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医院查了腿,照了X光,膝盖处的股骨骨裂纹长度变短了,但是靠近关节的地方裂开了2mm,半个月前同在这家医院照的X光片子是裂开1mm。加拿大医生极力要我做一个小手术,在靠近膝关节的股骨头处打一个钢钉,不让缝变大。他说,不做小手术,如果缝变大,就要做很大的手术。不做小手术,缝变大的可能性是low rate,但是多大谁也不能保证。
他说do it right now.我非常犹豫,他就请一个翻译过来,又把上面的话详细解释了一下。最后,他看着我非常肯定地说,you should......, 又说,如果他的妻子是这种情况,他会立即给她做手术。
医生让我明天早上6点半就去做手术,说做半小时就好了,住院一个晚上就可以回去了。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了?加拿大的医疗怎么样了?据说那个钢丁,就是不锈钢螺丝就放在里面了,再也不取出来了。你们说我是冒险做,还是冒险不做了?
医生说这是一个minor surgery.请问,在加拿大做这个小手术安全吗?
害怕啊。一个人在这里,老公和娃娃回去了。
别担心,小手术,建议做我今天去医院查了腿,照了X光,膝盖处的股骨骨裂纹长度变短了,但是靠近关节的地方裂开了2mm,半个月前同在这家医院照的X光片子是裂开1mm。加拿大医生极力要我做一个小手术,在靠近膝关节的股骨头处打一个钢钉,不让缝变大。他说,不做小手术,如果缝变大,就要做很大的手术。不做小手术,缝变大的可能性是low rate,但是多大谁也不能保证。
他说do it right now.我非常犹豫,他就请一个翻译过来,又把上面的话详细解释了一下。最后,他看着我非常肯定地说,you should......, 又说,如果他的妻子是这种情况,他会立即给她做手术。
医生让我明天早上6点半就去做手术,说做半小时就好了,住院一个晚上就可以回去了。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了?加拿大的医疗怎么样了?据说那个钢丁,就是不锈钢螺丝就放在里面了,再也不取出来了。你们说我是冒险做,还是冒险不做了?
身上有了钢钉之后,以后会有一些不方便的,例如一些磁性的东西,不能做MRI这类的检查了。LONG TERM的影响需要考虑一下。
加拿大的手术怎么样了?质量如何?这个医生是一刻也不想耽搁要给我做,说我的骨裂纹位置太特殊。
他开始是让我自己选择的。我选择不做,他居然着急,到护士那里找一个会说国语的护士过来,让她给我仔细翻译她的话。
最后医生盯着我,脸都红了,说You should do it。我还犹豫,他说,如果是他的妻子这样,他会立即给她做手术。
你们说加拿大医疗不是速度慢吗?我的怎么这么快了。
手术经历
上图:我的手术进行的温哥华圣约瑟夫医院手术中心,其条件超过北京301的中央首长高干病房
终于又等到了手术这一天,只等候了两个星期。
这天一早,好朋友开车将我送至圣约瑟夫医院。我被通知6:30就要到。我们提前到了,先在大堂里坐坐,看到很多关于建院早期的图片,还看到基督教的画像,早期医院是教会创建,护士都是修女,还有无数华人为医院捐款,他们的名字都留在了大堂的一整面墙壁上,顿时让人肃然起敬。
上图:温哥华圣约瑟夫医院的先人
6:30我准时到达手术中心,同时接受手术还有其他好几个人,多是洋人,也有华人。一位华人护士在门口收每个人的医疗卡,然后让我们坐下休息,她挨个叫名字填表。没多久叫到我,对方要确认我头天夜里12点就开始空腹,还要确定我手术完后有人来接我,如果没有,她们会取消手术。填了表,然后分给我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护士,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对我的照顾也十分周到。她把我带到手术中心的一张很高级的病床上,周围有帘子,可以拉上,构成一个私密空间。这张病床有万向轮,可以任意推动,也可以随意调节高低,旁边还有很多按钮、电线,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我清楚,在北京,只有协和或者301等三甲医院的高干病房或者外宾病房,才有这样的设备,这里的一般病人却享受了北京高干的待遇!
她拿着一本活页夹,一边问我问题一边打勾,包括病史、家族史、手术史等等,是否对药物过敏,是否麻醉时有呼吸困难,是否有假牙,等等。我一一对答如流。然后她交给我一堆东西,是病号一次性衣服、长筒袜和一次性帽子,让我将自己的衣物全部脱光换上他们的衣服。以前看到好莱坞电影,病人都是全脱光一丝不挂,然后穿上病服的,所以轮到我也丝毫不以为怪。我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衣物,质量很好,很轻,很合身,也很科学,尤其是长筒袜,真是为病人着想到家了,因为穿上这长筒袜,正好遮住了上衣下半截露出的腿脚,很是暖和,更无须穿拖鞋。她还给我一个大塑料袋,上端有带子可以收紧袋口,用于存放我的个人衣物和鞋袜。在我换好衣服后,她把存放我衣物的塑料袋取走,锁在了柜子里。
没多久,她又取来两片药和一小杯水,让我服下,说是用于预防全麻后恶心、呕吐的。可真周到!
