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三瓣嘴茶楼:茶烟轻扬落花风
[周末特惠6号茶点]
寂寞等待的时刻是煎熬人心的,尤其是面对股市变脸的时候,我们应该秉持怎样的心态,不仅会意味了我们股票帐号里未来资金的增减,更锻炼了我们未来如何面对生活中的变脸。
所以,灰兔把一篇旧文搬上来,看看那些昆虫,还有我们身边的人的选择。
17年的蝉
让-亨利.法布尔(法国昆虫学家)在他的《昆虫记.蝉出地洞》里是这样描绘蝉的:蝉的幼虫可以在黑暗的土地里呆上四年,并在这些“坚硬的泥土与囚犯般的空间里”,为某天出洞而作着准备,默默坚守是为了未来放声歌唱----法布尔用这样的角度描绘着蝉的习性,同时是不是也在暗示着生活的某些碎片?
而一些新的科学研究则说,美国有一种蝉的蛰伏期是:17年!My God!17年寂寞与黑暗中的漫漫等待,只是为了希望而坚守,这个希望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短暂的夏季。
我一直认为悲观与理性有点沾亲带故,因此悲观给我从来都是沉沉的质感,如同酒杯里浮泛的碎冰;而乐观更接近于感性,它是出洞的蝉,时刻准备轻舞飞扬,叫醒炎热的夏天。所以,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我被悲观的手牵了,去想象蝉的前半生,我似乎看到那些蝉瞪着红色的眼睛,(据说,唯有17年的蝉才有独特的红眼睛,和兔子的眼睛可以PK,想来有得一比)洞穿黑暗的迷离,在坚壁的束缚与压迫里,幽幽地向往某日初夏的拈花微笑----红尘虚妄,活在当下----蝉们在他们自己挖掘的洞里似乎有很达观的境界,尽管在旁人看来或许它们带了沉重的负担。
昨天,收到朋友(一个温州籍美女作家)远方寄来的快递,她知道我前一阵被病痛调兵谴将,疲于奔命,现今想安静下来,看一些书,就寄来她出版的几本书籍。她说,她已经在香山一个农家的四合院住下来,并欢迎我去养病。
几年前,她出版的那些关于女人内心挣扎的书,(记得其中一本书的书名是《点一枝烟,燃烧孤独》)曾被媒体爆炒,贬褒皆有,而堡垒也出现裂痕,风雨飘摇,于是有个过程相对于她成为颇为黑暗的时刻。记得当时她有些消沉,居然开始写仿古诗赋来排遣,还写了好几首《十张机》让我共赏。再后来,知道她南征北战(从南宁一路掩杀到北京)奔波辗转于黑夜的领地,在和她的交谈里,我可以感受到那团困顿她的萧杀气氛时刻追随着她,直到她安顿于北京大学,我才感觉到她某些安宁。
她开专栏了,她又开始爱了,她的稿费和版税可以勉强支撑越来越逼人的物价了,等等。期间虽有种种波折,但我相信,她可以突围的,因为她虽然貌似柔弱,但骨子里有不服输的性格。古希腊悲观主义哲学家赫拉克里特说:“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运。”因此,在我看来,她只是挖掘出洞过程中碰到了一块岩石,绕过去了,一切就变得轻松了,我一直为她能脱离那些穴居般冰冷的日子而高兴。
我们依然就她选择的路进行讨论。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世俗的人,我相信,发表一篇励精思理的好文,远不如发6个阿拉伯数字的股票号码更有吸引力,因此,我并不看好她准备继续在形而上的田地里耕作,因为就本质而论,在中国这个物欲四溢的地方,靠鬻文度日依然是一次苦旅(余秋雨先生的感叹),但是没有办法,她叹息说:对于尘世的那种悲观与敏感,已经让她病入膏肓,她甚至开始享受那种内心闪烁的快乐。
我不知道是谁对了----精神价值的审美特征在现实的风里如同败絮,被吹得仓皇四散,无人喝彩,于是,它成了内在的,甚至有些孤独自闭的洞烛其----悲?喜?
蝉,在六月歌唱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它来过,短暂地来过;但我们并不一定知道煎熬曾经与蝉形影不离17年。
祝愿远方的朋友:得如所愿。并且我要告诉她:17年的蝉,会有71年的夏!同时,也在这里祝愿家园网的茶客们:温哥华的夏季快来了!我们的夏季快来了!
17年蝉的芳容。(源自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