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is state one enriches everything out of one's own fullness: whatever one sees, whatever wills is seen swelled, taut, strong, overloaded with strength. A man in this state transforms things until they mirror his power—until they are reflections of his perfection. This having to transform into perfection is—art.按自己的自由意志, 我行我素。
大舅那个社会环境, 原谅出轨的老婆, 况且是主动勾引男人, 那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有几个人能有你所提到的power? 和这个社会的违和感那可不是一般的明显!In this state one enriches everything out of one's own fullness: whatever one sees, whatever wills is seen swelled, taut, strong, overloaded with strength. A man in this state transforms things until they mirror his power—until they are reflections of his perfection. This having to transform into perfection is—art.
不是我 尼采说的
大舅2年后转业到地方,并没有如大家所想分去省城,而是到了一个三线城市某局做副局长,其实这已经算很好的结局了,那个局,现在算可有可无,但在当时啥都要票的计划经济时期,其实是很吃香的。
舅娘因为文化程度不高,安排在市百货大楼做售货员。其实这也是个大肥缺,因为当时整个城市,就1个百货大楼,售货员都是有后台的,一个个年轻漂亮白天鹅似的鼻孔朝天,却听力受损一样,对人爱理不理,反正是很牛逼的。
舅舅复原以后,秀第二年生了个女儿,非常漂亮,大舅和儿子没一起生活过,但这个女儿,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自己带大的,感情自然很深,大舅把所有的精力,感情,都投给了女儿,基本上就是成了大舅的命根子,抱着捧着,当宝养大的。
在一起生活以后,两个人性格差异很快就暴露出来了,成天吵架,很快发展到动手。大舅因为年纪比秀大很多大缘故,开始是让着她,记得有一个同事和我聊天时候说过了,两个人过日子啊,最开始那几架最重要,奠定两人以后关系模式。
大舅和秀也是这样的,从此大舅就一路让着,如果不让,后果就很严重。比如,他和秀头天吵架了,第二天下楼,走在路上,秀会突然追上来,抓他的脸,扯衣服,大喊大叫,说,今天不搞清楚,你就不用去上班,然后披头散发涕泪交加对着劝说人群痛说血泪史,或者冲到大舅办公室去打滚(家属区和办公室走路3分钟距离),衣衫不整,声嘶力竭的喊叫。
大舅是个非常非常要面子的人,这好歹也是一个副局长,自觉丢不起这个脸,于是就咬牙忍让,秀看出他要面子这个死穴,更是,一有不对,就大闹一场。
离婚,自然而然成了一种可能,但大舅已经不敢了,一次,我爸去大舅那个城市出差,回来和我妈说见大舅吃饭的事情,说,大舅情绪很不好,但说不能离婚啊,第一次婚姻搞砸了,害了两儿子,现在两个儿子,一个不知道在哪,一个不能和自己生活。如果再离,那就害了女儿,为了女儿,那也是死都不能离的。
秀不但和大舅吵,在百货大楼和同事,顾客也吵,最后呆不下去,说每个人都欺负她,闹着要换工作。此后,大舅跑关系,給秀调动过很多次工作,先是在系统里调,后来还有啥市政府宾馆,糖烟酒批发站,学校图书馆等等,最后都是闹的人仰马翻。
大舅90年代,因为卷入权利斗争,结果被人检举说贪污受贿,副局长的位置丢了,前前后后被查了一年,最终结论是清白的,但人就此靠边站了,做了个无关紧要的闲职。
年纪大了,又丢了官,大舅就更不值钱,秀觉得自己更嫁的亏了,动不动就把他骂个半死,大舅也没本事让秀调动各种折腾了,后来,秀不到40岁,就内退,从此在家了。
这些都是听我妈,别的亲戚,舅娘说的,说说我亲眼见过的一次吧。
我一直在另一个地方长大,十多岁才第一次全家回老家,过春节。也是这次,我认识了华表哥。华表哥比我大几岁,长相接大舅,高大帅气的,虽然是农村长大的,但因为一直读书住校,没事读书看报听新闻啥的,和我还是有共同语言的,我在老家的时候,他每天带着我爬山钻洞,各种疯玩,熟了以后,基本上是无话不谈了。
