更高一些来审视这个问题,就可以非常简单地解答了。细的没时间讲,我只想提醒袁教授一点,现代化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我们社会的发展是为了人的全面发展,是为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不是为了现代化而现代化。搞请这个目的,才是根本。其实,所谓现代化,让袁先生说的天花乱坠,其实并不尽然,它有许多非人性的东西??比如城市生存压力大、节奏快,还有污染等等。从本质而言,袁老先生文中的所说现代化并不是我们国家的现代化,他的现代化说白了是西化、洋化,是想让中国人都变成强盗的羔羊,当列强举起屠刀的时候,我们不要用羊角进行自卫反抗,不要咩咩地惨叫。

  还有一点,我们也要有清醒的认识,西方人推崇的商业法则,其实就是丛林逻辑,就是弱肉强食,这也是非常不人性不人道的。一个公司成立了,就朝思暮想地想把对手整垮,为此,可谓无所不用其极,阴招使尽使绝(美其名曰策划、推广、新技术)。他们根本就不考虑,一个公司倒闭了有多少人失业(他们还有阴招,鼓动失业者去让找政府的麻烦,把自己打扮成民权人士)?多少家庭遭殃?这时候,他们的所谓的知识分子良心到哪里去了?今年是狗年,无数嫉恶如仇的中国狗可是在等着啊。

  我们加入WTO是因为我们有廉价劳动力和土特产资源优势,我的理解是想用子之矛戳子之盾。只有傻瓜才明知火坑还会往里跳。如果我们没有这点优势,我们拿什么同资本主义列强的所谓高科技“博弈”??就是赌博嘛,就是经济战斗嘛。最近泰国要与美国搞自由贸易,泰国人民就不同意,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的手工劳动斗不过美国的机械化、高科技。就这么简单。但是到了教授那里,他却把它弄得很复杂。洋洋万言,不知所云。我们现在进行和谐社会建设,就是要规避这些风险,就是要纠正一些失误。因为中国是一个拥有13人口的大国,如果不防微杜渐,预防资本主义的恶性竞争和对关键产业的侵蚀,后果将不堪设想。

  批评有两种,一是正面批评,一是负面批评。前者具有建设性,对社会和当事人均有帮助。我认为,这样的批评多多益善。后者,却是吹毛求疵,恶意挖苦,无理中伤,多见于外电报道和时下的时评网评和论坛灌水。如何进行批评,反映出作者的思想和道德水准及行业操守,由此我们可以看清他的立场,可以分清敌我。??只要帝国主义分子一天不停止诋毁新中国的言行、瓦解新中国的图谋,这个问题就永远存在。拜托各类小右不要假装糊涂,瞪着眼睛说瞎话。因为社会主义就像一面照妖镜,照见了资本主的罪恶本质,让所有的帝国主义者浑身不自在,50多年了,一直蠢蠢欲动必预除之而后快。其实,你搞你的资本主义,我搞我的社会主义,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他们却不答应。因为他们霸道惯了,因为他们想当地球的老大,因为他们想把第三世界变成廉价原料的供应地和自己产品的消费市场,不管第三世界人民如何贫穷,他们都要用巨大的工业、高科技逆差和资本投机,供资产阶级过上富裕而优雅的生活。人性何在?天理何在?公理何在?

  关于历史问题,袁老先生已经抛出了许多怪论,在网上一搜,一大堆。这些奇谈怪论被一些报刊编者和敌对势力一吹捧,74岁的老爷子竟然有些飘飘然了。这是我的拟猜,或者说推理,要不然,一个74岁的老人咋会如此精神亢奋?难道他有很多助手或研究生可以驱使?不知道,但我深知我的遗憾。这是一个媒体审丑的时代,霸占许多媒体和网站重要版面的,大多是那些奇谈怪论和花边新闻。审丑的作者和审丑的编者,他们已经构成了一个共同体,可谓狼狈为奸,共同制造出如此丑陋的精神食粮,无穷无尽地堆放在不谙世事的青春期青少年面前……袁老先生说,我们的历史是教科书是“狼奶”(对了,去年一本《狼图腾》火得厉害,这可不是教科书),现在我想问一问他还有编发这篇文章的编辑李大同先生,你们共同制造如此丑陋的的精神食粮,是想让你们的后代变成羊呢还是变成狼?

  中华民族实在是太宽厚仁慈了,面对此挖民族墙角、解构民族精神为侵略者张目的民族异类(看他这么大年纪,实在不好意思使用“败类”一词,马立诚年轻一些已经受了此封),我们大家却没有像韩国人民逼迫演员李成延自杀一样来申讨他。是不是也正是因此,我们这个伟大的民族才有了盛产汉奸的土壤?袁教授历史知识那么渊博,精力又如此旺盛,是不是应该一次自省,不要一错再错!

wellssong : 2006-01-22#2
没看过原文
感觉原作者有左倾倾向
在下是右倾
呵呵

kinndydu : 2006-01-22#3
顶一下,慢慢看。

lilianou : 2006-01-29#4
原文吗?我贴给大家看看.

很符合反华分子的口味的"长篇大论".

lilianou : 2006-01-29#5
现代化与历史教科书

作者:袁伟时(中山大学教授)

  21世纪的中国人,面对的是顺之者昌、逆之者困的全球化趋势。与此同时,中国的现代化事业进入了关键时刻。在这个年代,决定公民和国家发展成败的最重要条件是制度环境,但公民的心智状态对自己乃至国家和社会发展的影响也十分巨大。

 20世纪70年代末,在经历了反右派、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三大灾难后,人们沉痛地发觉,这些灾难的根源之一是:“我们是吃狼奶长大的。”20多年过去了,偶然翻阅一下我们的中学历史教科书,令我大吃一惊的是:我们的青少年还在继续吃狼奶!

  “以史为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是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名言。屈辱、挫折、兵连祸结、前仆后继,一部中国近代史蕴藏着多少血泪和经验教训!我们有责任将历史真实告诉我们的青少年,让他们永志不忘。这是帮助他们成为现代公民的必由之路。如果天真纯洁的孩子吞食的竟是变味乃至有意无意假造的丸丹,只能让偏见伴随终生,甚至因而误入歧途。

  现在是正视我们自己的历史教科书问题的时候了。现从几个具体的历史事件谈起。

  火烧圆明园是不是无法避免的?

  火烧圆明园是英法侵略军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事情为什么会弄到如此地步?140多年过去了,我们理应冷静地考察双方的应对得失,吸取教训,让各国人民更好地共处。这一事件是“第二次鸦片战争”的恶果之一。人民教育出版社历史室编著的《中国历史》第三册,是被普遍采用的九年义务教育三年制初级中学教科书。它是这样评述这次战争的:

  一、关于战争起因。

  这部教科书写道:“1856年3月,法国天主教神甫马赖,潜入广西西林地区胡作非为,被当地官吏处死。这就是所谓的‘马神甫事件’。后来,法国以此为借口,伙同英国发动侵略战争。同年10月,广州水师在中国商船‘亚罗号’上,缉捕了海盗和水手。英国领事无端干涉,硬说‘亚罗号’是英国船要求中国方面释放被捕的人,并向英方赔礼道歉。两广总督叶名琛怕事态扩大,释放了被捕的水手,但拒绝道歉。这就是所谓的‘亚罗号事件’。1856年10月,英国首先挑起战争,炮轰广州,第二次鸦片战争开始。”

  这里说的亚罗号事件大体符合历史事实。至于杀法国天主教神甫马赖(Auguste Chapdelaine),至今仍是一笔糊涂账。马氏是1856年2月29日被广西西林代理知县张鸣凤所杀的。直至法国公使查问,张鸣凤仍然矢口否认,说根本没有这回事。致使广西按察使和两广总督到了1858年初还信以为真,据此回答法国公使和上奏朝廷。

  1844年10月订立的中法《黄埔条约》规定,法国人只准在五口通商的双方“议定界址内”活动,“法兰西无论何人,如有犯此例禁,或越界,或远入内地,听凭中国官查拿,但应解送近口法兰西领事官收管;中国官民均不得殴打、伤害、虐待所获法兰西人,以伤两国和好。”

  马氏1842年起,便到西林传教,《黄埔条约》订立后仍不离开,这是违反条约的错误行为。但把他处死,显然是西林地方官员的行为,违反了应把拘捕的法国人解送领事的条约义务。直至现在人们仍无法确定马氏确有该处死刑的哪些罪。按照程序正义优先的法学观点,中方无疑理亏。教科书对此事的评述是不准确的。

  还要指出,教科书只字不提引发这次战争的两条根本原因:一是英国政府要求清政府忠实履行《江宁条约》的规定,其中重要一点是让英国官员和商人可以自由进入广州城。让洋人进城,现在看来,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当时在五口通商的其他四口尽管也有过大小不一的纠纷,但都一一化解,没有酿成巨祸。惟独在广州,却惊动朝野上下,闹得天翻地覆,开各地反入城斗争的先河,历时十多年无法解决,直至兵戎相见。

  二是《望厦条约》规定:“所有贸易及海关各款恐不无稍有变通之处,应俟十二年后,两国派员公平酌办。”《黄埔条约》亦规定:“若有应行更易章程条款之处……核计满十二年之数,方可与中国再行筹议。”修改有关的通商条款,本属平常外交事务,清政府也一再拖延,加深了双方的矛盾。

  关于挑起这次战争的原因,当时的有识之士就有所反思。深悉内情的薛福成沉痛地说:“英人初志在得入城见大吏,借以通隔阂、驭商民,乃粤民一激再激,叶相(叶名琛)复一误再误,使拱手而有粤城……益知中国易与,遂纠法、俄、美三国兵船北上,驶入大沽,阻我海运,立约而还……粤民激于前此大府议和之愤,万众一辞,牢不可破,必阻其入城一事以为快,屡请屡拒,纷纭者二十年,而大沽之失,天津之约,皆成于此,由今观之,甚无谓也。”晚清曾国藩、李鸿章、冯桂芬、郭嵩焘等人屡以“勿以小嫌酿大衅”相告诫,其中就包含了以广州反入城斗争为开端的惨痛教训。

  同属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的中学历史教科书就比大陆编得高明。它把这次战争的起因归结为四点:1.外人入城问题。2.续修条约问题。3.阿罗号船事件。4.马赖神父事件。这样说符合历史实际,无损中国国家利益,有利于年轻一代学会冷静地分析历史问题,显示出编者是合格的历史学家。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不向这些本国的同行学习呢?

二、关于战争过程。

  1858年,大沽被占,英法侵略者兵临天津城下,英法俄美等国先后迫使清政府签订了《天津条约》。虽然丧失了不少权利,问题总算有个着落,双方还议定翌年在北京互换批准书,彻底完成法定程序。如果照双方的协议办理,导致火烧圆明园的英法联军再一次入侵是有可能避免。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纯属程序性的最后一步还会节外生枝,招来更大灾祸!教科书是这样写的:“1859年,英国公使和法国公使各率一支舰队北上大沽口,准备进京换约。清政府指定换约代表由北塘登陆,经天津至北京,并要求各兵船武装人员不得登岸。英法公使却仗恃武力,坚持要从大沽口溯白河进京。他们蛮横地率舰队闯入大沽口。防守大沽炮台的士兵开炮打击入侵者。炮弹准确地落在侵略军的军舰上,打沉了四艘,打坏了六艘,其余三艘挂起白旗逃跑了。在炮战的同时,侵略军900人企图登陆,也被打退。侵略军死伤几百人。大沽一带人民冒着枪林弹雨,给战士送饼送面,表现了高度的爱国热情。”在编者笔下,这是一曲爱国英雄进行曲,主角是士兵和普通百姓。可是,稍加推敲,便有很多疑问。

  从后果看,这一仗显然打错了。翌年,英法联军再次入侵,招致北京被占,圆明园被烧。续订《北京条约》,不但规定原订的《天津条约》继续有效,还招来其他新损失:对英法的赔款分别由四百万两和二百万两一律增至各八百万两;割让九龙司;允许法籍传教士在中国自由传教,“并任法国传教士在各省租买田地,建造自便”,为日后连绵不断的教案种下祸根。如果不打,不是对中国更有利吗?

  人们理所当然应该追问:公使走哪条路进京,真有那么重要,乃至不惜一战?双方意见分歧有没有认真交涉?真的是士兵自行开炮还是奉命行事?如果是前者,这是触犯军纪造成严重后果的大错,能算是爱国英雄的义举吗?如属后者,是奉了什么样的命令?