这之后,护士就让我躺在床上。不远处有一个广东病人嗓门很大,哇啦哇啦忘乎所以地说着广东话,实在让我心躁。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护工服装的印度人推着一张床来,并在我的病床边,然后帮我翻身,咕噜一下翻到了他的那张床上,然后他推着我进手术室。这里不管你大病小病,人家都如此慎重对待你,着实让我又感动又好笑。这要是在国内,肯定让我一个人走着进手术室了。
这个印度人也很和蔼,使我有一种安全感,我感觉他在把我推向圣殿,而不是火葬场。
上图:30年代圣约瑟夫医学院学生合影,那时就比中国80年代的医疗系统先进许多
在他推我进手术室的路上,一路上的门都是自动感应的,不需要任何人协助开门、挡门,很人性化。到了手术室外的一间缓冲房间,他把我放下,有护士和医生助理来和我谈话,还是老话题。他们要确信我一直空腹。两个助理都是华人,估计在这里上了医学院。他们告诉我我的专科医生阿曼达很快会到,还告诉我,全麻会让我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还说术后,会给我的伤口处予以局麻,今天多半天都不会有不适感。
没多久阿曼达来了,又交代我几句,无比耐心,她告诉我她会给我一张详细的术后注意事项。这时候印度人又来了,把我从缓冲间推进了手术室,里面十分宽敞,而且琳琅满目,满是新颖的仪器设备,规模庞大的无影灯很是高科技,明显比我在北京三甲医院看到的高级。印度人把我轻轻从推车上推扶到手术床上。这时我突然要上厕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又不愿意带着便意被全麻。于是印度人又带我去了一尘不染的卫生间,他一直在门口守候。完事后,我同他一起回来,才开始正式手术。
躺在手术床上,无影灯下,我看着他们每个人的面孔,心想,这些人怎么看都不是一心惦记着红包的那种人。说是这边医护人员技术差,但是医生助理为我扎针的时候,毫无知觉、轻而易举就扎进去了,不像在北京,他们经常要找血管找半天。
我在北京曾经全麻过,记得有一种恐怖的濒死的感觉,而且全麻过后会恶心、呕吐。但是在这里的全麻,没想到如此舒服。首先,不知不觉睡着了,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又不知不觉醒了,醒了之后,护士一边监测着电子屏幕,一边不停地让我深呼吸,一点没有恶心,伤口一点不痛。我又被推回我的病床处,护士为我取来两小碗药,喝上去像果浆,甜甜的。
没多久我的专科医生阿曼达来了。她检查了我的伤口,说缝了两针。我问她是否需要拆线,她说不需要,线可以吸收。美国、加拿大缝针早就不需要拆线了。她还嘱咐我,伤口已经被“冻”住,所以今天不会疼,她还给我开了处方药,一是新阿莫西林,一是一种新型的止痛药,每三小时服两粒。他们随即会去做活体病理检测,让我一周后给他们电话,询问检测结果。她还给我留下详细的术后注意事项,写得面面俱到。
我在病床上休息到中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下了床就可以随意活动了。然后有朋友来接我,他也没想到我术后竟然完好如初。
回家路上,我去药店买药,这里很严格,处方药必须要有医生的处方,定量提供,多买都不成。所有的药加起来一共是45加元,不到人民币300元,而且这些药,我感觉比国内的效果好,比如止痛药,服了后明显能止痛,抗生素新阿莫西林,液体的,做得像果浆,很好喝,太人性化!回家后一直没有出血现象,进食也严格按照医嘱,全是液体或流食。
今天整整过了一周,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给专科医生诊所致电,询问活体病理检测结果。阿曼达接过电话,不料她先激动地告诉我:“好消息!”我说:“快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她说检测结果显示,就是一般性的组织增生,没有问题,而她一直对我很是担心,现在可以彻底放心了。她也可以安心地度假去了。
我感谢她,告诉她我手术后丝毫没有出血。她高兴地说:“那说明你是一个很好的痊愈者。”我则说:“那说明您是一个很好的医生!”
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们――我的家庭医生,我的专科医生,还有众多白衣天使们。我心里无比感激,对他们时时充满敬畏,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我也感谢加拿大这个国家,实在是伟大,她给了我们每一个人予以关爱和呵护,无论地位尊贵还是卑微,富有还是贫穷,一视同仁。我现在每天都在想,应该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来回馈这个社会。我更希望祖国也能有一天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家家安居乐业,人人不再有医疗、教育、住房三座大山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