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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青少年常见之问题及精神疾病

转载自台北市立疗养院网站─精神医疗区「常见精神疾病简介」

就像小孩子也会生病一样,儿童及青少年也会有心理或精神上的困扰,都需要照顾者给予协助,才能助其度过难关。只要我们对于这些问题有所了解,对于小孩子的这些困扰,就不会觉得束手无策。以下就简略的介绍常见之问题及精神疾病供各位家长参考,也希望能让我们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永远都是快乐的、始终充满希望。

过动症


正式之名称为注意力缺损过动障碍,是一种大脑轻微伤害导致无法协调控制能量冲动。有过动症的孩子往往在他们开始可以自由行动后,就会出现活动量大,爬上爬下,横冲直撞以及无法专注,好好把一件事情完成的现象。对他们而言有兴趣的事情,可以较专心,不会中断。

但是除了这一类的事情之外,要他们好好把事情做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有些孩子甚至连专心看电视时,都还会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这些不能专心的孩子在开始上小学后,常会造成课堂上老师的困扰:上课走来走去、跑到教室外、和别人说话。较轻微的可能可以坐著,但老是发呆想自己的事情,或玩自己的玩具、笔,或者乱涂鸦。

学校的联络簿总是抄不完整。回到家里写作业是最令人头痛的问题,几行字要写上几十个小时,总是要搞到半夜才能睡觉。另外一个大问题是这些孩子的冲动控制及协调能力不好,有些则是有触觉防御的现象,常会在与他人接触时出现肢体冲突,让他人误以为这些孩子有很强的暴力倾向。

学习障碍


学习障碍所定义的个案,是指智力基本上正常,但却在学习效果上远低于其同侪应有之表现。

学习障碍的孩子较常出现的问题有阅读障碍(Reading disorder)、书写障碍( Disorder of written expression)、数学运算障碍(Mathematics disorder)等。

阅读障碍常见的现象包括:认字错误、读音错误及文句理解障碍。

书写障碍常见的现象有:文字扭曲难辨认、左右颠倒、镜射文字、拼字/音错误、书写的文章文句不通难理解、文法错误、动名词不分。

数学障碍常见之现象包括数学运算错误、符号理解障碍、运算时数字分组排列问题。通常这些孩子也会有感觉统合方面的问题,需要这方面的治疗。

情绪障碍


儿童时期常见之情绪反应:

儿童前期(5-7岁)
倾向于自由表达情绪,勃然大怒为常见之情况
富于想像力,常因此而产生恐惧
开始会争取大人的注意与关心,并有嫉妒的情绪表达

儿童中期(8-10岁)
逐渐会注意到他人的感受
对他人的批评敏感
在乎自己被人喜欢

儿童后期(11-13岁)
会因与大人之言行準则冲突而产生调适上的困难,开始出现寻求独立的情绪反应。

孩童的情绪,常会因为外在环境的人事物,而有不同的变化,通常这些变化不会持续太久的时间,会回复到平稳的状态。

但如果孩子所处的是一个相当不利的环境,压力持续过大,则这种情绪的问题不但会持续,甚至会因此而变质,并因此开始出现种种行为规范的问题。

许多校园小霸王,说谎偷窃,欺负人打架,翘家逃学在外游荡,小小年纪加入不良组织的小孩,都有情绪障碍的问题。另外一群情绪障碍的小孩则会有药物滥用、自杀等行为出现。通常这些面临压力的小孩如果有人介入关心,情况多数会改观。

12-18岁之青少年,生理状况开始进入青春期之个体。性征表现开始明显,身体荷尔蒙急遽变化,情绪极度不稳,行为最为叛逆。

是人生的风暴期,也是生命个体发展的关键期。青少年开始承接父母、学校同侪及社会环境所给予的压力。受限于本身经验能力不足仍思依赖,但又期待独立自主,既矛盾又敏感容易受伤害。因此,在其成长过程中,会积极的寻求认同的对象,而出现偶像崇拜狂潮。

脆弱的心灵则在乎别人的批评,担心自己表现不佳,因此常常焦虑不安,情绪起伏变化剧烈。如果抒解不当,轻则行为乖僻,重则衍生疾病。

青少年的不当情绪表达,可简单的分为向内及朝外,整体而言则皆为情绪障碍。往外发洩的青少年,将情绪倾倒在他人身上,会出现不服从规范管教、对立反抗及行为规范障碍。以造成他人伤害来自我调适;朝内者,则以自己不成熟的心理防卫机转,承担诸多的压力,往往会出现紧张不安、失眠、表现不佳、退缩、拒学、强迫、恐慌甚至药物滥用及更为严重之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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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俺朋友, 车祸幸存者,西人老太,打了n年赔偿官司,有次律师团质询后她对俺说,律师太流氓,四十年前心理咨询的记录都能给你翻出来。

2、看完1,请不要讳疾忌医,有病还是要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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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量表很有用,简单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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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到什么程度需要打分才知道自己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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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精神卫生见闻二: 治疗理念 I
来源:丁香园 ...作者:autiomer2000

2007-11-11

在温哥华除了医生、护士、心理治疗师之外,还有职业治疗师(occupational therapist,OT)和娱乐治疗师(recreational therapist,RT)。OT其实有些类似我们的心理治疗师,应该算是心理治疗的细化,OT主要关注病人的社会功能的康复,他可以是做一对一的治疗,也可以做小组治疗,比如戒烟小组,他可能也会关注于病人职业技能的培训,比如电脑,手工,烹饪等。他也会关注于病人对社区设施的利用,可能会带病人出门,教他们如何坐公交车,如何参加娱乐活动。OT活跃在社区精神卫生的各个部门。

