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2005年北京Case议事大厅~柠檬花园/第十山地师
作者: hitman007
移民生活:老公“亲历”加国医疗
中国教育在线 2008年04月18日
那段时间,我们全家住在加拿大,老公天天跑到美国去念书。一天下午,他提前回了家,说肚子挺难受。我赶紧送他到紧邻的家庭医生诊所。医生在我老公肚子上按了几下,说可能是阑尾炎,要马上去医院。
到了医院的急诊室,护士问了情况,填了表,然后一挥手,叫我们坐到一边等。
这是我第一次在加拿大看急诊。候诊室内有二三十号人,有看电视的,有看报纸杂志的,还有吃东西、满地溜达的,哪个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后来才明白,真正的急症病人都由救护车送来,从另一个门直接进去抢救,候诊室内的病人由护士根据病情的紧急程度来安排。我有个朋友半夜发高烧到医院看急诊,在急诊室里等了4 个多小时才看上病。
等了半个多小时,老公疼得坐不住了,咬着嘴唇弓着腰,用手按着肚子。我问护士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护士没有明确回答。阑尾炎不比别的病,穿孔会有生命危险,护士显然没把我老公的病当急症,以为只是普通的胃肠疾病。老公的英文比我好很多,我让他和护士说明情况。老公不肯,说大家都在等。于是我问他"急性阑尾炎"和"穿孔"用英语怎么说,然后又去找护士。
护士终于把我们领进诊疗室。一会儿来了一位年轻医生,问了问情况,在我老公肚子上按了几下,就安排护士抽血化验。我问他能否给一点儿止疼药,医生摇头说:"对不起,我知道他很痛苦,可在确诊之前不能给。"然后就出去看其他病人了。
半小时后,医生回来告诉我们,化验结果出来了,是阑尾炎,他已经给手术医生打过电话,医生一个小时以后到,他到了就马上手术。
这时,护士递给老公一杯水和两片止疼药,让老公服下。老公很快睡着了。睡了一会儿,他坐起来对我说:"没事了,咱们回家吧。"我听了忍不住笑,怪不得医生在确诊前不给他止疼药。
●误入"禁地"
天色暗下来了,老公让我去吃点儿东西。我买了一杯咖啡回来,发现老公不见了。护士告诉我,手术医生提前赶到,我老公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
护士说了手术室的位置,我扭头往手术室奔去。走了没几步,只见一道奇怪的光从上面照下来,我越过那道光线,耳边马上响起了短促的铃声。
我站住脚左右一瞥,只见右边的屋子里有几个医生在无影灯下正忙着,他们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我。一位医生走过来,和颜悦色地告诉我,手术室不能随便进,都是无菌操作。边说边把我领到门外,指点等待室的方位,并劝我不用担心,手术很快就做完。
我在等待室里六神无主地坐着,电视开着,可我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个老医生走进来和我握手,说他就是给我老公做手术的医生。他详细介绍了手术的过程,并说,他的助手正在进行扫尾工作,半小时后我就可以到观察室去看老公了。
后来又来了一个护士,详细地把手术的情形讲了一遍,并把我领到了观察室。只见老公全身上下都连着仪器、管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个和蔼的中年护士笑眯眯地坐在一旁。
●能放倒牛的止疼药
老公终于睁开了眼,护士俯下身问他"疼不疼"。老公点了点头,护士马上将固定在他胳膊上的一个巨大针管里的药液推了一格到他的静脉里,他又沉沉睡去。
半小时后,他再次睁开眼睛,护士又问:"疼不疼?"他迷迷糊糊地回答:"疼......"护士于是又去推那个大针管。
我意识到针管里的是止疼药,问护士,果然。
那么一大管止疼药如果都打进血管里,就是一头牛也放倒了。老公以后还要用脑子干活呢,这可不妙。
等老公又一次睁开眼睛,我抢先一步上前,用中文小声问他:"疼得很厉害吗?"他摇头说不厉害。我说如果能忍就别说疼了,护士给你注射的是止疼药。我用手比划了一下针管的粗细,老公吓了一跳。
护士再问他疼不疼时,他赶紧摇头。过了半小时,护士又问,老公又摇头。如此反复了3次,护士看老公一切正常,就将他身上的大部分仪器、管子拆了下来,将他推进病房。
后来我才知道,老外很怕疼,医院首先考虑的是怎么让病人不痛苦,因此绝对见不到病人术后捂着刀口"哎呀哎呀" 大叫的情景。
此时已是午夜,病房的值班护士对我说,她会照顾一切,让我放心回家。我问明天什么时候可以探视,她很奇怪地看了看我说:"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全民医疗"的好处
第二天上午我到医院时,老公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我想起有个朋友讲过,她老公做了手术,伤口不是缝合的,而是用订书钉钉在一起的。我好奇心大起,于是掀起老公的衣服,一看之下,不禁大失所望。
原以为会看到绷带密密麻麻缠着肚子,却只见一小块纱布盖在肚皮上。小心掀起纱布的一角,果然看到"订书钉"钉在伤口两侧!
