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战略前瞻能力当时的中国不知几人能有:
高兴和沉痛——1919年7月21日《湘江评论》署名泽东。
克勒满沙在办公室接得德国接受和约的电话,高兴了不得。
站起身来,和在办公室的阁员及同僚握手,说,‘诸君!我之静候这一分钟,已四十九年了!’
这话何等高兴。虽然,不第高兴,又含有多少沉痛的意思。一千八百七十一年,威廉第一和俾士马克,高踞凡尔塞,接受法国屈服牒文的时候,何等高兴。结果遂酿成此次的战争。
虽然,威廉第一,俾士马克,不第高兴,又含有多少沉痛的意思。一千八百年至一千八百一十五年,拿破仑躏蹂德意志,分裂他的国,占据他的地,解散他的兵。普王屈服,称藩纳聘。拿破仑何等高兴。结果遂酿成千八百七十一年的战争。
虽然,拿破仑不第高兴,又含多少沉痛的意思。一千七百八十九年至一千七百九十年,德奥为巨擘的神圣同盟军,深恶法国的民权自由,几度蹂法境,围巴黎。
结果遂崛起拿破仑,而有躏蹂德国,令德人头痛的事。我们执因果而看历史,高兴和沉痛,常相联系,不可分开。一方的高兴到了极点,一方的沉痛也必到极点。
我们看这番和约所载,和拿破仑对待德国的办法,有什么不同?分裂德国的国,占据德国的地,解散德国的兵,有什么不同?克勒满沙高兴之极,即德国人沉痛之极。保管十年二十年后,你们法国人,又有一番大大的头痛,愿你们记取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