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怎么没啦?我就要看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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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琳琅阁家园十二钗 金缕曲方知梦幻来
金缕曲
相约长相守。黄昏后,金缕几曲,顾盼双眸。鸟啼莺啭入云楼,尽展辞赋歌喉。彩蝶双双舞邂逅,妮娜间,翻飞没斜榴。欢笑中,多少酒。
而今莫问安好否?愁眉锁,两鬓霜雪,终难回首。熙熙攘攘纷扰够,聊胜寂寞空喉。疏篱间,落红依旧。一觚浊酒残更漏,阅人间无数那堪愁。衣带宽,为卿瘦。
上回书说到多扁在懒惰楼等独孤和西门。可能是昨晚折腾的太累了,多扁在楼里坐了一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忽然听到一阵好听的音乐。多扁睁眼一看,天已近黄昏了,周围的人也都不见了,孤零零的只有自己一人。多扁起身,疑惑的循着乐声找去,穿过一条幽静的长廊,突然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很漂亮的阁楼前。阁楼门口的玄关上写着“琳琅阁”三个大字。转过玄关,见里面雕梁画栋,装潢精美,四周的墙壁、天花板及玻璃都是古典的侍女壁画,阁楼到处散发着淡淡的的光。光影不断的交替变换,色彩斑斓,气象万千。
多扁绕着阁楼观看。阁楼是六角形的,四面临风,中央摆放着十几座屏风,形成了一个扇形。每个屏风都画着一幅画,画上有些风景人物,还在运动,不停的变幻。多扁走近仔细一看才发现,屏风原是一个个透明的屏幕,镶在淡蓝色石框中,石框上还有两排按钮。屏风悬浮在空中,石框散发出阵阵青光,甚是好看。屏幕上的画,各不相同,好像讲着不同的故事。
多扁觉着好奇,把一个小屏风的按钮按了一下,只见画面凌空而起,像彩色的飞毯缓缓地飘落到大厅中央,悬停在空中。这时周位的光都暗下来,悬停在空中画面变得清晰异常,画面周围散发出一圈淡淡的青光,情景真是美轮美奂。
多扁看那画面,好像是梦幻园的景色,一群仕女正在懒惰楼前的花园里戏耍。有的在唱歌,有的在跳舞,还有的在说笑聊天。。。树阴底下还有两个人在看书,其中一个带着金丝眼镜,正在看一本词典,多扁仔细一看,像是丝丝,另一个拿着本诗集,像是独孤。又见一个姑娘,在花丛拿着个竹竿在追蝴蝶,一看就是西门。湖边上两个人打着小伞,一边说话,一边在赏樱花,像是懒惰楼的两个楼主。剩下的多扁就不太认识了。一个俊俏的小姑娘,脚踩着风火轮满园乱跑,假山后面有两位夫人在练剑。。。。。。多扁觉得很有趣,数了数一共是十二个人。
多扁心想:“不会是真弄了个家园十二钗吧?搞得跟真事一样,整个山寨了个红楼梦。”多扁虽是混混,不喜读书,没读过红楼梦,但电视剧还是看过的。
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一副曲牌词,空气中忽然响起乐声,有人在幽幽的唱着曲子:
月圆缺,人前后,几番风雨几番愁。莫说你,妙笔生花文章首,莫说你,蜂飞蝶舞花含羞,莫说你,舌簧百转千般巧,莫说你,人前富贵显风流。可知那,花无十日好,人有百日忧。妙笔落得才思陋,含羞花草尽白头,舌簧错乱凝噎语,富贵云烟断风流。虽然是,当面都称好基友,各人心机各自谋。到头来,繁花落尽随风散,明月清风一旦休。剩的空室颜憔悴,顿觉心痛泪双眸。各自谋
多扁心想:“这曲儿有点意思,还真的想往红楼那走呀。不过词写的挺讨厌的,人家几个姑娘家儿玩的好好地,这哭哭啼啼的瞎嚎什么呢,净说些扫兴的话。”
多扁觉得无趣就换了一个屏风。这个屏风画的是西门。只见画里西门玩的正热闹。一会摘花,一会扑蝶,一会跳小苹果,一会拿个着竹竿练耍猴,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欢快的乐曲响起,曲儿唱的是:
随着灵雀噪枝头,伴着兔儿戏无忧,似那瞪羚撒欢蹦,学那丛林荡灵猴。逛了东楼逛西楼,跳了苹果唱蜗牛,滑了雪山游了州,终日欢笑有何愁?本无事,心自悠,人前张显玲珑透。看她人,无病呻吟眉头皱,咱也来个,自哀自怨自含羞。任你花样翻新无穷够,终究是个小鬼头。无事忙
多扁笑起来了。这曲写的不错,真有点像西门,整天蹦蹦跳跳的。他忽然想到:虽然她整天叫他师兄,但她的师兄实际是他师父,从这层论起来,她似乎应是他的师叔。多扁想:“这可不能让她知道,好在师父是用我的ID认得师妹。要不然被她整天师侄师侄的乱叫,那可就亏大发了。”
多扁又点开一个屏风,一个打扮的像书生模样的姑娘拿着一本诗集正在沉思。看着有些像独孤,又有些不像。画中的人看上去很忧郁,画面也有些沉重。不像他看到独孤那样阳关和帅气。连曲子也显得忧伤:
休将旧事苦萦怀,取次摧残天赋才,一曲阳关千万遍,掠眼繁华独徘徊。人要强,命多踹,花争艳,香丘埋。洞庭天阴闻鬼哭,天妒英才实无奈。每日里,人前笑靥强颜态,有谁知,夜阑更深泪何来?莫说是,乱花迷眼蝶飞槐,只可叹,终日彷徨无小败。人独伤
多扁知道这曲儿唱的是独孤,有些句子也不太懂,他不由的想起师父,想起了独孤。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不觉有些担心起来。
他又打开了一幅屏风,画上的姑娘像是丝丝。正站在一个花丛里的蜘蛛网前,恨恨的往那蛛网上粘一个小虫子。那曲儿唱到:
剪了两枝嫩条,露了几瓣新芽。惺惺只盼留春住,溪前流水看花。只道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偏遇个,坑里石头硬又滑。一篇龌龊蚯蚰文,几度出水碧莲花。搞得俺,哭声似那啭林鸟,香泪连珠花稍挂。只恼这,劳什子的小恶鬼,两次三番弄鱼虾。且看你,登梯上房乱揭瓦,到头来,休怪我,掐枝折叶辣摧花。看哪天落我手儿,定不饶他!不饶他
多扁一听这曲就笑开了,知道曲唱的劳什子鬼是指自己,他对着屏幕呲着牙说:“不就把你弄到湖里一次吗?哪有什么两次三番弄鱼虾。你个千娇百媚的盘丝精,还辣手摧花呢。我倒想要看看,你能把我摧成什么样。”
多扁又翻开了一个屏风,画面出现了一个美丽女子的背影,打着一把小伞。虽然看不见脸,但不用说就是懒惰楼的楼主。多扁和这个楼主接触不多,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楼主有些神秘,有点深不可测。她和自己说话时,也总是意味深长。曲牌的名倒是很配她:
大海本是天的影,人杰当为万物灵,寻常间整出些三韬六略,冷不丁来他个虎帐谈兵。上知古今中外百家姓,下晓柴米油盐酸菜丁,只道是羽扇纶巾诸葛隐,谁承想,冒出个玲珑小伞玉观音。叮铃铃一声小样儿哪里走, 扑簌簌家园文化男儿惊,恰似那,天门摆阵穆桂英,谈笑间倾国倾人城。玲珑伞
接下来的一副画,是在一大颗樱桃树下,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正在舞剑,剑随人走,彩袖纷飞,甚是好看:
清晨宿雨啼晨莺,妮娜吴音笑语轻,原本樱桃颗颗红,偏号大侠字关东。青衫起剑舞流星,唇舌动愧人无形,羞桃李悄然落叶,惊野彘遁走如风。端得是一笑春风百媚生,等闲间不敢打园内行。停了蜻蜓,落了百灵,似这般俏娉婷,切勿舞枪弄棒,快换个销魂诗,断肠词,赋予飞鸿。关东侠
多扁一看这词更乐了:这都是什么吗?虽然他不会写这些玩意。但好歹也用了几天诗词神器,一眼就看出来这唱曲的明显是没词了,前面写得好好的大侠风范,结果黔驴技穷,胡乱拐弯,冒出些什么断肠、飞鸿,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他又接着往下看,这回是个漂亮的小黑人。穿着白大褂,戴着一个黑边眼镜,镜片一圈一圈的,还挂着听诊器,手里拿着个放大镜,正在批文章。一边批,一边把纸一张一张的扔的满地都是,嘴里还念叨着:“过了六行,不看,不看。。。”曲儿响起,甚是好听:
凭着咱文章魁首,由着俺说短论长。自幼里,囊虫映雪垢磨光,蠹鱼不出长思量,读书缀断简残编,笔走龙蛇任张扬。俺只观,画龙点睛生花笔,某只判,千锤百炼好文章。君不见,那流传千古的珠玑文,那个不是短精狂?纵然你,花团锦簇千般秀,过了六行,切!谁看!过六行
多扁觉得这个小大夫很有趣,一边笑,一边心里泛嘀咕:“这楼根本走的就是红楼梦的路子,可怎么还冒出了国际友人?这和前面几位的明清风格,明显不搭嘛。不过管他呢,这位姑娘带着听诊器,说不定也是《保卫世界和平卫生组织》的,以后见了面,就是同盟了。”
多扁又打开了一副画,是一位漂亮的少妇正在镜前梳妆,同时在玩弄这一块温润的通灵宝玉,曲儿响起,深情款款:
秀恩爱