  复查史实,这根本不是什么爱国英雄的壮举,而是愚昧的咸丰皇帝和僧格林沁亲王犯下的大罪。而且分歧不是教科书说的走哪条路进京,而是要英法使者绕个大弯进天津。当时在僧王幕下的郭嵩焘在日记中留下这样的记录:1859年4月10日“怡亲王至营……言奉旨密商一语:如夷人入口不依规矩,可悄悄击之,只说是乡勇,不是官兵。予曰:凡事须是名正言顺,须缓缓商之。怡邸愦愦可笑。僧邸商酌再三,欲令其由北塘入口,绕道至天津……辩论再三始定局,附片奏明。”

  《北京条约》订立后,他更具体叙述了当时的情况:“夷祸成于僧邸之诱击。去岁之役,先后奉诏旨十余,饬令迎出拦江沙外晓谕。洎夷船入内河九日,僧邸不一遣使往谕。去衣冠自称乡勇,薄而击之。仆陈谏再四,又虑语言不能通晓,两上书力争。”曾国藩对他的幕僚说过:“咸丰九年,洋人来换和约,僧忠亲王诱而击沉其船,天下称快。十年,夷人复至……京师不守,几丧天下。某谓僧邸此败,义当杀身以谢天下矣。”他们说的情况,同当时在现场的英国公使卜鲁斯的报告如出一辙。英法军舰6月16日已经到达,直到25日早晨才接到直隶总督恒福的照会,而当时军事行动已经开始。这些史料可以归纳为这么几点:

  1.咸丰皇帝决定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让官兵假扮乡勇,“悄悄”袭击洋鬼子。同时,他又十余次下令,要先“晓谕”洋人,先礼后兵。

  2.僧格林沁忠实执行了“悄悄击之”的旨意,但没有事先晓谕;也坚决拒绝手下大臣的劝阻;并且是要洋人从北塘登陆,绕道至天津的设计者。

  3.对这一丧权辱国的横祸,以曾国藩、郭嵩焘、吴汝纶等为代表(还包括李鸿章、冯桂芬等人)的比较清醒的官僚和士绅,已经有过严厉的批评和讽喻。

  令人震惊的是:时至20世纪90年代,我们的教科书,仍然按咸丰皇帝和僧格林沁的调子唱歌,不同之处仅在把“乡勇”换成“士兵”!

  说到这里,我们可以回答火烧圆明园是不是可以避免的问题了。面对咄咄逼人的强敌,作为弱势的大清帝国一方,明智的选择是严格执行现有条约,避免与之正面冲突,争取时间,改革和发展自己。而当时的政府和士绅,完全被极端的情绪支配,在小事上制造违约的蠢行,结果酿成大祸。如果清政府决策层和有关的地方督抚不是那么愚昧,这场灾祸是有可能避免的。可是,朝野上下的认识水平和专制的决策程序,是历史的积淀,不是朝夕所能改变;侵略的本性又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成为文明之师;于是,这场灾祸又是难以避免的。

是爱国壮举还是有悖文明行为

  再来看看教科书的作者对义和团事件的评述吧。

  教科书正确揭露了“八国联军侵占北京以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八国联军进攻天津的时候……(俄国)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海兰泡大屠杀惨案。俄国军队还强占了中国江

东六十四屯,残酷屠杀当地居民。”此外的论述只能说是错误连篇。

  一、教科书没有只字提及义和团敌视现代文明和盲目排斥外国人以及外来文化的极端愚昧的行为。

  义和团毁电线、毁学校、拆铁路、烧洋货、杀洋人和与外国人及外国文化有点关系的中国人……凡沾点洋气的物和人,必彻底消灭而后快。即使义和团真的立下了“扶清灭洋”的伟大功勋,也不能回避它的这些反文明、反人类的错误,何况正是这些罪恶行径给国家和人民带来莫大的灾难!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史实,也是中国人不能忘记的国耻,而我们的少年儿童必读的教科书却偏偏闭口不谈。

  教科书也谈到拆毁铁路。它是怎么说的呢?“1900年6月……八国侵略军2000多人,由英国海军司令西摩尔率领,从大沽经天津向北京进犯。义和团拆毁从天津到北京的铁道,奋起狙击侵略军。侵略军在廊坊一带被义和团包围,死伤多人,狼狈逃回天津。”如此说来,拆毁铁路不过是抵抗侵略者迫不得已的措施。实际情况怎样?

  1900年5月28日(阴历五月初一),直隶总督裕禄致电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二十九夜(5月27日)先闻涿州至琉璃河一带猝被拳匪将铁路焚毁,讵今早由琉璃河至长辛店一百余里沿途铁道车站桥梁并局所洋房,均有拳匪蜂起焚烧”。与此同时,各地纷纷告急:“刻下电线又阻……至长辛店线阻,由琉璃河至涿州线,被匪徒砍断,所有电均被阻滞。”他们破坏这些设施完全出于对外来事物的敌视,而不是为了抵抗侵略者不得不采取的应急行动。同时,这类行动波及各地,不是局部性的偶发现象。也就是说,这是蓄意破坏财产的罪行,而不是某些史家说的抵抗侵略者的功勋。从时间看,西摩尔军从出发到被迫撤回天津是6月10日至26日之间的事,而在此之前拆毁铁路、电线,焚烧车站、抢掠财产的急报,已纷至沓来。义和团烧杀抢掠、敌视和肆意摧毁现代文明在前,八国联军进军在后,这个次序是历史事实,无法也不应修改。

  二、教科书也没有谴责清政府高级官员及义和团乱杀无辜,烧杀抢掠的野蛮、残忍的罪行。

  最有代表性的是山西巡抚毓贤的作为。六月初一(6月27日),他将太原洋人办的医院烧掉,同时“将省中洋人,诱令迁居一处。当于教堂内搜出妇女二百一十一口,年老者数人,而五六岁十余岁至二三十岁者居多……于六月十三日,不动声色,带领兵勇,前赴洋人聚居之处,亲自兜拿。该洋人等尤敢拼力抗拒,奴才麾令勇敢数人,冒死突进,将洋人大小男女四十四口,及同恶相济的教民十七名,一齐擒获,立即绑赴市曹,同时正法”;“寿阳县秦锡圭?获滋事之洋人七名口,押解前来,一并将其立正典刑。是晚北门教堂亦为拳民焚烧,省城洋人教堂已无遗迹”。当时的报刊还报道:“寓晋西人,得京师乱耗。群求毓贤保护。不料竟诱聚而歼之,且手刃数人焉。”

  毓贤的行为不是孤立的。所有不思进取的顽固分子,都是传统文化中最落后、野蛮的成分的继承者,这类顽固官僚趁机为非作歹的事例不胜枚举。例如,辅国公载澜是奉旨会同载勋、刚毅“统率”京津义和团的宗室,其残暴就不让毓贤:“京师乱起,载澜从拳匪入人家,大索,得毡布及他物,皆以教民论,扑杀之,虽宗室大臣不免”。

  再看看义和团的所作所为吧。前人早已指出,不能把所有参加义和团的民众都视为匪徒,他们不少是盲从的愚民,但混迹其间的确实不少是土匪和流氓。总计在义和团事件中,全国各地1900年6月24日~7月24日期间,被杀外国人231名,其中儿童53名。他们大都死于义和团之手。至于中国的教徒(教民)和所谓“二毛子”被杀的,更是没有算清的糊涂账,其中绝大部分是被义和团杀死的,官兵也杀了一些。仅山西一省,就有中国天主教徒5700余人被杀。奉天(辽宁)全省“教民人命千余”。“而直隶(河北)全省杀人焚屋之案,几于无县无之。其杀人多者,一县竟至一二千名口”。甚至浙江亦“抢劫、焚毁教民家室至一千余家之众”。

  “受害最烈”的北京,当时有关人士留下不少实录:1900年6月18日“城中日焚劫,火光连日夜……夙所不快者,即指为教民,全家皆尽,死者十数万人。其杀人则刀矛并下,肌体分裂,婴儿生未匝月者,亦杀之残酷无复人理”。“法国天主堂在西安门内西什库,刚相(刚毅)尝督兵攻之,亦不能破,拳实不敢前,哗噪而已。拳匪既不得志,无以塞后意,乃噪而出永定门。乡民适趋市集,七十余人悉絷以来;伪饰优伶冠服儿童戏物,指为白莲教;下刑部一夕,未讯供,骈斩西市。有妇人宁家,亦陷其中,杂诛之,儿犹在抱也……毓鼎上疏力争之,谓:‘谋乱当有据,羸翁弱妇,非谋乱之人;优装玩具,非谋乱之物……’疏入,狱已具”。

  6月16日,“是日九点中,团匪烧大栅栏德记药房,延烧粮食店、灯市街、观音寺、珠宝市……共计店铺四千余家,火至天明未息。匪禁水会救火”。这个京师最繁华的地区于是毁于一旦。总的说来,“京师盛时,居人殆四百万。自拳匪暴军之乱,劫盗乘之,卤掠一空,无得免者。坊市萧条,狐狸昼出,向之摩肩击毂者,如行墟墓间矣。”这是所谓义和团“革命”的后果之一。

  开头,民众与传教士和教民的矛盾令人同情;可是,他们后来的作为远远超过与外来宗教矛盾的界线。事件过后直至民国初年,朝野各界将这个组织定性为拳匪是有足够根据的。

  三、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它对慈禧的专制淫威惹来滔天大祸竟只字不提!

  义和团兴起之初,袁世凯就上奏“其用以惑人者,谓能避枪炮。然迭与乡团、教民、兵役格斗,一遇枪炮,辄伤毙多人,瓦解鼠窜……其藉以动人者,谓图灭洋教。然上年春夏间,在曹州、济宁各属,掠教民一千一百余家,并掠及平民二百余家。秋冬间在东阳、济南各属,掠教民六百余家,亦掠及平民百余家。内多掳架勒赎之案,直与盗匪无异。故教民既被其殃,而平民亦多受其害。”而且有些地位比袁世凯更高的大臣(如北洋大臣、直隶总督裕禄等等)也提出了类似的意见。慈禧充耳不闻,比较清醒的众多大臣只好保持缄默,品质不良之辈则乘风转舵,谄上邀宠(如裕禄)。

  一个在六年前连一个“敢于犯上”的“蕞尔小国”―――日本都无法招架的弱国,居然要同时向包括日本在内的11国宣战!《国际法》传入中国60年后,竟要派兵围攻驻华使馆!

  为了决定和战大计,从1900年6月16日开始,慈禧一连四天召集王公大臣六部九卿开御前会议。在会上吏部侍郎许景澄、兵部尚书徐用仪、户部尚书立山、内阁学士联元等人先后提出不能听信邪术、不可围攻使馆、不能主动对外宣战。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袁昶和许景澄在两人联名的奏折中写道:“伏以春秋之义,两国?兵,不戮行人,泰西公法,尤以公使为国之重臣,蔑视其公使,即蔑视其国。兹若任令该匪攻毁使馆,尽杀使臣,各国引为大耻,联合一气,致死报复……以一国而敌各国,臣愚以谓不独胜负攸关,实存亡攸关也。”慈禧不但不接纳这些浅显的常识,而且大发专制淫威,把他们的脑袋砍掉!

  同时,包括毓贤杀洋人在内的罪行,大都发生在6月21日下诏与各国宣战、6月24日命各省督抚杀洋人以后。首犯是慈禧,毓贤、载漪等人不过是凶狠的执行者。

  四、教科书对一些史料的运用也很不严肃。

  “义和团,起山东,不到三月遍地红。孩童个个拿起刀,保国逞英雄。”教科书以突出位置刊载了这一歌谣,说是“义和团歌谣”。可是,笔者孤陋寡闻,读过的现存义和团传单、揭帖等书面材料中找不到可以作为根据的史料。而后来调查的所谓口头传说,往往是后人加工乃至创造的,根本不足为凭。

  教科书又说:“北京东单西裱胡同有座于谦庙。为了学习于谦的爱国精神,1900年4月,义和团进城后,把神坛设在这里。”一切学术观点都应拒绝牵强附会,要经得起反驳。载漪、载澜等祸国殃民的满清权贵家里都设有义和团神坛,这又是向他们学习什么?

  在我国,除了上述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教科书外,还有一套可供选用的沿海地区教材。号称沿海版,有的地方史实错误更严重,是非观念更加糊涂。

  例如,对义和团事件的论述,它增加了这么两句话:“6月中旬以后,义和团群众开始围攻侵略者据点西什库教堂和外国使馆区。清政府却暗中派人给被围困的侵略者送去粮食、蔬菜、酒、水果等,表示慰问。”每句话都错得一塌糊涂!

