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中国驻法大使回应质疑：为什么武汉领骨灰排队》的相关评论
四月 1, 2020 editor 评论 无评论
并非愚人节黑色幽默：武汉疫情究竟死了多少人？
——以殡仪馆火化量为据做一个通俗分析
人死了，无论死在哪里、因何死亡，总归要送到殡仪馆火化的。在21世纪的现代化大城市，不可能出现人死了之后曝尸街头数日无人运走、漂浮江中一直无人打捞的情况，就是孤身死在家里，一段时间后也总有人上门查看，即使是瘟疫爆发期间。因此，计算殡仪馆的火化遗体数量，是窥探估算瘟疫死亡人数相对最准确的途径，可能也是唯一准确的途径。
武汉市共有八家殡仪馆：汉口殡仪馆、武昌殡仪馆、青山殡仪馆、蔡甸区殡葬管理所、江夏区殡葬管理所、黄陂区殡葬管理所、新洲区殡葬管理所、回民殡仪馆。其中，汉口殡仪馆规模和火化能力最大，武昌殡仪馆次之，青山殡仪馆最小。笔者查遍武汉市民政局、武汉市殡葬协会和各家殡仪馆的官网，发现八家殡仪馆的规模和最大火化能力相差较大，但既往年份里实际平均火化遗体数量差别不是太大，都在年5000具—10000具之间。
据财新网3月26日采访报道：武汉市八家殡仪馆自3月23日开始集中发放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去世人员的骨灰盒，汉口殡仪馆和武昌殡仪馆每天发放500个，领导要求清明节前夕发放完毕，共发放12天。3月26日早上，汉口殡仪馆门口排起了近200米的长队。3月23日至26日四天，汉口殡仪馆和武昌殡仪馆等待领取骨灰盒的家属都要排队等五六个小时才能排到。同一位卡车司机3月25日、26日两天向汉口殡仪馆各运送了一车骨灰盒，一车是2500多个，即汉口殡仪馆订购的骨灰盒在3月25日、26日两天就送来了5000多个（该馆是3月23日开始集中发放骨灰的，并非3月26日开始）。殡仪馆工作人员称，今年2月份他们每天要工作19个小时，所有男性员工都被安排去搬运遗体。一家三甲医院的急诊科医生对记者讲，1月下旬至2月中旬，送到他们医院的新冠肺炎疑似病例死亡的与确诊病例死亡的人数基本相当。在家里死亡的和因其它疾病死亡的具体数字只有街道社区和民政部门掌握。
网上流传的一篇殡仪馆一位员工的自述散文，讲他们殡仪馆1月10日开始就有较多的新冠肺炎病患死者，工作人员都加强了自我防护。截至2月底，在近一个半月时间里每天烧掉110多具遗体，每个人每天都工作12小时以上。有重庆的殡仪馆同行过来支援。姑且算这种每天烧110多具的情况只持续了一个半月，之后半个月每天烧七八十具，两个月还是烧了6000多具。武汉八家殡仪馆的基本情况是，汉口殡仪馆规模和火化能力最大，武昌殡仪馆略次之，其它殡仪馆小一些，参考既往年份八家殡仪馆的实际每年平均火化遗体数量，武汉市八家殡仪馆的火化遗体总数大约是规模最大的汉口殡仪馆的6倍左右。汉口殡仪馆这两个月共烧了6000多具遗体，武汉所有殡仪馆应当是近4万具，是无疫情时期的三倍多。
官方统计公报数字，截至3月26日，武汉市新冠病毒肺炎累计确诊50006人，死亡2531人。那么，武汉市新冠肺炎实际死亡人数和感染人数是多少呢？我们依据殡仪馆在疫情高峰期间的火化遗体数量做一个通俗的分析推算。
一个社会的人口正常死亡率是年千分之七、日十万分之二。这里所说的“正常死亡率”，是指无战争、无暴乱、无特大自然灾害、无饥荒、无瘟疫流行时的正常的平均死亡人数，不是正常死亡人数，包括各种意外死亡、交通事故死亡、自杀和刑事案件死亡。据武汉市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截至2018年末，武汉市常住人口1108.1万人，年末全市户籍人口883.73万人，死亡4.79万人，死亡率5.51‰。2019年年末，全市常住人口近1200万，其中户籍人口908万。 武汉市2017年户籍人口死亡率为11.62‰，高于7‰的社会平均水平，2018年户籍人口死亡率为5.51‰，低于7‰的社会平均水平。武汉市统计局公布2017年全年死亡约9.99万人，死亡率11.62‰，2018年全年死亡4.79万人，死亡率5.51‰，差距较大，超过一倍，2019年的统计数据至今未公布。那么，怎么估算确定2019年的正常人口死亡率呢？鉴于武汉市统计局公布的2018年和2017年人口死亡率差距很大，相差一倍以上，而2018年比2017年是大幅降低的，此前几年的人口死亡率数字总体上也是不断降低的，合理推断2019年武汉市的人口死亡率应当不会比2018年高多少，但也不会比2018年的5.51‰更低。