自君别后梦无书,一尊薄酒青日暮,依定门儿手托腮,情惨心切意踌躇。曾记得牡丹亭下鸾鹤舞,下了些调风弄月死功夫,弄出些万金难买相如赋,求得那襄王云雨千年露。到如今,你带那落日践长途,我揾那翠袖泪如珠,常秀我佳玉温如故,引来那佳评无重数。郎君啊!你若是金角牛魔王,我甘当那铁扇俏公主。
多扁听了曲子不由笑起来:“秀恩爱就秀恩爱,怎么秀出了牛魔王和铁伞公主了。”多扁没整明白,不过他想了想:这园子里也就是蚰玉有此本事,随便一张秀恩爱的的帖子,也能引来成百上千的回复,得到了多少人的宠爱,让人嫉妒不已。
多扁又打开一个屏风,见一个清秀的女子很自信的坐在一排屏幕前面。屏幕显示着各种曲线图,像是不同国家的股市走势图。俨然一副华尔街金领的坐派。音乐响起,像是“好一多美丽的茉莉花”。乐曲奏完,有人唱起了曲子:
翻玉掌,数箕斗,美刀加币何其有,本自萧何经纬才,纵横捭阖任游走。且看我,日进斗金财源厚,且看我,旦夕平地起高楼,且看我,翻云覆雨纤纤手,且看我,闲庭信步从容秀。笑世间多少红尘起,叹人生几度沉浮游,纵你股指一泄三千丈,也挡不住我梦中溪水涓涓流。经纬才
听了曲子,多扁不由的有些自惭形秽:“家园这些女子真是不得了。不愧是家园十二钗,什么样的人才都有。看人家真正的白富美,连鼠标都是爱马仕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都怪自己当年不好好读书,如今成了个穷矮矬,整天给人打累脖,悔之晚矣。”
他又打开一个屏风。见画上是两位漂亮的夫人,风姿卓绝,穿着马靴,各提着一把剑在进行决斗。一个苗条刚毅,一个圆润娟秀。刚开始两人文质彬彬,相互施礼,只是言语相对。即便动手,一招一式,也是超绝秀雅,颇有淑女风范。但随着决斗进程,,开始越斗越狠,章法大乱,以致全然不顾决斗规则,披头散发,形象全无。剑成了烧火棍,乱劈乱砍,直到最后斗得剑丢人倒,月败花残,一个摔了个金冠倒竖,一个摔了个香臀朝天。曲儿也由庄严肃穆转为急促杂乱:
扯不完的是非事平了又发,理不清的烂纠葛一团乱麻,甩不掉的恶思量无休无了,挣不脱的旧恩怨耗尽铅华。缠斗十年久,喋喋泛陈渣,相逢皆是怨,无处不飞鸦。恨恨的剑舞双花,缓缓的人生梦涯,厉厉的满嘴章华,雪雪的两鬓白发。问佳人,却为啥?要你管,少废话!不听劝
多扁本就是个惹事精,爱热闹,一看这画面不由的大笑起来。别的画都是一个人,且画的都是花呀、草呀、蜂呀,蝶呀,曲也文绉绉的,有些多扁也看不太懂,兴趣不大。只有这幅画,双娇艳丽,斗得有趣,让人印象深刻,绝难忘怀。
不知怎的,仿佛是被多扁肆无忌惮的大笑惹恼了,画里那个苗条夫人突然从屏幕里伸出条胳膊,提着剑照着多扁脑袋狠狠拍了一下。多扁猝不及防,被拍的眼冒金星。等他缓过神来,画面已恢复正常,画面中两人竟也不再争斗,对着多扁做了个鬼脸,嬉笑着,相拥着隐没在花丛中。临终了还轻飘飘飞来一句:“侬个小赤佬,找死呀!”多扁气的冲上去照着空中的屏幕乱挥乱打,但他的无效的报复却被淹没在空气中。
多扁被突然袭击,愤怒至极,他跑到刚才那个小屏风前把按钮一通乱按,但那屏风仿佛知道多扁要报复,再也不肯出人影。多扁气的照着屏风使劲踢了一脚,谁想那薄薄的屏风竟是透明的金刚水晶制成的,坚不可摧,踢上去纹丝不动,多扁自己反而疼的抱着脚在地上转圈,空中传出两个女人嘻嘻的讥笑声。
多扁折腾了好一会毫无效果,只好悻悻作罢。他不情愿的又打开了一幅画面。这回出现画面竟是一个大运动场。只见十几个大汉追逐着一个小姑娘,狂吹哨子。这小姑娘梳着两根朝天绺,左手混天绫,右手乾坤圈,脚踩风火轮,满场乱窜,一边跑一边抛洒出满天的大字报。观众笑得前仰后合。曲儿紧张、激烈:
柔软实为立身本,刚强自爱惹祸殃。原本分毛无稽事,却掀论坛滔天浪。才在家园会诸雄,又往八盟斗群狼。笑对群分车轮战,漫天大字报飞扬。摘桃李,取未尝,渺着小青苏姑娘。纵然你,精英尽出轮番上,怎奈我,兵来将挡志昂扬。管你大师不大师,只要嘚瑟,坚决扁你没商量!战不休
多扁笑着想:“这定是雷姐无疑了。雷姐人虽瘦小,却坚韧不拔,战斗精神无与伦比。”
他接着打开了又一幅屏风,画里一位俏夫人叉着腰,满脸怒容的站在一朱红大门前。门的侧墙上贴着一张“屏蔽榜”,榜上是一串长长的名单。一群不得入其门的人哭天抢地,悲痛欲绝,苦苦哀求。歌曲响起,音乐绝决:
开骂的,道理不通,吵架的,废渣无用,点赞的,为虎作伥,围观的,扎堆起哄。爱骂的,骂已空,露脸的,脸已肿,人情冷暖是非凶,快乐痛苦唯天同,一张榜单屏无数,道不相谋各西东。痴迷的,顿足捶胸,看破的,尤枉自心痛,好一似,鸡犬路不同,少在我的帖子里闹哄哄。不相谋
多扁刚开始还不知这曲儿唱的是谁,后来想起来了,这一定是快乐姐。快乐姐的屏蔽榜单乃家园的一大风景线,只要她不喜欢的通通屏蔽。多扁脑子不知怎的冒出了两句诗:论坛妖魔鬼怪多,罡风尽扫入牢笼。他不由得笑起来:“让快乐姐把他们都收了才好呢,省的一天闹哄哄的。”
多扁数了数,已经出现了十二个姑娘。每位特色鲜明,风采各异,让人歆慕不已。多扁很想知道,是谁写的这些曲?肯定是经常逛家园的人。但作曲的好像不是一个人,因为前后风格不太一致。特别是最后这几只曲,语言甚是犀利,与前面几只明显不同。他想:“如果写曲的人是园子里的人,后几曲八成是那儿个死胖子Feat哥写的。这家伙一向对女国移们成见颇深,净发些负能量信息。这曲儿要是让那些牛熊姐妹、虎狼大婶们听见,不把他拍死才怪呢!”多扁幻想着Feat哥被众佳丽狂扁的情景不由得幸灾乐祸的笑了。
多扁正想着呢,又上来一幅画,画上的姑娘柳腰细眼,双眉紧蹙,正危楼凭栏,对月伤情。多扁觉得奇怪:不是已经十二钗了吗?怎么还有。曲儿响起,幽怨哀婉,悱恻缠绵:
桃花褪了残红,李花去的匆匆,好姐儿们都奔了八盟,狠心的撇下我独自孤另。恼人心袅袅孤鸿影,聒人耳穿林打叶声,听阶前蛰响蝉悲鸣,恨巫山梦断霜儿冷。想上那西楼望蒙城,谁承望愁先在楼上等,长了些八根他上下折腾,结了点葡萄她不肯消停。折损了我细柳腰身,磋磨了我月貌花容,没日介的泪水成了懵懂,一哭一个放声。我虽然从来眼儿硬,却也不由的人对景伤情,三杯酒尽把那娇态呈,恨不得立时与邀月并肩行。新愁旧怨乱云封,不知那作死的在那疙瘩萌,快先给我上个鱼头豆腐羹,莫再提什么桃李春风。桃李劫
多扁听了这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写曲的家伙脑子进水了,不知从那抄了几句烂词儿,不光七扯八扯的胡编乱造,还张冠李戴,把人家雄雌都搞错了。桃李老师明明是个才华横溢的俊公子,这倒好,把个受人尊敬的桃李老师生生弄成了闭月羞花、暗恋邀月的俏佳人,还成了家园十三钗,这简直是:狗带嚼子-胡勒。
多扁忍不住的又笑了半天。然后把最后一块屏打开,只见到处断桓残墙,草荒了,花落了,楼塌了,人散了,一片惨败景色,只有曲还响着:
乱纷纷残园重门掩,孤零零烟柳凋零岸,颤巍巍衰草随风乱,哀切切孤蓬一帆远。曲不弹琴崩弦断,歌不响曲终人散,看莺飞燕去愁闷添,更凄凉风景相间。长相忆,声声慢,一杯惆怅千声唤。风来巢即倾,缘尽人呜咽,歌儿,谁唱?曲儿,谁弹?哪往日的欢宴,都成了镜中花,水中盐。曲终散
想着热闹的家园人口凋零,曲终人散,盛筵难再。。。多扁不由得伤感起来,或许这就是生活:人来人往,潮起潮落,谁知自己归宿何方。
这时,随着曲子渐渐隐去,大厅里的灯光也慢慢暗了下来,整个大厅忽然转了起来,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只见那十几只屏风,也随着大厅的旋转渐渐的沉入地板之中。不多时,整个琳琅阁空无一物,显得得空荡荡的。
多扁望着空荡荡的大厅,叹了口气,想返身沿来路回去。令他吃惊的是,他转了一圈发现,来时的路不见了,这琳琅阁竟没有一个出口,四面临风,漂浮在雾中,仿佛像一座孤岛。多扁有点心慌,心想:“我不是在做梦吧?如果是做梦,按照红楼梦的路数,这时该来个警幻仙子把我推楼底下去呀。”他左右看了一下,没人。他又想:“是不是我该自己跳下去呢?”他爬上了阁边的曲栏,往下一看,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他吓得一哆嗦,忙缩回来,心想:“还是别跳了,这要不是梦,我就成肉饼了。”
他站在栏杆旁,正不知如何是好,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要不要我把你推下去呀?”多边回头一看,懒惰楼的楼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拿着一把收起的小伞,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多边看见她,突然笑开了:“说仙女儿,仙女儿到,这警幻仙子真的来了。”
那楼主仿佛知道多扁想什么,跑过来抓住多扁的衣领说:“来来来,我把你扔下去。”
多扁赶紧缩着脖子往后躲,一边躲一边说:“别别别,你要把我扔下去就落了俗套了。还不如把你的伞借给我,我驾着祥云,打着小伞,飘然而下,来个隆重登场。”
楼主笑着说:“你想的到挺美的,做梦去吧。”说着拿着小伞照多扁头上打来。多扁眼睛一闭,双手护着头嚷道:“别打,别打呀!”