  首先要问:西什库教堂是“侵略者据点”吗?在义和团事件前,这不过是普通的法国天主教堂,没有材料足以证明它是“侵略者据点”。义和团期间,从1900年6月13日起几天内就将北京大部分教堂和洋楼烧毁,连带烧掉数千家民居和商店,劫余的西什库教堂和东交民巷使馆区聚集了大批逃生的外国人和中国教民。这个教堂的逃生者,在清政府不能维持正常社会秩序的情况下,固守反抗屠杀,于理于法都无可指责。说这个教堂是“侵略者据点”,完全是信口开河。

  其次,围攻东交民巷是奉慈禧的旨意,主力是董福祥的甘军和荣禄的武卫中军,是他们犯下的罪行,义和团则是助纣为虐。含糊其词,仿佛此举是义和团自发的爱国义举,不但歪曲了历史真相,也掩盖了清政府践踏国际法的罪行。再次,对西什库教堂和使馆区的进攻,充分体现了专制统治者极端愚昧无知和残暴;时至20世纪90年代仍然正面予以肯定,这是对国际法的无知,已经沦为对国耻的颂扬,也忘记了“反对封建专制”的责任!

  再看第二句。清政府确实曾派人给被围困的外国使馆送过生活日用品,这是奉旨公开进行的,说是“暗中”于史无据。当时,清政府内部比较清醒的大臣一再上奏,要求按照国际惯例保护外国外交人员和外国人;东南各省的督抚甚至公开声明不再承认6月21日宣战后的“伪诏”。迫于这些压力,加上她色厉内荏,要预留“转圜”余地,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姿态。不管是真是假,这是清政府内部理性尚未完全泯灭的表现。把它与义和团的行动对举而意含贬损,显然是很不恰当的。

  对义和团事件和八国联军评述比较全面的同样是香港的教科书。它既谴责义和团“大肆排外,杀教士、教民,连藏洋书、戴眼镜的人都不放过,且到处破坏,烧教堂、拆电线、毁铁路。”“日本使馆书记杉山彬、德国公使克林德先后被杀”;也指出“当时联军纪律极坏,任意焚掠屠杀,其中以俄、德两国军队及英国的印度兵最为残暴。”细致分析了义和团产生的背景:1.民族情绪。2.民生困苦。3.列强侵略。4.教案频生。还全面论述了辛丑条约的内容及它对当时和日后中国的深远影响。任何不抱偏见的人都会承认,这部教科书说的是真实的历史。

如何面对被侮辱和被损害的状况

  出现这些现象与中国长期处于被侮辱和被损害的境遇息息相关。面对如是现实,可以有不同的心态。

  西方的入侵彻底改变了中国历史的行程。伴之而生的是天朝大国的表象破裂,大量民

众在生死线上挣扎。人们顺理成章把这种状况归罪于“洋鬼子”;也谴责统治者腐朽、愚昧、软弱。一个辩论不休难于取得共识的问题是:内因还是外因是导致这个状况的主要根源?

  其实,完全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提出问题:这个状况迟迟不能改变的原因何在?如果有人说这是因为帝国主义者太凶狠了,这等于什么都没有说。经过长期、复杂、反复的博弈过程,在国际关系中可以逐步建立比较合乎多数人和多数国家长远利益的“正义”秩序。当这个状况尚未出现以前,不会有救世主从天而降,慷慨代你维护国家利益。问题只能归结为面对这样的现实,如何才能走出困境?

  海内外的经验证明:后发展国家和地区(殖民地、半殖民地)改变不发达状况,改变被动局面的惟一道路,是向西方列强学习,实现社会生活的全面现代化。成败的关键在国内的改革。这是一个社会运行机制的全面改造过程。对那些文化自成体系,而对外来文化深闭固拒的国家说来,这是十分艰难的过程。以中国来说,从鸦片战争算起至20世纪初实行新政,仅是辩论要不要改革就整整花掉60年!至于改革取向,包括是通过革命手段还是通过渐进的改革开辟前进道路,更是头绪繁复。不过,有一条是肯定无疑的:必须千方百计争取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为国内的改革和建设赢得充分的时间。如果此说大致不差,回头再看义和团,对内,它是与社会前进方向背道而驰的反动事件。对外,乱杀洋人不但是反人道、反文明的罪行,也是极端愚蠢危害中国自身利益的暴行。

  有个流行多年为义和团事件辩护的论断:义和团避免了中国被瓜分。早在1989年已故历史学家李时岳先生已经详尽地驳斥了这一诡辩。不但4亿5千万两赔款(相当于当时将近6年的全国财政收入)像一支巨大的吸血管插进中国人的胸膛,而且给沙俄藉口,趁机制造了海兰泡和江东64屯惨案,7000多中国人被杀,江东领土全被吞没,大量俄军进占东北;华北地区在战争中死伤烧杀的损失难以数计。战后的瓜分阴谋更没有停止:英军进攻西藏,占领拉萨;德国派炮舰进入洞庭湖,并要求租借洞庭湖和鄱阳湖沿岸;英国则相应要求租借舟山群岛作为“补偿”!

  有人喜欢援引八国联军统帅、德国人瓦德西的这么一段话:“无论欧美日本各国,皆无此脑力与兵力可以统治此天下生灵四分之一,故瓜分一事,实为下策。”证明义和团化解了瓜分图谋。李时岳先生说得好:“瓦德西个人的观感并不能代表德国的政策,德皇一直把瓜分作为对华政策的基点,上述要求‘租借’洞庭湖和鄱阳湖沿岸的行动就是证明。只是由于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瓜分才没有实行。”

  把视野放得更宽一些,问题就更加清楚。前人早已指出:甲午战争、戊戌变法和义和团事件是一条割不断的历史链条。说得更准确一些是:甲午战争彻底暴露了大清帝国的腐朽,不少知识阶层从几十年迷梦中惊醒,反思自强运动不敢触及“自由不自由”这个根本问题的错误,形成了第一次群众性启蒙运动,改革也有新进展。是学习西方彻底改革,还是固守传统,不准变革,成了中国盛衰的关键,也是解读这段历史的基本线索。不幸,体现甲午战败后的变革进程进入高潮的戊戌变法以失败告终。戊戌政变标志着学西方、求变革的挫折和倒退;义和团事件不过是政变后固守传统反对变革的反动逆流的巅峰。换句话说,义和团事件对外使中国在被奴役的附属国的道路上继续沉沦,对内则举目皆是国破家亡的图景。

走出把革命粗鄙化的文化心态

  2000~2001年之间,引起中国人关注的一个国际事件,是日本的教科书问题。一部右翼势力编纂的历史教科书掩盖历史真相,否认日本政府犯下的侵略罪行,激起包括中韩两国政府和人民在内的海内外朝野人士强烈抗议。这是伸张正义的斗争,而且这是20年间第四次了。1982、1986、1996年都曾出现新修教科书歪曲历史,一再在日本国内外激起公愤。这一

日本思想文化领域的顽症,促使许多人形成一个极为深刻的印象:日本人缺乏忏悔意识。人们还进一步追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死不认罪的现象?这是不是大和民族特有的缺陷?

  看看上述中国的教科书问题,一个合理的推断是,我们的近代史观也有类似的问题。当然日本是侵略者,中国是被侵略者,这是截然不同的。可是,两者也有共同点:社会的主流文化都对自己的近代史缺乏深刻的反思。

  从20世纪初开始,中国的有识之士一再提出要改造中国人的“国民性”。这些先驱用心良苦,但他们没有进一步追问:决定国民性的主要因素是什么?可以说,国民性是一国公民思维和行为方式的特点。任何民族都是从吃人生番演变过来的。作为一个群体,文明程度的高低和野蛮孑遗的大小,决定性的因素是受文化传统和制度制约的自我净化能力的强弱。

  被侮辱被损害的屈辱,给中国人构筑了新的思想定势。这突出地表现在长期以来形成的一个似是而非的观念:因为“洋鬼子”是侵略者,中国人怎么做都是有理,都应歌颂。这是爱国主义的要求。

  现在的历史教科书就是以此为指导思想的。热爱自己的祖国,理所当然。可是,如何爱国,却有两种不同的选择。一种是盲目煽动民族情绪;中国传统文化中“严华夷之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等观念已经深入骨髓。时至今日,余毒未清。新的版本是:中外矛盾,中国必对;反列强、反洋人就是爱国。在史料选择和运用中,不管是真是假,有利中国的就用。另一种选择是:以理性的态度分析一切;是其是,非其非,冷静、客观、全面地看待和处理一切涉外矛盾。

  现代化的基本精神就是理性化。如果我们认同这个基本观点,就应该引导中国人往这条道上走,让理性、宽容内在化,成为中国人的国民性,以利各国人民和各种文化和谐共处。在全球化迅猛发展的时代,企业之间和国家之间的利益冲突不可能泯灭;理性地认识和化解矛盾对任何国家和企业都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一涉外就是“反帝”、“反霸”,非把事情弄砸不可。

  例如,法是人类文明的结晶,社会运行的规则。国际条约是有法律效力的。人们可以指责这些规则和条约是列强主导下形成的,不利于弱国和贫苦民众。人们应该不断批判和揭露它的谬误,通过各种力量的博弈,形成新的规则,修订新的条约。可是,在没有修改以前,我们仍然不得不遵守它,否则就会造成不应有的混乱,归根到底不利于弱国和多数民众。

  19、20世纪中国人干了不少“无法无天”的事,义和团事件是其中的典型。值得重视的是不但至今有人把野蛮的行为说成是“革命”,而且到了20世纪90年代,有人竟把主张遵守现行国际条约的观点视为应该严加批判的卖国投降观点!

  说到底,这是把革命粗鄙化的流毒。

  必须清醒地看到,在社会领域,只有引发制度变革的行动,才称得上真正的革命。太平天国和义和团都不符合这个要求。这样的歪曲实际是把革命粗鄙化,迟早总要付出代价。

  不能轻视这些错误教育的后果。违反常识理性,以“革命”的名义故意歪曲历史真相,歌颂义和团的直接恶果在“文化大革命”中就暴露无遗。红卫兵火烧英国代办处,是义和团行动的翻版;“破四旧”和“反帝”、“反修”中体现的清除外来事物的疯狂,这些行动体现的内在理路,也与义和团的“灭洋”如出一辙。

  上述教科书的编写所呈现的理路,也没有什么不同。它们的共同点是:1.现有的中华文化至高无上。2.外来文化的邪恶,侵蚀了现有文化的纯洁。3.应该或可以用政权或暴民专制的暴力去清除思想文化领域的邪恶。用这样的理路潜移默化我们的孩子,不管主观意图如何,都是不可宽宥的戕害。

lilianou : 2006-01-29#6
据说上述文章导致北京的杂志:冰点 被停刊.

冰点的主编李大同还为此发表了公开信:

《冰點》主編李大同公開信

--------------------------------------------------------------------------------

「你們有權知道真相」
——《冰點》主編李大同公開信 2006年1月27日

新聞界的同行們,知識界、法律界的朋友們,《冰點》周刊海內外的熱心讀者們﹕
2006年1月24日,星期二,是《冰點》周刊的發稿日,《冰點》在京編採如往日一樣,齊集編輯部,認真校對將於1月25日出版的新的一期周刊。下午4點多,版樣全部出齊,送總編輯審閱付印。然而反常的是,遲遲沒有回音。我們聽到,報社領導層被全部召到團中央開緊急會議,沒有人看大樣了。這意味將有不同尋常的事情要發生。
天塌下來,報紙也是要正常出版的,這是對所有訂戶、所有讀者負責。我們將大樣中所有發現的錯漏改定,靜等事變的發生。鑑於中宣部對《冰點》的批評指摘從來就沒有斷過,星期一還剛剛見到中宣部閱評小組對《冰點》刊發的袁偉時教授的文章《現代化與歷史教科書》作出的文革式上綱上線的蠻橫指摘(見另文),作為主編,我估計,撤銷我職務的時刻來到了。
「卑鄙程度遠超想像」
然而卑鄙所能達到的程度,總是超出常人的想像。大約5點多鐘,全國各個媒體朋友們的電話紛至沓來,告訴我他們已接到中宣部、國務院新聞辦、北京市新聞局的通知,「不許刊登任何《冰點》停刊整頓的消息和評論」、「不許參加《冰點》編採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不許炒作」、「要保持距離」等等。繼而,各個海外媒體記者的電話也絡繹不絕,要求我證實這件事。然而直到7點,還沒有人正式通知我,報社領導層從團中央回來,還在開會商量。我反倒成了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所有信息證明,這是一個黨內高層某些人甘冒天下之大不韙,蓄謀已久、精心策劃的行動。這個行動,不僅沒有任何憲法和法律的依據,也嚴重違反、踐踏了黨章與黨內政治生活準則。
斥隨意處置 視公器為私產
作為一個職業報人,《冰點》停刊是我最不能理解、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因為報紙是社會公器,報社與訂戶、讀者有契約,是讀者付款購買的信息產品,報社必須履約,不管個人的命運如何,《冰點》周刊應該如期送到訂戶手中。然而在作出這個決定的人那裏,社會影響算什麼﹖廣大讀者算什麼﹖主流大報的聲譽算什麼﹖黨章國法算什麼﹖中國改革開放的形象算什麼﹖執政黨的形象又算什麼﹖他們將社會公器視為個人的家產,認為可以隨意處置。
晚上7點30分,我接到社長、總編輯叫我上去談話的電話。對我宣布的決定,是團中央宣傳部作出的。「決定」將袁偉時先生的文章冠以若干莫須有的大帽子,然後宣布《冰點》周刊「停刊整頓」﹔除對總編輯和我本人通報批評外,還要作「經濟處罰」,誰給了他們這種權力﹗心態如此之齷齪,令人哭笑不得。
自然,這場談話在前述種種背景之下,已經成了一場滑稽劇。很明顯,這是「上面」少數人在背後操縱,團中央在前台扮演丑角。我據理向社長、總編輯痛斥這份「決定」和中宣部《新聞閱評》的荒唐,並向他們宣告﹕我將正式向黨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控告這次非法行為。
就在《冰點》周刊被停刊的今天,報社接到大量讀者的詢問電話,已有讀者在得知《冰點》停刊後憤而去郵局退訂本報。
欲除《冰點》已久
「上面」少數人對《冰點》周刊的扼殺,蓄謀已久。2005年6月1日,在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周年紀念日前夕,《冰點》刊發了《平型關戰役與平型關大捷》一文,真實記錄了面對民族危亡,國共兩黨兩軍密切合作、相互配合、浴血奮戰的真實歷史場景。與傳統宣傳不同的是,《冰點》首次在主流媒體上客觀真實地報道了國民黨將士在這場戰鬥中犧牲數萬人的戰鬥歷程。
這樣一篇真實的歷史描述,卻遭到中宣部閱評組的蠻橫批評。他們批評的根據是什麼呢﹖沒有任何事實,而是根據「××年××出版社的中共黨史××頁關於平型關大捷的記述」,《冰點》的報道是「美化國民黨,貶低共產黨」。結果,在紀念中國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周年的大會上,黨中央總書記胡錦濤同志,在紀念講話中全面肯定了國民黨將士在抗日戰爭主戰場上的功績。誰對誰錯,不言自明。
在連、宋訪問大陸結束之際,台灣著名作家龍應台女士在《冰點》發表長篇文章《你可能不知道的台灣》。文章用豐富的材料,首次客觀真實地向大陸人民介紹了台灣幾十年來的變化和發展,在讀者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和好評,對溝通兩岸民眾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而這樣一篇文章,竟被中宣部某些人指摘為「處處針對共產黨」,其眼界和心胸之狹隘令人驚詫。
去年11月18日,黨中央隆重召開了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胡耀邦同志誕辰90周年的紀念會,曾慶紅同志代表黨中央對耀邦同志一生的光輝業績、偉大人格作了充分闡述,受到人民群眾的熱烈歡迎。而中宣部的某些人卻禁止媒體發表紀念耀邦同志的回憶文章,規定只許發表新華社通稿,各媒體不允許有自選動作。
2005年12月7日,《冰點》刊發胡啟立同志的長篇回憶文章《我心中的耀邦》,引起強烈反響,海內外中文媒體紛紛轉載,無數網友發帖說被文章感動得熱淚盈眶。對這樣一篇起到極好社會反響的文章,中宣部竟打電話到報社來問罪,稱報社違反了「沒有自選動作」的規定﹗在這些人那裏,哪有一點對胡耀邦同志的真感情、真悼念啊﹗
中宣部少數人對《冰點》的無理指摘和批評還有很多。譬如,2005年11月30日《冰點》刊發記者調查,披露了武漢大學法學教授周葉中在學術著作中的剽竊行為。這位周教授在《冰點》記者採訪他時,竟有恃無恐地勸告道﹕你就不要管這事兒了,晚上中宣部就要找你的﹗你們總編輯會找你的﹗報道刊發後,果然遭到了中宣部某些人氣勢洶洶地問罪,蠻橫地指摘這篇報道有嚴重的輿論導向問題。
正是在這種壓力下,《冰點》對此事的後續報道被撤版。2005年12月28日,《冰點》歷史性地出了一期只有三塊版的周刊。試問,中宣部的少數人究竟在保護什麼行為﹖現在,他們終於要跟《冰點》算總帳了﹗用袁偉時先生的文章為發難對象不過是個幌子。
袁偉時教授在近代史的研究上著述頗多,在知識界影響很大。袁教授寫的這篇文章依據的是史料,立論基礎是開放的理性。文章發表後,亦引起很大反響。本來,對歷史問題的討論,需要對材料和觀點有平等的、心平氣和地交流,才能逐漸達到共識。諸多網上評論中,即便是不贊同袁先生文章的網友,也有態度十分認真、考據十分紮實的反駁文章。我本人曾將這些帖子轉給袁先生參考,袁先生看後對我回覆說﹕這些文章態度確實十分嚴謹,我將會認真考慮他們的觀點,作出相應的回覆。這正是一種健康的、正常的學術交流。而中宣部的閱評除了文革式的詈罵和扣帽子、打棍子,還有什麼﹖
暴露新聞管理體制弊端
這次事件再次集中暴露出我國新聞管理體制的根本性弊端,那就是中宣部少數人以其狹隘的眼界、逼仄的心胸、專制蠻橫的工作方法,將本應該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活躍政治局面,管制得萬馬齊喑、一片死氣沉沉。這些人要的是順從,而不是平等。這種專權,中國共產黨黨章的哪一條授予過他們﹖對我國新聞管理體制的弊端,我們將另文論述。
在這封信裏,我們只是想告訴同行們、讀者們、朋友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發生。沒有真理害怕辯論,沒有真相懼怕公開。儘管中宣部的某些人動用權力,封鎖所有媒介和網絡,但我們相信,你們一定會看到這封信﹗你們有知道真相的權力﹗衷心地感謝你們﹗
中國青年報《冰點》周刊主編李大同
2006年1月25日

lilianou : 2006-01-29#7
有网友如此评论李大同:

转载:令人愤慨的李大同

--------------------------------------------------------------------------------

转载:令人愤慨的李大同>>

> >

我是中国青年报的一名老读者了,很喜欢这份报纸。最近看了“冰点周刊”发表的袁伟时的文章《现代化与历史教科书》,不禁愕然,使我出离了愤怒。>>

李大同也算是报界的名人,听朋友们说过,李有个奉为信条的名言“不依古法但横行,自有云雷绕膝生”,一直没搞懂什么意思。现在看了此文,我终于明白了。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在这张我心目中属于青年人的报纸上,看到《现代化与历史教科书》这样充斥着颠倒是非、卖国言论的文章,令我心痛不已。他们想告诉中国下一代什么,他们想对中国人做什么?>>

这些人把笔伸向了100多年前那场丧权辱国的侵华战争。在他们笔下,《黄埔条约》、《南京条约》、《望厦条约》、《天津条约》……不管是哪一个不平等条约,中国人必须乖乖地遵守,不得有违,才是遵守“国际法”,才不致于招来更大的灾祸;不管是广州民众、广西民众还是义和团,都不得有任何破坏“程序正义”的反抗,不然就是“罪恶行径”,是“破坏现代文明在先”;在他们笔下,火烧圆明园是可以避免的,只要清政府老老实实地听任外国侵略者的炮舰在中国大地上横行,想走哪走哪,想去哪去哪,不得有丝毫的阻挡……>>

近日上网,看到此文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引起无数有点起码正义感的中国人的义愤,包括有许多学者著文澄清事实。就象有的网友说的,他们说“为了培育理性的有法治观念的现代公民,以利于现代化事业,现在是纠正这些谬误的时候了”,改成“为了培育奴性的有媚外和自卑观念的现代洋狗,以利于打击中华民族和文明的事业,现在是制造谬误破坏历史的时候了”更贴切。>>

>>

这些天来无数网友的帖子,把该文批得鞭辟入理,但其实更需要让我们看清的,是口口声声社会责任却毫无愧色地作践祖宗的李大同编辑。任何有些起码理性的人都知道袁文是一篇什么样的文章,问题是这样一篇几年前在《东方文化》上发表后就已被批判纠谬的文章,为什么还被李大同从故纸堆里翻出来,贩给广大青少年?还是“不依古法但横行,自有云雷绕膝生”啊!>>

李大同说,“当今报业市场,竞争如水下湍流,剧烈于无声;局势似风中乱云,变幻在随时。办报理念,一贯坚持的,未必就正确;众人认可的,也值得怀疑。编辑只有破茧而出,报纸方能领先一步。”>>

原来,他一贯坚持的“破茧而出”,就是只要人能出名猪能壮,管他什么身后洪水滔天;只要能招徕眼球,赚来吆喝,管他误了谁家子弟;只要能谄媚形形色色的主子,管他什么基本的民族感情、民族尊严。大不了还可以出国呀,照样好吃好喝,我还是“言论英雄”、“知识界精英”!逞一己之私、哗众取宠、制造噱头,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是典型的伪君子行径,对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是最恶劣的一次。>>

李大同把国家主流大报、在几代读者心中有着良好声誉的中国青年报当作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把面向下一代刊发这样的卖国文章,这样的精神鸦片,当作正常的学术交流。作为一个中国人,他触犯的是良知的底线;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他丧失的是起码的民族立场;作为一个编辑,他践踏的是读者对中国青年报的信任;作为一个长者(李大同今年岁数也不小了吧),他将如何面对年轻人和孩子的眼睛!>>

李大同说,我们的报纸不是“创作园地”,判断自己的版作得好孬,惟一的标准是读者多少,而没有其它。可是他又是如何对待读者的呢?同样是就该文,李大同在自己的博客上说:最有意思的是一个老读者给我的电话,先是说袁先生是"帝国主义立场",然后又说"我现在知道报纸掌握在什么人手里了"。我问"你认为我是什么人呢",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我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前几天在机场看到一本该君写的《冰点故事》,书中说,“我们报道,我们记录,不是因为我们是一些好事之徒,仅仅因为,这是我们对公众、对国家、对历史、对未来应该承担的一份责任”。李大同毋宁说,这是我对公众、对国家、对历史、对未来做出的一份严重的嘲弄和侮辱。>>

历史不会宽恕他。
> >

lilianou : 2006-01-29#8
第一篇读袁伟时的《现代化与中国的历史教科书问题》有感 ZT

第一篇读袁伟时的《现代化与中国的历史教科书问题》有感

断臂残刀疲败兵



袁伟时先生是个高知,看完这位专研哲学的高知的大文后,我对一个人的头衔和其实际能力并不一定成正比,这一哲学意味很浓的话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下面是几点浅见,仅供参考。

一火烧圆明园是不是不可避免的?


1马赖之死

袁公开宗的开场白大谈教育的重要,并声言要把国人所受错误教育纠正过来,可他纠正的到底是什哪?叫我们先看他的第一节<火烧圆明园是不是不可避免的?>,些文首先提出了法国天主教神甫马赖被杀我们是如何理亏,其理由有二,首先是直至现在人们仍无法确定马氏确有该处死刑的哪些犯罪行为,其次是1844年10月订立的中法《黄埔条约》规定,法国人只准在五口通商的双方“议定界址内”活动,“法兰西无论何人,如有犯此例禁,或越界,或远入内地,听凭中国官查拿,但应解送近口法兰西领事官收管;中国官民均不得殴打、伤害、虐待所获法兰西人,以伤两国和好。”马氏1842年起,便到西林传教,《黄埔条约》订立后仍不离开,这是违反条约的错误行为。但把他处死,显然是西林地方官员的“胡作非为”,违反了应把拘捕的法国人解送领事的条约义务。

先说这个现在人们仍无法确定马氏确有该处死刑的哪些犯罪行为,根据并不难找到的资料:


1852年,马赖擅自潜入中国内地湖南、贵州等地活动,1855年又潜入广西西部偏僻地区西林县进行非法传教活动。在传教中,马赖破坏当地风俗,勾结贪官强盗,勾引奸淫妇女,留下斑斑劣迹。广西壮族自治区许多历史档案中都有记述。马赖视祀奉祖先的风俗为异端,严令受洗的教徒拆除家中的祖先牌位,不准上坟拜祖,还规定教徒及教徒子女必须娶嫁教徒,因而造成许多家庭和宗族的纠纷。为扩展教会势力,马赖曾多次潜往贵州,通过当地教徒与黔桂边境的土匪拉关系,利用他们来扩大自己的势力,左右地方绅士及官员。为收买土匪为自己卖命,马神甫通过贿赂地方官,强行干预司法,将杀人凶手土匪林某无罪开释。西林定安等地群众揭发,马赖违反天主教戒律,常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寡妇曹某传教,名义上是帮助传播福音,实际上是他的姘妇。此外马还千方百计引诱长相较好的妇女入教,时常单独和这些妇女在一起鬼混。教徒结婚时都是由他做结婚弥撒,而他就利用这种机会奸污新娘。1856年,由于马赖的种种恶行引起当地百姓的强烈愤慨,将他告到官府,新任知县张鸣凤秉公执法,将马赖处死。