同时，刚封城后，武汉市市长周先旺接受央视记者董倩采访时称封城前已经有500多万人离开了武汉，留在武汉的是900万人。因此，封城至3月23日两个月武汉市的正常死亡数据应当以900万人为基数计算。尽管2019年12月已经发生了疫情，但截止12月31日官方公布的确诊病例仅27例，无人死亡（第一例登记报告的新冠肺炎患者陈某12月8日发病，经医院治疗后已经痊愈出院）；中国疾控中心2月12日发表的研究论文则认为，按照发病日统计，2019年12月31日前应当有感染者104人，15人死亡。可见，疫情死亡对武汉市2019年的人口死亡率影响微乎其微，应当有一个正常统计数字。考虑到离开武汉的500万人大都是中青年，离开的500万人的正常死亡率应低于留在武汉城内的900万人的正常死亡率；离开的500多万人绝大多数是外地户籍，留在武汉城内的居民与户籍人口基本重合，按照全国全社会平均的正常年死亡率7‰估算留在武汉城内的900万人的正常死亡率，应当是比较可取的。按照年死亡率7‰估算，武汉市2019年户籍人口死亡人数应当是6.3万人左右。2020年1月23日至3月22日两个月如无疫情，武汉市应死亡大约11000人。
正常年份里武汉市八家殡仪馆两个月需要火化处理约1~1.3万具遗体，今年1月23日至3月22日两个月则火化处理了近4万具，是平时工作量的三倍多。遗体送到殡仪馆时已经过反复消杀，无需再杀毒，直接火化，只需要做好标记；因为是烈性传染病死亡，尸袋不再打开、更不需要对遗体化妆，无疫情期间死亡的大都需要化妆，这项因素还降低了工作量。考量进遗体无需化妆降低的工作量，殡仪馆员工平时每天工作8小时，疫情高峰期间每天工作19个小时，是无疫情期间工作量的近三倍，还有外地多支殡葬队驰赴武汉支援，与疫情期间武汉殡仪馆火化的遗体数量是平时的三倍多相互印证。尽管财新网只采访了汉口殡仪馆和武昌殡仪馆，工作人员称2月份他们每人每天工作19个小时（在有多支外地殡葬队支援的情况下），但新冠肺炎疫情高峰期间所有死亡病人遗体由官方统一转运至殡仪馆，家属不得跟随，因此不会仅仅运给汉口殡仪馆和武昌殡仪馆让其根本无法负荷，而会基本平均分配给全市八家殡仪馆。即，全武汉市八家殡仪馆均处于超负荷运作状态，所有殡仪馆工作人员都在有外地同行兄弟支援的情况下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疫情高峰期间，医护人员之外，最辛苦劳累、工作强度最大的职业群体就是殡葬工作人员，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同样付出了巨大牺牲、超负荷工作、极度辛苦劳累的武汉殡仪馆不可能得到公开的表彰褒扬，外地多支驰援武汉的殡葬队也不会得到援汉医疗队那样的荣誉和赞美。
武汉八家殡仪馆因疫情封闭正好两个月，积存了四万名逝者的骨灰。四万减去一万一，大概就是两个月新冠肺炎死亡者人数，近3万。加上1月22日之前病亡的大概2000多人，武汉新冠肺炎疫情爆发至3月23日恢复市内交通，死于新冠肺炎的患者总共约3万人。
来自不同信源渠道的信息分别推断出的结论如果相同，就表明这几个信源渠道的信息都是真实、准确的。财新网采访报道的各个方面的信息与前述殡仪馆员工的自述相互印证，各方面的证据都相互印证、彼此吻合，估算出的死亡数字都惊人地一致：财新网记者采访报道，与该新闻报道之前殡仪馆发布的信息以及当地其它媒体的报道，均证实武汉的几家殡仪馆自3月23日开始集中发放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的骨灰盒，每天发放500个，争取12天发完，据此推算武汉八家殡仪馆在封城两个月期间共积存了近4万名逝者的骨灰；其它媒体新闻报道、财新网报道，均提到殡仪馆工作人员称疫情高峰期两个月时间里，在有多支外地殡葬队支援的情况下他们还要每天工作12～19个小时，劳动量是平时的三倍、每天火化的遗体数量是平时的三倍多。正常时期武汉的殡仪馆两个月火化约10000~13000具遗体，三倍多是4万具；员工说每天烧110具，他们殡仪馆在封城的两个月里共火化了6000多具遗体，推算武汉八家殡仪馆总共火化了约4万具遗体，与根据3月23日后集中发放骨灰盒所推算出的火化遗体数量惊人地高度一致；根据武汉市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推算出武汉市2019年正常的死亡人数应为约6.3万人，2020年初的两个月应为1.1万人，如果说疫情高峰期两个月死亡了总共近4万人，是平时的近4倍，与殡仪馆工作人员反应的自1月中旬至3月初他们在有外地多支殡葬队前来支援的情况下仍然需要每人每天工作12~19个小时，相互印证、彼此吻合。