有一次和一个community link program部门的OT一起上门教一个病人如何坐公交车,如何利用社区的资源娱乐。那个病人有强迫症以及诊断过分裂样精神障碍。一路上他都在回头检查。看上去就是呆呆傻傻的,那个下午,他带病人如何坐车,然后去了一个体育馆,那里有另一个team的RT在组织羽毛球娱乐。(说实话,我看不出那个下午的羽毛球活动有什么特别,是一个专业的RT做的事情,一般的人都能做,或许一次并不能说明全部)。

我想说的是,和那个OT的谈话。谈到了recovery。在我的原来的概念里面,对于精神疾病来说,recovery就是消除他的症状,不影响他的生活。至于他的生活能恢复到什么样的程度,那很难说,也不太会预期太好,像正常人那样。但是在一开始,他给我看的一个他们的治疗目标等。看起来就像是要让病人恢复到很好的状态,像正常人那样。

我心里想,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样做能让病人恢复到什么样的状态。然而在和病人一起打羽毛球的时候,我还是能觉得,这些病人还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他们的语言举止,和中国的精神病人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这些病人可以按照他们自己的想要的方式生活,而在中国,他们的命运可能就是一辈子住医院。很多东西都是概念的问题。就说recovery,有时候我也很矛盾,精神病人到底要恢复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呢,他们能到我们常人这样的功能水平吗?我想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如果他能按照他想要的生活方式生活,能生存,能娱乐,能交朋友,就可以了。我怎么知道我的生活方式就是好的呢?病人的方式就是不对了呢?虽然我还是认为我是对的。

国内很关注病人的症状,比如在论坛里就有人会提出如何处理病人顽固的听幻觉。但是这里并不如此。那个OT和我谈起他的一个朋友,精神分裂症。有听幻觉。一开始强制要他吃药,虽然他的症状有所缓解,但是之后他拒绝吃药,和朋友之间,家庭之间的人际关系也不好,整个人非常退缩。

但是后来当家人和朋友不再劝他吃药,他也不再吃药了,然而人际关系却改善了。现在他虽然还是有听幻觉,但是他能够正常工作,有女朋友,有朋友。对于他来说,这就是recovery。Recovery的是他的生活,而不是症状。或许我们太关心症状本身了。

教科书上写,病人开始的阳性症状,到后来由于过量的多巴胺损坏了大脑,使得多巴胺数量减少,于是后来发展成阴性症状。这是我受到的教育,于是当我的病人有阳性症状的时候,我会尽量想办法让症状消失。但是在这里,我的想法受到了冲击。

对于这点,我还是很矛盾。很多时候,就是一个概念的问题,你认为是对的,就去做,然后是不是正确,很难说,只有时间能验证。

为什么精神病人往往会拒绝服药,就算他们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但是他们觉得自己能控制自己,而不需要药物。对,“控制”!当你失去对自己的控制能力的时候,你会觉得没有安全感,每个人都需要对自己的生活、命运,思想的控制,所以我们大多数人觉得有安全感,你知道自己什么是什么人,你知道自己晚上睡着以后第二天能够醒过来,你也知道自己出门不会被车撞(虽然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交通事故),你也知道没人会故意设计阴谋来陷害你,你也知道面对各种情况你能做各种决定。

但是精神病人,特别指分裂症病人,本身他的安全感就非常缺乏,有一种原始的焦虑,害怕会被伤害,被毁灭,所以他的妄想,听幻觉内容都是不好的,有那么多的嫉妒妄想,被害妄想。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药物能够消除他的症状,但是,却不能给他带来自我控制感,他还是不安全的。我想,这应该是病人不愿意用药物治疗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再想想抑郁症病人,焦虑症病人,很多病人都会在治疗有效果后问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减药,什么时候可以停药,他们都害怕是药物控制了他,而不是他自己本人在控制自己。

回顾一下OT的那个病人朋友,当家人对他的病情没有那么关注,让他能够自由选择的时候,他的病情出现了变化,到现在能和症状和平共处,也能很好的控制他自己的生活,享受他的生活。

说这些并不是说药物多么可怕,多么不好,而是说除了药物之外,我们应该做的一些事情。如何提高病人的自我控制,自我尊严,自我价值。

这些都是药物没有办法做到的。而这些是保障一个人有意义生活的一部分。国内的各个药物会议上,各种药宣传自己的药多么好,现在都在说能提高病人的认知功能,但是却没有药物说能提高病人的自我尊严,这往往是中国病人更需要的。

正是因为这些,在这里会有各种职业来帮助病人康复,他们更关注病人作为一个人的生活,一个弱势群体需要的照顾。这也是他们的治疗理念和我们的不同的地方,谁让他们是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呢!


温哥华精神卫生见闻一
 
最后编辑: 2020-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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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精神卫生见闻三: 权力之争
来源:丁香园 ...作者:autiomer2000

2007-11-17

精神病自古以来就不单单是一个躯体疾病,和高血压、糖尿病、外伤等内外科疾病不同,精神病人一直是受社会歧视的。翻开人类的历史,精神病人被开颅,囚禁,被认为是恶魔附体,等等。是另类,是邪恶,可怕的代名词。无论是西方历史还是中国的历史,都是如此,精神病人处在社会的最底层,受所谓“高一层”的人所歧视。

甚至是精神科医生!记得曾奇峰在一片文章中就说到过,“遗憾的是,我们很多医生,在做着既打击病人同时又打击了自己的事。”毕竟我们的精神科医生也是在歧视病人的社会环境中长大,多多少少受这样的影响。

在国外是否就没有对精神病人的歧视了呢?我想还是有的,程度不一样而已。我第一次到我要工作的一个社区mental health team,下了地铁,居然找不到路了,前几天有人带我来过一次,但是我还是迷路了。幸好手上有那个team的名字,但是没有地址。于是找人问,问了好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终于有一个人知道了,十分肯定的告诉我,往那个方向走。