以上资料随手可得,以袁先生大学教授的条件,对如此易得的有关自己重要研究的资料竟无所知,实难令人相信,果如此袁教授的研究态度又如何负担其开篇正史的豪言,袁先生如对上面这个说法知道但对其真实有疑,大可通过调查与以否定,当然时过境迁如无条件调查也是正常,但也应提出自己的怀疑和理由,无论如何以一句“现在人们仍无法确定”一语带过,此言如何今人心服。

接这袁教授却不得不认可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马赖连清被迫签定的《黄埔条约》都违反了,不过马上又指出这一行为罪不足死,把他处死,显然是西林地方官员的“胡作非为”,违反了应把拘捕的法国人解送领事的条约义务。如马确只是越界那确罪不足死,但如其不光只是越界哪?袁先生对马越界以外的问题已给出了现在人们仍无法确定的结论,果如此张凤鸣确是胡作非为了,但我想袁先生作为一个要以正史为己任的学者,是不是该对马在华有关行为作更充分的了解,对有关马在华恶行的资料提出反证,或其码提出怀疑及理由,再来作出结论哪。如果我说袁先生上面的结论有问题,有隐瞒资料作春秋笔之嫌,或其码有论举证不足之嫌,算不算是一种过份的批评那。

应该说,在这个问题上目前的史料是有出冲突的,主要的资料中,教会的基本上把马说成了个圣人,这一点是不奇怪的,而清的结论是在炮口下作出的有多可信也可要而之,目前国内正式的资料是在解放后才在当地调查得出的,我个人倾向于国内的,因为当时传教士决不是谁要办就能办的,那怕他们违了约,与他们的亲关系决不是仅仅靠个人的喜恶能定的(这点具体的我下面会说),当然袁先生对于国内的正式调查是肯定不信的,但又不好直引洋人的说法,所以只果把他的不能确定,认定为现在人们仍无法确定,不严格的来说,虽然袁代表不了现代人,但总还算现代人之一,,如果我们强拿这政府去压他们,这些人只怕是不服,而且袁虽认国内的调查,但也没敢拿洋人的说法说事,我们也就跟这他抹一把稀泥。


袁先生无定论也好,胡作非为也好,一大堆帽子,无非就是想说,就是洋人违了约我们也不能处理,如果马违约越界我们不杀他,而是礼送出境,就万事大吉了,但事实不是这样的,就连袁自个在下面都指出,二次鸦片战争洋人的目的并不仅仅于此,马案不过是理由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一系列传教和通商的要求。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洋人的贼心已起,从以前的情况看,在马越界后,除非清不管他,否则就算不杀他,如袁所说礼送出境,且不说还会不会找别的理由,单就事件本身也还是很可能成为其侵华的理由。



1848年3月8日,英国传教士麦都思、雒魏林、慕维廉三名传教士就违反"不得越界活动 "的约定,跑到江苏去传教,结果在渡河的时候,与中国漕船的水手发生冲突,被当地的官员护送回教堂。但是,英方抓住机会大做文章,要求必须"惩 办凶手",如果帝国政府不答应,就"不惜发动一场战争"--英国军舰奉命封锁中国海口,扣留了1400艘中国漕船。结果,清政府将江苏地方官员"革职",漕船上的10名中国水手 "枷号示众",其中两名"主犯"被判以流放。首开因教案而拒付关税、封锁海口的先例,一千多艘漕船被阻半个多月;首开因教案而派兵舰进入内河、要挟封疆大吏的先例,首开因教案而惩办地方官员的先例,也首开因教案而任意处罚人民的先例。另外上海道咸龄出身满族贵族,一秉委屈退让的温和精神,在处理教案过程中,他不过据章指明麦都思等人到青浦本系违反约章,对英国的无理要求没有立即应允,其他并无过激之处,但落得撤职下场。这一前车之鉴,使得地方官场由此形成惧怕洋人的惯性。


以上事例充分说明,那怕是洋教士违约在先,中国的官员只要敢管那就没好果子吃,所谓管与不管决不是开明与否的事,不管你就没事,敢管就要倒楣,在这种情况下,虽然还没有条约定义,但这些传教士就算是违法越界,连道一级的贵族仅因指出越界为违约和没有马上答应无理要求都自身难保,小一些的地方官更是无法应付,按约法办更是一句空话,张一个刚上任的县令,如果不是出于公心,单以私心来说是否会仅因自个一时的喜好或几百两银子的罚金就弄死这么个洋教士,大家可以见仁见智,但所谓礼送出境就没事了,不过是袁的一厢情愿。




2条约

在为马赖叫完屈后袁先生又指出,这些都不过是导火线。教科书只字不提引发这次战争的两条根本原因:一是英国政府要求清政府忠实履行《江宁条约》《黄埔条约》和《望厦条约》的规定,接这就把这几项条约里几项非常合理无害但未被清履行的条款拿出来,除这些已有条款,袁对清未答应的洋人对旧约的修改要求作出了如下结论:修改有关的通商条款,本属平常外交事务,折冲樽俎,总比兵戎相见好得多;清政府也一再拖延,加深了双方的矛盾。直至兵戎相见,丧权辱国!并引用当时所谓的有识之士深悉内情的薛福成的反思:“英人初志在得入城见大吏,借以通隔阂、驭商民,乃粤民一激再激,叶相(叶名琛)复一误再误,使拱手而有粤城……益知中国易与,遂纠法、俄、美三国兵船北上,驶入大沽,阻我海运,立约而还……粤民激于前此大府议和之愤,万众一辞,牢不可破,必阻其入城一事以为快,屡请屡拒,纷纭者二十年,而大沽之失,天津之约,皆成于此,由今观之,甚无谓也。”并把这一点未被教科书说明视为咄咄怪事。接这又引用了香港的中学历史教科书指出这次战争的起因归结为四点:1,外人入城问题。2,续修条约问题。3,阿罗号船事件。4,马赖神父事件。并指出这样说符合历史实际,无损中国国家利益,有利于年轻一代学会冷静地分析历史问题,显示出编者是合格的历史学家。这里面的第四项我们上面谈了下面先说说前两项。


所谓《江宁条约》大家听这大概耳生,这是因为这个叫法并不广,我不知袁先生为什么不用其广为人知的名字,而用这个相对生的名字,不知是为了显视学问还是别的原因。不过这不是重点,为了大家看这方便我想还是用它那广为人知的名字<中英南京条约>更好些,它是中国近代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它是英国第一次侵华战争――鸦片战争的结果。 通常称为《江宁条约》或《南京条约》;据《道光条约》,又称为《白门条约》。 现在大家是不是有点明白,为什么第二次鸦片战争不是因鸦片而起,却被叫作第二次鸦片战争了吧。首先我不知其所谓对条约问题没有反应收自何处,中学教科书虽没提洋人是为条约而来,却明确提到其发动战争的一个重要动机是为了通商,事实上我不认为不直谈旧约是为了逃避什么,因为如果教科书有意把通商等事与对《南京条约》的履行挂钩,我想没人会为对这一条约的履行有问题,这件事本身有什么反感,书中只谈具体通商问题本身,没提条约以我的浅见,与其说是在给我们自个遮丑倒不如说是在给洋人遮丑,在教科书上把敌人的入侵动机从要求通商改为要求履行《南京条约》,这一变化也许更精确,但对洋人战争的正当性真的是加强了吗?
另此战又叫我们背上了一些新的不平等条约,不过这不是本段重点,重点是其对原《江宁条约》《黄埔条约》和《望厦条约》履行情况的作用。应该说其进一步保障了通商和传教,问题是通商后最大最直接的商务活动有两项,一项是鸦片,另一项是华工出口,而上面袁先生提到的合理的商务条约修改中则包括对鸦片贸易的进一步官方确认及保障,事实上因当时西方商品在中国不对路,一些不错的轻工产品如钟表等物,广大的贫苦百姓没有消费能力,或因生活习惯问题用不上,由国家消费为主的重工业产品,清还没有意识道其作用少有进口,许多军用品尚在对华禁运之列,中外贸易中最大宗的就是鸦片,这点一直到洋务运动兴和武器禁远放松后才有所改变(当然国产鸦片的增加也起了作用),各种商务行为及条约中针对鸦片的内容占了很大份量。


3再次入侵

在大约描述了一下<天津条约>前情况后,袁为问题总算有个着落,松了口气,但历史并不让他老人家省心,如其所说,谁也没有料到纯属程序性的最后一步还会节外生枝,招来更大灾祸!这个节外之枝就是大沽之战,这里其对教科书再次发出了批评,他首先没有指出其所谓教科书的错漏,而是先提出从后果看,这一仗显然打错了。所谓后果就是打败了,但我不明白打败了的就一定是打错了吗?其说如果不打,不是对中国更有利吗?问题是当时不是中国人去打外军,而是外军以入京换约为由强冲中国要塞,中国军反击有错那放其大军不战而进入就对了,在打不打这个问题上我们的要塞军人有选择吗?他们真的该如作者所说因此为后来的一切负则吗?那下面就叫我们看看袁先生的理由吧。


首先他问公使走那条路进京,真有那么重要,乃致不惜一战??双方意见分歧有没有认真交涉?真的是士兵自行开炮还是奉命行事?如果是前者,这是触犯军纪造成严重后果的大罪,还是爱国英雄的义举?如属后者,是谁胡作非为?问的真是理直气壮,但这个问题好象是双向的,中国军人不该为公使走那条路进京不惜一战,因为这不重要,但洋人要是认为不重要为什么要不惜一战来解决这个不重要的小事哪?笔者更为脑怒的是中国军人首先开炮,但问题是一个国家的要塞如外国人想过就过,那这个要塞算什么?要塞军人又算什么?如果只是几个外交人员也还好说,但冲过要塞的不是几个人,而是一支强大的外国舰队,要换的约有多少,外交人员又有多少,就算要走海路,一定要一支舰队来运载吗?袁凭什么认为这支舰队自作主张冲过我们的要塞后,我们不发炮他们就不会发动新的入侵,难到象多年以后南洋水师那样停在港里任法军舰出入军港,最后被象打靶一样全部打掉才是对的。


接这袁先生拿出了他的法宝,引用当时僧王幕下的郭嵩焘的日记,和曾国藩在对他的幕僚说的话证明,这完全是愚昧的咸丰皇帝和僧格林沁亲王犯下的大罪,但问题是僧的话“如夷人入口不依规矩,可悄悄击”,前提是“如夷人入口不依规矩”,袁在后来的总结中把这个前提简化为“咸丰皇帝决定在一定条件下”,这个条件是什么就不说了,为什么哪?其原话是“ 咸丰皇帝决定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让官兵假扮乡勇,“悄悄”袭击洋鬼子。同时,他又十余次下令,要先“晓谕”洋人,先礼后兵。”如把这句话中的条件写明则是“咸丰皇帝决定在夷人入口不依规矩情况下,可以让官兵假扮乡勇,“悄悄”袭击洋鬼子。同时,他又十余次下令,要先“晓谕”洋人,先礼后兵。”这两段话有什么不同我想大部分人都能分清,可怜啊!我们的国家军队当发现敌入口不依规矩时,不但要先礼后兵,而且这个兵还要偷偷摸摸,敌人可以大模大样不理我们的意见,我们在敌不依规矩,而又对我们的先礼不加理会后,只能偷偷摸摸象作贼一样反击。如此尚不足以足袁先生愿,是不是象后来东北军对日军那样,只有下令洋人不依规矩也不许攻击,有情况只能以礼相待不许动兵,这才是对的,才叫袁先生满意,等洋人大军一直走到北京,再向当年美洲那个被西班牙人烧死的王那样出迎才对。洋人大军动于前,我阻其冲关其攻我,如我不阻谁保证他兵不血刃入境就不攻我了,谁保证?凭什么保证?我们的教科书编撰者,不该赞这些守卫要塞的兵,那该怎样?该批,批他们什么?批他们不该向不经允许进入防区的外国军队开炮?批他们持行了守卫国土的职则?又或是批我们的将军命令部队在敌不按规矩入境时可以反击?如此什么又是该夸的,边防对外军不经允许的出入不闻不问是不是该夸?将军命令士兵对不经允许出入国家的外军,就算先礼而不为对方理会后也不能动。