几个影响估算的变量：1月底至3月初的一个多月里武汉大多数医院普通门诊停诊，导致有的非传染性重大疾病患者得不到及时治疗而死去，如果医院正常接诊，可能不会死，还能再活几年。但这样的人是极少极少数，极少数的晚期和终末期的肿瘤患者、糖尿病患者、心脑血管疾病患者等传统重大疾病患者。突发心脏病和交通事故受伤的，如果能送到医院，医院还是照常抢救的。这一因素导致的非传染性重疾患者死亡增加量应当很小。另一个变量，是这两个月武汉市交通事故死亡人数显然会低于正常年份。此前几年的统计数字，武汉每年车祸死亡300人左右，两个月是大概50多人。2020年春节期间也有车祸死亡，报道出来的也有约十人。因此，这两个月因封城导致交通事故死亡人数的减少最多减少了三四十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综上，武汉市新冠病毒肺炎死亡者，自1月23日至3月22日两个月约3万人。1月22日之前家属可以到殡仪馆正常领走骨灰，但1月22日前疫情死亡尚未达到高峰，已经病亡者不多。中国疾控中心的研究论文认为2019年12月已经病亡15人，1月1日后进入社区传播阶段，疫情开始快速扩散，2020年1月的病亡人数显然比上一个月会有几何级的暴增，但综合评估，2020年1月的前22天病亡应该不超过3000人。1月23日至3月22日新冠肺炎死亡近3万人，按照官方公布的武汉市5%的死亡率（湖北省之外的全国平均死亡率不到3‰），倒推估算此前的感染者约60万人。截至什么时候武汉已经有至少60万人感染？发病后最长的住院两个半月才去世，最短的一天，很多一周内去世的，也有很多一个月后去世的，专家称一般人的发病周期为三周，三周后要么扛过去了逐渐痊愈，要么死亡。武汉市疫情3月上旬已经被控制住，新增确诊病例大幅降低为十位数甚至个位数。大概推算，截至2月底已经有60多万确定感染的病患。实际上，从全国其它地区的情况以及武汉市疫情后期的死亡率来看，武汉新冠肺炎总体死亡率不应当有5%这么高。如3月份里武汉的死亡率也不到1%。因此，整个疫情期间自2019年12月至今武汉总的实际感染人数可能已经有100万。意大利、美国疫情再严重，实际确定染病人数也尚未超过武汉，死亡人数更低于武汉。去嘲讽意大利、美国抗疫不力，西方国家疫情已经失控，是非常愚蠢的。虽然我们比预想的更快控制住了疫情，使得瘟疫肆虐时间比预料的更短，但是付出了全国封城封路封村封社区、整整两个月全民禁足、经济社会完全停摆的代价，这个代价实在太大太惨重。
推测结论一：武汉官方统计公报的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比事实数据正好减了一个零。正月初一（1月25日）民间传闻武汉已有10万人感染，并非耸人听闻，而是非常接近事实真相。参看当前世界各国新冠病毒传播的速度和感染规模，也可以知道春节时武汉已经有近10万人感染是很正常的。
结论二：这并非武汉市地方政府有意瞒报数据，而是统计能力和统计口径、统计标准的问题。瘟疫爆发、感染患者暴涨初期，限于检测能力和收治能力，大多数患者根本得不到确诊就死去了，刚到医院就病逝了，或者根本没去医院也进不了医院，就在家里病逝了。因此，正如那位三甲医院的急诊科医生所言，新冠肺炎死在家里的和因其它疾病去世的人数只有街道和民政部门掌握。其实病人已经送到了医院但是根本没有检测、没有确诊甚至尚未做任何检查就病死了，实际上是因新冠肺炎死亡的，早期很多很多，大多数连疑似病例都不算，根本不纳入统计数字。因此，实际病亡近3万人而官方统计数字只有2500多人，不难理解，并非有意瞒报。
推测结论三：武汉市的新冠肺炎死亡率根本没有官方公布的5%强这么高，可能也就是2~3%。因疫情爆发早期大量病患涌入医院导致医疗救治能力严重超载，早期的超载和混乱以及病毒传播早期毒性相对最强导致死亡率偏高，肯定高于武汉之外的地区，更高于疫情后期，但也不应当是武汉超过5%而湖北省之外的全国不到3‰，这个比例相差太悬殊。武汉市是特大城市、中部地区最大的中心城市，九省通衢之地，医疗资源丰富、医疗水平发达，不是落后地区，它的疫病死亡率不会远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而且1月23日之后全国30个省、直辖市和军方都陆续派出医疗队驰援武汉，前后调集了全国共约43000名优秀的医护人员聚集到中心疫区武汉支援，有力地缓解了医疗系统严重超载的困境，迅速降低了死亡率。因此，综合各种因素，武汉疫情高峰期的新冠肺炎死亡率也不会有5%这么高，不会是武汉之外全国各地区平均水平的二十倍，武汉的实际死亡率应该大约2~3%。