按照他指给我的方向,我找到了一个医疗服务站,不是我要找的team,而是一个治疗普通疾病的社区门诊。问了他们,才给我一个正确的地址,找到我需要的那个team。其实那个team离地铁就300米左右的距离,但是周围的人没一个知道。说不上歧视,但是也说明在大众的眼里,精神服务还不是太重视的。如果我是问某某附属医院,我相信,所有人都能告诉我怎么走。

另外一个事情,我所在的这个team是很早之前建立的,随着规模的扩大,现在的办公室变的越来越不够用,于是他们希望能找一个大一点的办公地点。都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但是那个大楼的管理人员担心精神病人会对他们有伤害,所以这个事情一拖再拖。

虽然如此,但是还是能感觉到精神病人在这个社会中的地位在提高,医生和病人之间的距离和界限在缩小。

在我参加的某个workshop中,见到过一位老师Jen,女性,50左右的样子,讲课还很不错。后来知道她是这里卫生局的行政位置还很高。手里有一些资金,正在推行一些计划,其中一个就是consumer involvement initiatives plan。这个计划其中有非常重要的一项就是,在当地卫生局工会当中,必须有5个名额是给曾经患过精神疾病的人的。这个计划已经在温哥华做了有1、2年了,现在正在向温哥华以外的地区推广。而且她本人就曾经是一个精神病,这让我非常的惊讶!她说她有双相障碍,但是从她很早发病开始一直就是诊断错误,(她没说有过别的什么诊断,我猜无非是精神分裂症或者人格障碍一类的),直到后来才给她一个正确的诊断。(什么叫正确的诊断,我怀疑^_^)。就病成良医。

因为她有过亲身经历,所以现在她经常在大学,培训班上给别人讲课。我能感觉到她的经历充沛,语言表情都非常具有感染力。是一个轻微轻微躁狂症早期的表现。无论她是什么疾病,毕竟她做的非常的成功。

她说目前这个plan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在社区服务中,让病人更多主动参与到治疗中;另一部分是在治疗之外,在平时的社会中,让病人更多的参与到决策层当中,就像规定某工会中必须有多少人是曾经的精神病患者。(让我想起我们国家规定,人民代表大会中有多少是少数民族,多少是民主党派,道理一样)(工会在西方是具有非常大的权力的)。

在社区服务中,有一个工作叫peer support worker,就是那些曾经是精神病人,现在康复的还不错的人,给同样是目前正在康复中精神病人提供服务,给他们榜样,康复是有可能的,是有希望的。每个月, peer support worker都会参与到mental health team的例会中。一个case manager告诉我,其实这也是这几年的事情,之前,是不太会让他们参加我们的会的,也担心他们会不会发病。

我最大的感受是,在这里,专业人士和病人之间的界限变得很小。而我们国内,医生和病人之间的距离非常之大,对于我自己来说,我不得不承认,某些方面我也是对病人有所歧视的,甚至在比较恼火的时候,觉得希特勒的方式或许是对的。但是冷静的时候,客观的说,精神病人需要社会更多的照顾,而不是隔离。谁能保证,哪一天,你就不会得精神病呢?如果别人也那样不友好的对你。你会怎么感受呢?往往就是因为我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当病人在论坛写帖子说自己如何如何想成为一名心理治疗师,如果想从事精神科的时候,我们会给他一盆冷水,而不是鼓励。或是委婉的劝告。

几年前,看一个英文杂志,介绍在“加拿大版Nash”,那人也是非常有才华,在数学物理方面。医生要他强制服药,他向法庭诉讼,认为自己知道自己有幻觉,但是药物让他的思维停滞。最后法院判定他可以拒绝药物治疗。当时我还在这个新闻边上写到,如果他发病了,杀了人,因为他是病人,不会判刑,那么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呢?现在想想,是因为当时对精神病人心怀恐惧,心存界限。其实很多研究都证明了,精神病人在社区里更多的是受害者,而不是侵害者。

虽然现在还是对精神病人心存界限,但是比以前好点了。很多东西就是一个观念的问题,要打消整个社会对精神病人的恐惧和歧视,需要我们医生自己给自己洗脑,然后再给这个社会洗脑,打消社会对病人的歧视。借用曾奇峰文章中的一句话做个结尾,“精神病人的命运,是跟精神科医生的地位和价值联系在一起的;绝不可能出现精神病人地位低下而精神科医生被社会重视的情况”。
 
最后编辑: 2013-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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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精神卫生见闻四: 毒品和精神病
来源:丁香园 ...作者:autiomer2000

2007-11-18

温哥华大概是整个加拿大毒品最泛滥的地方了。因为在温哥华使用毒品不会坐牢,反而有一个可以安全使用毒品的地方——Supervised Injection Site。在这里政府提供免费的针具供瘾君子们使用。并且有护士监督。

之所以有这样的机构,是因为几年前,温哥华街头因为过量使用毒品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艾滋病的传播也成为一个问题。于是政府就设立了这样一个机构来控制毒品的过量使用,和提供干净针具防止艾滋病的传播。

每天这里接待有700多人次的吸毒者。对于控制因过量吸毒而死亡,以及艾滋病的传播来说,可能确实有点用。但是正因为政府法律上的宽松,北美越来越多的瘾君子移居到温哥华。毒品成了一大毒瘤。

Supervised Injection Site所在的区在downtown以东,在这里也有一个特别的mental health team。这个区的精神病人当中,有70%的人有物质成瘾问题,酒精,毒品等。

