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完的农活-----忆不完的苦乐
2005.5.25 睛 16度
小时候听外婆讲那过去的故事,半是欣喜半是哀愁。
偶没见过外公,只知道外公是一个常常穿着长马褂拄着长拐杖十分威武的男人。智慧而又勤劳的外公用双手编织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从一文不名到一地之主,外公家的家业就是在外公手上发达的。外公的致富决窍就是节衣缩食买田买地。夫荣妻贵,自从拥有了美丽的亭台楼阁,琉璃瓦房,佣人长工,马棚牛棚,外婆再也没干过农活。外婆是外公最爱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妻子,能干一手漂亮的女人活。他们的四个孩子,除了三姨是奶妈喂大的外,其它几个都是外婆亲自娇宠大的,尤期是小舅。偶妈排行老二是外婆最得力的助手。家里孩子成群全是七大姑八大爷送来外公家寄养的。
大姨和偶妈有着快乐的童年,姐俩天天座轿子上学的,那会儿妈太小,体重压不住轿子每回还得放上一大块石头,轿夫们才好用力。
然而好景不长,碰上“解放”了,赶上了“打倒土豪劣绅”,田没了,土没了,房烧了,家产也被没收了,就连外公也在一个黑色的清晨突然“没”了。外公完全可以走的很远很远,只为了回家再看外婆一眼,命运却不让他们相伴终身,据多年前从台湾回来的那个老人家讲,外公就是舍不得外婆落得那个“下场”的。
这又使我想起了一句古训:舍不得娘儿吃不了饱饭,舍不得老婆为不了好汉。(呵呵此话也送给移民大军中的“空投”一族!)
外婆从自此一贫如洗。
大姨参加了革命,与家里彻底划清了界线,瘾姓埋名直至七十年代。
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全靠先前的佣人和长工偷偷地接济,三姨索性送给了奶妈。
从此年少的偶妈就开始“当家作了主人”,还要给关在黑屋子里吊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外婆照看小舅,外婆直至最后一玫戒子被坦白完了,所有的金银财宝在生命的面前尤如粪土。。。
妈妈始终走不出小资的意识,嫁给了会吹打弹喝的偶爸,庆幸的是偶爸家世代都是农民根子。身子骨很正。
后来就有了偶,有了偶和外婆相处的美好的童年,外婆生性乐观豁达,常常跟偶讲起她的快乐往事,也用那句古训教导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每回碰上偶半夜起床接机哪怕是在零下19度的冰天,偶就用这句话鼓励自已重擞人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在那些故事中偶跟着外婆学会了许多农活:割猪草、烧猪食、捡狗粪、拾柴叶、种豆子。。那时外婆就说我是“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说我将来会有一儿一女,呵呵,外婆真是个神仙。
在那个只能放得下一张床的池溏边的小茅屋里,我跟外婆度过了偶的童年直至上小学。外婆怎么也不肯随妈妈进城去,外婆自有外婆的道理。
小舅的意外死邙给了外婆致命的打击,自从生命最重要的两人男人如电飞逝,外婆的身体每况愈下,两眼都哭瞎了。小舅是外婆的掌上明珠,还在广州上着大学呢,小时读过私塾,据说聪明绝顶,不幸溺水。
偶七岁那年,外婆带着她的爱恨情仇离开了人世,去了外公那儿,时隔20年。
前些年偶带着儿女回老家扫墓还碰到过外婆家的长工,都说偶外公外婆是个难得的好东家。
偶现在遥远的他乡,借香一柱遥寄哀思。
相比起外婆家来,奶奶家可谓是农民根子了,爷爷是一家的主,起早探黑干农活,供养一群孩子,共九个,爸爸是老五,大叔被抓丁后多年没有音讯,爸爸也成了一家的期盼,爸爸硬是不负众望鲤鱼跳出了农门,成了一乡的状元。
雨停了,风止了,太阳出来了,草儿一夜之间长过了膝盖,象是在跟儿子比高低。只会割猪草的偶望着满园子的一个劲儿往长窜的草儿委实不知从何下手。惊羡隔壁鬼佬家修拾的漂亮如斯,急的
朋友真如雪中送炭,今天特意赶来言传身教,在专家老移民的指导下偶们终于采购了齐了全套园林设备:锄草机、修边机、机油、燃油、散种盒、叶子梳、有机土,加上先前已买了的锄头扒头铲子锹子水喉,还有风钻,全套花了近700刀,呵呵,整个一个农忙双抢到了。 折腾了一个下午,整个草儿被剃成了平头,只剩边边没修了,赶明儿全部完工偶也拖出来秀秀。
看看加拿大的园林工具:锄草机、修边机、添加油、播草盒及草子、犁扒叶子梳镐弄不清名儿的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