结论四：看各国各地区公布的新增确诊病例数及疑似病例数、累计确诊病例数及疑似病例数并无意义，真正重要的关键的数据只有重症率和重症病例数与医疗机构收治能力之间的比率两个指标。各国各地区官方公布的确诊病例数、疑似病例数没什么参考价值，官方统计公布的新增确诊病例数主要说明的是检测能力和检测普及程度，而根本不是疫情严重程度。如伊朗、印度等发展中国家公布的确诊人数，后面添三个零也未必够，实际已感染人数至少是官方公布数字的1000倍以上，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伊朗疫情爆发初期就连连有高官中招，那么多高官确诊，也无法解释从伊朗回到中国的甘肃等省留学生中确诊病例那么多。美国纽约州新增确诊人数暴增，主要说明的只是纽约州的检测能力很强、检测普及程度已经很高。各国各地区官方公布的数字，真正重要的只有重症率和重症病例数与医疗机构收治能力之间的比率。
最后，向武汉市和全国的所有在册不在册的新冠肺炎死难同胞致哀！向武汉市的医护人员、殡葬工作人员、社区工作者、志愿者致敬！向全国驰援武汉的医护人员、殡葬工作人员、志愿者致敬！愿各种新老病毒、病菌早日与人类和解，愿天下无疫！！
PS:正要重发此文时，看到中国驻法国大使卢沙野答记者问，称武汉市统计2019年有5.12万人死亡，平均每个月4000多人，而1-2月份因为天气寒冷，死亡人数更多一些，每个月约5000人。今年武汉封城期间两个月积存的骨灰里，有1万人是因其它原因死亡的。武汉市统计局已经作出了2019年全年死亡人数的统计，是5.12万人，比笔者推算的6.3万—7.2万多人更少；今年武汉封城的两个月里非新冠肺炎死亡者总共1万人，也比笔者推算的1.1万人略少。卢大使坚称武汉市新冠肺炎死亡2500多人的数字是准确的。如果准确，武汉疫情高峰期两个月全市殡仪馆不过总共火化了12500具遗体，根本就是平时的正常工作量，那殡仪馆员工称2月份每天工作19个小时、所有男员工都被安排去搬运尸体，有多支外地殡葬队前来支援的情况下仍然每个人劳动量是平时的三倍，就全是一派胡言了；当初武汉的各大殡仪馆公开向全国求援装尸袋等防护物资，也是胡言乱语、寻衅滋事了；汉口殡仪馆此前一年火化8000具遗体，平均每个月火化不到700具，两个月1300多具，现在声称两个月积存了6000多人的骨灰（3月25日、26日两天订购送到的骨灰盒就有5000多个），同样是造谣生事、罪该万死。按照卢大使的说法，武汉完全封城这两个月因其它原因死亡1万人、因新冠肺炎死亡2500人，新冠肺炎死亡人数不过是正常死亡人数的四分之一，武汉各殡仪馆的工作量不过比平时增加了四分之一！汉口殡仪馆要每天发放500个骨灰盒、争取用12天时间发完积存的骨灰，武昌殡仪馆同样要发放积存的6000人的骨灰；它们正常年份里两个月平均火化1300具遗体，6000比1300只大1/4？1300乘以1.25等于6000？! 卢大使的算术题把我们彻底搞晕了。
2019年3月28日写作、3月31日增补重发
转王建波：并非愚人节黑色幽默：武汉疫情究竟死了多少人？
图片来源：中国驻法大使馆网站
2020年3月31日，驻法国大使卢沙野作客法国第一大新闻台BFM电视台早间新闻节目，介绍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以及开展国际合作情况。采访实录如下：
记者：大使先生，中国的新冠肺炎疫情是否已完全结束？
卢大使：中国本土疫情防控基本告一段落，今天新增病例有几十例，都是境外输入病例。
记者：所以中国要关闭国境？
卢大使：虽然中国国内疫情得到控制，但中国以外地区疫情越来越严重，因此境外输入的风险是比较大的。中国要防止疫情反弹。
记者：中国官方数据显示疫情死亡病例2535例，中国是否瞒报了死亡人数？我们看到网络上流传视频，上万人在武汉殡仪馆等候几个小时领取亲人骨灰，您是否否认疫情导致上万人死亡？
卢大使：根据今天最新数据，中国死亡病例3305例，你说的2500多例是武汉市的死亡病例数。我们没有瞒报死亡病例，数据是准确的。根据武汉市的统计，2019年全市有5.12万人死亡，每个月平均4000多人；因为冬季寒冷，所以1至2月死亡人数更多一些，每个月大约5000人。这些是除去疫情因素外正常死亡人数。自今年1月23日武汉市疫情防控以来，全市逝者骨灰均没有领取。3月23日起，武汉各殡仪馆重新开放领取骨灰，你看到排队人数较多，是因为武汉市在今年封城的两个月里，除因新冠肺炎死亡人数外，还有1万人左右是因其他原因死亡。
记者：为什么中国政府要对相关视频和图片进行审查？
大使：如果存在审查的话，你们这些图片是怎么获得的？
记者：我们是在互联网上找到的，但它们很快就被删除屏蔽了。