这个区也是温哥华最穷的区,在街头,到处可以看到衣服破旧,无所事事的人,男人,女人。如果你是一个女的,走在街头,很可能就会有人来问你,how much。

因为这里的病人同时有精神问题和物质成瘾问题,所以他们的问题更加严重。这个team的工作人员也是最多的。外出到病人的住所探视病人的时间也是最多的。病人可能住在housing提供的免费房子里,也可能住在政府提供的廉价旅馆里。反正这里很乱。这个team的工作方式其实和别的team没什么区别,但是面对的病人有所差别。

另外有一个部门——center of concurrent disorder,就是治疗同时有物质成瘾和精神疾病的部门。这里,主要成员是OT,社工,心理治理师。主要提供小组治疗。前面提到过的从英国来的OT就在这里工作。有一个精神科医生和一个addiction physician每个星期来一次,对新病人做一些精神症状和成瘾症状的评估。

物质成瘾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再加上病人同时有精神问题。所以治理是很困难的。这里的负责人说,这里的病人往往是参加了一段时间的治疗,然后脱离,然后有参加,反反复复。

前面写的都是人家资本主义如何如何好,其实每个社会都有它自己的问题,一个定居在这里香港朋友每每提到温哥华的毒品问题,都是非常气愤。在这里,你在家种植大麻是合法的,吸食毒品也是合法的,只有贩卖毒品才违法。因为这里的福利好,很多吸毒的精神病人,只要有医生的残疾证明,证明无法工作,他就能得到一些可观的政府补贴,而他们却拿这些钱来吸食毒品。

至于毒品注射屋,虽然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艾滋病、过量死亡等压力,但无异于饮鸩止渴。事实也证明,近年来温哥华的吸毒者越来越多。毒品泛滥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庆幸中国毒品问题还没有这里这么严重,设想一下,如果中国哪一天某个区的精神病人有70%的人有物质成瘾,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温哥华才60万的人口而已。都是自由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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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精神卫生见闻五: 治疗理念 II
来源:丁香园 ...作者:autiomer2000

2007-11-25

其实每次写完东西,总觉得不能非常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想法太多,有时候很凌乱,而写作的功底又不够好。对于治疗理念,其实还是有多意思觉得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而这是与国内差别最大的一项。

药物,我们国家和发达国家没什么差别,他们有的,我们也有,他们没有的,我们也有。差别就是制度和治疗理念。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需要一个更注重人本的大环境。

治疗的目的无非是康复,让病人恢复到正常生活的状态。就是这里所说的recovery。每周我都会去参加一个workshop,其中有一个就是谈recovery,就这一点,就说了一个上午。

参看了他们发的资料,以及同事的聊天,知道这个新的recovery的概念也是最近从美国引进,并且在这边推广的。

印象最深的是文章中对recovery的一句话:this concept of recovery---a concept we suggest be considered “recovery in” serious mental illness as opposed to “recovery from” serious mental illness---is not to be confused with cure but rather calls for the provision of accommodations and supports that enable people with psychiatric disabilities to lead safe,dignified, and full lives in the community.

康复是在疾病中康复,而不是从疾病康复到和正常人一样的水平。就像我们经常会用森田的观念,指导病人带着疾病去生活一样。想想我们的病人,如果是长期发病,治疗不理想的病人,不是长期住封闭精神病院或者是被家属关在家里,过着毫无尊严可言的生活。甚至家人,医生巴不得他们就从地球上消失,不要给其他人带来痛苦。

所以在谈论手术是否可以治疗精神分裂症的病人的讨论中,有人认为如果手术能够让家人解除痛苦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却没有想到手术是违反病人自我意愿的,可能给病人带来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的伦理问题。把病人当作是一个可用或不可用的物品,而不是一个有free will的,有尊要的人。

就我们社会目前的财富水平,生活水平来看,要给病人提供社会性的食宿支持等,可能性不大。但是作为精神科医生,可以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最大可能的宣传,给病人最大的社会支持。

前天在这里的一个早期干预部门,和一个医生一起接待了一个戒毒后出现精神症状的病人,首次精神科检查足足做了两个小时,我都没什么耐心了,巴不得早点结束。病人处于退缩,思维迟滞等阴性症状状态,问什么问题都要反应好一会。

真佩服医生的耐心,想想自己以前做的精神科检查,没办法比较,总是先问家属病人,然后草草做一些精神科检查就了事。

因为我工作的时候上级医生就这样教我的:家属提供的病史更重要,往往根据病史就能够做出诊断。我想这没错,如果病人处于木僵状态或者非常警觉的状态,他是不会和你说什么的,病史更重要。

但是往往先听家属的,会对病人有先入为主的影响。想到论坛里面另一个帖子,提到卫生部的一个培训,主张先病人做精神检查,然后再问家属病情。我觉得这是一个更好的方式。

因为这个程序的假设前提是,病人是有自我意识的,病人向医生提供信息首先要被医生所尊重。然后再去家属的病史。而先采集病史的假设前提是,病人是混乱的,是不可信的,是浪费时间的,病人正发病着呢,有什么好谈的呢?

如果先从家属采集病史后,再做精神科检查就更有重点,更省时间。这两种方式无疑都是对的,都有道理,从中国实际情况出发,先问病史更有效(因为我们有太多病人)。但是却是把不尊重病人作为一个有free will的人作为牺牲条件的!

所以我认为卫生部的培训,把精神检查作为的一道程序是一个进步。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说两个字——人本!

