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曲子本身没多少兴趣,对她的演奏也没留下什么可以说的印象。我再看看她有没演奏我感兴趣的东西,再说说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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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里奇首秀上海:今晚再听一场普三协奏曲是必要的
@上海交响乐团
阿格里奇这个名字,自从去年上海交响乐团新乐季公布节目,就成为中国乐迷狂欢的high点,预售票秒光则让更多人大惊失色、后悔不迭。此后,不夸张地说,随着演出时间日益临近,所有乐迷群都在不间断地悄悄流传着这两场音乐会的变数。
在5月3日上交第一场音乐中,相信不少观众在开场曲目《温莎的风流娘们》结束之后,依然捏着一把汗。当灯光渐暗,钢琴推上前台,全场鸦雀无声,那等待的几分钟真像某个答案揭榜前夕,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直到上交音乐厅右侧G区掌声抢先响起,这才一只靴子落地,阿格里奇真的来了!掌声如暴风雨!
据说排练时,阿婆和迪图瓦老是像小孩一样总有不同意见,过程仿佛没有那么“认真”。当这首完成于十月革命时巴黎的普罗科菲耶夫《第三钢琴协奏曲》奏响,所有熟悉它的观众却立刻感觉到了与众不同。另一只靴子也落地了!
迥异于盛年时期迅雷不及掩耳、咄咄逼人的演绎,两位大师选择了细腻舒展的节奏,立刻给人一种法国印象派的透明感,阿格里奇的独奏低调地融入乐队,快而有序,随后非常大气地与乐队呼应,这几乎是这部作品的最大特征,将俄罗斯民歌元素与复调结构完美统一。
迪图瓦的指挥赋予了作品绵长的音乐情感,在阿格里奇通透的音色里,普三协奏曲在法国印象派的透明之外蒙上了一层怀旧的韵味,雾蒙蒙雨潇潇。而阿婆的独特则在于并不沉溺于此,这就像作曲家陈其钢所说的,音乐家为自己感动的时候,往往音乐质量不过关。她不但及时跟随作曲家的“反转”,将音乐塑造得酷而有力,并且技术之精湛,在某些方面不逊于年轻人。
第二乐章顽皮兼容浪漫,阿婆与迪图瓦的合作将其变成了一场钢琴色彩的独奏会,所有斑斓、有力、戏剧的元素纷纷跃然舞台,观众恍然大悟,这也许不只是作曲家的协奏曲那么简单,而是一场关于钢琴与乐队的魔法竞赛。基本上到此时,凡是体会到妙处的乐迷大概都在想,隔天第二场再听一遍普三协奏曲,是充分且必要的。
这个妙处除了触键的立体感、力度、节奏之妙,最明显的是气魄之大,远非一般大师可比。这也是现场带给观众的无可比拟的印象,所谓钢琴女大祭司而非女祭司。就像如今观点竞争的社会,有的人未必某一方面出色,但的确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让我们重新聆听作品,有了新的背景,从一个点变为一张地图的关键点。
第三乐章毕竟近80岁的阿婆难以拉起速度,她走的是厚重与透明的协调,同时稳健地完成所有最难的技术要求,丝毫不妥协,给这部经典协奏曲画上了扎实的句号,令人感动,感慨。
感谢迪图瓦,是他的不放弃和邀请,还有全场观众的无法克制,让有些犹豫的阿婆坐在了返场的琴凳上,弹起了斯卡拉蒂《d小调奏鸣曲》和舒曼《童年情境》之一“异国和异国的人们”。
仅这两首加演的小曲即足以让许多大师失色,层次的变化、踏板的控制、浪漫的气息,无一不是巧夺天工,它摆脱了加演等于炫技(快点结束+掀起高潮)的传统概念,属于正式演出的范畴,可惜乐迷觉得还没完,掌声已经说再见。
下半场的音乐会,指挥大师迪图瓦祭出了他的看家绝活,一首是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唐璜》, Op.20,另一首是雷斯皮基《罗马的松树》。
素以挖掘和彰显富有色彩感音乐作品音效而著称的“音乐调色师”夏尔·迪图瓦,淋漓尽致地再现了这两部标题性音乐作品内在丰盈多姿的音色变化。包括力度上的强弱对比、速度上的快慢伸缩、节奏上的诡谲多变,作为迪图瓦都深谙于心、尽在掌握,他兴之所至、随心所欲、毫无羁绊、自在超脱地驱使着自己棒下的这台“超跑”(上海交响乐团)。
当晚,作为台上乐队,上交整体的现场发挥可谓不辱使命、所向披靡,以其睥睨千仞的艺术专注力,及恢弘大气的音乐表现力,充分展现出作为一支坐拥140年建团史的中国Top 1乐团强大而惊人的绝对实力,让我们为上交而喝彩,Bra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