卢大使：我不了解你所说的情况，这些信息我无法确认。我可以确认的是，武汉的统计数据显示，除因新冠肺炎死亡外，武汉近两个月因其他原因死亡人数约1万人。
记者：中国现在是否已控制了疫情？这是中国正式承认的吗？
卢大使：是的。中国国内疫情基本得到控制，只有个别的本土病例。现在除了武汉，全国其他地区都解除了封闭措施，经济社会发展正在恢复正常，96%的企业复工复产，交通也都恢复正常。
记者：法中两国建立了“空中桥梁”来运输法国订购的口罩。中国是否能生产满足全球需求的口罩？
卢大使：中国尽己所能地生产供应医疗物资来帮助有需要的国家。我们认为这是我们的责任，因为当中国面临困难时，很多国家帮助了中国，现在轮到我们投桃报李了。
记者：法国计划14周内运输采购10亿只口罩，这能按期完成吗？
卢大使：我不掌握你提到的10亿只口罩中具体有多少是从中国订购的。不过我看到这两天已经有上千万只口罩运到巴黎，这是件好事。
记者：在中国驻法国大使馆网站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提到，“亚洲国家，包括中国，由于其具有西方民主国家所缺乏的集体主义和公民意识，而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表现优异。”您认为法国是否采取了足够的防疫措施？
卢大使：这句话并不是中国使馆说的，我们只是引用了一位法国专家的话。我们认为中国政府采取的防疫措施是十分有效的。我对法国政府采取禁足措施、遏制疫情蔓延抱有信心。
记者：大使先生，我们知道中法科研人员正在进行合作，中国正在研制新冠病毒疫苗，您是否了解最新情况？
卢大使：中国在疫苗研发领域取得了进展，最近有一个研发团队进行了人体注射试验。
记者：谢谢大使先生参加早间新闻栏目。
四月 1, 2020 editor 评论 无评论
并非愚人节黑色幽默：武汉疫情究竟死了多少人？
——以殡仪馆火化量为据做一个通俗分析
人死了，无论死在哪里、因何死亡，总归要送到殡仪馆火化的。在21世纪的现代化大城市，不可能出现人死了之后曝尸街头数日无人运走、漂浮江中一直无人打捞的情况，就是孤身死在家里，一段时间后也总有人上门查看，即使是瘟疫爆发期间。因此，计算殡仪馆的火化遗体数量，是窥探估算瘟疫死亡人数相对最准确的途径，可能也是唯一准确的途径。
武汉市共有八家殡仪馆：汉口殡仪馆、武昌殡仪馆、青山殡仪馆、蔡甸区殡葬管理所、江夏区殡葬管理所、黄陂区殡葬管理所、新洲区殡葬管理所、回民殡仪馆。其中，汉口殡仪馆规模和火化能力最大，武昌殡仪馆次之，青山殡仪馆最小。笔者查遍武汉市民政局、武汉市殡葬协会和各家殡仪馆的官网，发现八家殡仪馆的规模和最大火化能力相差较大，但既往年份里实际平均火化遗体数量差别不是太大，都在年5000具—10000具之间。
据财新网3月26日采访报道：武汉市八家殡仪馆自3月23日开始集中发放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去世人员的骨灰盒，汉口殡仪馆和武昌殡仪馆每天发放500个，领导要求清明节前夕发放完毕，共发放12天。3月26日早上，汉口殡仪馆门口排起了近200米的长队。3月23日至26日四天，汉口殡仪馆和武昌殡仪馆等待领取骨灰盒的家属都要排队等五六个小时才能排到。同一位卡车司机3月25日、26日两天向汉口殡仪馆各运送了一车骨灰盒，一车是2500多个，即汉口殡仪馆订购的骨灰盒在3月25日、26日两天就送来了5000多个（该馆是3月23日开始集中发放骨灰的，并非3月26日开始）。殡仪馆工作人员称，今年2月份他们每天要工作19个小时，所有男性员工都被安排去搬运遗体。一家三甲医院的急诊科医生对记者讲，1月下旬至2月中旬，送到他们医院的新冠肺炎疑似病例死亡的与确诊病例死亡的人数基本相当。在家里死亡的和因其它疾病死亡的具体数字只有街道社区和民政部门掌握。
网上流传的一篇殡仪馆一位员工的自述散文，讲他们殡仪馆1月10日开始就有较多的新冠肺炎病患死者，工作人员都加强了自我防护。截至2月底，在近一个半月时间里每天烧掉110多具遗体，每个人每天都工作12小时以上。有重庆的殡仪馆同行过来支援。姑且算这种每天烧110多具的情况只持续了一个半月，之后半个月每天烧七八十具，两个月还是烧了6000多具。武汉八家殡仪馆的基本情况是，汉口殡仪馆规模和火化能力最大，武昌殡仪馆略次之，其它殡仪馆小一些，参考既往年份八家殡仪馆的实际每年平均火化遗体数量，武汉市八家殡仪馆的火化遗体总数大约是规模最大的汉口殡仪馆的6倍左右。汉口殡仪馆这两个月共烧了6000多具遗体，武汉所有殡仪馆应当是近4万具，是无疫情时期的三倍多。
