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六月呢喃
在我自言自语写自己的呢喃前,我也要用这片空间来说说灵鹫的故事,因为他生命中的故事曾经很美很美。。。。。
而从他那里,我知道了原来哈琳的歌是那么动人。。。。。
灵鹫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老乡,我们之间,属于不需要多言,不需要客套,盗用不需要版权与许可的友情,呵呵。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有什么困难,他必会鼎力相助毫无怨言,而他若有什么困难,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的。。。。。。
灵鹫从来不掩饰对我的欣赏与喜爱,而我,在坦然享受这份欣赏的同时,从来都是笑而不语。我们之间,真的是坦坦荡荡,清清澈澈,无所不谈,象一泓清水,洁净,明亮。我珍惜这份友情,也感谢上天,让我拥有这份友谊。原来,男女之间,也可以无关爱情。
灵鹫的故事-----梦断彩云之南
----作者:灵鹫
题记---如今,总在无助的时候,仍恨你,有心无胆。也总在思念的时候,想起与你名字一样的你的影。
失魂洱源
十八岁,对纳西族姑娘来说也算是花一样的年龄。就在花儿漫山遍野灿烂开的这一年,我从学校毕业,分到大理市人民医院当护士不久,我被一个楚雄男孩追得满地乱跑无处藏身。我将他与追我的男人们做了纵向横向比较。结果,他不折不挠和风雨无阻的精神成了我屈身于他的理由。但同居之后,我依然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是否真的深爱这个楚雄男孩。
但我承认,自己是在他执着而大胆追求我的那一刻心动且不再设防并同时将自己交给他的。妈妈说,看准了,就交给他。问题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看准,但在交给他那一刻我认为是看准了的。很多女孩选择一个男人的时候,也会说看准了的。可后来很多婚前看准了的女孩,婚后却又看准了离婚登记处,而一些看准离婚登记处的女孩离婚后又会再次看准结婚登记处然后又复婚了。这世上真有多少女孩能看准?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反反复复的事情,一直都在折磨着我们这些反反复复的女孩。然后我们就在这样的反反复复中度过每一个反反复复的日子。如此反复。
直到后来遇见影之后,我自以为“看准”的想法就已经荡然无存。从自己走进梦寐以求的白衣天使行列的那一天起,我就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为人们心目中的白衣天使。
但,想成为你的天使的念头,诞生在与倩、徐总和你聚会那一晚。圈子里的朋友都说我是来自西双版纳的小妖孽,貌美如仙,比《孔雀公主》里的阿穆努娜还漂亮。因此很多宴席朋友们都会邀请我参加,说那样会给他们增脸。一开始我很乐意也很开心,但次数多了以后也会超级烦。这一次心情不大好,本不想去的,但以往倩和徐总每次吃饭泡温泉蹦迪的时候,我都从未缺席的。我担心自己的缺席会让好姐妹不爽,而我日后也会懊悔。庆幸我还是去了,否则我将错过这一生最动心且美丽的邂逅。至今我都不后悔这一次,以后不会,来生也不会。
那一晚,你风度翩翩,谈吐幽默,举止优雅,学识渊博,出手不凡。你瞄我一眼的眼神都会让我心里的小兔兔上蹿下跳,坐立不安的我数不清自己的脸在扑噗中狂红了多少遍。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心跳在那一刻骤然来临。那一刻,你将毫无防备的我直接秒杀在大理那一个没风花雪月的夜晚。只是你不知道,而且也许永远都不知道而已。
我告诉过你,倩是我的好姐妹,也是徐总的情人。倩的老公是福建人,在大理做服装生意。倩和徐总在一起吃饭泡温泉的时候叫上我,我就是一灯泡弱角。但倩每次都不叫我的楚雄男孩。倩说,你这凯子不爽,不像个爷们,玩不到一块。
但我不敢告诉你,我不止一次地责怪倩,怎么能找情人呢,你已经有男人了。倩不服气,一直嘟嘟喃喃说,等哪一天你认识一个真正有血性的男人之后,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心动什么叫女人了,然后你就会自己倒贴上去。倩每次咬牙切齿说这话的时候,我都会抱着瓷碗或者手握矿泉水瓶,头往后一仰甩甩长发呵呵一笑说,是吗,还真没碰到过,行呀,那就让这个男人快点出现在我的面前吧,呵呵。我甚至在想,估计倩的这句话,不可能有应验的那一天。