多扁抱着头,等着那小伞落下来。可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多扁放下手,把眼一睁,突然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了。他举起左手遮住阳光,半天才缓过神来。只见他还在懒惰楼栏杆旁的长凳上坐着,周围的女士们还在悠闲的聊天。楼外仍是阳光灿烂,鸟语花香,原来真是他做了一个梦。
懒惰楼的楼主也真的站在他面前,笑着问:“白日梦做的怎么样?又梦见几个姑娘打你啦,真是可怜呀?”
多扁一看这小伞,穿着红绉缎五彩线绣的勾金女靠,被插靠旗,头戴帅盔,两条红缨如梭样在脑后摆动:“这楼主还真是个穆桂英呀,难道我还在做梦?”多扁迷迷瞪瞪的,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那副楼主也跑过来了,一身紧身青衣,头戴小帽,手里提着个三节棍。多扁一看就笑开了,心想:“曲里叫你不要舞枪弄棒,你倒好,提着三节棍就上来了。”
樱花没理多扁,拉着小伞叫着:“快走快走,要上场了。”多扁这才明白,原来她们穿着戏装,正在排戏呢。他赶紧站起来,也跟着她们跑到一楼的大厅看热闹。这一看戏不要紧,多扁这个惹事精,又生出些是非,搞出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正是:
自古人生梦一场,春花秋月皆无常。
终日奔忙何所求,却为他人嫁衣裳。
因最近较忙,加之才思枯竭,不知如何继续,故许久未更了。
在此期间,园里发生了许多事,特别是凳子一事,让许多网友受伤,昨日小鼠坚辞版主,更令人感伤。是非曲直,每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世事艰难,爱人,不要伤人,要源自内心的善良。
毕竟这是家园大事,尊前版主梦露指令,将此风波写入“家园风云录”也是必然。本回早已写完,发与不发,一直犹豫再三。小说虽是戏作,但本意却希望所有涉事网友以宽容之心对待此事,但也怕玩笑伤了他人。望各位看客以娱乐精神看待此文。
此回定为第九回,中间缺失部分日后慢慢补上。
第九回 梅花三弄风波起 高登躺枪泪如雨
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朔风高,落英瑞雪四处飘,谁人知得年关近,杂音搅扰唱红宵。
梅花二弄费思量,夜半更深飘魍魉,群情激奋人喧嚷,一石激起千层浪。
梅花三弄风波起,高登躺枪泪如雨,后院起火满腹冤,百口莫辩空流涕。
上面这曲梅花三弄,原本是家园网一位文人克炸鸡为调侃高登风波的戏作,却不料真真切切道出了事件的源委。
话说今冬,正值年关,小年之夜,本是华人准备合家团圆、欢度新春佳节的日子。这梦幻园确也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有人竟以“大蟹壳死全家”的ID名,以及其恶毒的语言诅咒凹版版主家人,以发泄对版主个人的不满。此种下三滥的恶贴一出,顿时在家园引起了公愤,不论五分五毛,群情激奋,纷纷谴责。定要揪出此人,逐出家园。版主发帖,直指高登。
这高登乃家园名士,言辞犀利,能言善辩,且意志坚定,骁勇善战,乃蓝军阵营的领军人物,绰号板凳,曾与红方勇将小和尚在八宝酱的不输楼里隔空大战300回合。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高登在园内是声名显赫,把名声看的比生命还重。今受指责,行此苟且之事,当然不服,发帖力辩。反指版主因他往日不服管束,诟病版主管理方式,挑战版主权威,而无端诬陷于他。要求版主拿出证据。
版主大蟹壳更是震怒:“我一忍再忍,你竟欺上我门。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随即贴出证据,证据显示:恶贴发出IP地址与高登发帖IP地址相同,同在上海,且发帖时间前后相连,发帖之时高登人也在上海。纵有部分网友从技术、环境、人品等多角度分析此事,推论凳子断不能行此恶略之事。但铁证如山!就算凳子有千张口,实难脱干系。家园网上上下下为凳子之事争吵不休,掀起如山波涛。世间一切皆偶然,万事无巧不成篇。实际上,凳子这事本是由一场误会引起。若不是机缘巧合,这一切偏偏让在正四处奔逃,躲避追捕的多扁碰上,否者恐怕这件事永远也说不清。
上回书说到多扁被丝丝捉到了游艇上。多扁无意中听到丝丝竟是韦小宝和俄国女沙皇叶卡捷莲娜的后裔,而且是现任俄罗斯黑手党党魁及台湾竹联帮的总舵主时,吓得是魂飞魄散。他虽然最终设法逃出丝丝的游艇,可在逃跑过程中,不小心又把丝丝给弄到水里去了。
这是多扁第三次把丝丝弄到水里去了。当手下七手八脚把丝丝救了上来后。丝丝换了衣服,化了妆,正想叫人把多扁弄来好好收拾一通,听到的消息竟然是让多扁给逃跑了!丝丝气的七窍生烟,旧恨未消,又添新仇,把手下一个个骂的狗血淋头。然后一个人躲在屋里跳着脚的咒多扁,倒在地板又翻又滚、又哭又闹,把船上的瓷盆瓷碗不知砸了多少。手下的人看着小姐发脾气,谁也不敢进去劝,只敢在仓外候着。丝丝一个人在屋里摔打发泄了半天,传下令来:无论多扁逃到哪里,务必把多扁捉拿回来,由她亲自发落,还发出悬赏,谁捉住多扁,赏拉斯维加斯十日游。但在后面也加了一条:只许活捉,不许伤害。捉住后,不许打骂。但每天须灌他一大桶凉水。
她的副手听到命令后偷偷发笑:这算是什么命令呀!他知道丝丝喜欢多扁,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在发命令时“把一大桶凉水”偷偷换成了“一大瓶可乐”。他想:“谁知道这两个小孩子在搞什么,别看小姐现在喊打喊杀的,说不定那天小姐心思一变,那小子就成了舵主丈夫。手底下尽是粗人,把不准,这每天一大桶凉水就把人给灌坏了,到时我吃不了兜着走。多扁那小子爱喝可乐,每天一大瓶可乐总是没错的。”
此令在互联网一发,全球各地中俄两大黑帮组织全体动员,个个奋勇争先,按图索人,搅的各地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可任你怎么折腾,这多扁如石沉大海,竟再也找不到了。丝丝每天发火骂人,但找不到人,也无可奈何。只好等着那天多扁出现,把他抓回来,好好整治,以解心头之恨。
这多扁到底跑哪去了呢?按理说他一个小孩子,不可能有多么大本事,能在几十个黑手党高手眼皮底下溜走,还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多扁那日逃跑时,看到丝丝落到水里,本想去救她,但见游艇上一片慌乱,七八个俄国大汉已跳到水里。他想:“估计丝丝不会有事,我还是趁乱赶紧溜吧,这要是叫丝丝再抓住了,那还了得,还不知怎么折磨我呢!”
