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波澜不惊的入职这家公司,努力辛勤而又低调地工作着,心里暂时有些上岸喘息的状态,尽情享受着忙碌的场景,加班加到手软。公司的股票火箭一样窜高,每个人都憧憬着油价冲150美元。这种躁动开始流淌在每个人的血液里:配件不如意?扔掉买新的;办公设备慢?扔掉买新的;团队建设?隔三岔五公司买单去聚餐;每周去踢足球、打冰球?公司包场地。
谁都没有意识到,2014年年底是整个行业的巅峰。半年后整个行业开始跳水,公司的股票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跳崖式增长。我非常幸运的在雪崩之前占到了山顶,眼看着雪花一片一片地崩塌,至今仍记忆犹新。
记不得在这家公司经历了几波裁员,麻木了。有时候想,当我的那天来临的时候, 我是否真的能安静地走开?我想,我还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其实,那些离开的人们哪一个不是在负重前行呢?又有谁能轻松地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呢?
老B一个德裔中年人,在工龄差4个月到20年的那个冬天,被公司解雇了了。老B干活又快又利索,而且人非常乐于帮忙,我们这边有时候忙不过来,说一声他也毫不犹豫接手,所以关系非常融洽。可能他早有预感,在从办公室叫走之前,我分明看到他的手在抖。老B走后,公司又找了两个人来顶他的活,这是后话。 我想公司解雇他可能是因为他的人工成本太贵了吧?拿着那么高的工资,每年比别人多好10几天的假期,另雇俩新人的成本都比他低吧?或许,或许,他(我们)在公司眼里,也仅仅是个数字而已,我似乎想的有点多。
那一段时间,经常会被聚集到中央办公室,看到Tim Horton的咖啡和甜甜圈,领导站出来,对某人过去N年的表现大加赞赏,然后某人站出来,对多年和大家的合作表示愉快,然而如今另谋高就,道声珍重,珍重,应是红肥绿瘦云云。
过去了这么多年,我竟然不记得当时咖啡和donuts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