想来,那绝对不是真的订书钉,只是形状相同;缝合时用的一定不是订书器--多大的订书器才能把人夹住啊!
老公买过一个固定地毯的工具,像手枪一样,一扣扳机就射出一枚订书钉形状的钉子,估计医生用的是同类装置。" 开枪"可比缝针方便多了。
后来听懂学医的人讲,刀口并不是直接钉的,先要用一种特制的胶水把伤口粘牢,之后再钉。
我们绕着医院散步,不多时,老公的身体发出了细微的声响,我赶紧送他回病房休息,并告知护士他"通气"了。护士高兴地说,正好是午餐时间,可以随便吃了。马上有人送来午餐盘,有牛奶、果汁、三明治、炖得很烂的蔬菜、土豆泥、水果罐头等七八样食品。
我问老公什么时候订了饭,他说没有。我顿时感到加拿大"全民医疗"的好处了,在医院里手术、化验、吃药等一切开销全免,竟连一日三餐都管了。
●每天七个汉堡
老公正吃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迈着孕妇步,慢悠悠地晃了过来。老公和他打招呼,原来他们是同病房的病友。
这位病友的肚子像孕妇的那么大。我问老公病友得了什么病,回答是:10天没大便。原来这人酷爱汉堡包,天天7 个汉堡雷打不动,吃着吃着就只进不出了,只好定期上医院通便。
病友看了看老公吃的东西,摇头说,医院的伙食简直是喂猪的。老公问病友中午吃的什么,那人回答,刚在快餐店吃了两个汉堡包。然后又说,这次住院使他痛定思痛,决定请律师起诉一干快餐店,告他们出售损害健康的食品。
两天后,老公出院。7天后,回医院将"订书钉"取了下来,阑尾炎事件宣告结束。
作者:Little Grace
那一刻,我躲进了卫生间,泪如泉涌:我爱加拿大
ZT
几乎从登陆的那天起,我们就在不停地在比较我们离开的国家和现在选择的国家:中国和加拿大。
移民大都经历了登陆之初的兴奋到之后失落自我的迷茫,然后,再到为生存苦苦挣扎和在去留两难之间的迷茫和彷徨,这可以说是移民最初几年都要经历的心路历程。但是,我们在比较中国和加拿大时更多的是从自我得失和自我生存的角度,很少有人从更广阔的角度,从作为整体的人的社会权益、社会保障制度等角度来比较两个国家。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朋友觉得,我的移民纪实读来比较忧郁,更多表现了加拿大移民生活艰辛的一面;而我的散文,则更多赞扬加拿大,表现了对于这个国家的认同。事实上,纪实面对个体的人,更多要尊重采访者本人的主观情绪,而散文更多是作者自己的观点和看法。记得,刚登陆加拿大,在CBC采访王又辛时,我们曾经在比较加拿大和中国问题上争论得很厉害,后来,和《大中报》主编贾宁扬先生也发生了同样问题的争论。他们说,让我两年后再来探讨同样的问题。
的确如此,不到两年,我对于加拿大的认识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每当听到那些刚来的移民朋友抱怨说:加拿大和上海和深圳相比简直就是乡下!加拿大真的是比我想像的差太远了!我就会轻言细语地说:这是表面,这个国家需要你慢慢来体验和了解。国内浦东的繁华和王府热闹与你个人生活有多大关系呢?而加拿大的许多福利和对于每个个体和孩子的保障和关注却与你的生活密切相关。