丝丝手下那些人都在忙着救丝丝,竟无人注意到多扁逃跑了,多扁潜在水下,偷偷游到岸边的一条不大的游艇旁。那条船正要启动,他偷偷爬上去,伏在驾驶舱后面。等那些人把丝丝救上来,多扁早已不见纵影。
游艇开动后走了半个多小时,来了一条停在海湾中间大游轮旁。这时天已经黑了,开游艇的人把船停好,匆匆上了游轮。多扁溜到游艇的船舱里,在衣柜里找了两件衣服穿上。他七翻八翻,突然在衣柜底下,发现个暗格,打开一看,里头有几本护照,有中国的、日本的、南朝鲜和枫国的。护照上的照片和他长得挺像。暗格里还有几沓子美金和一只手枪。他没敢动枪,把护照和和钱揣在怀里,就溜上游轮上去了。不一会从游轮出来几个人,上了游艇,原来这游艇是来接人的。游艇开走后,游轮也启动了,向公海驶去。多扁也不知它往哪开,他只想逃得远远地,别让丝丝把他抓回去。
这是一艘大型的国际豪华游轮,设备齐全,几千游客。船上酒吧,餐厅,电影院,赌场,舞厅,游泳池一应俱全,二十四小时营业,美女又多,多扁身上有钱,不愁没有玩的地方。累了随便溜到哪个无人的豪华套间睡一觉,有时干脆就睡在甲板的躺椅上。任丝丝在陆上折腾的天翻地覆,多扁确躲在游艇上逍遥快活。
这船走走停停,大约走了8、9天,终于到了它的目的地:上海。
船一靠岸,游客们纷纷下船。多扁啥东西也没有,跟着游客晃晃悠悠的下了船。看到有一辆接游客的的豪华大巴,等在码头上。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就上了车。车开了不一会,就来到一个五星级的宾馆。多扁把哪本中国护照拿出啦,订了个房间,洗完澡倒头就睡。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多扁一觉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他爬起来梳洗了一下。来到楼下餐厅准备吃点东西。刚出电梯,迎面碰上一个人,多扁一看,吃了一惊,竟是眼镜男。自上次司马师父出现,人跑散之后,再也没见到这眼镜男。几日不见,眼镜男与前是大不相同。一副金丝眼镜,西装笔挺,不苟言笑,俨然一副大学者的派头,真是“人看衣服马看鞍”。其实,这眼镜男本就是有大学问的人,只是在园里,看多扁年轻好玩,又爱说笑,就逗着他跟他说笑。
眼镜男一见多扁,仿佛也吃了一惊,神色一变,但马上镇静下来。笑着说:“多扁兄弟,几日不见,怎么跑到上海来了?”多扁忙回答说“我昨天到的,没事干,来上海玩几天,再回家看看。”
眼镜男说:”正好,机会难得,竟在上海碰上了,今天和几个朋友聚会,多扁兄弟一起参加吧!”他好像生怕多扁跑了,也不管多扁同意不同意,拉着多扁进了餐厅的一个包间里。
“来来来,跟各位先认识一下,这是我夫人。”眼镜男把多扁拉到包间里,把他介绍给一位漂亮的女士。多扁一看这位女士,有点懵了。这不是岫玉嘛!这岫玉原是园内名媛,漂亮聪慧,温润可人,对人和善可亲,人缘极好,经常在园内秀恩爱,人人都喜欢她。据说岫玉本人是德国留学的双硕士,老公是某有名大学的教授。没想到她竟是眼镜男的夫人。(怪不得眼镜男说他在西海岸后过几个站呢,要不然怎么会是大学教授呢!)往日岫玉一身淑女打扮,端庄秀丽。今日竟穿着一条棕黑色的皮裤,高腰马靴,上身短款紧身的皮夹克,身材修长,优美曲线,展现无余。再加上大波纹的卷发披到肩上,一款时尚的墨镜架在额头,一身戎装,如果再能有把左轮斜挎腰间,简直就是一诱人的国民党女特务。
多扁看着岫玉有点犯晕。以往在园里,两人交集不多。多扁本身是个小混混,也没多少人爱搭理他,岫玉和他不太熟。不过,最近在不输楼一战却让多扁名声大振。岫玉一听他是多扁,和眼镜男交换了一个眼色,很热情的招呼多扁坐到她身边。多扁天生对漂亮女人无抵抗力,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坐在她身边。
来聚会的人不一会都到齐了。大部分都是从枫国回来的朋友。来的人中,多扁只认的两个人。一个是板凳,一个是小和尚。两人见到多扁也很高兴,毕竟在不输楼有过一面之交。大家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就座入餐。多扁没想到这板凳和小和尚别看平日里在家园网打的不亦乐乎,生活中竟然是不错的朋友。几杯酒一喝,大家自然而然的就聊起家园里的一些事。特别是高登和小和尚,边吃边吵,其他的人都在看热闹。当面大家不好意思像网上一样开骂,但讥讽贬损确毫不留情,想方设法互相上眼药。
板凳是刚从香港过来的,在上海谈生意。随他一起来赴宴的,还有一位上海的秘书Rosemary小姐。这位玛丽小姐披肩长发,秀丽非常,身材高挑,高跟鞋,一身蓝色西服,里面衬着碎花衬衣,领口轻开,事业线隐现,带着串精致的水晶项链,漂亮的逼人夺目。虽看着能比板凳高半个头。话不用说,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玛丽与板凳关系非同一般。
这小和尚和高登吵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了,开始对板凳使坏。在多扁看来,使坏还在其次,这小和尚虽是出家之人,确死恋红尘,色心炽盛,明显对板凳有如此漂亮的女友心怀嫉妒。他假装不知道玛丽和板凳的关系,不停的对玛丽说些板凳在枫国和香港的风流韵事。因席上只有两位女士,玛丽挨着岫玉坐,小和尚在玛丽另一边。板凳则在对面挨着眼镜男坐着,也听不到小和尚对他女友说什么。多扁本是爱惹事的家伙,唯恐天下不乱,一听小和尚谈这些事,大为兴奋。他也开始插科打诨,添油加醋。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故事编的有鼻子有眼,像真的一样。岫玉见两人说的热闹,也也开始掺和进来。
玛丽刚开始还不太相信,大家说多了她开始将信将疑。她偷偷的问岫玉:“哪女的是谁呀?”
岫玉还没说话呢,多扁在旁边就开始插话:“她是我们版主呀,ID叫大蟹壳,看着是个男的,实际上是个美丽俏佳人。你老板整天在网上和她干仗,貌似仇敌,其实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两人早已暗通款趣,心心相映,这是家园网公开的秘密,无人不知。”(这多扁平时不学无术,说起这些事也不知那冒出这些词。)
小和尚也插话道:“板凳在澳洲投了两个多亿呢!前两个月他去悉尼,好像把大蟹壳也带去了,听说板凳老婆知道了,追到了悉尼,可是没见到大蟹壳!”
多扁说:“你弄错了吧?我听说版主是到大堡礁去了,可能两人到哪会合去了。”多扁说的高兴了,又加了一句:“好像把孩子也带去了!”
多扁与小和尚一唱一和,把个故事编的天花乱坠,岫玉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前仰后合。玛丽刚开始还能忍受,一听孩子的事眼都睁圆了,她板着脸问岫玉:“他们真有孩子啦?”岫玉笑的喘不过气来,伸出俩指头说:“有,有,俩呢!”
玛丽腾地站起来,就往外走。板凳在桌子对面和眼镜男股票期货正谈的来劲呢,根本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见玛丽离席,就问了句:“你怎么啦?”
玛丽黑着脸对他说:“你干的好事,走着瞧!”摔门就出去了。板凳以为她说的是生意上的事,也没在意,继续和眼镜男大聊特聊,小和尚使完坏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也跑去参加他们有关经济的讨论。
岫玉忍住笑,正想起身去追玛丽。多扁把她一拉说:“我去吧!”多扁出了包间,他并没有去追玛丽,而是冲上楼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的客房里,拿了护照和钱就往外走。原来在玛丽开门时,多扁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向包间里张望,他认出那是丝丝的人。两人一见多扁就把目光闪开,假装不认识。然后一个人开始打电话。
多扁心想:“坏了,丝丝追这来了,赶紧逃吧,这要是丝丝逮着了,还不把我整个半死。”多扁回屋拿了东西就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电梯迟迟不来,想走楼梯,见有几个家伙一顺着楼梯上来了。多扁走投无路,看见一客房门没关,多扁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冲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多扁关上门后,扫视了一下客房。这是一个套间,外头是个小客厅,里头是个卧室。多扁探头看了一下,看到玛丽在里边。多扁这才明白,他不经意跑到板凳的客房来了。
玛丽跪在床边正对着 IPAD发狠:“你这个贱女人,我让个你大蟹壳死全家!”一边骂,一边打字发帖。多扁正在犹豫要不要和玛丽打招呼,房间的电话响了。多扁赶紧躲到了卫生间。听到玛丽出来接电话,好像是板凳在包间里叫玛丽下去。玛丽接完电话,嘴里骂骂咧咧的摔门出去了。
多扁等她走后,从盥洗室出来,在屋里晃了一会,觉得无聊,顺手把玛丽的IPAD打开,看到玛丽还在家园网里挂着呢。原来,玛丽被小和尚和多扁拱的火起,跑到屋里申请了“大蟹壳死全家”的ID把凹版版主大骂一通,本想继续写,板凳在包间里催的急,只好惺惺的暂时作罢。等她吃完饭和凳子一起外出办完事,这家园网里早闹成一锅粥了。玛丽回来一看才知道上了小和尚和多扁的当。闯下如此大祸,她当然悄不蹑声的不敢声张。小和尚和岫玉并不知玛丽发帖之事,只道和凳子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确不知玛丽竟认了真。唯一知道事情原委的多扁又被丝丝追杀,每日奔逃,惶惶不可终日,哪有心思管网上的事。只可怜凳子躺着中枪,无辜受戳,虽内心激愤,含泪抗争,但在版主铁证之下,他也搞不清怎么回事,有口难辩,糊里糊涂做了冤死鬼,竟被逐出家园。一众网友愤愤不平,跟着出走,导致家园网友大分裂。此段公案,若不是后来多扁出面述说真伪,板凳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正是:
人间原本是非多,家园平地起风波。
凳子无辜泪如雨,皆因旁人乱嚼舌。
至于后事如何,多扁能否逃出丝丝的魔爪,且听下回分解。
应独孤要求,再贴一回 :
第八回 俏丝丝遇险施辣手 勇多扁救美反遭伤
自古红颜多薄命,妲己新楼。褒姒新愁,昔年烽火戏诸侯。采桑子 女儿愁
而今喟叹人生短,燕子依旧。容颜空瘦,落花时节不胜忧。
话说多扁追独孤没追上,只好悻悻的回来。这使天已黄昏,-河边的小路上人烟稀少,多扁腹中饥饿,急匆匆的往回走。拐过一个弯,多扁突然发现河边的柳树下坐着一个姑娘正在伤心的哭。多扁过去一看,竟是凌丝丝。
多扁悄悄走过去,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声的问:“丝丝,怎么了?”。丝丝扭头一看是多扁,双手一报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的更厉害了。多扁最看不得女人哭,特别是对丝丝。自从上次丝丝掉到湖里后,多扁总觉得亏欠于她。
多扁看丝丝不停地哭,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在旁边耐心地劝,还不停的道歉。丝丝哭了好一会才说:“这回不怪你,是我的牛津大辞典掉到河里了。”
多扁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不要紧,告诉我在哪,我来帮你捞”
丝丝抽搐着说:“就在那边桥下的木头上。”
丝丝领着多扁到了傍边的小木桥上,木桥不高,只有三四米,桥墩底下横着两三根木头。多扁探着头,往下看,没看见有书。他回过头问丝丝:“在哪呢?看不见呀!”