我们往往不把病人作为一个人来看待。而是把他考虑为是一个有用的、或者没用的“东西”来看待。当他没用了,只要别再来伤害其他人,就可以了。

所以我们当然能违反他的意志来给他的大脑做手术了,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没用了。别说捣毁大脑某个核团了。如果法律允许,让他从人间蒸发,那就皆大欢喜了。

在中国,对于精神病人来说,得了精神病是一个刺激,住精神病院,更是一种刺激。出院后,不敢让单位人知道,不敢让亲戚知道。因为那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啊。似乎比坐牢还丢脸。

有时候,病人会问我,是不是要告诉别人,我得了精神病,我也含含糊糊的暗示他尽量还是隐瞒吧,因为如果别人知道了,会歧视你的,也会让你丢工作的。

但是病人内心中的自我歧视,和stigma却是挥之不去,蚕食着他的心。

而这里,医生和治疗师会有很大一块时间来处理病人的stigma。也建议病人不要忌讳谈论自己的精神疾病,因为当你把自己的秘密锁在柜子里的时候,你会更加觉得自己做的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外界的歧视内化为自己对自己的歧视。

对于病人的羞耻感的处理,我想我们国内的医生做的是不好的,起码我做的不好,我所在的医院也不会去做这些工作。
再次感受——人本。

有一对从香港来的夫妻,儿子目前读high school,得了双相障碍。首先由学校的咨询师转诊到医院,再从医院转诊到早期干预部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现在恢复的不错。

他的父母告诉我,当开始得知自己孩子得精神病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惧,焦虑,不知所措。但是这里的服务都很好,从学校老师,到咨询师,到医生,都很耐心,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也有医院的网站可以查,上面告诉了我们什么是bipolar。这样,我们的心就渐渐平静下来了,也能应付发生的一切。在学校,只有咨询师和校长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会说,因为这是个人的privacy。

可见,在这里,精神疾病的概念是深入人心的,人们不会对精神病有太多的恐惧和歧视。学校也能很自如的应对。想象一下,在我们的学校里某个学生得了精神病,那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了,老师,校长,巴不得这个学生转校。

所有的一切都能清楚的看到“人本”两个字,只要我们的工作是从这点出发,相信任何方式,任何治疗都不会有错。除了本身社会大环境的发展外,国外精神科医生自身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提高社会对精神病人的关注,消除世人对精神病人的歧视,也是提高精神科医生的社会地位的必经之路。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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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精神卫生见闻
来源:丁香园 ...作者:autiomer2000

2007-12-24

事实上短期的学习已经结束了。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些,说不上有多了解,写出来,大伙儿随便看看就是了。

经济决定一切,没错!我不知道政府投入了多少,但是看看医生的收入就知道了,因为在国外问人家的收入不太礼貌,所以只有一个从中国过来的医生大致和我说了一下,据说普通医生一年有10多万加币,专科医生多一些。精神科医生属于专科,比家庭医生收入高,如果你做的卖力一点,多看一些病人,一年20多万不在话下。(加拿大总理一年也就十多万的收入!)

20万是什么概念呢,如果你在还不错的地区买房子,六七十万就可以有一个两层楼的小洋房了。精神科医生的训练是比较严格的,四年理工科本科毕业,然后是医学院,好像也是4年左右。然后在专科训练(不记得几年了)。因为学费很贵,所以出来以后你可以先去做家庭医生赚钱,以后再专科培训,做精神科医生。当然你也可以一口气读下来。这样算起来起码要十年才能做精神科医生。

不用去羡慕了,羡慕也没用。中国就是中国的情况。能吃口饭就不错了。

介绍一下大致的体系。70年代之前,和中国目前的状况一样,一所所的大的精神病院。病人都关在里面。70年代后,随着新的药物的出现,和人文环境的进步。开始有人关注精神病人的生存状况。

温哥华有一个很大的精神病院,Riverview Hospital,是省立精神病院,曾经最多的时候病人达到了4000人,成了一个小型的town。里面什么都有。

于是有一个医生提出要让精神病人回归社区,拉了一帮人,申请了一些资金,在和行政上的社区合作,给精神病人提供食宿等条件,慢慢越做越大。成了目前温哥华以社区精神卫生为主的服务模式。

整个温哥华区有八个mental health team,以行政区域划分的。他们是精神卫生的主导力量。每个team里面有成人部,老年部,和儿童青少年部门。

所有的慢性精神病人几乎都在team的工作范围内。每个病人有一个casemanger和一个医生负责。定期的见病人。因为都是自愿的原则,所以不管病人病情是否稳定,如果她一直不愿意来看病,没有人能拿他怎么办,除非他可能会伤害他人或者病的太厉害了,医生会给他签署一个extended leave(这个我在前面介绍过),强制来看病或者住院。

因为治疗都是免费,所以大多数病人还是愿意来看病的,遇上不愿意的,医生会做很多工作来劝他,让他明白为什么需要治疗。如果真遇上不肯看病的,并且目前没用什么大碍,也可能会暂时封存他的档案,那就管不到他了。

同时,每个team里面有一些小组治疗和活动,病人可以来参加,戒烟小组,创伤小组,还有娱乐小组,麻将,太极,瑜珈等等。

除了这team,还有很多有各自特色的部门,比如自杀危机干预部门,早期干预部门,venture(提供从出院后过渡性的治疗),CCD(center of concurrent disorde),这些部门都是有人觉得有成立这样一个部门的需要,然后申请经费和人,做某个项目。

比如早期干预部门,专门接13岁到30岁之间初发精神病的。和meantal health team里面的儿童部不同的是,这里都是接有精神症状的病人,而team里面的儿童部门主要处理ADHD,学习障碍,或者够不上诊断标准的问题儿童。

我觉得这样的设置有些重复,或许只是因为我还不够了解他们。或许是资源太多了。

然后就是医院了,现在的Riverview hospital已经很小了,只有一两百个病人了。虽然它的占地面积还很大,多数的办公楼已经作为他用了。精神病房从集中的精神病院分布到了综合性医院的精神病房,每个病房床位都不多,20来张吧。住院的时间也缩短了。