当时是春节,不记得是初几了,反正就是风俗是各家选定一天,儿子女儿都得回家吃饭,因为我妈很多年没回去过了的缘故,所以外婆搞得特别隆重,除了自家人,还请了别家一些稍稍拐弯的亲戚,一共有好几桌。
大舅那边一直定不下来,原来说要来,后来又说不要来,反反复复,最后终于说,要来。
那天我就和华表哥在一个水渠边玩,我突然想起,说,今天你爸要来呢。
表哥哼了一声,说,你等着看好戏吧。。
我追着他问,啥好戏,他也不说,感觉他爸回来,他并不觉得有啥开心,反而是更不开心吧。
我们回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人都到齐了,单等大舅和秀,后来,终于有人说,到了,到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舅和秀。
俺对大舅的感觉是,高大,严肃,不爱说话,如果说话,语速也比较慢,和爸妈寒暄,笑的时候,也是浅浅的。
秀真白,闪电那种白,五官很漂亮,但烫了一个鸡窝大花头和一件玫红大花的棉袄,气质一下就差了好多。表妹并没有来。
寒暄完毕,大家就坐,开始吃。
我们孩子不能上桌,就在厨房吃。
还没吃几口,就觉得大厅里怎么气氛不对,老家人说话大声,说话的时候,像吵架,吃饭时候,那更是劝酒,劝菜,打招呼啥的,声震屋瓦的,跟打架似的, 但那天,怎么鸦雀无声的感觉,只听见一个女声在说话。
我悄悄看过去,只见好几桌的人,都面无表情,眼皮子耷拉着,或者说尴尬的坐着,基本上连夹菜吃的都没有,在说话那个,是秀。
秀在痛说大舅怎么对他不好,从结婚时没办酒,到生孩子时候递的水是冷的,到前几天做饭太硬,一件件,一桩桩到数着,字字泣血,句句含泪,大舅坐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一干人等,包括爸妈,外婆,都呆若木鸡,没有人搭话,除了秀在说,其他人,对着一桌子菜,就跟泥菩萨对着一桌子贡品样,纹丝不动,没人动筷子,也没人互相说话。
后来我才知道,没人搭话是有原因的,N年前,一个长辈试图在秀痛说革命家史的时候,打个圆场,不是说帮大舅说话,只是打个圆场,大意是夫妻都是这样的,嘴巴和牙齿都有碰磕的时候,秀直接把桌子掀翻了,所以,从那以后,每年春节这次回来吃饭,惯例,秀要当众痛说一场,而众人,没一个敢搭话的,谁也不想大过年的弄的不痛快,老家人迷信,说是过年不痛快,一年都不痛快的。大舅则每次都是不还嘴,不说话,由秀说。
秀说了大约30分钟,冬天天气冷,饭桌上的饭菜都凉了。
本来亮晶晶黄澄澄半透明的芋头扣肉凉了以后,表面上凝了一层肥腻浑浊的油,跟鼻涕一样让人没了胃口。
其他人的脸也僵了,僵了的脸,一个个都成了做工拙劣的蜡像。
秀最后说,这些事情,说起来,让人连胃口都没有,不吃了,然后就下桌走开了。
所有的人,突如一夜春风来,冰雪瞬间融化,一个个现场还魂,满血复活了,开始嚷嚷说话,劝酒,夹菜,兴高采烈,俺看着,有点自己在梦游的感觉。
有一种人,当他在场的时候,会给别人压力,他在那里的时候,你会觉得什么都不对劲,空气窒息沉闷,自己的手,自己的脚,放哪儿都不自在,自己的脸,做什么表情都不自然,只有当他离开了,你会突然觉得如释重负,呼吸顺畅,我当时的感觉是,秀就是这样的人。
从小,因为大舅是老妈娘家里有出息的人,老妈老是和我们提他,说的他如何的英明神武,超人在世,俺一直对见到大舅充满期待的,那一夜,老妈在俺心里多年经营的光辉高大形象,跟豆腐渣工程一样,轰隆隆的坍塌了。
秀内退以后,就是一身的病,头痛/腰痛/胃痛/肚子痛/手痛/脚痛/骨头痛,失眠,神经衰弱,不能碰冷水,反正,家务,大到做饭洗碗,小到扫个地,是一样都不能做,每天能做的,就是上午起来锻炼,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和人聊天,中午大舅下班回来做饭,她吃完午觉,醒来再去买下午的菜,除了买菜,其他任何家务,一律不做。她买菜,也是因为要紧握所有财政的缘故,不然,估计也不会干。
秀每天菜市里/公园里滞留,与一帮年纪比她大一截的老太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的,嘴皮子越发的刻薄尖锐,吵架的时候,一张嘴,一把把刀子源源不断,带着滋滋的冷气,的从她牙缝里,寒光闪闪的飞出来。
大舅本来是个开朗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寡言,对着秀的时候,基本整个语言中枢都似乎处于休眠状态。
后来,大舅得到了一张照片,是表哥华給他的,照片里面是华,二表哥也就是香带走那个小儿子勤,还有香,三个人的照片。
当时是冬天,大舅把照片放在自己棉衣里层胸口的口袋里,每天都带着,这本来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不知道怎样,还是給秀翻到了,照片当即被撕烂,接着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斗,动上手了,家里家具电器也基本全打烂了。