袁最后的结论是,面对咄咄逼人的强敌,作为弱势的大清帝国一方,明智的选择是严格执行现有条约,避免与之正面冲突,争取时间,改革和发展自己。而当时的政府和士绅,完全被极端愚昧的情绪支配,在小事上制造违约的蠢行,结果酿成大祸。如果清政府决策层和有关的地方督抚不是那么愚昧,这场灾祸是可以避免的。可是,朝野上下的认识水平和专制的决策程序,是历史的积?,不是朝夕所能改变的;侵略者的本性又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成为文明之师;于是,这场灾祸又是难以避免的。我要问这真的是明智的选择吗?袁先生不是历史学家,但他在谈历史问题,敌人的舰队在和谈后突然突入我国,请问各位有多少认为这是小事,如果他认为这是明智的选择,那我们可以看看历史,有多少古今中外国家民族,是因这样的明智完蛋的,仅清一朝,一次鸦片战争初败后依约毁损炮台裁撤兵勇,结果紧接这就是进一步的攻击和勒索,甲午避战终不免北洋之灭,南洋更是明智的敌舰开进港都一动不动,这些明智到底是给了我们时间还是给了敌人时间,发展了我们还是发展了敌人,改革了还是退化了。我要再次问一遍,我们反击了,敌人打了我们要了更多的东西,如果我们不反击,任其兵不血刃入境谁保证他就不攻我不抢我了,谁保证?凭什么保证?袁先生看这那道不论不类的命令是义愤填膺,责其莽撞,可我只想哭,一个国家连敌人主动挑事,先礼而不为所动后企图反击,都要象作贼一样,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读之那里有丝毫血气,根本就是小心翼翼。此尚不足,尚思退避,真不知其后何以为退。








二 是爱国壮举还是摧残文明和反人道的罪行

1铁路,电线,和时间。

在这一章中袁先是引用了一段教科书对联军入京后的暴行的批评,然后就开始责怪教科书没有只字提及义和团敌视现代文明和盲目排斥外国人以及外来文化的极端愚昧的行为。如毁电线、毁学校、拆铁路、烧洋货、杀洋人和与外国人及外国文化有点关系的中国人凡沾点洋气的物和人,必彻底消灭而后快。但我们这位想纠正历史的袁先生,在责怪教科书只提联军暴行没提联军入侵前团民暴行时,给人的感觉是言果不言因,但同样他只字未提在团民起事前各国那些文明人在鲁冀津等地的劣行。而这些不但在各种相关史料中不少见,在教科书里也是有的,有时我甚至怀疑袁先生对历史书的所谓纠正,是不是专给没看过历史书或看了也不走脑子的人看的。接下来袁先生作了深入的批判。

由于在袁先生指责的一系列对文明事物的毁坏中,其中只提到了铁路和电线大破坏,那我们就来谈一下这个问题吧。在拆毁铁路这个问题上,袁先生指出,教科书只提拳团在六月十至二十六日间八国侵略军入侵时拆铁道抗敌,却不提五月二十七团民就开始在涿州至琉璃河一带焚毁铁路及电线,而这一资料恰恰说明了,他们破坏这些设施完全出于对外来事物的敌视,而不是为了抵抗侵略者不得不采取的应急行动,义和团烧杀抢掠、敌视和肆意摧毁现代文明在前,八国联军进军在后,这个次序是历史事实,无法也不应修改,这是拳团反文明反先进文化的铁证,是其因无知而毫无理性的疯狂破坏先进事物的铁证,事实上这一观点在几乎所有反团贴中都能看到,真可谓铁证如山,天下皆知。


袁先生不愧是哲学教授加史学天才,一眼就看出时间的重要性和时间引发的逻辑变化,不过我这蠢人还是有点问题不明白,首先洋人的入侵比袁先生介定的略早,五月二十九日,各国舰队就从大沽口派出陆战队闯入天津,当然这仍在拳团破坏的二十七日之后,所以说袁先生认为其早期的破坏不是针对洋人入侵部队的想法是对的。这点我没问题,问题出在,拳团起于一八九八年十月,兴起在次年六月,在一九零零年四月时,其已遍布鲁津冀各处,势力庞大,其所谓迷信落后在以后还被袁先生称道,显然一月之前也好不到那去,但此间其却并没有大规模破坏铁路电线的记录,只有攻击教堂和教民的计录,为什么一个月后就突然向文明事物发起了毫无理由的破坏,问题出在那哪?


对于这个问题我想我们还是从时间和时事上找原因为好。一九零零年四月,英、美、德、法四国公使联合照会清政府,限令两个月以内悉将义和团“一律剿除”,否则直接出兵“代为剿平”。应此要求清军在四到六月这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对拳团展开了大规模围剿,直到五月末外军入侵才减缓,六月八国联军组成并开始进攻才撤底结束并与拳民联合,所以说在四到六月间约两个月的时间里,各地拳团一直在和清军包括最精锐的新军作战(事实上早在一八九九年十二月清军就开始围剿拳团了)。五月二十二日,涞水义和团会同安肃、定兴拳众,在石亭地方设伏,击毙淮军副将杨福同及清军多人。裕禄急调武卫前军杨慕时所部三营到芦保铁路沿线,又派武卫前军统领聂士成亲率所部到杨村、丰台实行镇压。义和团为阻止清军调动,破坏芦保铁路和电线。二十七日义和团进驻涿州城,"城头上万头攒动,刀矛林立","老团、新团,时出时入,常有一万余人",接着又破坏涿州到长辛店铁路沿线的车站、桥梁,逼近北京。以上足见所谓拳团破坏铁路电线纯属蠢昧的非理性行为完全是谣言,四月的大破坏是一种阻止敌机动和通迅的战术,而不是一种单纯的对文明事物的仇恨的无理表现,当然拳团的口好和名词用法可能有问题,但他们对手中的洋枪等物也有一些另类的叫法,这些叫法并没有挡住他们对洋枪的失用,而拳团对洋务的另类别称也并不是他们催毁这些东西的原因,事实说明这是一种恰当的战术,而不是一种单纯的蠢昧。


2对洋人的滥杀




应该指出,无论在什么时候滥杀都是不对的,在批判完拳民对铁路和电线的破坏后,袁就开始批评,教科书没有谴责清政府高级官员及义和团乱杀无辜,烧杀抢掠的野蛮、残忍的罪行。其首先举出了,山西巡抚毓贤六月二十七对山西境内洋人教堂及医院等设施的破坏,兜拿洋人二百一十一口,并把其中四十四口敢于反抗的洋人及十七口同恶相济的教民杀了。接这袁又以此为引对刚毅等京中大臣的杀洋加一谴则,我不象袁老那样博学,只能就袁老的这根竿爬,首先山西巡抚毓贤对洋人的捉拿及其设施破坏是六月二十七,此时不提外军海军之入侵,单就其陆军,六国外军四百余人未经允许入侵我国国都北京已二十七天,此后零星不断,而八国联军成军入侵,并在大沽首先开火,也已十天了,别人我管不了,我的感想是毓贤的作法不当,在对待入侵的敌对国侨民的关押上,和二战时美国对轴心国移民的作法如出一辙,而其对敢于反抗的洋人及其中国教徒的的处决,更是和后来八国联军剿团时的作比为无异,但这些也最多是不当而以,离袁先生所给的帽子还是差距不小的,更主要的是,这些是联军入侵的果,而不是因。至于其中提到的一些趁火打劫的,这些人各各时期一有乱子就出来趁火打劫,对这种人以反洋为名的有之,后来以反团为名的也有之,为官的有之,为民的也有之,都不是什么好人,相关记录在大批史料和专业书籍中都不鲜见,以教科书之篇幅是否能尽容实在值得怀疑,事实上联军和教会的许多恶行,也并不见于教科书,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而说到拳团,早在其起事时就一直把教会和洋人作为重点目标,但此时拳团虽多,但相当一部分只是自保,采取暴力行动的相对尚少,而且这些拳团都受到了官军的剿杀,所以洋人和中外教会人物损失尚少,而这些采取暴力行动的一般都是受洋害较重的地区,被杀之教徒和洋人大部分决非善类,不过应该承认,群众运动的盲目性是难免的,可以肯定这之中无辜的人是难免的,虽然有证剧证明拳团在进行清洗活动是有区分的,作过一定的调查工作,但因为拳团的分散性,这种活动肯定不是所有的拳团都作到了,因标准的无序其范围和准确性也各有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一时期把拳团介定为滥杀集团是不对的,撇开上面提到的不说,但就客观条件上他们也不足。大规模的杀洋灭教是在联军入侵后清拳合流后发生的,出现这些情况的原因,一方面出于群众运动的盲目性,和缺乏组织有关,但更主要的是在拳变前各处教会和洋人借不平等条约胡为,所埋下的仇恨,和联军的入侵。

具体到袁所举的例子,全是在联军入侵清拳合流后暴发的,在其所提供的资料中记载了上万教民和洋人被杀,其说全国各地1900年6月24――7月24日期间,被杀外国人231名,其中儿童53名。仅山西一省,就有中国天主教徒5700余人被杀。[20]奉天(辽宁)全省“教民人命千余”。[21]“而直隶(河北)全省杀人焚屋之案,几于无县无之。其杀人多者,一县竟至一、二千名口”![22]甚至浙江亦“抢劫、焚毁教民家室至一千余家之众”。袁对这些没写入教科书很是不平,我想写上也不要紧,但凡事有因果,加了这些最好也把因加进去,叫大家知道,为什么教徒和洋人如此招人恨,必欲杀之后快。


备受教案困扰的曾国藩在奏折中写道:“凡教中犯案,教士不问是非,曲庇教民;领事亦不问是非,曲庇教士。遇有民教争斗,平民恒屈,教民恒胜。教民势焰愈横,平民愤郁愈甚。郁极必发,则聚众而群思一逞。”


张汝梅在处理完大刀会案件后指出,教民“一经入教,遂以教士
为护符,凌轹乡党,欺侮平民,睚眦之仇辄寻报复。往往造言倾陷,
或谓某人毁谤洋教,或指某人系大刀会匪,教士不察虚实,遂欲怵以
兵威。不知教士之势愈张,则平民之愤愈甚”。

袁世凯尽管极端仇视义和团运动,然对于民教相争一节,仍不得
不坦陈“东省民教积不相能,推究本源,实由地方州县各官,平时为
传教洋人挟制……往往抑制良民……而教民转得借官吏之势力,肆其
欺凌,良民上诉亦难伸理。积怨成仇,有由然也。”




1861年恭尤王奕□奏:“?教士每以民殓?事前?干盍,致奉教陪不奉教之人灾粤不休。……奉教者必因此倚恃教?,欺侮良民……?地方官者,又或以甫定和斤,惟恐滋生事端,遂一切以喵就了事,?奉教之?愈得,而不奉教者之心愈不能甘。”


以上三位大员,我想没人会认为他们是亲团派,这些大员在镇压拳团和其他反洋活动时都不曾手软,但就是他们,在镇压之余也还是看到了事物的因果,只是害不及身,并不打算施力改变。在拳变前教会已遍不各地,而其所到之处不但四处占地建堂(多为强抢),且各堂大多装备快枪甚至大炮,如武城十二里庄、禹城韩庄、平阴白云峪等教堂均拥有快枪百余杆,其中有的还私藏大炮。教徒入教后就不在向国家交纳税务,如山东清平县,有左、王两族大地主,钱粮占全县之半,他们加入天主教后,不缴漕征,高利剥削平民,不但如此有些地方教会甚至向当地民众中的非教徒收税派差“需索骚扰,片纸下乡,中业倾产”,如“山东州(邹)县西南乡教堂教士向商贾收税,苛虐异常”,在司法上就更不用说了,其不但通过官府镇压,还私设公堂,如山东省汶
上县教民在外国传教士指使下,“聚百余人捆缚平民,口称拿获红拳会,擅送济宁教堂,并有殴人勒索情事”,根据不平等条约中国政府不但无权处理违法洋人,连教徒也不行,以致造成普遍的“民冤不伸”和教民“理屈者不以为屈,杀人者亦不抵罪”的局面。这些教堂简直成了国中之国,夺中国地,抢中国财,养中国人,成西洋军。光绪十年(1884年)六月,法国侵略越南,在华传教士竟教唆华籍教民叛国,他们对教民说:“你们奉了天主教,就是我法国人。现在大理教堂来信,我法国兵到福建、越南……叫彼此接应,将来要用你们。”事实上因为完全不受中国法规制约教会和教徒可以说良善之人实在不多,在拳变前大批的中国非教民,被他们略夺,欺压甚至杀伤,而根本无人关心。