因为住院的费用昂贵,所以政府做的就是缩短住院时间,所谓的venture等部门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发展出来的。住院挺紧张的,有一个病人急诊送入,到第二天晚上还没用床位。因为team和医院不是一个部门,所以有时候也会出现推病人的现象。另外一个区,医院和team属于一个部门,据他们自己说这样的设置医院和team的合作就好的多。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下面举个例子。

一个高中生,发生兴奋狂躁的现象,学校的咨询老师联系家长,一同送入医院的急诊,在医院的精神病房住了一个星期,情绪基本控制的情况下,被转介到早期干预部门。然后在那里接受治疗,包括药物治疗和家庭教育等,恢复的不错。

如果是年龄大于30的人,在住院短期控制症状以后,出院后被转介到venture,经过一个星期左右的观察,被转介到病人所在的区的team里面,做长期治疗随访。

如果病人有自杀的问题,在team里面做治疗外,还会同时在自杀干预中心做自杀干预。

如果病人有吸毒的问题,也会同时在center of concurrent disorder接受关于戒毒的心理治疗。

大致的概况就是这样。讲的有些凌乱……

这里自杀危机干预看起来做的不错,很有意思,下次再写一点。

有些想法的地方是,国内现在精神病院的发展模式似乎是越做越大,大概是因为政府需要政绩工程。做大就比较好看。不明白,大精神病院是发展成社区模式的必经之路呢,还是中国人太人为了?

有一点是明白的,就是精神病人是弱势人群,无论是什么模式,都少不了政府的全力支持。否则,如果精神病院的医生和领导们还在为如何创收绞尽脑汁的话,是谈不上好的精神卫生服务的,因为这种情况下医院和职工的利益会高于病人的利益,剥削病人的利益当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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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此贴解决了很多人不敢正视自己的问题,但这些东西,我曾经跟我的“悲娘”朋友们说过了,都无济于事,在她们的世界里,已经不仅仅是不开心或者开心可以简单划分的了,她们的精神世界已经上升到一个哲学层次了,她们对于人生,悲痛的看法远远高于常人,她们很久以前就接受过心理治疗这类东西了,用她们的话说全是放屁!我觉得,这些心理治疗似乎紧紧适合一般不开心的人,或者思想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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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此贴解决了很多人不敢正视自己的问题,但这些东西,我曾经跟我的“悲娘”朋友们说过了,都无济于事,在她们的世界里,已经不仅仅是不开心或者开心可以简单划分的了,她们的精神世界已经上升到一个哲学层次了,她们对于人生,悲痛的看法远远高于常人,她们很久以前就接受过心理治疗这类东西了,用她们的话说全是放屁!我觉得,这些心理治疗似乎紧紧适合一般不开心的人,或者思想简单的人。
欢迎英语哥正视自己的问题

温哥华有没有精神病院?想住院,有人知道么?医保算么?
http://forum.iask.ca/showthread.php?t=365565

温哥华有没有精神病院?
http://forum.iask.ca/showthread.php?t=344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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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医生仁心解码
来源:明报 ..文﹕梁宝茵

2011-04-04 

失常厨师突然在街头表演「脱衣show」,赤条条走在街上,更两度偷袭路过妇人。

少年认为「呢个世界唔环保,人太多」,拿刀斩母妹。

屋疯汉见人就斩,酿两死三重伤。

常听见有关精神病患者的新闻,都是吓人、暴力、血腥的,或多或少,旁人因此标签了精神病患者为危险人物,避之则吉为佳。

当其他人有意无意与精神病患者「隔离」时,精神科医生却是前线第一人与患者亲身接触,解读其心中密码。

无得好惊

「我明白公众害怕精神病患者的原因,都是来自有关的新闻报道,但我想澄清说大部分的精神病患者都没有攻击性的,患者害怕外间多于旁人恐惧他们,因为他们的自尊都很低,害怕被外间标签,而传媒所报道精神病患者吓人的新闻其实只属少数。」温哥华註册精神科医生许芷慧(Dr. Jacqueline Hui)说。

那么,新闻上报道的精神病患者为何会弄至骇人的悲剧呢?许芷慧则说:「病情可会逐渐慢慢变化的,但精神病与身体上的疾病不同,不能只靠听诊器、抽血化验、X光片等工具来诊断,精神科医生需要长时间跟进每个当事人,细心观察其言行举止和向其家人收集有关资料,才可断症,绝对赶不得。」许芷慧以当事人(client)来称呼应诊的精神病患者,因为她认为除非住院的才称病人(patient),否则以「病人」来称呼精神病患者已是一个标签。

但当你知道要为一个曾经拿刀斩人的患者诊治,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吗?许芷慧说:「无可否认,初出茅庐时也曾有这样的感觉。记得驻院实习的第一天,有位病人突然向我的主管扔椅子,主管已走出病房,病人还是手持椅子走出来继续追,这个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真是令到当时的我吃惊起来。但细想之下,觉得无得好惊,如果一开始就有惊的感觉,就好难做好这份工。我不会视这份工为危险行业,但做这份工是需要有一定的警觉意识,就是所谓的『执生』本能,来应对病人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如果病人不能被控制,还是要扔椅子,医生当然也要保护自己,要紧急逃走和召叫其他人帮手。」

用13年时间入行

来自香港、入行已有8年的精神科医生许芷慧,当初为了实践家人对她的期望,而入读卑诗大学(UBC)医学院做医生。许芷慧说﹕「自小家人就灌输做医生是一份好职业,既稳定又可以帮人。当初我想自己应该是朝普通科出发,做一名家庭医生,但直到在精神科实习时,我发觉这科很有趣。因为精神病患者的病况不能靠肉眼看出来,只有患者第一身才能感觉到苦况,患病已经够惨,还要饱受旁人的歧视眼光,我想为这班弱势社群做点工作。做精神科医生,就必须要很有耐性慢慢解构患者的心态,虽然有一定的挑战,但一人有一个故事,我很乐意聆听每个当事人的故事。」