这么多年来,大舅基本上算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这次出乎的激烈反抗,被秀看作是一次疯狂的反攻倒算,得往死里镇压,真是血雨腥风惊心动魄,最终因为表妹在读高二,是至关重要的一年,大舅认输,因为牵扯到华表哥,以大舅登报与华表哥脱离父子关系告终。
这事我是为何知道的呢?因为秀有个习惯,如果大舅和她吵架了,她会全族通报大舅的恶行。不单是大舅,别人得罪她,她一样全族通报的。比如,她自己娘家那边,和有一个嫂嫂关系非常不好,基本就是,嫂嫂说她爸妈偏心她,那时候电话还没那么普及,两人除了吵架以外,还展开信件骂战,秀就把她嫂嫂骂她的信复印N份,把骂人的话红字圈出来,自己家族,嫂嫂的亲戚朋友,同事上司,只要沾点关系的,就每人寄一份。还搞成大字报,请人村头贴着,撕了,又让人贴。秀爱钱如命,但一旦干起这样的事情,却偏执症发作,秋菊打官司,视钱财如粪土,斗志昂扬,百折不挠。
秀和大舅照片大战那时候我家有电话了,然后,每天半夜一点两点钟,秀就会夺命连环call我妈,一接通就是哭诉,基本上就是,我被你们胡家的人打死了。。或者,我被你们胡家人气死了,哭得地动山摇,各种罪层出不穷,一讲就是半个钟头,老妈实话说,就是怕她,再也是看在大舅面子上不好说她,竟任由她这样骚扰了一个多月。
05 年这样,大舅查出有肺癌,化疗一个疗程以后,各种苦头吃尽,复查效果并不好,大舅说,那就回家等死吧,就回家了。
他们回家以后,大舅很快就卧床不起了,当时华表哥和表妹都不在大舅那个城市,表妹和表哥事业也才起步,两个人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只能周末来看看,秀说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照顾大舅,你们兄弟姐妹,该出人。
我家在另一个省,当时妈妈也有一大摊子事,几个舅舅都在外面打工,于是,是农村的3舅娘没事,4舅娘正放假,就承担了去照顾的任务。
说起这3舅娘,4舅娘,去大舅娘家,也就是秀家,这多年前还有这么个故事呢。
平心而论,秀对我们家是不错的,见到我爸我妈,都很客气的,也好好寒暄,聊家常,见到我,也很关心,也会问下学习啥的,大约是因为我家是城市里的缘故吧。而她对农村的亲戚,不论谁,都是爱理不理的。
当年4舅娘刚嫁过来,对家里情况还不是很清楚,4舅娘也是个小学老师,人很活泼,正好我外公要过大寿,日子原来因故定不下,后来终于很急忙的定下了,但时间比较紧,就急着要通知大舅,但大舅家里当时没有电话,单位不知为何又打不通,于是4舅娘就说,那我们去一趟通知大哥吧,反正也就是1-2小时的车,顺便在城里玩玩。
于是拉上3舅娘就出发了,6月天,酷热难耐,3舅娘,4舅娘坐着尘土飞扬的班车,来到城市,摸了好一阵,终于找到大舅家,敲了半天门,是秀在家,秀打开一条缝,也没说话,一只手扶着门,定定的看着3舅娘,4舅娘。
秀没有4舅娘高,但秀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势能,这一眼,3舅娘,4舅娘来到城市高涨的热情,登时如飞流的瀑布,直接凝成了冰柱,她们突然觉得自己犯错误了,罪大恶极,于是老老实实磕磕巴巴的说了,公公要定在几月几号做寿,请大哥一家到时候记得回去。
秀轻轻的说,知道了,然后就关上了门。
我们老家,是非常讲究礼数的,大家都没预约的概念,一般这么远上门,至少要请进家,煮个甜酒蛋啥的。
这门一关,3舅娘,4舅娘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被当场抽了两耳光一样,狼狈而去。
从那以后,4舅娘就发誓,永远不会去秀家的。
没想到N年以后,因为大舅的病,3,4 舅娘终于名正言顺的进了秀家。
3舅娘,4舅娘去照顾大舅了以后,秀就彻底甩手了,又恢复了清晨出门买菜,外面跳舞聊天,中午才回家,午觉以后,又出门,傍晚才回家的习惯,饭菜家务都是舅娘做的。
那时候大舅到了晚期,有很严重的癌痛,即便是军人出身的,也受不了了,每天辗转反侧,痛苦不堪。
因为大舅一辈子身体很好,就是感冒都少得,而且他的病情进展快,所以得了这个癌症以后,完全没什么久病的经验。根本不知道晚期癌症还有什么3步镇痛这类对症疗法,也不知道去医院給他名正言顺的要止痛药,以为要药都得大舅本人一起去,他们没办法把他弄出门。就这么一只挨着,后来一次听说有人私下贩卖止痛药,说了好几次以后,秀说帮大舅去买,出门去了。
当时大舅在床真是痛得不行,常常脸都扭曲了,头上都是汗,嘴唇都咬白了,床像长满了钉子,怎么躺都是痛,4舅娘看着不忍,又帮不上忙,只能不停的安慰大舅说,哥,等下嫂嫂买得药回来,就好了。。
后面门响了,秀回来了,她穿过客厅,带着冷风,像一座移动的冰山,停在大舅房间的门口,挡住了光线。
她没进房间。