“就在桥洞底下”丝丝说。
多扁把身子使劲往下探,还是看不见。正在这时,丝丝突然在他背后使劲一推,多扁站立不住,一头载到河里去了。
一看多扁掉到河里,丝丝高兴地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笑着说:“哈哈,你个劳什子的小恶棍,还想跟我斗!有本事再写古文骂我呀,这叫‘一报还一报’。"
原来丝丝对多扁把她整到湖里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她早就看见多扁从河边过来,故意躲在河边假哭,一心想把多扁推到河里去,以报她落湖的一箭之仇。待她奸计得逞,看到多扁在河里上下挣扎,丝丝高兴的又跳又蹦。
蹦着蹦着,她突然愣住了,桥下水哗哗的流,却不见多扁的人影儿了,只有一件衣服浮在木头边上。丝丝原本报仇心切,只想把多扁推下水,可她从没想过多扁会不会游泳。待到多扁不动了,她才有点着急了。她伏在桥栏上使劲叫“多扁!多扁!你在哪呀?”这时,天已黑了,桥下黑洞洞的,没有回音。这下她彻底慌神儿了。她跑到桥下,哭着叫:“多扁!多扁!快出来呀,你不要吓我呀!我不要你死。”
这回,丝丝已经不是假哭,而是真哭了。她颤颤悠悠的站在浮木上,想去抓那件衣服,好把多扁拉上来。才走了两三步,脚下的木头突然晃起来,丝丝站立不稳,嘴里“呀呀”的叫着,仰面朝天摔倒河里去了。河水很深,而且很急,丝丝不会游泳,一掉下水拼命挣扎,呛了几口水后,人就昏过去,迅速被河水向下游冲去。朦胧中丝丝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搂着她,使劲的向岸边拖去。。。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丝丝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感觉很累,不想睁眼,只想静静地休息一会。。。不知过了几分钟,丝丝突然觉得有人扶着她的嘴在亲她,她睁眼一看竟是多扁光着半个身子伏在她身上。 丝丝惊怒万分,奋力推开多扁,顺手一掌扇在他脸上,高声怒喝:“你这混小子,想要干什么?”。
原来多扁落水后根本就没事。当丝丝把他推下水的一刹那,他就明白了是中了丝丝的招儿了。他自幼在水边长大,水性极佳,轻易就能在水里憋一半个时辰。落到河里后,他假装不会水,胡乱扑腾了一阵后,就把上衣甩掉,偷偷潜到水里,躲在浮木下面,看丝丝的反应。
当丝丝哭着跑到桥下,踩着浮木想要救他时,他把浮木轻轻的晃了一下,丝丝站立不稳,仰面朝天摔到河里。多扁本想在下面接着她。但河水太急,丝丝又拼命挣扎。多扁一下没拉住,人就被河水冲走了。多扁急了,奋不顾身的扑到水里,从背后一把抱住丝丝。水太急,又拖着个人,多扁虽然用力,但却无法游到岸边。两人顺流急下,直到一个急转弯处,才被冲上浅滩。
当多扁把丝丝拖到岸边的草地上,已经累得喘不过气了。他躺在草地上歇了几秒钟,赶紧翻身爬起察看丝丝。这时月亮已经出来了,丝丝躺在草地上,一身湿衣,双峰凸起,曲线毕露,多扁不敢多看。闭上眼睛,伸出一只手试了试她的呼吸,已经没气了。多扁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替丝丝做胸部按摩。他不敢直接碰丝丝的胸部,就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垫在丝丝胸前,闭着眼睛一通儿乱按。不一会,丝丝一阵咳嗽,吐了几口水,又不动了。
多扁心想:“这时候人该醒了呀,怎么跟电视剧不一样呢?”他轻轻的摇了摇丝丝,丝丝闭着眼睛,软软的躺着,没有回应。一头湿发松松的散落草地上,失落了金丝眼镜的脸庞,白稚而光滑,像玉雕的石像,脸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月光洒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月晕,美的动人心悸。多扁看着她,不觉有些目眩。他赶紧闭上眼睛,让情绪平复一下。然后,摸索着凑到丝丝的嘴边,想给她做人工呼吸。。。
当丝丝一掌打到多扁脸上,多扁这才反应过来,丝丝早就醒了。多扁有些恼火,轻轻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吗,醒了也不说话,好像谁多想亲你一样。要不是见你真的为我哭,鬼才救你呢!”
丝丝冰晶玉洁,自视甚高,从未对人加以颜色。被多扁又摸又亲,本来就气恼万分,虽然知道多扁给她做人工呼吸是为了救她,心里感谢,嘴上却不肯认输。现在见多扁得了便宜还卖乖,特别是多扁说她为了他哭,直接戳到了她的心坎。 丝丝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无赖,我去救你,你不谢我,还把我弄到水里,现在反而说你救了我,你还要不要脸呀!”
多扁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不知有些活是永远不能对女孩子说的。他笑着对丝丝说:“是你先把我推到水里去的。你又不会游泳,还敢救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丝丝一听,气的跳起来想要去追打多扁。但因刚溺了水,身体虚弱,脚一软,又坐在地上。多扁想要去扶她,她一把甩开多扁的手,恨恨的说:"滚远点!小子,你给我小心点,别让我逮着你,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丝丝越说越气,不知怎的,一席话脱口而出:“我告诉你,你给我小心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现任的俄罗斯黑手党的党魁,还是台湾竹联帮的帮主,我的祖先是韦小宝和俄国女沙皇叶卡捷莲娜。。。”
丝丝说着说着猛地停住了。她觉得奇怪:这些话怎么突然给冒出来了,好像是情不自禁,又好像有人在逼着她,不说不行。
多扁一听,卟哧一声笑开了,他只道丝丝给气糊涂了: “哇,吓死我了!”他嬉皮笑脸的说:“好好好,多谢陛下救命之恩。帮主大人,您老玉体安康,让小的伺候你起来。”说着,多扁弯下腰想把丝丝扶起来。
“你敢欺负我们小姐,不想活了!”突然一声爆喝,在多扁身后响起。话音未落,多扁被人掐着脖子,提着腰带凌空举起。
多扁突然被人举在空中,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情况,吓得哇哇大叫。只听丝丝恼怒叫道:“把这个混小子给我扔到河里去。” 多扁一听要把他扔到河了,急的在空中四脚朝天的拼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乱叫:“你这个混蛋,快把我放下来,不然有你好瞧的!”那人根本不理他,举着多扁就向河边走去。
多扁吓得向丝丝连连求饶:“丝丝,您大人大量,饶命呀!你是黑手党,你是帮主,你是女沙皇!你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丝丝听他没由头的乱喊乱叫,气的真想叫人把他扔到河里算了。可转念一想,多扁这小子诡计多端,扔到水里这小子还不趁机溜走了,太便宜他了。 她对举着多扁的那人说:“算了,先把这小子给我带回去,慢慢收拾。”那人一听,把多扁一下子扔在河滩上。多扁被摔的全身疼痛,还没缓过劲来,就被人捆了手脚,在头上蒙了块布,扔在一辆车里带走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多扁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这像是一艘船的底仓。不一会,来了个人,把他推出船舱,解下头套。多扁觉得阳光刺眼,两眼一阵模糊,半天才清醒过来。他四周环顾了一下,原来在一个海港的大游艇上。这时,已是下午时光,周边阳光普照,海水湛蓝,景色美丽。港口旗帆林立,停着不少豪华游挺。
只见游艇甲板中央放着把豪华的美人靠,丝丝一身比基尼,披着轻纱,腿翘的老高,正躺在那晒天阳。两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典型的俄国熊,一头红棕色的乱发,高头大马,满脸横肉,胳膊上刺着骷髅头的海盗旗。看这块头,多扁估计在河边把他举到空中的就是他。另一个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对襟黑衣,面色阴沉,双额坟起,两眼像鹰隼一样,目光阴鸷,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多扁看到这两个凶神恶煞般家伙,心里一哆嗦。他这才想起丝丝说什么黑手党、竹联帮等等,真不是吹牛。原来这林丝丝的祖先确是韦小宝和当时的俄国女沙皇叶卡捷琳娜。当年韦小宝带着七个老婆乘船出逃,乾隆大帝看在两人多年的交情放了他一马。他无处可去,逃到了台湾。他得罪过郑家,不敢声张,悄悄隐居起来。后来清朝占了台湾,仇家没了,他才敢出来活动,但官是当不成了。这韦小宝本来是个流氓,仗着和乾隆大帝的关系及他带来的金银珠宝,组建了竹帘帮,地方官也不太敢惹他。故而独霸一方。
而叶卡捷琳娜自从与韦小宝有了一腿后,竟怀孕弄出个私生子来。这儿子虽是混血,却张长着一副中国人的面孔。叶是女皇,没人敢把她怎样,但在俄国皇宫里养一个汉人孩子多少有些不像话。她派人四处打听,得知韦小宝人在台湾,就派人把儿子给他送来了。韦小宝七个老婆,生了几个孩子都是女孩儿。凭空得了一个儿子,自然是喜出望外,视如掌上明珠。这孩子后来继承了家业却多代单传,到了丝丝这一代却只有她这一个女儿了,自然而然成了竹联帮的帮主。而俄国皇室自从俄国十月革命后,被布尔什维克处决的处决,流放的流放,正统的传人也无处可寻。苏联解体后,不知何人以皇室的名义组建了黑手党,得知丝丝是叶卡捷琳娜女皇的后裔,为表示其正宗,找到竹联帮硬要尊丝丝为黑手党的党魁。丝丝在这中、俄两大黑帮组织里本来也就是挂名,不管帮内事物,故而自幼在加国留学。但这两大黑帮都派人暗中保护。平时,他们也太不敢打搅丝丝的生活,直看到丝丝被多扁整到河里去了,这才出手把多扁拿住。
多扁看着丝丝,忽然想起在琳琅阁听到的曲子“不饶他”,有点怕了:“这回坏菜了,落到她手里,断没有好果子吃,怕真的要被辣手摧花了。”
他假装轻松的凑到丝丝跟前嬉皮笑脸的说:“丝丝,关了我一夜,气该消了吧?”
丝丝一边拿着个吸管喝着果汁,一边悠闲的欣赏着海上的美景,像没听见一样,理也不理他。多扁觉得没意思,悻悻的说:“那你在这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转身就想溜。
他还没走出两步,被那俄国大汉掐着脖子给扔回来了。丝丝也不看他,脚翘的老高,晃来晃去的说:“想走呀?可以。乖乖的跪下,给我磕三个头,使劲求我,我就饶了你。”
多扁一听大怒:“你把我推到水里,我不计前嫌,舍身救你,你反倒恩将仇报,你这是什么人哪?你还讲不讲道理呀?”
丝丝咯咯的笑起来了:“我是女人,我就不讲道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磕头!你磕不磕?”
多扁气得大叫:“不磕不磕就不磕!士可杀,不可辱,我就不磕!”