官方统计公报数字，截至3月26日，武汉市新冠病毒肺炎累计确诊50006人，死亡2531人。那么，武汉市新冠肺炎实际死亡人数和感染人数是多少呢？我们依据殡仪馆在疫情高峰期间的火化遗体数量做一个通俗的分析推算。
一个社会的人口正常死亡率是年千分之七、日十万分之二。这里所说的“正常死亡率”，是指无战争、无暴乱、无特大自然灾害、无饥荒、无瘟疫流行时的正常的平均死亡人数，不是正常死亡人数，包括各种意外死亡、交通事故死亡、自杀和刑事案件死亡。据武汉市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截至2018年末，武汉市常住人口1108.1万人，年末全市户籍人口883.73万人，死亡4.79万人，死亡率5.51‰。2019年年末，全市常住人口近1200万，其中户籍人口908万。 武汉市2017年户籍人口死亡率为11.62‰，高于7‰的社会平均水平，2018年户籍人口死亡率为5.51‰，低于7‰的社会平均水平。武汉市统计局公布2017年全年死亡约9.99万人，死亡率11.62‰，2018年全年死亡4.79万人，死亡率5.51‰，差距较大，超过一倍，2019年的统计数据至今未公布。那么，怎么估算确定2019年的正常人口死亡率呢？鉴于武汉市统计局公布的2018年和2017年人口死亡率差距很大，相差一倍以上，而2018年比2017年是大幅降低的，此前几年的人口死亡率数字总体上也是不断降低的，合理推断2019年武汉市的人口死亡率应当不会比2018年高多少，但也不会比2018年的5.51‰更低。同时，刚封城后，武汉市市长周先旺接受央视记者董倩采访时称封城前已经有500多万人离开了武汉，留在武汉的是900万人。因此，封城至3月23日两个月武汉市的正常死亡数据应当以900万人为基数计算。尽管2019年12月已经发生了疫情，但截止12月31日官方公布的确诊病例仅27例，无人死亡（第一例登记报告的新冠肺炎患者陈某12月8日发病，经医院治疗后已经痊愈出院）；中国疾控中心2月12日发表的研究论文则认为，按照发病日统计，2019年12月31日前应当有感染者104人，15人死亡。可见，疫情死亡对武汉市2019年的人口死亡率影响微乎其微，应当有一个正常统计数字。考虑到离开武汉的500万人大都是中青年，离开的500万人的正常死亡率应低于留在武汉城内的900万人的正常死亡率；离开的500多万人绝大多数是外地户籍，留在武汉城内的居民与户籍人口基本重合，按照全国全社会平均的正常年死亡率7‰估算留在武汉城内的900万人的正常死亡率，应当是比较可取的。按照年死亡率7‰估算，武汉市2019年户籍人口死亡人数应当是6.3万人左右。2020年1月23日至3月22日两个月如无疫情，武汉市应死亡大约11000人。
正常年份里武汉市八家殡仪馆两个月需要火化处理约1~1.3万具遗体，今年1月23日至3月22日两个月则火化处理了近4万具，是平时工作量的三倍多。遗体送到殡仪馆时已经过反复消杀，无需再杀毒，直接火化，只需要做好标记；因为是烈性传染病死亡，尸袋不再打开、更不需要对遗体化妆，无疫情期间死亡的大都需要化妆，这项因素还降低了工作量。考量进遗体无需化妆降低的工作量，殡仪馆员工平时每天工作8小时，疫情高峰期间每天工作19个小时，是无疫情期间工作量的近三倍，还有外地多支殡葬队驰赴武汉支援，与疫情期间武汉殡仪馆火化的遗体数量是平时的三倍多相互印证。尽管财新网只采访了汉口殡仪馆和武昌殡仪馆，工作人员称2月份他们每人每天工作19个小时（在有多支外地殡葬队支援的情况下），但新冠肺炎疫情高峰期间所有死亡病人遗体由官方统一转运至殡仪馆，家属不得跟随，因此不会仅仅运给汉口殡仪馆和武昌殡仪馆让其根本无法负荷，而会基本平均分配给全市八家殡仪馆。即，全武汉市八家殡仪馆均处于超负荷运作状态，所有殡仪馆工作人员都在有外地同行兄弟支援的情况下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疫情高峰期间，医护人员之外，最辛苦劳累、工作强度最大的职业群体就是殡葬工作人员，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同样付出了巨大牺牲、超负荷工作、极度辛苦劳累的武汉殡仪馆不可能得到公开的表彰褒扬，外地多支驰援武汉的殡葬队也不会得到援汉医疗队那样的荣誉和赞美。
武汉八家殡仪馆因疫情封闭正好两个月，积存了四万名逝者的骨灰。四万减去一万一，大概就是两个月新冠肺炎死亡者人数，近3万。加上1月22日之前病亡的大概2000多人，武汉新冠肺炎疫情爆发至3月23日恢复市内交通，死于新冠肺炎的患者总共约3万人。