在加拿大要做精神科医生,必先完成4年的医学院课程及5年的驻院实习,比普通科多3年实习期。而医学院学生通常都会持一个学士学位才投考医学院,许芷慧也不例外,她先在卑诗大学主修生理学 (physiology),完成理学士学位(Bachelor of Science)后才攻读医科,加上攻读学士学位的4年,即是要用13年时间才正式入行,与时下的「快餐」文化,大相迳庭!许芷慧说﹕「对!但当我知道要攻读所需的时间,一点也不惊奇,因为要决心做专科医生,就要预料投资一定的时间。」虽然要投资一定的时间才能正式入行,但过了这个阶段,毕业生也不需要担心就业的问题,可称得上是百分百就业。根据卑诗医学院(College of Physicians and Surgeons of BC)的网页,卑诗省现时约有700多个精神科医生,当中约有10多位能说广东话或国语。

返工走两场

精神病患者会见医生时通常都是用言语来描述自己的病况,可以用自己的母语来表达就更为直接方便。卑诗省的华裔精神科医生为数不多,懂说广东话的许芷慧在华裔市场岂不是更「抢手」?许芷慧则说﹕「又不是,有些当事人反而会选择不说自己母语的医生就医,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的个案会在熟识的社群里外洩,当然这只是他们的忧虑,做医生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明白私隐的重要性。此外,由于懂说中文的精神科医生有限,医生也未必能会见所有华裔当事人,所以当事人有时也要翻译陪同会见说非自己母语的医生。」

做家庭医生的很多都会自己执业开诊所,但精神科医生则很少会以这个形式工作。许芷慧解释﹕「做精神科医疗需要多方面的资源配合,例如社工、职业治疗、复康治疗等,如果自己开诊所则要『一脚踢』,未必得到足够的资源配合,况且无论自己开诊所或是为医院的门诊部看症,薪金也是由MSP(医疗保险)支付的,所接见的当事人也要经由家庭医生或有关医疗机构转介,工作形式和待遇是无分别。所以从事这行的很少会自己开诊所,但医生通常会在不同的医疗机构驻诊,一人走几场。」

许芷慧的工作时间也是每周走两场,现时她分别在温哥华沿岸卫生局的东北心理健康门诊部(Northeast Mental Health Team)以及卑诗妇女医院(BC Women's Hospital)的精神健康部应诊。

职业简介

入行途径﹕完成4年医学院课程后,另加5年驻院实习

薪金﹕由省医疗保险(MSP)支付,诊症时间30分钟约90元,每

月薪金视乎病人人数和诊症时间而定

前景﹕没有划分特别职级,但可在研究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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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歌手杨坤和抑郁症较量六年
这样的孤独谁能懂


来源:人民网-《生命时报》记者:张静唐珍

2010-07-19

上午刚下过一场暴雨,下午3点左右的北京,天气仍是阴沉的。杨坤穿着一件白的有点耀的T恤,坐在一家咖啡馆院里的遮阳伞下,大口大口地吃一个巨大无比的汉堡包,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让人根本没法把他和“抑郁症患者”这几个字联系到一起。

“因为抑郁症,我受了整整6年的苦,其中最痛苦的两年,是我还不知道‘抑郁症’是什么的时候。”杨坤说,其实现在每个人活得都很不容易,忍受着各种各样的压力,或多或少都会有紧张、焦虑的情绪出现。2007年,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统计数字显示,中国有3000万抑郁症患者。而据世界卫生组织调查发现,全球抑郁症的发病率约为11%,预计到2020年,会成为仅次于心脑血管病的人类第二大疾病。如果不能及时调整,疲惫的身心将难以负重。

帮助大家了解抑郁、远离抑郁,坚强地活下去,这就是杨坤目前最想做的事。因此,他在明星中第一个公开承认自己得过抑郁症,并于今年1月,担任了世界卫生组织的“抗抑郁”大使。“说出来,就获得了一种解脱。”7月12日下午,杨坤对着《生命时报》记者敞开心扉。

抑郁症是种绝望的痛

得抑郁症,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很多人以为它影响的只是心理,但杨坤说:“你根本想象不到那种身体上巨大的痛苦:胸闷、气短、浑身抽搐。睛聚不了焦,看所有东西都是模糊、重叠的。思维特别混乱,经常会走神,但自己感觉不到,只有朋友提醒时才知道,好像魂儿已经走了,三四秒以后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

晚上会失眠,睡觉不敢关灯,紧张到身后有一点微小的声音,都会惊出一身冷汗来。最重要的是害怕见人,尤其是陌生人,不管是演出还是接受访问,都让我觉得是种令人恐惧的折磨。”

所有这些症状都是在2005年出现的。也许之前,杨坤的心里积累了太多的东西。他一直是个内向、个性“拧巴”的人,赶上那时候同时发生了五六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和旧的公司解约,面临着新公司的选择,个人问题……每一件事都需要艰难地抉择,一直找不到最好的解决办法,所有矛盾最后都通过身体的崩溃爆发了。那一年,他去医院检查了6次,6次都查不出任何问题。他觉得自己难受到随时随地都可能晕倒,但医生却说,“你很健康,身体没什么毛病”。

整整两年的时间,他经常突然消失在公众面前,因为没办法,太憔悴了,不能工作,不能唱歌,甚至不能出门面对别人,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2009年10月,他的好朋友陈琳因为抑郁症走上绝路。

杨坤说,他太了解那种绝望的感觉了:需要别人呵护,但又害怕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人家没法理解,特别自卑,特别矛盾,特别挣扎……“你以为她从楼上跳下去需要很大的勇气吗?其实这个病就是这样,到了后期,思维已经没法判断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从楼上跳下,就是最大的解脱和幸福。”