大舅病了以后,她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即便3舅娘,4舅娘在,她进家门之前,也会站在门口,喊大舅的名字,大舅应答了,她才会进门,3舅娘4舅娘要是不在家,有时候大舅昏昏的睡着,没答她,她就一直喊。喊又没人答的话,她就会找邻居进来看,大舅是不是死了。
进家以后,她也尽量不进大舅的房间, 仿佛大舅房间,是恶鬼横生的坟场,阴冷幽暗的地府,她只要再走近一步,在大舅身旁逡巡的死神,突然会胳膊暴涨几尺,死死撅住她,那尖利的指爪挟着蚀骨的冰凉,掐进她的皮肉,把她带进比死还恐怖的境地。
4舅娘到秀家以后,秀都是站在门口和大舅说话。
只有在晚上,如果有人来探视大舅的时候,她才会短暂进大舅房间,然后就会到客厅说话,这样的探视会,很快就会演变成她的哭诉会,比如,自己年轻不懂事,嫁个比自己老这么多的,现在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自己收入不高,又有个刚工作没结婚的女儿,以后怎么办云云。
她的声调异常沉痛悲切,仿佛要死那个,不是大舅,是她。
4舅娘说,那天,秀站在门口,问大舅,那个止痛药好贵,要8块钱一颗,你看买不买。。
4舅娘当时坐在大舅床边的椅子上,清清楚楚看见,大舅本来就很黑的脸,一下子黯淡下来,比死人的脸还要晦暗,他沉默了半响,说,那,就算了吧。。
从那一天起,4舅娘说,大舅就真正的放下了,放下了一切,静静地,接受死神的安排。。
仿佛他还没有死,但已经已经开始decompose。
大舅躺在床上,彻底切断了和外界的主动交流,痛他就受着,再也不抱怨,好像疼痛是别人的,疼痛如同一个巨大的拳头,挟着风电雷火打他身上,却好像打在棉花上,无影无踪,不再得到任何反应。他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任何东西,遇到他,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给他什么,都受着,悄无声息。
别人給他翻身他就翻身,不给,他也从不要求,4舅娘怕他闷,会给他开电视,他从来不说话,也不要求换台,他面无表情,眼睛盯着屏幕,焦点却不知是在屏幕之后,哪个目力所不能及的,遥远飘渺的虚空。
他躺在病床上,像一段没有了生命的腐朽木头,陷在臭气熏天,幽暗昏黑,死气沉沉的沼泽地里,任凭细菌霉菌微生物吞噬降解自己的躯体,头顶的天空,日出日落,花开花谢,白云苍狗,这些,每天在他身边经过,这些,发生,或者没发生,他看见,或者没看见, 都与他无关了。
大舅就这样活死人一样躺了一个多月,夏天结束的时候,4舅娘回去开学了,3舅娘因为孩子开学,要打点东西,说回去两天,两天以后再来。
头天舅娘走的,第二天,大舅就去世了。
秀和大舅独自在一个房子里,非常的害怕,说是,一夜没睡,早上起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出门了。
大舅那时候,根本吃不下东西了,所以,她早餐直接就免了。
舅娘挨到中午才回来,不敢进门,让楼下邻居一个老头,一个小伙子来看。
两人看了以后,出来,小伙子说,阿姨,人已经没了。
秀一下子坐在地上,不停的发抖,好像高烧40度,又好像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
不知道啥风俗,说死去的不能在床上,喊来两个小伙子把大舅抬地上,小伙子说,走了蛮久,人都硬了。
大舅一辈子,有过两个老婆,7个兄弟姐妹,三个孩子。
死的时候,没有人一个人陪在身边,也没有人知道他几点钟走的。
他做过副局长,免职以后,工资待遇并没有变,但到死的时候,没有任何对症姑息治疗,连8块钱一颗的止痛药,都没有吃上。
大舅是火化的,他在他那一辈算有出息的人了,部队复员以后,他和老家的关系非常疏离,除了过年和大事,他基本不会回去,但在最后的日子里,他还是选择了骨灰埋在老家坟场,尘归尘,土归土。
那个坟场我见过,在一个小山包,边上有一条小河,表哥拍照片的时候是冬天,天空很阴霾,杂草在他坟头枯黄,北风呜呜的吹,希望春天来了的时候,会万物花开。。
一声叹息……说说其他的人吧。写到这里,已经打算放弃,很烦躁的胡乱敲打键盘了。。。
秀
秀在大舅去世以后,再也没有在那个房子住,我表妹在另一个城市中学做老师,秀掏钱买了一套学校的房子,去了那个城市和女儿一起生活。
两个人母女情是有的,但就是脾气相冲,搞不到一起去,秀爱唠叨,表妹及其厌烦唠叨,两人一天到晚吵嘴。
后来表妹很快就奉子成婚,搬出去和公婆老公一起住了,和公婆住,是因为公婆可以照顾孩子,不能让秀照顾。
秀一个人住,陌生的地方,没有朋友,百般无聊,只有学校中午午休的时候,才见到表妹,光那样,见了,两人还吵。
后来秀就开始各家亲戚轮流住,主要是去她娘家那边亲戚,反正住一家,几乎人仰马翻一家。
大舅这边亲戚,她来我们家住了近一年,俺妈开始觉得她失去了老公,自己在大舅病的时候,又没有回去照顾,所以对她非常的好,但给她各种折腾,最后也没啥好心情伺候她了,快一年的时候,她说走,妈妈一句留的话也没说。