来自不同信源渠道的信息分别推断出的结论如果相同，就表明这几个信源渠道的信息都是真实、准确的。财新网采访报道的各个方面的信息与前述殡仪馆员工的自述相互印证，各方面的证据都相互印证、彼此吻合，估算出的死亡数字都惊人地一致：财新网记者采访报道，与该新闻报道之前殡仪馆发布的信息以及当地其它媒体的报道，均证实武汉的几家殡仪馆自3月23日开始集中发放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的骨灰盒，每天发放500个，争取12天发完，据此推算武汉八家殡仪馆在封城两个月期间共积存了近4万名逝者的骨灰；其它媒体新闻报道、财新网报道，均提到殡仪馆工作人员称疫情高峰期两个月时间里，在有多支外地殡葬队支援的情况下他们还要每天工作12～19个小时，劳动量是平时的三倍、每天火化的遗体数量是平时的三倍多。正常时期武汉的殡仪馆两个月火化约10000~13000具遗体，三倍多是4万具；员工说每天烧110具，他们殡仪馆在封城的两个月里共火化了6000多具遗体，推算武汉八家殡仪馆总共火化了约4万具遗体，与根据3月23日后集中发放骨灰盒所推算出的火化遗体数量惊人地高度一致；根据武汉市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推算出武汉市2019年正常的死亡人数应为约6.3万人，2020年初的两个月应为1.1万人，如果说疫情高峰期两个月死亡了总共近4万人，是平时的近4倍，与殡仪馆工作人员反应的自1月中旬至3月初他们在有外地多支殡葬队前来支援的情况下仍然需要每人每天工作12~19个小时，相互印证、彼此吻合。
几个影响估算的变量：1月底至3月初的一个多月里武汉大多数医院普通门诊停诊，导致有的非传染性重大疾病患者得不到及时治疗而死去，如果医院正常接诊，可能不会死，还能再活几年。但这样的人是极少极少数，极少数的晚期和终末期的肿瘤患者、糖尿病患者、心脑血管疾病患者等传统重大疾病患者。突发心脏病和交通事故受伤的，如果能送到医院，医院还是照常抢救的。这一因素导致的非传染性重疾患者死亡增加量应当很小。另一个变量，是这两个月武汉市交通事故死亡人数显然会低于正常年份。此前几年的统计数字，武汉每年车祸死亡300人左右，两个月是大概50多人。2020年春节期间也有车祸死亡，报道出来的也有约十人。因此，这两个月因封城导致交通事故死亡人数的减少最多减少了三四十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综上，武汉市新冠病毒肺炎死亡者，自1月23日至3月22日两个月约3万人。1月22日之前家属可以到殡仪馆正常领走骨灰，但1月22日前疫情死亡尚未达到高峰，已经病亡者不多。中国疾控中心的研究论文认为2019年12月已经病亡15人，1月1日后进入社区传播阶段，疫情开始快速扩散，2020年1月的病亡人数显然比上一个月会有几何级的暴增，但综合评估，2020年1月的前22天病亡应该不超过3000人。1月23日至3月22日新冠肺炎死亡近3万人，按照官方公布的武汉市5%的死亡率（湖北省之外的全国平均死亡率不到3‰），倒推估算此前的感染者约60万人。截至什么时候武汉已经有至少60万人感染？发病后最长的住院两个半月才去世，最短的一天，很多一周内去世的，也有很多一个月后去世的，专家称一般人的发病周期为三周，三周后要么扛过去了逐渐痊愈，要么死亡。武汉市疫情3月上旬已经被控制住，新增确诊病例大幅降低为十位数甚至个位数。大概推算，截至2月底已经有60多万确定感染的病患。实际上，从全国其它地区的情况以及武汉市疫情后期的死亡率来看，武汉新冠肺炎总体死亡率不应当有5%这么高。如3月份里武汉的死亡率也不到1%。因此，整个疫情期间自2019年12月至今武汉总的实际感染人数可能已经有100万。意大利、美国疫情再严重，实际确定染病人数也尚未超过武汉，死亡人数更低于武汉。去嘲讽意大利、美国抗疫不力，西方国家疫情已经失控，是非常愚蠢的。虽然我们比预想的更快控制住了疫情，使得瘟疫肆虐时间比预料的更短，但是付出了全国封城封路封村封社区、整整两个月全民禁足、经济社会完全停摆的代价，这个代价实在太大太惨重。
推测结论一：武汉官方统计公报的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比事实数据正好减了一个零。正月初一（1月25日）民间传闻武汉已有10万人感染，并非耸人听闻，而是非常接近事实真相。参看当前世界各国新冠病毒传播的速度和感染规模，也可以知道春节时武汉已经有近10万人感染是很正常的。