与倩和徐总在一起,必须经过四道工序或者流程:郊区吃饭泡温泉蹦迪睡觉。这四道工序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国际惯例,自然那一夜也少不了要遵循这国际惯例的。当然,也有那么几次出现过中国国情,就是倩和徐总突然饥渴难耐,毙掉“蹦迪”这道工序,直接进入第四道工序睡觉。至于他们去哪里睡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次我都回家睡。这一点我家里的男孩和男孩趴在我身上睡的那张床可以作证。
饭桌上,徐总一直对你赞不绝口。在我眼里,这个富二代一直都很高傲,一般人在他眼里都是狗屁一样的。难得他这么高赞一个人,说你讲义气,能干;有学问,幽默;有胆识,憨厚;能干一番大事业。我心里窃窃也是这么认为的。
好了,影,妮,去泡温泉醒酒吧,徐总买单的时候,一边剔牙一边撇撇头说,影,你的泳裤我们在半路上买。
我说,我也要买一套。
徐总探过脑袋,看着我说,你不是有了吗,还买?
我说,那套穿起来有点不舒服,想换就换了呗,你心疼呀,心疼我自己可以买呀?
徐总哈哈一笑说,什么话,你开心就买,对不对,倩?
倩当年做导游的时候学了点“硬戈离许”,所以喜欢经常冷不丁地冒出一两句“硬戈离许”。她蹭立起来贼贼地瞄了我一眼,右手握成小香拳,敲敲饭桌大声说,对,Go,Let's go!
云南温泉最好的当属腾冲,但洱源温泉位于大理白族自治州北部,距州府大理市也就五六十公里,比较近,于是这成了我们消遣的最佳去处。洱源温泉有“温泉之乡”、“地热国”的美誉,地热好,水弱碱,色清澈,消费也经济。“谁道洱河千胜景,源头此处更澄清” 、“三步温泉四步汤,气蒸迷雾似仙乡”说的就是洱源了。这里拥有“一窗佳景王维画,四壁青山杜甫诗”的湖光山色,置身其中,浸泡着热气袅袅的地热国温泉之水,恍惚间你会得失兼忘,心旷神怡。有时小憩岸亭,千顷芦苇会瞬间印入你的眼帘,闻风起舞,散香阵阵。清风偶起,芦苇丛中亦会惊起知名不知名的鸟儿无数,陡然间鸟儿扑飞的声音总能让人听得悦耳声声醉。所以,远近闻名的洱源温泉经常引来激情男女无数,并上演过不少“洱源鸳鸯浮碧波”的佳话。
路上停车买泳衣的时候,不管是出于无意识还是有意识,我挑了一套暴露泳装。倩总讥笑我以前那套泳衣像套裙,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一点都不显现我凹凸明显且清晰的魔鬼身材,并一直主张我换成若隐若现的泳衣。但之前我总是一直坚持不换。但今天是我自己提出要换的。姑娘的想法,就是一会云一会雨的,有时候比变天还来得快或去得快,这会让男人头晕贫血。
想到这的时候,我瞄了倩一眼。我看见倩正色咪咪地盯着我贼笑。我从没发觉倩也能笑得这么狂贼狂贼的。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略微有些羞涩起来,忙拍拍徐总夹着包的手臂说,就这件了,买单吧。说完我抱着暴露泳装头也不回地就直捣车厢。随后,你上了车问,比你上一件泳衣好吧,看你那么喜欢,抱起来头也不回就直奔车里了,呵呵。我“噗嗤”一声将泳衣整个捂住自己的脸,一俯一仰,并偷偷给眼睛腾出一条缝隙,瞄了一眼正看着我的你说,呵呵,就是,就是,呵呵。
温泉池中,倩自然是和徐总到人少的一边暧昧去了。而你总是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睛似乎不大敢往我身上看。即便是夸奖我的美,也不敢再看我一眼。如果说我失去了你在车厢里那样看着我说话的惬意,那么应该是这身泳衣惹的祸。
不一会,倩淌了过来说,影,你回避一会,我和妮说会话。你嗯了一声就向徐总淌了过去。
怎么样?影人还不错吧?倩低声色迷迷的问。
什么怎么样?不就是这样吗?大家都很嗨呀!我笑。
你个小妮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那点鬼呀!什么原来的那套不舒服。呵呵,徐和影笨看不出,我还看不出?倩掐着我的胳膊说,我看他也喜欢你,但就是可能不敢出手,估计是他知道你有男人,有忌讳,外地人嘛,估计是不敢乱来,你要是喜欢,就主动点,啊?