对于秀,俺其实也很同情的。
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她在最好的年华,做了错误的决定,大舅并不爱她,没有爱的婚姻可以让一个人变丑陋,也能毁掉两个人。
婚后因为自己文化不高,生的又是女儿,我们那个,重男轻女非常厉害的,尽管大舅对女儿宠爱有加,她仍然觉得,大舅会把家产给儿子。
人在压力中,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反应,有人怕被抛弃,会对男人低声下气,但她怕大舅不要她,就不停的作,这个,我一直没搞清楚是为啥。。
我常常想,如果她当年嫁给农村里一个普通人,虽然可能会穷困一点,但却相亲相爱的话,可能还会是当年那个人见人爱,貌美如花的秀。
表哥
表哥小时候很可怜,高中考上了省重点,但秀不让他去读,说H省竞争激烈,就算上了省重点,也不能保证你考上大学(事实),而大舅单位系统内有职业学校,那个读出来,因为大舅有关系,至少可以保证进一个县事业单位(事实)。表哥自小有个大学梦,他觉得,只有读了大学,自己才算出人头地,扬眉吐气,也只有考上大学,自己才有能力,找到自己的妈。
为了读书这个事,表哥扒火车到我家,因为大舅和舅娘还是比较重视我父母的话的,希望我爸妈能帮他说话,大舅和大舅娘跨省追到我们家,在我家客厅劝他,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秀和大表哥说话。
遗憾的是,大表哥把希望寄托在我父母身上本身就是错的,大表哥终究是人家的娃,因为秀太厉害了,我爸妈并不想过多介入,后来表哥终归还是去了职业学校。
表哥工作有了自己收入以后,花了大量的业余时间找自己的妈妈,好几年以后,终于找到了她,这才有了大舅胸前口袋那个照片的故事。
香
香离婚以后失去了代课老师的工作,带着两岁的勤回到了娘家,她娘家也是农村的,本来她在娘家地位一直挺高的,但这次回去,所有的东西都改变了,她成了有作风问题,被老公赶回家的人,父母对她失去了金龟婿还带着个孩子回家非常的不满,不是骂,就是唉声叹气。她哥嫂对她回来更不能忍受,成天找事骂她,原来玩得好的朋友,现在不是暗地里笑话她,就是因为她现在离婚了,怕她穷凶恶极勾搭自己老公而躲着她,前夫也结婚了,大儿子,自己也不能去看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一夜间失去了所有,变成了一个有毒的东西,这样的生活,仅仅过了半年,她就知道过不下去了。。
又过了一阵,同村有个拐弯抹角加十八不靠的人给她提亲,男方是很远的北方的一个矿工,老婆前不久才跳井死了,留下四个小孩,最小一个不到6个月,愿意结婚就过去。。。
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带着勤嫁过去,结婚前,别说面,就连照片都没见过。
还好那个矿工不是个坏人,虽然没啥文化,人粗点,对她还好,但矿工一个人的收入,养着一大家子,生活艰难可想而知。因为想着自己的大儿子也是要靠后妈的,所以,她对矿工的孩子视如己出,真是宁可自己饿着,也要让孩子吃饱那种。
矿工后来因为事故瘫了,当时大儿子才十六岁,本来他是家里几个孩子唯一一个读得进书的孩子,但不得不退学顶了爸爸的职,从此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孩子太小太多,她一开始也没有当地户口,后来又多个老公要照顾,所以一直都没有工作过,就是在家做点手工补贴家用。
这个家一直都过得很艰辛,她不知道是因为营养缺乏,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很早就出现了夜盲,四十多岁,眼睛就全瞎了。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华表哥,常常想他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有多高?鼻子怎样的?脸怎样的,当华表哥找到她来认娘的时候,她却只能靠摸来感觉表哥了,母子两都哭成了泪人。。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韩剧或者日剧,但她这个瞎,还真不是我编的,是事实发生的。
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没有找华表哥,或者华表哥找她也很困难。
当年就没有直接知道她嫁谁的,就是一个拐一个的拐弯。她开始还给父母写过一些信,但因为乏善可陈,父母是文盲也没有回信,后来还过世了,就和老家断了联系。她连回去探亲的钱都没有。到后来,她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只能呆在家里,去找大儿子简直就是不可能。