丝丝也不生气,悠闲的晃着脚说:“挺有骨气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怪我。”说完后,很随便的挥了挥手。
旁边两个家伙沉着脸走过来。俄国熊两个蒲扇大的巴掌交叉在一起,在多扁脸前伸了伸,一较劲全身肌肉暴起,各处骨节嘎嘎乱响,多扁吓得一缩脖子。那中年汉子更是了得。一个骑马蹲裆式,双拳横在腰间,一运气,只见身上对襟黑衣像风帆一样鼓起来,突然大喝一声,只见那衣服砰的一声炸开来,像纸片一样随着风飘到海里去了,露出一身狰狞的青龙白虎。
多扁被这两个家伙吓得魂都没了,闭着眼睛吱吱呀呀的乱叫。。两个大汉把多扁按到一把椅子上捆了起来,然后把多扁的两只脚抬起来搭到一条长凳上。多扁不知他们要干什么,急的大叫:“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要给我上老虎凳吗?太过份了。”
那两个家伙不说话,冲着多扁一阵冷笑。突然每人手里亮出了一个致命武器。多扁定睛一看,俄国佬亮出的是一个黄金的挖耳勺,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中年汉子则捏着一个香奈儿的画眉笔,柔软的笔锋在海风中轻轻的颤动。
多扁还没弄明怎么回事呢,那俄国大汉已抓住多扁的一只脚,开始用挖耳勺开始挠他的脚心。多扁只觉得一阵奇痒直透心底,难受的脚趾都蜷起来了。他一面笑一面叫:“快停住,快停住,难受死啦!”俄国大汉不理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做他的工作。往左边挠三下,往右边挠三下,中间再挠三下。随着他的每一下动作,痒痒像潮水一样阵阵袭来。不知谁,还放起了“喀秋莎之歌”,那大汉挠的兴起,跟随者音乐的节奏,越挠越快,最后在多扁鬼哭狼嚎般的笑声中,猛地一戳,多扁脚心一颤,腿肚子抽筋了。
丝丝刚开始还假装不看多扁,只是捂着嘴偷偷笑,后来看多扁腿肚子抽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多扁气的大骂:“丝丝,你这个盘丝精,春十三娘,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你这是用的什么损招呀!"
丝丝笑着说:“你个小鬼头,到现在还敢骂我。麻叔,给他来点厉害的!”
那个叫麻叔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阴阴的渺着多扁。多扁看着他,头皮都在发麻。他结结巴巴的说:“麻。。。麻叔。。。”那汉子不理他,左手亮出个兰花指,突然捏住了多扁右脚的大拇指,右手的画眉笔轻轻的点在了多扁的涌泉穴上。刚开始,笔锋软软的还挺舒服。紧接着,一丝冷气随着笔尖透进了身体,像条小蛇一样顺着他的奇经八脉四处游走,每到一个关键穴位就抓挠一下,多扁麻痒的全身乱颤,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他一面扭动着身体,一面乱叫:“丝丝,受不了了,快叫他停住呀,你又不是个四四格!”
丝丝觉得奇怪,一摆手,麻叔停止催动内力。她好奇地问多扁:“四四格是谁呀?”
“哈,你还号称有文化,整天看牛津大辞典,连个四四格都不知道,还家园才女呢,羞不羞呀?” 多扁喘着粗气说。
丝丝不理他,自己在IPAD上Google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童话“大林和小林”里的四四格,这四四格就曾经给小林上足刑。她一看,不由得笑开了:“好啊,你还敢变着方儿的骂我是坏人,我就是四四格,看你怎么办。”说着把小手指勾了勾。
这次是麻叔和俄国熊一起上。这两个家伙原本是江湖老手,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什么狠角色没见过,拷打上刑是家常便饭。可从没见过丝丝这样整治人的。刚开始,丝丝要他们给多扁上足刑时,他们还面露难色,觉得有损他们的硬汉形象,故推诿说没有刑具。可看到丝丝毫不犹豫的拿出了她珍爱的金耳勺和香奈儿眉笔,他们才勉强答应。当他们看到丝丝给多扁搞得这一套小孩子的把戏后,也不禁笑出声来。他俩儿忍住笑,一人一只脚,对着多扁的脚板心猛下功夫,多扁只觉得一冷一热两股气,顺着两腿往上走,所到之处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发痒,热的喷张,冷的抽缩,两股气流到膻中穴混合在一起,整个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浑身上下仿佛有无数的猫爪子在挠他。多扁浑身都在抖动,别提多难受了。最后实在受不了,大叫饶命。丝丝一面休闲的喝着果汁,一面笑着问他:“你现在给不给我磕头?”
多扁恨得牙疼,喘着粗气,气鼓鼓的瞪着丝丝,闭着嘴不说话。那两个家伙憋住笑,张牙舞爪的上来假装又要给他上刑。多扁一看,吓得忙不迭的乱叫:“别,别,别,我磕,我磕。”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况且多扁本来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其实只要那两个家伙稍微按他一下,怕一百个头都磕了。可丝丝偏偏要他自己跪,他面子实在放不下来。当麻叔把绳子解开,把多扁推到丝丝面前后,他百般的不愿意。他一面假装要跪下,一面四处张望,想伺机逃跑。趁那两个家伙不注意,他弯腰磕头,故意一头碰到了丝丝的果汁瓶,果汁溅出,撒了丝丝一身。众人急忙上来替丝丝擦拭。混乱中,多扁紧跑两步,一个鹞子翻身,越过船舷,直插海底。
多扁潜到水里后使劲往前游,直到憋不住了才从水里冒出头来。谁知他头还没出水面,就被人按回去了。他呛了一口水,拼命挣扎,挣脱了那人的控制,窜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周围
传来一阵阵笑声。多扁定睛一看,见两只橡皮艇跟着他。原来 ,丝丝料定多扁会跳水逃跑,早就派人在海里等着,好戏耍他。不然,船上若干大汉,岂容他轻逸跳水。
只见哪两个小艇,每个艇上站着两个人,拿着长杆子在盯着他。他游到哪小艇就跟到哪,根本就逃不掉。更可恶的是,他们不许多扁休息,只要多扁想要靠岸或靠近其他的船,他们就拿杆子把他掀回水里。折腾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多扁累得气喘吁吁。丝丝则坐在游艇后部的跳板上,上下摇晃着,得意的笑眯眯的看着他。
等她看到多扁已被折腾的差不多了,就打了个手势。橡皮艇上的几个家伙把多扁赶到丝丝面前。丝丝笑着问多扁:“现在,你给不给我磕头认输?”
多扁已经累得受不了了,他知道,要是不答应,丝丝断不会放过他。他踩着水,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我磕!我磕!”
丝丝狡黠的一笑说:“那好,这次算饶了你。来吧,我拉你上来。”说着就把手伸给了多扁。多扁忙不迭的拉着丝丝的手,从水里爬
出来。他拽着丝丝的手,费了好大劲儿,就快要爬上跳板了,丝丝突然把手一松,多扁站立不住,仰面朝天的又跌到水里。丝丝则开心的大笑起来。
多扁狼狈的跌到水里,仰脸看到洋洋得意的丝丝,不由得火起, 正是“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多扁受了一天的窝囊气,突然爆发。他不管不顾的猛地从水中窜出,双手抱着跳板的端头使劲往下一拉,然后一松手,跳板腾的一下弹起了老高。这德国制造的跳板弹性极好,丝丝本在跳板上坐着,猝不及防,被弹起了一人多高,吓得惊声尖叫。等她落下来,屁股又在跳板上弹了一下,然后像个小炮弹一样被弹射到水里。
船上的人,刚开始都被多扁的举动惊呆了,不知发生什么情况,一片混乱。等缓过神儿来,扑通,扑通的跳下去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去救丝丝。由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丝丝身上,忙乱之中,无人觉察到多扁趁混乱,竟偷偷地潜水溜走了。
不会游泳是丝丝心中永远的痛。可多扁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两次三番的把她弄下水,每次都被搞得狼狈不堪,丝丝心里有多恨就别提了。丝丝猝不及防的掉到海里后,被呛了好几口水。众人把她救上来后,人倒是没事,只觉得屁股有些疼。她歇息了一阵,恨恨的命人把多扁带上来。不一会,有人来报,说多扁逃跑了。丝丝一听,气的暴跳如雷,简直要疯了。她传下口令,务必要把多扁抓回来。这回磕两个头都不行,非叫他给我磕十个。
本来她对多扁把她弄到海里,虽然生气,但也还可已接受。按丝丝的逻辑:“不管怎么说,把多扁折腾了大半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拉我下水的举动可以理解。但大胆的多扁,竟敢逃跑!不就是让你磕个头、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惹了我,就想逃跑,没门儿!我看你这小兔崽子能跑哪去,我要叫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是跑到天边儿去,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这次多扁本来是英雄救美,理应受佳人感谢并借此消除两人之间的芥蒂。没想到丝丝却恩将仇报,以致他虎落平阳,惨遭羞辱,激愤之下,再次将丝丝弄下水,结果梁子越结越深。想来,这天下的女人是惹不得的,有时混不讲理。看官不信,有诗为凭:
三番落水两失魂,旧疤又添新伤痕。
有恩不报非君子,胡搅蛮缠是女人。
矮马这章好长,锻炼回来再看应独孤要求,再贴一回 :
第八回 俏丝丝遇险施辣手 勇多扁救美反遭伤
自古红颜多薄命,妲己新楼。褒姒新愁,昔年烽火戏诸侯。采桑子 女儿愁
而今喟叹人生短,燕子依旧。容颜空瘦,落花时节不胜忧。
话说多扁追独孤没追上,只好悻悻的回来。这使天已黄昏,-河边的小路上人烟稀少,多扁腹中饥饿,急匆匆的往回走。拐过一个弯,多扁突然发现河边的柳树下坐着一个姑娘正在伤心的哭。多扁过去一看,竟是凌丝丝。
多扁悄悄走过去,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声的问:“丝丝,怎么了?”。丝丝扭头一看是多扁,双手一报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的更厉害了。多扁最看不得女人哭,特别是对丝丝。自从上次丝丝掉到湖里后,多扁总觉得亏欠于她。
多扁看丝丝不停地哭,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在旁边耐心地劝,还不停的道歉。丝丝哭了好一会才说:“这回不怪你,是我的牛津大辞典掉到河里了。”
多扁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不要紧,告诉我在哪,我来帮你捞”
丝丝抽搐着说:“就在那边桥下的木头上。”
丝丝领着多扁到了傍边的小木桥上,木桥不高,只有三四米,桥墩底下横着两三根木头。多扁探着头,往下看,没看见有书。他回过头问丝丝:“在哪呢?看不见呀!”