一个来加拿大10年的朋友说了一句话来表现人在中国和加拿大的区别,我个人认为非常深刻。他说,在加拿大你就是一个人,而在中国,要么你是人上人,要么你是人下人。是的,在中国,你是局长、处长、高级工程师,是上海和北京的,这非常重要,你马上就可以拉开和别人的距离,体会到等级和优越感。有8亿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辛苦难的农民垫底,我们每个城市的人都很容易满足感和优越感。而在加拿大,大家都一样。一位马上就要全家回国的局长告诉我,他受不了这里的冷清(可以想像他们家以前的门庭若市),他说,这里他永远请不起保姆,而在国内,不但有保姆而且还年轻漂亮。一位来自哈尔滨的下岗女工告诉我,她非常喜欢这里,她一个人离异后带着孩子移民加拿大。孩子上学不用钱,还有400多元牛奶金,她上班每月有1400多元,与国内每月300元相比,简直就是天堂。人在国内的处境不同,对于加拿大的评价天渊之别。
而最近目睹的一些事更促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对比的愿望。
前段时间,网上一条新闻吸引了大家:
出道以来狂赚了9000万元,贵为歌坛天后的那英生下了她和绯闻男友高峰的宝贝儿子。本来,一个新生命来到人世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是,到了 “天后”那里就成了天下大事了。据报道:那英生产的医院是北京的一所独资的外国医院叫“和睦家”,那英生子花费了12万元人民币。林青霞从台湾介绍了6位专门从事照料产妇的服务人员来北京护理那英的饮食起居。这家“做月子公司”曾经为林青霞、林忆莲等众多“天后”巨星进行过产后全方位料理。他们与那英签订了产后恢复、每日的饮食搭配等专业“月子项目”,还专门从台湾运来了水、牛奶、蔬菜等。
看完这段报道感慨万分:这是当今中国最有钱的中国女人生育享受到的待遇,绝对超过了古代的皇后。
而同样是在中国,那些卑微、贫穷的生命,几亿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却连最起码的保障都没有,甚至平安来到人世间的权利。十年前我曾经目睹的一件事情,使我对于人世间的不平等和对于人性和社会的看法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十多年前,我回老家云南生孩子。临产那天,听到窗外传来痛苦的呻吟声,邻床说,外面冰冷的水泥地上躺着一个待产妇。我心里顿时一愣,蹒跚着出门,横入眼帘的一幕真是人间惨境: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她的丈夫,一个高大粗壮的乡下男人无助地蹲在孕妇身边,双手捂着脸,像是痛苦又像是哀鸣。人们围在旁边关注地询问着,男人断断续续地回答着。他说:他们住在偏远的乡下,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医院收费贵,村里的女人们都在自己家里生,女人在家生了三天,孩子还是生不下来。家里人急了,送到县里卫生院,卫生院不敢接,说是胎儿横位要到大医院动手术,这才来到这家医院。他们带上了全家仅有的150元钱,可医院说,那还不够一天的费用,更别说做剖腹产的手术费了。于是,他们被拒绝在医院的门外,男人呜呜地哭起来,那种大男人的哭声真的是让人揪心。一个八尺男儿,就这样,在医院的门口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走向死亡的边缘……,产妇们筹起的钱也不足以支付手术费。
真的,十多年过去了,那种揪心的感觉还是那样真切。我不忍心再看产妇那张年轻痛苦的面孔,她是那样无助,那样悲哀,她说:救救她的孩子,她可以死去,孩子不行!