3对国人的滥杀



袁先生在例数了洋人和教徒的损失后,终于想起了国人的损失,不过只限于拳团造成的,他首先提到了火烧大栅栏,这确是个惨剧,此事的惨状袁先生说了,那我就说说他没说的,应该说这次大火是拳团起事中最大的一次错误,当时大栅栏一共被烧了两次,大栅栏德记药房是北京一家洋人所开专卖西药的药房,拳团入京后洋老板躲了,但店确未关,一些拳团经过问明原由,一时血气便把它给点了,可大栅栏店挨点,火一起可就不是烧德记一家了,听袁先生的话说“匪禁水会救火”,这话不假,但他老先生却没说,这个匪禁水会救火是在火烧德记时,而当大火真的蔓延开来,拳团不但不阻还参与救火(只是手段差了些,初时以作法为主),这火烧了三天,可说是损失巨大,是在对火不很了解情况下乱放火的结果,我一直说在各地拳团中北京拳团是最糟糕的,在整个拳团运动中好作用最少,反面作面最大,我曾说过袁先生文中对的地方曲指可数,这应该算是一处,但后来袁把此事和对教民的清算,甚至大战后的全部损失连起来算就不象话了,有关对教民的清算因大火与居民冲突造成的错案有一些,把这部分和火事同算没什么,但把所有的都算上就不对了,因大批被清算的是确实的教民,而有关教民和一般人的区别不是我划的,他们有别于一般人的这一特征,是由不平等条约以法的形式确定的,并在好处多多时被长期行使。而战后的损失连算更不对,因大量损失是由联军造成的,怎能一起算,不提战后的烧杀抢掠,仅在战中,火灾区几座未被烧毁的重要建筑多为联军炮火所毁,如正阳门箭楼及城楼被,另外天安门,正阳门,钟鼓楼等重要建筑也均被炮击,其它的就更别说了。




袁认为开头,民众与传教士和教民的矛盾令人同情;可是,他们后来的作为远远超过与外来宗教矛盾的界线。他老人家居然还表示出对民众的同情,真是难得,但他没看到民众作为远远超过与外来宗教矛盾的界线,恰恰是因为,民众与传教士和教民的矛盾,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宗教冲突,而是实在的利益冲突,反团者们几乎无一例外的热衷于,把所有或其码大部分引发拳变的原因归于文化和宗教,而对大量直接的冲突避而不谈或极力淡化,因为如不这样,那他们的所谓理论就连他们自个都说服不了了。









4慈禧的骨头过硬吗?

袁公在文中大叫:“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它对慈禧的专制淫威惹来滔天大祸竟只字不提!”我对这老妖从没好感,如真有人替老妖遮掩我想我会和老袁一起骂,但我们的教科书并未给老妖什么好脸,对其专制也没少数落,只是没把八国入侵这一滔天大祸算到她头上罢了,事实上也是对的,因为老妖有一万个错,但八国入侵确不是他的错,因为其和其手下的官员,多年来一直对洋人和洋教的横行少有干涉,在国家发展上也很少上心,以至每每为洋人所败,对忍无可忍的民众却一向是毫不手软的镇压,从这个角度来说此次之祸,老妖难逃则任,但问题是以袁先生一贯的思路,他这个责显然不是替民众追的,不信各位往下看。




袁首先大讲了一通拳团的毛病,接这就拿出一系列所谓明智者剿团的进言,最后指出老妖充耳不闻,看到了吧,袁先生所谓老妖责任不是因为她不能保民,而是其剿民不利,说到这点老妖是真冤,因为早在拳起前,对各种反洋活动,不论是个人还是组织,清及老妖从未手软,拳团这次也并无例外,从拳团兴起后,清就从没停止过对拳团的围剿,拳团起于一八九八年十月,一八九九年六月官府就开始捉拿其首脑,八月暴发了武装冲突,此后互有胜败,后来被袁指责杀洋的毓贤此时尚在山东,因地方部队不利,其派省府马步军各一营助剿,在拳团的发展过程中,各级官军的围剿就从没停过,在一九零零年四月西方各国下了通牒后,更是动用了中央一级部队围剿,如果说有所松动的化,那就是其初时只打算镇压已采取暴力行动的拳团,对只求自保,尚无主动行动的拳团,则打算劝抚,这从主观上是清和老妖不想过大扩大打击面,客观上也是合理的,而洋人认为应无论是否有行动,全应剿灭,按袁先生的想法,反洋就该死,洋人开了口就更该死了,其他的就不要管了,不杀又或是杀的慢了,杀不过来了想多容会公夫,杀的不够多了,杀累了想略歇一会,那都是罪该万死的,老妖该死这没错,但袁先生这样的指责她是冤枉了她的,因为袁不是在指责她妖,而是在指导工指责她不够妖,袁先生要求的标准太高了,能达到的怕是连狗都没几条。

接这袁又指出,连日本都无法招架的弱国,居然要同时向包括日本在内的11国宣战!并指出包括毓贤杀洋人在内的罪行,大都发生在6月21日下诏与各国宣战、6月24日命各省督抚杀洋人以后。首犯是慈禧,毓贤、载漪等人不过是凶狠的执行者。真是谢天谢地,他老人家总算又想起时间来了,他还知道下诏与各国宣战是6月21日,但在这我要提醒,五月底敌海军就闯入我海疆,并不断向各处派兵,在八国联军组成前,已有数千洋兵未经允许进入京津,而六月十日八国联军已发兵进京,6月16日要求大沽守军投降,因守军不从于6月17日攻占大沽炮台。看到了吧,对八国宣战时,联军首先开火攻占我炮台已四天了。其非法入侵我国也已一个半月了(清放松围剿拳团大批入京就是在此期间),这到底是清想和八国作战还是八国想和清作战,是清向八国宣战还是八国不宣而战,我想会数数的人应该都不难明白。袁先生说避而不谈这些历史事实实质是掩盖了专制统治者的罪恶。这是极端不严肃的。我也想学学嘴说一句,避而不谈这些历史事实实质是掩盖了时间的先后和因果,掩盖了侵略者的罪恶。更是极端不严肃的。







5袁的史料运用严肃吗?

袁先生一谈到史的严肃就一发不可收,以至专拿出一节来说,其首先以“义和团,起山东,不到三月遍地红。孩童个个拿起刀,保国逞英雄。”这一歌谣为突破,提出笔者孤陋寡闻,读过的现存义和团传单、揭帖等书面材料中找不到可以作为根据的史料。[31]而后来调查的所谓口头传说,往往是后人加工乃至创造的,根本不足为凭。这首歌谣中的“遍地红”、“保国逞英雄”这样的语汇,从思想到用语都与现存文献不符,倒很像抗日战争时期中国领导下的儿童团的歌谣。我也是个孤陋寡闻的人,我没有条件去翻现存义和团传单、揭帖等书面材料,事实上因拳团的分散和组织相对无序,加之很快被镇压,其留下的传单之类其代表性本身就不可能全面,很多是以后人传记,而非实物形式存在的,但袁先生言根本不足为凭,却有问题,因其有固有疑,但其无难道就无疑吗?袁听到“遍地红”马上想到,但红灯照也是红啊!而保国和逞英雄等词也不是近代才有的,要知道拳团以农民为主,平时这些人是说白话的,之呼者也是典行的文言,是知识分子行文冒酸时用的,而且就是这些人平时也是说白话的,当然我们都不是古人,在这一句半句话上纠缠是没什么用的,不过我手头就有一段这样的拳团宣言,是由当时的洋人记录的,应无太多变造,想来也范不上美化。

欧弗莱区在《列强对华财政控制》一文中论证义和团运动时说:“关于它兴起的原因,劳顿引证了义和团领袖于栋成所发布的一个布告,布告写道:‘若辈洋人,借通商与传教以掠夺国人之土地、粮食与衣服,不仅污蔑我们的圣教,尚以鸦片毒害我们,以淫邪污辱我们。自道光以来,夺取我们的土地,骗取我们的金钱;蚕食我们的子女如食物,筑我们的债台如高山;焚烧我们的宫殿,消灭我们的属国;占据上海,蹂躏台湾,强迫开放胶州,而现在又想来瓜分中国。’


事实上我的感觉,由劳顿引证的这个拳团宣言,比袁先生纠缠不修的歌谣,更该入教科书,也更显革命。


除了所谓宣言之说,接这是把坛建在于谦庙的问题,这基本就是逗嘴,且无关紧要,对无大对,错无大错,大家自个想就是,我就不多说了,但袁先生有关自我批评精神的问题就一定要好好谈谈,通过上面的文章,大家应看出袁先生是个允满自我批评精神,准确的说应是允满中国批评精神(因为我并没看到他批自个),至于批评的如何,我上面说了很多,大家想来心中有谱。

袁先生举例说“6月中旬以后,义和团群众开始围攻侵略者据点西什库教堂和外国使馆区。清政府却暗中派人给被围困的侵略者送去粮食、蔬菜、酒、水果等,表示慰问。”每句话都错得一塌糊涂!袁先生首先指出西库什教堂不是“侵略者据点”,而且围西库什教堂的主力是董福祥的甘军和荣禄的武卫中军;义和团则是助纣为虐。对于西库什教堂是否侵略者据点,这要看各位对洋教和教民的看没而定,袁先生把这些人看的就算不是天使也善良文明,自然得不出侵略者据点的结论,而有关这些人到底是什么鸟,我上面说的够多了,再重复实在是无聊,大家就根据自个的看法自判吧,而有关围堂主力,事实上根据史料,对使馆区的围攻以清军为主,但西库什教堂清军全布于外围,对其的围攻主要由拳团进行,这点在洋人事后的回忆中说的很清楚,而从攻击手段除刀矛外以抬枪,火箭,地道装炸药这点看,装备大量较先进的轻武器的清军,对围攻的插手就是有,也是十分有限的。

在批过后,袁先生开始赞了,一赞东南各省的督抚甚至公开声明不再承认慈禧6月21日宣战后的“伪诏”(但其前袁还对把老妖下令给洋人送物资称为暗中,愤愤不平,大叫有令在光明正大,看来老妖的令,是光明正大还是伪要看是否有利于洋人)。这个东南各省的督抚公开声明就是所谓东南互保,我们的人民和国家在与强大的敌人作战,而我们东南各省不但不支援抗敌,还与敌人搞和谈互保,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可赞的,同样情况,多年后当强大的日本军人入侵我国时,那些不久前还互相算计,相互打杀的地方军阀,他们把自个的部队拿出来,与不久前的对手合作,面对强大的敌人血战到底,淞沪,台儿庄,这些战役有胜有败,其中也不乏冲突动摇,其手段战法也不乏混乱甚至蠢笨,但大部分人都没有停止为了国家和民族与外敌战斗。这些后来的军阀与那些大员有很多不同,军阀的军队地盘是自个打下的,大员们的是国家通过任命给他们的,不同军阀间的隶属只存在于名义上,而大员们的对国家的隶属是明确的,但当国家受到入侵时,大部分军阀在为国而战,那些大员却在和敌人搞什么互保,这和后来的汪伪有什么区别,就算在同时代许多官员将军,如聂将军,他们也反团,但还是死战到底(但死后却被定罪),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些所谓的明智大员,和同时代的聂将军,及后世的那些军阀比,那点值得夸赞,倒是和后世的汪伪比多有相似。这些人的行为到底是该夸还是该骂,是该叫明智还是该叫混蛋,各位自个看这办吧。


袁先生第二赞的就是香港的教科书,而其所夸的大部分东西我们上面都说了,只有一件那就是日本使馆书记杉山彬、德国公使克林德先后被杀”,1900年6月15日日本使馆书记官杉山彬,闻本国使馆卫兵将至,乘车出永定门迎接,为董福祥所部兵士杀死(大沽尚未开战,但敌已入侵半月,联军也已组建并出发五天)。1900年6月14日,克林德在北京内城城墙上曾下令枪杀义和团团民约20人(当时拳团和清军均未还击)。6月17日,八国联军攻陷大沽、天津后,继续向北京进犯。6月20日(敌占我大沽三天后)克林德乘轿赴清政府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途经东单牌楼时,又开枪寻衅,被清军虎神营士兵恩海击毙,恩海因此被捕。袁认为港的教科书任何不抱偏见的人都会承认,这部教科书说的是真实的历史。港的教科我没看过不好评,我也不敢说自个是个不抱偏见的人,我可以肯定的只是,袁先生抱的东西里是肯定有偏见的,而其史料运用,不要提上面各章节,就连这个专章,就谈不上严肃。