去你的。我将倩狠狠地推了出去。她也顺力三步一回头呵呵地向徐总淌了过去。然后,影又被倩像赶鸭子一样,在倩胡摇乱摆的驱赶中向我淌了过来。
人生就是这样淌来淌去的。有时候,彼岸很美,只是有的人能淌得过去,有的人淌不过去。影就这样淌来淌去,只是我似乎还是原地不动,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淌得过去。而这个时候,我们多数指的是心河或者爱河。这条河有时很窄,一步就可以过去,但有时也很宽,一生也过不去。
就这样淌着淌着,我们就从洱源淌到了酒吧。蹦迪那会,是影第一次牵我的手。尽管我极力去装作一切很正常,尽量显示出自己大家闺秀般的大度,但我心里依然止不住小家碧玉般的心跳,很美妙的心跳,像春风拂柳般荡漾。
女孩就是这样的,总是喜欢走极端,能让火爆的身材尽量暴露在男人面前,但却总会极力去掩饰自己跳动的心。就像我在洱源穿上暴露的泳装,但在酒吧又在装大家闺秀。这可能是一种观念在作怪,就是男人无论什么时候主动都是男人的权利,而被动是女人的义务。
我给这个理论找到一个铁的证据,那就是:我们总是能经常听到女人半推半就地说“不要,不要”的声音,而却几乎不可能听到男人半推半就地说“不要,不要”的声音,因为男人只会说“我想……”,或者什么都不说,直接就将你抱住强吻或摁倒。这就是主动和被动,权利和义务的区别。
到了睡觉这道工序的时候,倩和徐总一送你和我到下关的时候,就丢下了我和你,徐总还大声地说,我们睡觉去了啊,你们自己爱干嘛干嘛。
我知道倩和徐总是故意的,他俩的心鬼作的祟不是只有鬼才知道,我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下了车,我很惊奇地听见你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家吧。我想了想说,嗯。然后你就一路和我讲着一些很好笑的笑话,真的很好笑,那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但是我笑不出来。直到行至小区门口,我说,我到了。你说,哦,那好,改天见。我轻轻地应了一个字:嗯。随后,你伸出了你的右手。我反应过来后,虽然有点迟钝,但我也一样伸出了我的右手。你用你自己的右手蜻蜓点水般轻轻地握了握我的右手说,再见,睡个好觉。我说,嗯,下次见,晚安。
晚安。在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笑了笑,来了个我这辈子最不美丽的转身,拐入小区大门花池处。凭我对小区空间位置的了解,我判断我已经离开了你的视线,之后我找了一张石椅坐下发呆,发了很长时间的呆。那是我才知道,原来发呆也可以发那么久的。
我多么希望,在我说出“我到了”那句话的时候,你可以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说话好吗”、“如果可以,我今晚宁可陪着你说一晚上的话”。如果是那样,我一定会和你走,而且我知道那一走,当晚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但我愿意。
我也希望,当你说“再见”而我轻轻地应了“嗯”的时候,你能表现出依依不舍,并用情不自禁且忘乎所以的拥抱或者热吻,去替代那蜻蜓点水般的握手。那多好。如果是那样,我也会顺了你,因为我期待你那样热烈的拥抱或者强吻。
但是,你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