来源:中国护士网
我回头去找妇科主任,她是我母亲的好友,我无法相信这一位名牌医科大学妇产科毕业,温文尔雅的医生会这样冷酷无情,因为钱,而拒绝拯救两个生命,一个年轻女人的生命,一个无辜的孩子纯真的生命。
面对我的冲动,妇科主任说,她也很无奈。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而是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乡下人,因为穷,没有钱,生下孩子后就偷偷溜了,剩下的费用只有医院自己付。后来,医院就来了硬性规定,谁接受了这样的产妇,谁就承担所有费用。她们也都是拿工资吃饭的,如果都同情穷人,那她们付上所有的工资都不够。
我承认这件事情给我心里留下的阴影那样浓重,在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里,在一个号称是工人农民当家的国家里,人是那样的不平等!一个孩子,一个纯真的无辜的生命就因为冷冰冰的钞票,而被人们拒绝来到这个世界!
还有另一件事,北方某省会城市。一个营长年轻的妻子临产大出血,深夜匆匆送往医院,因为走得急,只带了几百元,医生让营长返回取够押金办理入院手续。营长叮嘱医生照顾好激烈疼痛的妻子返家取钱。但是,营长返回时,发现妻子萎缩在墙角已经气息全无,孩子当然也死了。而一墙之隔的急诊室里,依然坐着四个妇产谈笑风生的医生和护士。营长很快离开医院再次返回驻地,这次他带来了一只装满子弹的手枪,向四个医生开枪后,营长将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了自己,躺在死去的妻子和孩子身边。事件当年蜚声全国,所有舆论都同情那个杀人后自尽的营长。
这就是当今的中国,拜金主义的浪潮遮蔽了人们的良心,爱和美好!极端的奢侈和极端的贫穷形成了反差鲜明的天堂和地狱。
在加拿大,每一个孩子都享有平安来到人世间的权利,不需要金钱开路,不需要哀求和哭泣。你得到是周到、温馨而全面的呵护和照顾,加拿大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系统。从你怀孕开始,就有专门的医生为你定期检查,搭配孕期平衡营养膳食,服用各种维生素;有各种语言的孕妇班帮助孕妇了解怀孕、生产种种知识;产后,还有护士定期上门探询,教授母乳喂养和育婴知识。更不用说,孩子一出生,就可以享有几百元的牛奶金,足够孩子开销,还可以补贴家用。
最近,一位好友的生产让我领略到了什么是平等和爱。从住院、生产到出院,没有花一分钱,连孕妇和护理的丈夫的一日三餐都有专门的护士送来。一个医生告诉我,如果不是加拿大人,一天的花费在2800加元,这种待遇,在国内,也只有天后级的人能够享受。而我的朋友在国内,只是一名普通工人,他们移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再要一个孩子。临产前头一天她入住lasalle医院妇产科。她马上被安排住进单独干净拥有世界最先进设备的产房,不需要一分钱,没有繁冗的入院手续;一个多小时内,前后十多个医生护士检查,询问,探讨;所有监视孩子胎音和产妇血压的设备全部开动;宫缩开始,为减轻疼痛,两个护士将她送到一个温水喷泉里,在温柔水流的按摩下,每小时的阵痛由十分钟一次减少到二十五分钟一次;羊水始破,护士端来盂盆在产床上接着,一点没有觉得脏或是不情愿;整个生产过程,亲人和朋友都允许陪伴在身边,给予产妇心理上巨大的安慰;产前半小时,注射了无痛针水(在国内要几千元),几乎在没有痛苦的情况下,十分钟后孩子娩出;一个新生的生命在温馨的氛围里,在医生和护士一双双黑皮肤的、白皮肤的和黄皮肤的手上传送,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欢乐和爱,没有种族的隔阂和偏见;擦洗干净后的孩子马上被送到母亲胸前,接受母亲的初乳……
那一刻,我躲进了卫生间,任眼泪汹涌而出,我真的很难分辨我为什么哭,无法竭制地哭,我想到了很多很多。就在那一刹那,我知道,我爱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