那时候,杨坤也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当时最坏的想法是,干脆不唱了,回老家内蒙开一个马场,天天把自己关在里面养马、骑马,再也不出来见人。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有医生建议他去看神经科。他去了香港,找一个法国医生看。医生给他一张纸,上面写满了测试题。后来才知道,那是测抑郁症的,看你答对多少道题,判断你的症状是轻还是重。杨坤说,那上面的题,他基本上都答对了,被医生诊断为中度抑郁症。

这样的孤独谁能懂

“天没亮我很难过,拿着电话不知给谁拨。得到了所谓的太多,我却比从前越来越寂寞。”这是抑郁症最严重的2005年,杨坤唱过的一首歌:《我比从前更寂寞》中的歌词,也是那时他最真实的心理写照。大部分普通人可能并不理解,有粉丝的拥戴,有物质上的极大丰富,天天光彩照人的明星怎么还会得抑郁症呢?杨坤说,其实老天很公平,给你这些,就拿走那些。

娱乐行业说白了就是虚荣心很强的一个行业,假的东西特别多,攀比的心态特别强烈,在任何细节都能看出来。娱乐圈的人比普通人更容易得抑郁症,因为心理落差太大了。

“如果25年前你辉煌过,25年后落寞了或低谷了、平常了,我相信一半人都没法接受,只能找一个暂时让自己解脱或释放的方式,比如吸毒、酗酒,在虚幻的世界里重新找到自己的状态。

时间长了,你就像蜗牛一样蜷缩在自己越来越小的世界里,再想往外走,别人都没法理解你,觉得你的状态很差。你就会越来越矛盾,内心越来越冲撞,最终一定会走上抑郁这条路的。”对于他自己来说,最害怕的是演唱会后,回到酒店独自一人,该干嘛干嘛。心被那种喧嚣过后的落寞所啃噬。房间很大,就像一座“空城”,唯一的感觉就是孤独,他在歌里唱:“这个我谁能懂?”

娱乐圈只是引发抑郁症的一个导火索,而杨坤的病根在于,从小他就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3岁到7岁,在一个孩子最需要父母疼爱的时候,他是和奶奶一起生活的。回到父母身边,他发现自己和他们有着越来越多的隔阂。打骂是上世纪80年代父母教育孩子的主要方式,杨坤觉得,大人自以为他们是在为你好,事实上却恰恰相反。

这导致他从小就内向、叛逆,经常离家出走。所有童年的美好和幸福,在他的记忆里,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这种缺失在人的一生中,是无法弥补的。1994年3月18日,他离开家来到北京,那一天至今在他的记忆里无比清晰。成名前的艰辛常人无法想象,他说,一直到2008年,他才算真正安了家。其间一共搬了50多次家,每次都是很小的原因,房租、水电问题,让他不得不搬。他痛恨这种动荡,因为这让他觉得北京不是家,每天都会有危机感,永远生活在一个不安全的氛围里。

有绿色的地方,心才能安定..


知道自己生病以后,杨坤去看过心理医生,1小时800块钱的都试过,但没有用。“我能把心理医生说哭了。”后来他知道,像他这样比较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必须靠药物治疗。“为什么美国每年都要创新很多抗抑郁药物?因为他们是抑郁症大国,得抑郁症就像得高血压糖尿病一样,不能扛着,必须吃药,把它消灭在萌芽阶段。”他现在还在吃药,只不过剂量很小了。药物对他来说,更像一种安慰,让他觉得心里踏实。

自从当了“抗抑郁”大使,很多人打电话找他倾诉。就像杨坤早期一样,他们内心烦乱、焦虑、紧张不安,身体上也出现各种各样的不适,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杨坤说,对于普通人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什么是抑郁症,得了以后不敢面对,面对以后又不知该怎么办。他认为,越是拼命隐藏,羞于启齿,越会让情绪恶化。

一定要学会倾诉,这就像打开了一扇门,让你有机会把心灵的垃圾清扫出去。如果性格非常内向,实在鼓不起勇气张开嘴,可以像他一样,先喝点酒,在微醺的状态下,很容易敞开心扉。

“像今天这种阴郁的天气,如果是以前,我的心情会非常糟糕。”现在杨坤知道了,生活中越是这种黑暗色调的东西多,越要迎风而上,不能抗拒它。“我会在早晨起来,特意穿上色彩最明亮的衣服,去户外骑马或骑摩托,跟风对话。那种感觉真的让你很年轻,让你觉得很有力气。”偶尔想清净的时候,就去一些特别宽阔的地方,比如山里。只要看到绿色,心就能安定下来。就像他的歌里唱的:天苍苍,野茫茫,人心洁净安详……

运动也是杨坤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项,健身房里至少两个小时的锻炼,出一身大汗,什么不开心的事、什么计较与争执都会忘掉,心就会平和下来。明星的生活不规律,他自己从“不正常”里寻找“正常”:没工作的日子,每天中午起床,先喝两大杯白开水。在家或餐馆吃饭,然后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消化,走到健身房里,骑、跑步、游泳、做器械,下午五六点钟结束,叫一帮朋友,或到家里,或在外面吃饭,然后在酒吧里喝点红酒聊聊天。

一天特别的充实,完全没时间再抑郁了。“这算是好了吧。”杨坤说,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把自己的经验分享给更多的人。“上天赐予我们生命,是想让我们轻松快乐地活着。如果你连续两个星期,天天都不开心,没有幸福感,那就必须去看医生。得了抑郁症也不用怕,像我这样,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战胜它,照样能有快乐的生活!”
 
最后编辑: 2014-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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