而她因为嫁过来就从来没有工作过,她的名字对别人来说就是某某老婆,再后来,她上了户口,但是连姓都是老公的姓了,后来矿工还换过矿,眼瞎以后,她连门都不出了,所以表哥找她,也真是非常困难,又不是全职找,费了好多年。
后来国营矿不行以后,大儿子跟着个矿老板混,一开始做保镖一样的工作,后来另两个弟弟也加入,因为兄弟三个人很齐心,也敢拼命,慢慢自己也开始做一些东西,混得还不错,但家里两个小的,就是小弟和勤,是不让沾和矿相关的任何事的,小儿子大哥给安排开了个小超市,勤,则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大学生。。
大儿子深知香的养育之恩,自己和华表哥说的,没有妈,我们可能早就死了。。。
他对香不错,就像亲儿子,没有刻意的孝顺,但尽心尽力。矿工十几年前过世了,香身体一直不大好,现在也不在了。。
这些都是几年前听到的了。。
别的男人都太闷, 接受不了她的大胆开放。我说一个和大舅一样的经历,但不一样的结局的故事
我上初中的时候,校园里流传着一个女老师的老公,睡了未成年初中女生,被判刑入狱的故事。
事发还不是因为那个女生报警,是女生初中毕业后勾引同班的高中男生,被男生告发,警察审案子,把这个男的给审出来了。他也是个老师,这是重罪,被判了四五年。我上初中时,他正在监狱服刑。
那个女老师是个漂亮性感的大美女,敢穿敢露,性格外向泼辣。
我记得一天下午,她跟几个男老师在操场上打排球,她穿一件紧身T恤,长腿细腰丰胸翘臀,一跳起来接球,胸前两个小兔子上下翻飞。旁边一起双打的男老师目光朝前直视不敢看她。操场周围围满了密密麻麻的男生,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80年代,男女生都不敢拉手的年代,这场面深深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睛。
那天排球赛结束,曲终人散之后,我发现她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出神。夕阳照在她身上,空荡荡诺大的校园里,她一个人落寞的坐在那里,跟刚才那个众目焦点下的火辣场面形成巨大反差。
我们当时都以为她在自暴自弃,或者在报复她老公,勾引男人。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桃色新闻的爆发。结果是她非常坚贞的等待她老公出狱,每个星期都领着五岁的女儿去探监。
后来我听说她老公出狱后,旧习不改,不过把未成年人换成了已婚少妇。走马灯一样,不知换了多少。她一直都没离婚,也一直都那么漂亮,在朋友们眼里也一直都那么快乐。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我直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那个夕阳下,孤独的坐在空荡荡的校园里的性感女人落寞的神情。
大家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爱看。开始写这个故事,是因为看了胖熊的王老五的春天,里面写了王老五前妻现妻的故事,让俺一冲动,也要写个故事。。一面写,俺一面开始怀疑自己,首先这样写长辈故事,是否恰当,然后,我越写越长,已经不合适家园网了,所以到了后来,就有点敷衍了事了。。
还是贴出来吧,但真有可能会删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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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错便是一生,俺写个俺大舅的故事
俺今天豁出去,写个俺大舅的故事。
实话说,俺和大舅见面很少,没啥感情,但毕竟这个故事里的人,都是俺长辈,大家如果要点评,万望嘴下留情。
大舅是家里老大,很年轻就参军了,后来混得很不错,具体职位老妈也语焉不详,据村里寨里人传说,象他那样的职位,如果转业回来,会是去省城做官的。那时候大舅还年轻,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前景光明,在我们那山叠水转,天高地远的农村,就一个鹤立鸡群啧啧称奇的存在,完全是泥腿子里的高帅富,农村公社版的王思聪。
大舅那时候结婚了,有两个儿子,舅娘叫香,我从来没见过香,据俺老妈说,香很漂亮,小巧玲珑的,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连吃饭都是小小一碗的。香个性比较安静,爱笑,一笑起来,头稍稍低下去,水汪汪的眼睛眯起来,眉毛弯弯的。
大舅和香感情不错,香性子特别好,对大舅百依百顺,据妈说,两人结婚多年,连嘴都没拌过。