6如何面对被侮辱和被损害的状况

在《如何面对被侮辱和被损害的状况》这一节,袁先生提出没有救世主,改变被动局面的唯一道路,是向西方列强学习,实现社会生活的全面现代化。对此本人一百个同意,但问题是学什么?怎么学,其说:必须千方百计争取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为国内的改革和建设赢得充分的时间。如果此说大致不差,回头再看义和团,对内,它是与社会前进方向背道而驰的反动事件。对外,乱杀洋人不但是反人道、反文明的罪行,也是极端愚蠢危害中国自身利益的暴行。而事实上这段话完全是空话,首先不论民间还是官方,都希望有个和平的国际环境,但这不取决于我们而是列强,我们想要但列强不会给我们,其说义和团对内是与社会前进方向背道而驰的反动事件,但我要问让一大群人不受中国法规制约,不向中国交税而向洋人交税,各地出现装备比政府军都好的武装教民,这难到是社会前进方向,允许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这个所谓和平倒底还有什么用?杀洋人是反人道、反文明的罪行,但这些洋人不论是强贩鸦片,还是置身法外的恶行,那条是人道文明的,叫洋人安安生生的建他们的国中之国,中国还谈何自身利益。我们在战败后损失不少银子,不错不打就不会赔那样多的款,可是不要忘了,当时洋人以法外之权吸收大批豪强入教,这些人入教后就不再向国家交税,并向非教民收税派差,长此下去,发展蔓延,每到一处更是强占当地土地房产,我们的仅此一项会损失多少,被躲走的会比赔款少吗?烧杀更不用说了,看看历史就会知道这些文明人的烧杀,到底是因为反抗还是因为其自身的贪婪和掠夺欲。

有关义和团是否避免了中国被瓜分,袁先生当然不认了,而瓦德西那段有名的谈话则被定性为个人观感并不能代表德国的政策,对此我想我们只能用资料来说话了。列强瓜分中国有三次危机,1900年6月20日联军《大沽宣言》形成的瓜分危机之第一次缓解;7月3日美国《海约翰通牒》形成的瓜分危机之第二次缓解;10月16日《英德协定》所形成的瓜分危机之第三次缓解。三次缓解的过程从所谓有限的军事行动到“领土与行政的完整”,从“利益均沾”到不利用中国目前形势“获得领土利益”等,都是一次比一次更加具体明确,并使个别具有领土野心、企图趁火打劫的帝国主义强盗也终于没有达到目的。因此,我们可以说,通过义和团运动中三次瓜分危机的缓解,结果就起到了阻止了帝国主义列强瓜分中国的作用。这是历史事实;但是,它需要说明和解释,即义和团运动为什么能通过瓜分危机的缓解而起到阻止列强瓜分中国的作用呢?


在义和团运动中,实际上存在着两个战场,即面向武装到牙齿的侵略军的前线战场和面向拥有武器的外国教会和教民的内地战场。拳民战斗的结果:在前线战场上迫使西摩尔统帅的八国联军在1900年6月16日公开承认,廊坊之战使“远征在事实上已经失败”。迫使联军在6月20日发表《大沽宣言》以消除那种“认为北部战事即表明帝国之逼近瓜分的这种疑虑”。美国公理会传教士明恩溥曾就联军的失败写道:“这次试图援救(北京使馆)的远征军的戏剧性的事变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不管它也许已经完成了什么别的冒险事业,反正它是永远地消除了那个经常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论点,即是说,一小队外国军队,只要组织好了并且武装齐备,就可以在整个中国横行,长驱直入,不会遭到有效的抵抗。这次强行开辟通向北京路线的失败的重大结果就是,对许多军事权威们来说,他们都深信,如果没有一支足以准备应付一切意外事故的庞大的野战军,如果没有足以抵抗中国人所能纠集到的任何部队进攻的基地来保持畅通的通讯联络的话,那么首都北京就是目前所不可能抵达的。当中国人被彻底唤醒起来并且在实际上以无限的数目倾巢而出的时候,过分相信外国处理中国人抵抗的能力,就会有损于我们对面临的困难作出许多比较正确的估价的能力。”

在内地战场上,拳民在全国城乡各地展开了武装斗争,使外国传教士和教民蒙受了重大的损失,使列强瓜分中国的基础倒塌了,即便还存在一些也都岌岌可危了。所以,列强之中止瓜分中国,不是由于他们一时顿发善心,当时“中国列强争夺的最大的一块骨头。每个强国都毫无例外地想对这块骨头咬上一口”。只要能瓜分,他们就是要瓜分的就象对非洲那样。但不行,这是因为中国人表现出了旺盛的民间抵抗意志,瓦的想法决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见于对国内的上报,和其有类似想法的其他列强的代表也不在少数。


9月27日,联军统帅德人瓦德西在抵达天津后也认为:“世人动辄相语,谓取此州略彼地,视外人统治其亿万众庶之事若咄嗟可立办者。然实则无论欧美日本各国,皆无此脑力与兵力,可以统治此天下生灵四分之一也”。“故瓜分一事,实为下策,如欲实行此下策,则后患又不可不防矣,然此似亦非易望者也”。1901年2月3日,瓦德西在其上德皇威廉第二的奏折中更认为,瓜分中国一事,“绝对不能实现”,且“系毫无益处之举”。他从这次拳民运动中看出“中国前途,尚有无穷希望”;中国群众“在实际上,尚含有无限生气”;在直隶、山东两省至少有10万人参加的义和团运动,其所以失败“只是由武装不良之故,其中大部分,甚至于并火器而无之”。


代表英国利益的赫德认为,“不管中国哪一部分领土被割去,都必需用武力来统治”,而“整个中国如被瓜分,全国就将协同一致去反对参与瓜分的那几个外国统治者,……早晚会在各地表现出民族情感的存在和力量。这样做上算吗?根据这个利害得失的简单理由,这样一种解决办法应被宣告为完全无用的”。

义和团运动不单纯是一个战争胜败的军事问题,而是一场民族起义运动,所以即使在京津沦陷,它的高潮看来已经结束之际,列强的代言人仍然认为瓜分是“完全无用的”、“毫无益处”的、并且是“绝对不能实现”的。所以,“近年以来时常讨论之‘瓜分中国’一事,义和团运动以后,各国报纸再不喜讨论这个‘题目’了。”这些就是义和团运动之所以能通过瓜分危机的缓解而起到阻止列强瓜分中国的真实原因。这些也是那个香港英国贸易界重要人物怀特海德于1901年2月8日所宣称,这个“被认为已经死亡了的巨龙现在仍然富有应变的才智”。他还说:“人们都知道,使用刀、矛等武器的人能够打败以后膛枪装起来的最好的正规军队,如果这个国家确实很顽强,如果以刀、矛为武器的人以十与一的比例超过他们的敌人的话”。“因此,不论是我们,还是任何其他强国,都不能长久地控制这个国家”。“没有一个基督教国家可以统治中国,因为它的人民每隔五年就挑起一次大屠杀(应读作发动一次反侵略斗争)”。怀特海德这番话,不正是说明了在酝酿这场民族起义运动的反洋教运动初期中国的一位志士所说的“十个人杀他一个人也都够了”,“看他一炮能打死几个人”的话并非空话,而拳民血战联军也产生了它应有的效果了吗?


义和团运动阻止了帝国主义列强瓜分中国,不过有的研究者撇开义和团运动把这归因于列强之间的矛盾。例如,约瑟夫在他的著作中说:“自一八九四年以来,中华帝国崩溃的形势在政治范围内曾经是始终存在着的。瓜分不只一次地迫在眉睫;如果说瓜分被阻止了的话,那并不是由于主持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人具有任何杰出的政治本领,也不是由于在中国的国家结构中具有任何组织特色。更正确地说,那只能归因于列强之间的竞争、猜忌和利害冲突,阻止了他们去达成瓜分中国的一致意见。”这是有名的列强矛盾阻止瓜分中国说的论点。不过,我们在这里需要提醒的是,在这个世界史上最大规模的掠夺领土的时代中,列强在瓜分非洲和奥托曼帝国的时候并非不存在竞争、猜忌和利害冲突等等矛盾,然而它们却终究被瓜分了,又是什么缘故呢?这是因为列强之间因瓜分世界而产生的矛盾,一般可凭协商解决,不可克服的矛盾则是可以用战争手段去解决的。这些矛盾可以加速或推迟某个地区的瓜分过程,但不会影响到瓜分的最终目的。能阻止列强瓜分的基本上只能靠当地人民群众有效的武装斗争。在中国正是因为有了义和团运动的全面爆发和英勇战斗,才使得帝国主义列强“的确不可能像他们瓜分非洲那样去瓜分中国。他们更不可能像英国人接收印度和俄国人接收中央亚细亚那样去接收中国”。再说,“天助自助者”。一个国家民族的生存强盛,主要在于自力更生。在中国当时面临瓜分亡国危机的形势下,如果不把希望寄托在中国人民的奋起抵抗上,而是寄托在列强瓜分中国的不可克服的矛盾上,那只能是一个徒然的、一相情愿的和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一堆肥肉出现在一群豺狼面前,不管豺狼之间的矛盾是怎样的不可克服,这堆肥肉最后被掠光吃尽的命运是不问可知的。在义和团运动迫使中国瓜分危机的形势缓解以后,1904―1905年日俄两个帝国主义者还为了争夺我国东北的势力范围而进行了战争。既然为了势力范围尚且不惜一战,那么为了瓜分中国领土,列强就不可能利用战争去解决他们之间不可克服的矛盾了吗?因此,我们认为,如果说列强之间的矛盾曾经有助于缓解中国当时面临的瓜分危机的话,那么,它也是以义和团运动的全面爆发,拳民在各地的英勇战斗,杀敌致果为前提的,它只能构成一个伴随的原因。没有义和团运动这个前提,列强之间的矛盾,不管它是多么不可克服,也不可能缓解瓜分危机,只能加速和扩大中国的瓜分危机。1897年11月德军强占胶州湾所引起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就是一个再明显也不过的实例。










7 是革命粗鄙化还是文明奴才化


袁先生在《走出把革命粗鄙化的文化心态》这节中,把拳变问题与日本右翼势力编纂的历史教科书掩盖历史真相等同,并把孙中山和陈独秀肯定拳团说成是出于宣传的需要,根是可笑,这些人是要宣传某些东西没错,难道他袁先生写这些不是为了宣传某些东西吗?问题是宣传的是什么,是对是错,说实在的,行文至此,以我浅见最该和日本右翼势力编纂的历史教科书掩盖历史想等同的,恰恰是袁先生自个,欲亡其国先亡其史,袁先生不是在正史而是在亡史,他的这篇文章在某些地方有另一个标题《我们是喝狼奶长大的》,相应的《现代化与中国的历史教科书问题》这个题目往往是作为副标题出现的,我不知这个标题是袁先生还是他的同好加上的,以我的理解这里面的“我们”应该只限于袁先生及其同好自己,而不应包括其他人,其说“为了培育理性的有法治观念的现代公民,以利于现代化事业,现在是纠正这些谬误的时候了”,与其行文相对,实在是相去甚远,改成“为了培育奴性的有媚外和自卑观念的现代洋狗,以利于打击中华民族和文明的事业,现在是制造谬误破坏历史的时候了”,可能更贴切。

tora : 2006-01-29#9
事实胜于雄辩。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历史的史实,我看到的听到的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多少是颠倒黑白的鬼话?帖主和莲藕都是年轻人,又有正义感,对卖国贼恨之入骨,但我看了你们的转贴仍搞不懂究竟是怎么会事?
一个报纸或周刊,刊登出了一篇文章,即使十分荒忸,我也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值得中宣部及地方政府出面停刊?这篇文章谈的是历史问题,不是现实的敏感问题,干吗大惊小怪呢?我看过政府人民日报从49年到现在的每天的变化,你绝对可以认为这份报纸的编辑不是疯子就是变态,那么多的前后牟盾,自我否定,违反常识,践踏人权,种种荒唐可笑,不一而足,并没有中宣部的官员去封了它。
过去老毛将无法按自己的伟大幻想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归咎于阶级敌人的破坏捣乱,三反五反,大跃进,文革,政治运动不断,最后将包括国家主席在内的一大片过去的战友消灭,却落得个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的凄凉。现在改革开放,外界东西通过互联网不断进入国内,难免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们热血沸腾,再来次学运,那么大肆鼓动舆论工具,将祸水引到西方,也算是条妙计。当然安定团结是最重要的,如果允许报纸周刊随便讲话,过去撒的太大的谎就没法圆了,必然引起社会动荡,影响经济发展。但到底是现有鸡,还是先有鸡蛋?这是个问题。
其实,报纸上就算有点胡说八道,又能怎么样?不敢让不同意见,或胡说八道出来,只能说明自己的虚弱,或者心理有鬼。公众只有被教育的份,没有自己选择判断的权利,才是最可悲的。

vivienne98 : 2006-01-29#10
说明啥?嘿嘿,说明斗的激烈。

lilianou : 2006-01-30#11
其实说冰点是因为登袁某人的这篇文章被封的,也许不是这么简单.

中国青年报也登了,不见被封?很多网站上都有登,也不见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