“就在桥洞底下”丝丝说。
多扁把身子使劲往下探,还是看不见。正在这时,丝丝突然在他背后使劲一推,多扁站立不住,一头载到河里去了。
一看多扁掉到河里,丝丝高兴地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笑着说:“哈哈,你个劳什子的小恶棍,还想跟我斗!有本事再写古文骂我呀,这叫‘一报还一报’。"
原来丝丝对多扁把她整到湖里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她早就看见多扁从河边过来,故意躲在河边假哭,一心想把多扁推到河里去,以报她落湖的一箭之仇。待她奸计得逞,看到多扁在河里上下挣扎,丝丝高兴的又跳又蹦。
蹦着蹦着,她突然愣住了,桥下水哗哗的流,却不见多扁的人影儿了,只有一件衣服浮在木头边上。丝丝原本报仇心切,只想把多扁推下水,可她从没想过多扁会不会游泳。待到多扁不动了,她才有点着急了。她伏在桥栏上使劲叫“多扁!多扁!你在哪呀?”这时,天已黑了,桥下黑洞洞的,没有回音。这下她彻底慌神儿了。她跑到桥下,哭着叫:“多扁!多扁!快出来呀,你不要吓我呀!我不要你死。”
这回,丝丝已经不是假哭,而是真哭了。她颤颤悠悠的站在浮木上,想去抓那件衣服,好把多扁拉上来。才走了两三步,脚下的木头突然晃起来,丝丝站立不稳,嘴里“呀呀”的叫着,仰面朝天摔倒河里去了。河水很深,而且很急,丝丝不会游泳,一掉下水拼命挣扎,呛了几口水后,人就昏过去,迅速被河水向下游冲去。朦胧中丝丝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搂着她,使劲的向岸边拖去。。。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丝丝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感觉很累,不想睁眼,只想静静地休息一会。。。不知过了几分钟,丝丝突然觉得有人扶着她的嘴在亲她,她睁眼一看竟是多扁光着半个身子伏在她身上。 丝丝惊怒万分,奋力推开多扁,顺手一掌扇在他脸上,高声怒喝:“你这混小子,想要干什么?”。
原来多扁落水后根本就没事。当丝丝把他推下水的一刹那,他就明白了是中了丝丝的招儿了。他自幼在水边长大,水性极佳,轻易就能在水里憋一半个时辰。落到河里后,他假装不会水,胡乱扑腾了一阵后,就把上衣甩掉,偷偷潜到水里,躲在浮木下面,看丝丝的反应。
当丝丝哭着跑到桥下,踩着浮木想要救他时,他把浮木轻轻的晃了一下,丝丝站立不稳,仰面朝天摔到河里。多扁本想在下面接着她。但河水太急,丝丝又拼命挣扎。多扁一下没拉住,人就被河水冲走了。多扁急了,奋不顾身的扑到水里,从背后一把抱住丝丝。水太急,又拖着个人,多扁虽然用力,但却无法游到岸边。两人顺流急下,直到一个急转弯处,才被冲上浅滩。
当多扁把丝丝拖到岸边的草地上,已经累得喘不过气了。他躺在草地上歇了几秒钟,赶紧翻身爬起察看丝丝。这时月亮已经出来了,丝丝躺在草地上,一身湿衣,双峰凸起,曲线毕露,多扁不敢多看。闭上眼睛,伸出一只手试了试她的呼吸,已经没气了。多扁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替丝丝做胸部按摩。他不敢直接碰丝丝的胸部,就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垫在丝丝胸前,闭着眼睛一通儿乱按。不一会,丝丝一阵咳嗽,吐了几口水,又不动了。
多扁心想:“这时候人该醒了呀,怎么跟电视剧不一样呢?”他轻轻的摇了摇丝丝,丝丝闭着眼睛,软软的躺着,没有回应。一头湿发松松的散落草地上,失落了金丝眼镜的脸庞,白稚而光滑,像玉雕的石像,脸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月光洒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月晕,美的动人心悸。多扁看着她,不觉有些目眩。他赶紧闭上眼睛,让情绪平复一下。然后,摸索着凑到丝丝的嘴边,想给她做人工呼吸。。。
当丝丝一掌打到多扁脸上,多扁这才反应过来,丝丝早就醒了。多扁有些恼火,轻轻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吗,醒了也不说话,好像谁多想亲你一样。要不是见你真的为我哭,鬼才救你呢!”
丝丝冰晶玉洁,自视甚高,从未对人加以颜色。被多扁又摸又亲,本来就气恼万分,虽然知道多扁给她做人工呼吸是为了救她,心里感谢,嘴上却不肯认输。现在见多扁得了便宜还卖乖,特别是多扁说她为了他哭,直接戳到了她的心坎。 丝丝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无赖,我去救你,你不谢我,还把我弄到水里,现在反而说你救了我,你还要不要脸呀!”
多扁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不知有些活是永远不能对女孩子说的。他笑着对丝丝说:“是你先把我推到水里去的。你又不会游泳,还敢救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丝丝一听,气的跳起来想要去追打多扁。但因刚溺了水,身体虚弱,脚一软,又坐在地上。多扁想要去扶她,她一把甩开多扁的手,恨恨的说:"滚远点!小子,你给我小心点,别让我逮着你,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丝丝越说越气,不知怎的,一席话脱口而出:“我告诉你,你给我小心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现任的俄罗斯黑手党的党魁,还是台湾竹联帮的帮主,我的祖先是韦小宝和俄国女沙皇叶卡捷莲娜。。。”
丝丝说着说着猛地停住了。她觉得奇怪:这些话怎么突然给冒出来了,好像是情不自禁,又好像有人在逼着她,不说不行。
多扁一听,卟哧一声笑开了,他只道丝丝给气糊涂了: “哇,吓死我了!”他嬉皮笑脸的说:“好好好,多谢陛下救命之恩。帮主大人,您老玉体安康,让小的伺候你起来。”说着,多扁弯下腰想把丝丝扶起来。
“你敢欺负我们小姐,不想活了!”突然一声爆喝,在多扁身后响起。话音未落,多扁被人掐着脖子,提着腰带凌空举起。
多扁突然被人举在空中,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情况,吓得哇哇大叫。只听丝丝恼怒叫道:“把这个混小子给我扔到河里去。” 多扁一听要把他扔到河了,急的在空中四脚朝天的拼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乱叫:“你这个混蛋,快把我放下来,不然有你好瞧的!”那人根本不理他,举着多扁就向河边走去。
多扁吓得向丝丝连连求饶:“丝丝,您大人大量,饶命呀!你是黑手党,你是帮主,你是女沙皇!你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丝丝听他没由头的乱喊乱叫,气的真想叫人把他扔到河里算了。可转念一想,多扁这小子诡计多端,扔到水里这小子还不趁机溜走了,太便宜他了。 她对举着多扁的那人说:“算了,先把这小子给我带回去,慢慢收拾。”那人一听,把多扁一下子扔在河滩上。多扁被摔的全身疼痛,还没缓过劲来,就被人捆了手脚,在头上蒙了块布,扔在一辆车里带走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多扁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这像是一艘船的底仓。不一会,来了个人,把他推出船舱,解下头套。多扁觉得阳光刺眼,两眼一阵模糊,半天才清醒过来。他四周环顾了一下,原来在一个海港的大游艇上。这时,已是下午时光,周边阳光普照,海水湛蓝,景色美丽。港口旗帆林立,停着不少豪华游挺。
只见游艇甲板中央放着把豪华的美人靠,丝丝一身比基尼,披着轻纱,腿翘的老高,正躺在那晒天阳。两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典型的俄国熊,一头红棕色的乱发,高头大马,满脸横肉,胳膊上刺着骷髅头的海盗旗。看这块头,多扁估计在河边把他举到空中的就是他。另一个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对襟黑衣,面色阴沉,双额坟起,两眼像鹰隼一样,目光阴鸷,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多扁看到这两个凶神恶煞般家伙,心里一哆嗦。他这才想起丝丝说什么黑手党、竹联帮等等,真不是吹牛。原来这林丝丝的祖先确是韦小宝和当时的俄国女沙皇叶卡捷琳娜。当年韦小宝带着七个老婆乘船出逃,乾隆大帝看在两人多年的交情放了他一马。他无处可去,逃到了台湾。他得罪过郑家,不敢声张,悄悄隐居起来。后来清朝占了台湾,仇家没了,他才敢出来活动,但官是当不成了。这韦小宝本来是个流氓,仗着和乾隆大帝的关系及他带来的金银珠宝,组建了竹帘帮,地方官也不太敢惹他。故而独霸一方。
而叶卡捷琳娜自从与韦小宝有了一腿后,竟怀孕弄出个私生子来。这儿子虽是混血,却张长着一副中国人的面孔。叶是女皇,没人敢把她怎样,但在俄国皇宫里养一个汉人孩子多少有些不像话。她派人四处打听,得知韦小宝人在台湾,就派人把儿子给他送来了。韦小宝七个老婆,生了几个孩子都是女孩儿。凭空得了一个儿子,自然是喜出望外,视如掌上明珠。这孩子后来继承了家业却多代单传,到了丝丝这一代却只有她这一个女儿了,自然而然成了竹联帮的帮主。而俄国皇室自从俄国十月革命后,被布尔什维克处决的处决,流放的流放,正统的传人也无处可寻。苏联解体后,不知何人以皇室的名义组建了黑手党,得知丝丝是叶卡捷琳娜女皇的后裔,为表示其正宗,找到竹联帮硬要尊丝丝为黑手党的党魁。丝丝在这中、俄两大黑帮组织里本来也就是挂名,不管帮内事物,故而自幼在加国留学。但这两大黑帮都派人暗中保护。平时,他们也太不敢打搅丝丝的生活,直看到丝丝被多扁整到河里去了,这才出手把多扁拿住。
多扁看着丝丝,忽然想起在琳琅阁听到的曲子“不饶他”,有点怕了:“这回坏菜了,落到她手里,断没有好果子吃,怕真的要被辣手摧花了。”
他假装轻松的凑到丝丝跟前嬉皮笑脸的说:“丝丝,关了我一夜,气该消了吧?”