大舅从部队回来探亲的时候,时间都是比较仓促,每天,都会有很多的人来看大舅,家里高朋满座的,亲戚,队里,公社的领导,发小,战友,啥啥的。大舅的时间,基本都給这些人占用了。吃吃喝喝,农村人,没啥打扰了别人的概念,常常聊天聊到半夜。
那时候,大舅总是处于焦点正中,讲外面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奇怪的,平常的,他讲得开心的时候,眉飞色舞。
香有时候几尺远的坐着,歪着脑袋,嘴角微微翘着,似笑非笑,看着大舅,和别人一起听他说。有时候走来走去端茶送水尽主妇之谊。有时候因为很晚了,她抱着小表哥,在稍远的地方来回踱步哼曲悠着哄他睡觉。
大舅和别人聊着,但目光,时不时漂移不定,就像有磁力牵引,不由自主的投奔她那个方向,或者跟随她的移动而移动。 香就像个能量巨大的大磁场,即便有人挡住了,大舅的视线,也能拐弯找到她。
感觉到大舅的目光,她并不回应,香就像舞台表演里那个惊艳的主角,胸有成竹,心知肚明,只管目不斜视的做自己的事情。
这么多人在那里,可是都和他们无关,爱意在两个人心里,如同熊熊燃烧的火,在血管里奔流,可是因为有外人在,又不能不克制着,小心的,不让它蔓延,这火花映照在香身上,让她脸上流淌着一种朦胧温润的光泽,她的眼睛亮晶晶的,d连脸上细细的绒毛,似乎都沾上了一层银粉。
大舅在部队,香在家,带两个孩子,和我外婆,几个舅舅住在相互靠着的几个房子里,平时在大队学校做代课老师。
然而不知咋回事,反正剧情突然反转,也许是大舅常年在外,也许是香女文青症圣母病发作,也许那男的更能说,来龙去脉不知,这于所有人,于我,永远是个谜,香突然和学校的教导主任搞一起了,还被大队的人,把他们捉奸在床。
大队的人,连续给大舅发了3封电报,催他回来处理这个事情,那时候电报是按字数收钱的,基本上发电报最基本准则是,惜字如金,成句如谜,但大队的人一high起来,准则都不记得了,直接给竹筒倒豆子,这下,部队里的人,一下都知道,大舅给戴绿帽子了。
大舅莫名其妙的请假赶回来,后面的事情大家也猜得到,大舅也算有头脸的人了,在小小的农村,仰头只看见四角的天空,最让人兴奋的事情,莫过于,幸灾乐祸的看着一个原来风光的人,怎么戴绿帽吧。。
打打闹闹,哭哭啼啼,啥都有了,最后,香和大舅,都表态说不离婚吧,和好吧,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加上有两个孩子了。
但最后一个事犟住了,因为大舅是军人,当时有个说法是,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所以,那个教导主任,是有可能要弄去坐牢的。
不知道咋回事,可能是一夜夫妻百夜恩,也可能是圣母病,香为了他不坐牢,一口咬定,是她勾引他的,是她勾引他的,而且死也不改口。
俺不清楚为何她勾引的,教导主任破坏军婚的责任就会小点,在俺看来,这没啥内在联系,不过那时候,人们逻辑比较简单粗暴,反正,她就是不改口。
香跪着求大舅,求他不要纠结谁勾引谁,如果这次放过了,自己一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他,说自己可以对天发誓,真的不是心里还想着他,但事情是两个人做出来的,不能自己日子照过,人家去坐牢。。。。
“我不能啊” “我不能” 她一遍一遍的哭,一遍一遍的说,来来去去就这句。。。
大舅气个半死,他倒不见得是要那奸夫坐牢,他想不通的是,一向温顺的香,为了个奸夫,怎么变得这么倔强。在他看来,香居然还关心奸夫坐不坐牢,已经不可饶恕。
两个人为这个折腾了一晚上,哭,闹,骂,打,琼瑶剧情节都齐全了。
最后天亮了,两人都疲惫不堪,大舅说,不改口,就离婚吧。
然后香一路哭着,和大舅去公社离婚了,没钱财纠葛,大儿子归大舅,小儿子只有两岁,跟香。
一个解释还是很容易的: 男的功能强,女方无法满足又很享受我说一个和大舅一样的经历,但不一样的结局的故事
我上初中的时候,校园里流传着一个女老师的老公,睡了未成年初中女生,被判刑入狱的故事。
事发还不是因为那个女生报警,是女生初中毕业后勾引同班的高中男生,被男生告发,警察审案子,把这个男的给审出来了。他也是个老师,这是重罪,被判了四五年。我上初中时,他正在监狱服刑。
那个女老师是个漂亮性感的大美女,敢穿敢露,性格外向泼辣。
我记得一天下午,她跟几个男老师在操场上打排球,她穿一件紧身T恤,长腿细腰丰胸翘臀,一跳起来接球,胸前两个小兔子上下翻飞。旁边一起双打的男老师目光朝前直视不敢看她。操场周围围满了密密麻麻的男生,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80年代,男女生都不敢拉手的年代,这场面深深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睛。
