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伦多一个公园,秋季的时候到处都是小蛇,手掌那么长,孩子们拿到手里玩,带回家三条,感觉养不活,又放生了。今年春天在另一个公园,孩子们又抓住了大一点的一条蛇,抓回家玩了几个小时,放生了。
三四年前夏天的时候,有一天蹲在花园草地中拨杂草,安静地享受着泥土与青草的特有芬芳。没想到在前面半米远处有些蠕动,以为一瞬间的幻觉眼花,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黑色的手指粗细的蛇,有半米长在缓慢地蠕动着。吓得我心中大颤,一下子向后跳出,飞也似地跑出了草地。
"花园中有蛇",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如果再往前一步,说不定就被咬到。想起就浑身冒汗。当时吓得不知怎么办好,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过了两个小时,拿了根棍子边扫荡着草地一边小心地走过去查看,那条蛇已无影无踪了。
后来常想一个问题,花园中哪里来的蛇?望着松林、小河、花园,青草地。环境太好把蛇也招来了?
至此以后,每次进入花园、树林中工作,都小心谨慎,先弄出点声音,惊一惊蛇,有句话叫"打草惊蛇",还真是这个理儿。更为重要的是给自己壮壮胆儿。
过后那一段时间虽然没有见到那条蛇,但心中总是有个坎。有时就仔细盯着草地、树丛细看,干活儿就象是"飞机拖大炮一一跑不快飞不起"。心中有阴影。
大约一个月后,有一天在花园小径的青石板上又看到了那条蛇,它在慢慢地蠕动。这次有了经验,慢慢倒退而走,怕惊吓着它。
回去寻了一把铁锹,又轻轻地奔蛇而去。那蛇还在那里慢慢地蠕动,看起来让人有点毛骨悚然。记得说是打蛇要打七寸,于是将铁锹对准蛇的头后部就斩下去。
想像中头身分离的景象并没有发生。那蛇皮很有韧性。蛇加速扭动。我有些心惊地死死按住铁锹不敢抬起。担心抬起铁锹,那蛇会窜过来咬我一口。呵,有句话叫"打蛇不死必遭反噬",深入人心啊!
那蛇在铁锹下翻滚,如被钉在那石板上。它那小小的三角头在翻滚中抬起,嘴张开露出粉红的肉色,嘘子在吞吐中,似是在无声地呐喊,很是让人害怕。
后来渐渐不再扭动,就象故事到了末尾,终于趋于平静下来。我小心抬起铁锹,发现它确实不再动了。为了确保它完全死翘翘,不被反噬,又用铁锹拍扁它的脑袋。
此时紧张的心情才有些放松下来。看着这令人惊悚的东西,心中想着扔得越远越好。于是用铁锹铲起,端着走出约50米,已到了花园外面的远处,使劲地扬了一下铁锹,想把蛇远远地抛出。
没想到用力过大,却把它远远地抛向空中,落挂在一颗高大的桦树上。看着它在树枝上摇动,我的心还是有丝丝不安,担心它再窜回来。
那一晚睡觉时还在想这事。第二天中午又特意去那颗树那看看那悬挂的蛇,它消失了。当时心中还在敲边鼓。后来想想,说不定被老鹰给叼走了呢。心才放了下来。
至此花园中环境安全让人放心下来。那曾想,去年夏天的时候,推着小车往花园中运土,推车走在中间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的路上蠕动过来一条筷子长的小黑蛇。
我手握推车一下子愣住了。那个小蛇看到我也一下愣住,一动不动。等我反应过来想寻找工具的时候,小蛇快速地游走了。
也许它今年会长大了,继续博弈开始了,路漫漫其修远兮。
听说蛇是卵生,有小蛇存在的就会有大的吧,想想有些惊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