结论二：这并非武汉市地方政府有意瞒报数据，而是统计能力和统计口径、统计标准的问题。瘟疫爆发、感染患者暴涨初期，限于检测能力和收治能力，大多数患者根本得不到确诊就死去了，刚到医院就病逝了，或者根本没去医院也进不了医院，就在家里病逝了。因此，正如那位三甲医院的急诊科医生所言，新冠肺炎死在家里的和因其它疾病去世的人数只有街道和民政部门掌握。其实病人已经送到了医院但是根本没有检测、没有确诊甚至尚未做任何检查就病死了，实际上是因新冠肺炎死亡的，早期很多很多，大多数连疑似病例都不算，根本不纳入统计数字。因此，实际病亡近3万人而官方统计数字只有2500多人，不难理解，并非有意瞒报。
推测结论三：武汉市的新冠肺炎死亡率根本没有官方公布的5%强这么高，可能也就是2~3%。因疫情爆发早期大量病患涌入医院导致医疗救治能力严重超载，早期的超载和混乱以及病毒传播早期毒性相对最强导致死亡率偏高，肯定高于武汉之外的地区，更高于疫情后期，但也不应当是武汉超过5%而湖北省之外的全国不到3‰，这个比例相差太悬殊。武汉市是特大城市、中部地区最大的中心城市，九省通衢之地，医疗资源丰富、医疗水平发达，不是落后地区，它的疫病死亡率不会远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而且1月23日之后全国30个省、直辖市和军方都陆续派出医疗队驰援武汉，前后调集了全国共约43000名优秀的医护人员聚集到中心疫区武汉支援，有力地缓解了医疗系统严重超载的困境，迅速降低了死亡率。因此，综合各种因素，武汉疫情高峰期的新冠肺炎死亡率也不会有5%这么高，不会是武汉之外全国各地区平均水平的二十倍，武汉的实际死亡率应该大约2~3%。
结论四：看各国各地区公布的新增确诊病例数及疑似病例数、累计确诊病例数及疑似病例数并无意义，真正重要的关键的数据只有重症率和重症病例数与医疗机构收治能力之间的比率两个指标。各国各地区官方公布的确诊病例数、疑似病例数没什么参考价值，官方统计公布的新增确诊病例数主要说明的是检测能力和检测普及程度，而根本不是疫情严重程度。如伊朗、印度等发展中国家公布的确诊人数，后面添三个零也未必够，实际已感染人数至少是官方公布数字的1000倍以上，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伊朗疫情爆发初期就连连有高官中招，那么多高官确诊，也无法解释从伊朗回到中国的甘肃等省留学生中确诊病例那么多。美国纽约州新增确诊人数暴增，主要说明的只是纽约州的检测能力很强、检测普及程度已经很高。各国各地区官方公布的数字，真正重要的只有重症率和重症病例数与医疗机构收治能力之间的比率。
最后，向武汉市和全国的所有在册不在册的新冠肺炎死难同胞致哀！向武汉市的医护人员、殡葬工作人员、社区工作者、志愿者致敬！向全国驰援武汉的医护人员、殡葬工作人员、志愿者致敬！愿各种新老病毒、病菌早日与人类和解，愿天下无疫！！
PS:正要重发此文时，看到中国驻法国大使卢沙野答记者问，称武汉市统计2019年有5.12万人死亡，平均每个月4000多人，而1-2月份因为天气寒冷，死亡人数更多一些，每个月约5000人。今年武汉封城期间两个月积存的骨灰里，有1万人是因其它原因死亡的。武汉市统计局已经作出了2019年全年死亡人数的统计，是5.12万人，比笔者推算的6.3万—7.2万多人更少；今年武汉封城的两个月里非新冠肺炎死亡者总共1万人，也比笔者推算的1.1万人略少。卢大使坚称武汉市新冠肺炎死亡2500多人的数字是准确的。如果准确，武汉疫情高峰期两个月全市殡仪馆不过总共火化了12500具遗体，根本就是平时的正常工作量，那殡仪馆员工称2月份每天工作19个小时、所有男员工都被安排去搬运尸体，有多支外地殡葬队前来支援的情况下仍然每个人劳动量是平时的三倍，就全是一派胡言了；当初武汉的各大殡仪馆公开向全国求援装尸袋等防护物资，也是胡言乱语、寻衅滋事了；汉口殡仪馆此前一年火化8000具遗体，平均每个月火化不到700具，两个月1300多具，现在声称两个月积存了6000多人的骨灰（3月25日、26日两天订购送到的骨灰盒就有5000多个），同样是造谣生事、罪该万死。按照卢大使的说法，武汉完全封城这两个月因其它原因死亡1万人、因新冠肺炎死亡2500人，新冠肺炎死亡人数不过是正常死亡人数的四分之一，武汉各殡仪馆的工作量不过比平时增加了四分之一！汉口殡仪馆要每天发放500个骨灰盒、争取用12天时间发完积存的骨灰，武昌殡仪馆同样要发放积存的6000人的骨灰；它们正常年份里两个月平均火化1300具遗体，6000比1300只大1/4？1300乘以1.25等于6000？! 卢大使的算术题把我们彻底搞晕了。
2019年3月28日写作、3月31日增补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