丝丝一边拿着个吸管喝着果汁,一边悠闲的欣赏着海上的美景,像没听见一样,理也不理他。多扁觉得没意思,悻悻的说:“那你在这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转身就想溜。
他还没走出两步,被那俄国大汉掐着脖子给扔回来了。丝丝也不看他,脚翘的老高,晃来晃去的说:“想走呀?可以。乖乖的跪下,给我磕三个头,使劲求我,我就饶了你。”
多扁一听大怒:“你把我推到水里,我不计前嫌,舍身救你,你反倒恩将仇报,你这是什么人哪?你还讲不讲道理呀?”
丝丝咯咯的笑起来了:“我是女人,我就不讲道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磕头!你磕不磕?”
多扁气得大叫:“不磕不磕就不磕!士可杀,不可辱,我就不磕!”
丝丝也不生气,悠闲的晃着脚说:“挺有骨气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怪我。”说完后,很随便的挥了挥手。
旁边两个家伙沉着脸走过来。俄国熊两个蒲扇大的巴掌交叉在一起,在多扁脸前伸了伸,一较劲全身肌肉暴起,各处骨节嘎嘎乱响,多扁吓得一缩脖子。那中年汉子更是了得。一个骑马蹲裆式,双拳横在腰间,一运气,只见身上对襟黑衣像风帆一样鼓起来,突然大喝一声,只见那衣服砰的一声炸开来,像纸片一样随着风飘到海里去了,露出一身狰狞的青龙白虎。
多扁被这两个家伙吓得魂都没了,闭着眼睛吱吱呀呀的乱叫。。两个大汉把多扁按到一把椅子上捆了起来,然后把多扁的两只脚抬起来搭到一条长凳上。多扁不知他们要干什么,急的大叫:“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要给我上老虎凳吗?太过份了。”
那两个家伙不说话,冲着多扁一阵冷笑。突然每人手里亮出了一个致命武器。多扁定睛一看,俄国佬亮出的是一个黄金的挖耳勺,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中年汉子则捏着一个香奈儿的画眉笔,柔软的笔锋在海风中轻轻的颤动。
多扁还没弄明怎么回事呢,那俄国大汉已抓住多扁的一只脚,开始用挖耳勺开始挠他的脚心。多扁只觉得一阵奇痒直透心底,难受的脚趾都蜷起来了。他一面笑一面叫:“快停住,快停住,难受死啦!”俄国大汉不理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做他的工作。往左边挠三下,往右边挠三下,中间再挠三下。随着他的每一下动作,痒痒像潮水一样阵阵袭来。不知谁,还放起了“喀秋莎之歌”,那大汉挠的兴起,跟随者音乐的节奏,越挠越快,最后在多扁鬼哭狼嚎般的笑声中,猛地一戳,多扁脚心一颤,腿肚子抽筋了。
丝丝刚开始还假装不看多扁,只是捂着嘴偷偷笑,后来看多扁腿肚子抽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多扁气的大骂:“丝丝,你这个盘丝精,春十三娘,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你这是用的什么损招呀!"
丝丝笑着说:“你个小鬼头,到现在还敢骂我。麻叔,给他来点厉害的!”
那个叫麻叔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阴阴的渺着多扁。多扁看着他,头皮都在发麻。他结结巴巴的说:“麻。。。麻叔。。。”那汉子不理他,左手亮出个兰花指,突然捏住了多扁右脚的大拇指,右手的画眉笔轻轻的点在了多扁的涌泉穴上。刚开始,笔锋软软的还挺舒服。紧接着,一丝冷气随着笔尖透进了身体,像条小蛇一样顺着他的奇经八脉四处游走,每到一个关键穴位就抓挠一下,多扁麻痒的全身乱颤,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他一面扭动着身体,一面乱叫:“丝丝,受不了了,快叫他停住呀,你又不是个四四格!”
丝丝觉得奇怪,一摆手,麻叔停止催动内力。她好奇地问多扁:“四四格是谁呀?”
“哈,你还号称有文化,整天看牛津大辞典,连个四四格都不知道,还家园才女呢,羞不羞呀?” 多扁喘着粗气说。
丝丝不理他,自己在IPAD上Google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童话“大林和小林”里的四四格,这四四格就曾经给小林上足刑。她一看,不由得笑开了:“好啊,你还敢变着方儿的骂我是坏人,我就是四四格,看你怎么办。”说着把小手指勾了勾。
这次是麻叔和俄国熊一起上。这两个家伙原本是江湖老手,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什么狠角色没见过,拷打上刑是家常便饭。可从没见过丝丝这样整治人的。刚开始,丝丝要他们给多扁上足刑时,他们还面露难色,觉得有损他们的硬汉形象,故推诿说没有刑具。可看到丝丝毫不犹豫的拿出了她珍爱的金耳勺和香奈儿眉笔,他们才勉强答应。当他们看到丝丝给多扁搞得这一套小孩子的把戏后,也不禁笑出声来。他俩儿忍住笑,一人一只脚,对着多扁的脚板心猛下功夫,多扁只觉得一冷一热两股气,顺着两腿往上走,所到之处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发痒,热的喷张,冷的抽缩,两股气流到膻中穴混合在一起,整个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浑身上下仿佛有无数的猫爪子在挠他。多扁浑身都在抖动,别提多难受了。最后实在受不了,大叫饶命。丝丝一面休闲的喝着果汁,一面笑着问他:“你现在给不给我磕头?”
多扁恨得牙疼,喘着粗气,气鼓鼓的瞪着丝丝,闭着嘴不说话。那两个家伙憋住笑,张牙舞爪的上来假装又要给他上刑。多扁一看,吓得忙不迭的乱叫:“别,别,别,我磕,我磕。”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况且多扁本来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其实只要那两个家伙稍微按他一下,怕一百个头都磕了。可丝丝偏偏要他自己跪,他面子实在放不下来。当麻叔把绳子解开,把多扁推到丝丝面前后,他百般的不愿意。他一面假装要跪下,一面四处张望,想伺机逃跑。趁那两个家伙不注意,他弯腰磕头,故意一头碰到了丝丝的果汁瓶,果汁溅出,撒了丝丝一身。众人急忙上来替丝丝擦拭。混乱中,多扁紧跑两步,一个鹞子翻身,越过船舷,直插海底。
多扁潜到水里后使劲往前游,直到憋不住了才从水里冒出头来。谁知他头还没出水面,就被人按回去了。他呛了一口水,拼命挣扎,挣脱了那人的控制,窜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周围
传来一阵阵笑声。多扁定睛一看,见两只橡皮艇跟着他。原来 ,丝丝料定多扁会跳水逃跑,早就派人在海里等着,好戏耍他。不然,船上若干大汉,岂容他轻逸跳水。
只见哪两个小艇,每个艇上站着两个人,拿着长杆子在盯着他。他游到哪小艇就跟到哪,根本就逃不掉。更可恶的是,他们不许多扁休息,只要多扁想要靠岸或靠近其他的船,他们就拿杆子把他掀回水里。折腾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多扁累得气喘吁吁。丝丝则坐在游艇后部的跳板上,上下摇晃着,得意的笑眯眯的看着他。
等她看到多扁已被折腾的差不多了,就打了个手势。橡皮艇上的几个家伙把多扁赶到丝丝面前。丝丝笑着问多扁:“现在,你给不给我磕头认输?”
多扁已经累得受不了了,他知道,要是不答应,丝丝断不会放过他。他踩着水,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我磕!我磕!”
丝丝狡黠的一笑说:“那好,这次算饶了你。来吧,我拉你上来。”说着就把手伸给了多扁。多扁忙不迭的拉着丝丝的手,从水里爬
出来。他拽着丝丝的手,费了好大劲儿,就快要爬上跳板了,丝丝突然把手一松,多扁站立不住,仰面朝天的又跌到水里。丝丝则开心的大笑起来。
多扁狼狈的跌到水里,仰脸看到洋洋得意的丝丝,不由得火起, 正是“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多扁受了一天的窝囊气,突然爆发。他不管不顾的猛地从水中窜出,双手抱着跳板的端头使劲往下一拉,然后一松手,跳板腾的一下弹起了老高。这德国制造的跳板弹性极好,丝丝本在跳板上坐着,猝不及防,被弹起了一人多高,吓得惊声尖叫。等她落下来,屁股又在跳板上弹了一下,然后像个小炮弹一样被弹射到水里。
船上的人,刚开始都被多扁的举动惊呆了,不知发生什么情况,一片混乱。等缓过神儿来,扑通,扑通的跳下去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去救丝丝。由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丝丝身上,忙乱之中,无人觉察到多扁趁混乱,竟偷偷地潜水溜走了。
不会游泳是丝丝心中永远的痛。可多扁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两次三番的把她弄下水,每次都被搞得狼狈不堪,丝丝心里有多恨就别提了。丝丝猝不及防的掉到海里后,被呛了好几口水。众人把她救上来后,人倒是没事,只觉得屁股有些疼。她歇息了一阵,恨恨的命人把多扁带上来。不一会,有人来报,说多扁逃跑了。丝丝一听,气的暴跳如雷,简直要疯了。她传下口令,务必要把多扁抓回来。这回磕两个头都不行,非叫他给我磕十个。
本来她对多扁把她弄到海里,虽然生气,但也还可已接受。按丝丝的逻辑:“不管怎么说,把多扁折腾了大半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拉我下水的举动可以理解。但大胆的多扁,竟敢逃跑!不就是让你磕个头、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惹了我,就想逃跑,没门儿!我看你这小兔崽子能跑哪去,我要叫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是跑到天边儿去,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这次多扁本来是英雄救美,理应受佳人感谢并借此消除两人之间的芥蒂。没想到丝丝却恩将仇报,以致他虎落平阳,惨遭羞辱,激愤之下,再次将丝丝弄下水,结果梁子越结越深。想来,这天下的女人是惹不得的,有时混不讲理。看官不信,有诗为凭:
三番落水两失魂,旧疤又添新伤痕。
有恩不报非君子,胡搅蛮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