那天排球赛结束,曲终人散之后,我发现她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出神。夕阳照在她身上,空荡荡诺大的校园里,她一个人落寞的坐在那里,跟刚才那个众目焦点下的火辣场面形成巨大反差。
我们当时都以为她在自暴自弃,或者在报复她老公,勾引男人。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桃色新闻的爆发。结果是她非常坚贞的等待她老公出狱,每个星期都领着五岁的女儿去探监。
后来我听说她老公出狱后,旧习不改,不过把未成年人换成了已婚少妇。走马灯一样,不知换了多少。她一直都没离婚,也一直都那么漂亮,在朋友们眼里也一直都那么快乐。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我直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那个夕阳下,孤独的坐在空荡荡的校园里的性感女人落寞的神情。
大家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你这个故事让我想起周慧敏,很多人替大美女周慧敏不值,倪震被捉奸在床不止一次,照片传闻等无数,可周一再选择原谅。后来有一次采访,周慧敏说她来自单亲家庭,倪震是她的安全感来源,亲人的感觉,她不愿意失去。我说一个和大舅一样的经历,但不一样的结局的故事
我上初中的时候,校园里流传着一个女老师的老公,睡了未成年初中女生,被判刑入狱的故事。
事发还不是因为那个女生报警,是女生初中毕业后勾引同班的高中男生,被男生告发,警察审案子,把这个男的给审出来了。他也是个老师,这是重罪,被判了四五年。我上初中时,他正在监狱服刑。
那个女老师是个漂亮性感的大美女,敢穿敢露,性格外向泼辣。
我记得一天下午,她跟几个男老师在操场上打排球,她穿一件紧身T恤,长腿细腰丰胸翘臀,一跳起来接球,胸前两个小兔子上下翻飞。旁边一起双打的男老师目光朝前直视不敢看她。操场周围围满了密密麻麻的男生,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80年代,男女生都不敢拉手的年代,这场面深深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睛。
那天排球赛结束,曲终人散之后,我发现她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出神。夕阳照在她身上,空荡荡诺大的校园里,她一个人落寞的坐在那里,跟刚才那个众目焦点下的火辣场面形成巨大反差。
我们当时都以为她在自暴自弃,或者在报复她老公,勾引男人。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桃色新闻的爆发。结果是她非常坚贞的等待她老公出狱,每个星期都领着五岁的女儿去探监。
后来我听说她老公出狱后,旧习不改,不过把未成年人换成了已婚少妇。走马灯一样,不知换了多少。她一直都没离婚,也一直都那么漂亮,在朋友们眼里也一直都那么快乐。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我直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那个夕阳下,孤独的坐在空荡荡的校园里的性感女人落寞的神情。
大家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用代入法。。。。
1,如果我是香,我不咬定是我勾引他的,他就会坐牢,那我会一口咬定,就算会离婚。。。
2,如果事先能看到未来,知道一口咬定以后会这么惨,比如无法立足,这么早眼睛瞎了,我会考虑一下,最终可能放弃咬定,任何东西都是有价格的。
3,如果我是大舅,我会选择原谅,就算香是一口咬定,这不仅仅是感情在里面,其实,原谅是对所有人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4,如果不能原谅,我也不会闪婚,闪婚后来发现错误,我会离婚。。
大舅知道香离了自己不会过得太好,但没有想到会这么惨,华表哥找到他妈以后,拍了照片,把找到妈的事跟大舅说,还给他看照片,香的变化很大,大舅看了大为震惊,听到她瞎了,还难过得掉了眼泪。。
大舅病重以后,其实很想再见一次香和她带走的那个勤,但顾虑秀,不敢说,只说想见勤,但勤不愿意见他。
闪离以后闪婚,到后来,大舅对香其实是有愧疚之心的。。
感觉现在是卖方市场,写帖没人看,发红包的到处拉人来抢。。。替你数了下,主贴73个赞。
现在太难挣钱了,你73个赞18.22,我一发红包的帖89个赞也仅19.77。。。
和我的猜测吻合。一个解释还是很容易的: 男的功能强,女方无法满足又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