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独孤要求,再贴一回 :
自古红颜多薄命,妲己新楼。褒姒新愁,昔年烽火戏诸侯。
而今喟叹人生短,燕子依旧。容颜空瘦,落花时节不胜忧。
话说多扁追独孤没追上,只好悻悻的回来。这使天已黄昏,-河边的小路上人烟稀少,多扁腹中饥饿,急匆匆的往回走。拐过一个弯,多扁突然发现河边的柳树下坐着一个姑娘正在伤心的哭。多扁过去一看,竟是凌丝丝。
多扁悄悄走过去,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声的问:“丝丝,怎么了?”。丝丝扭头一看是多扁,双手一报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的更厉害了。多扁最看不得女人哭,特别是对丝丝。自从上次丝丝掉到湖里后,多扁总觉得亏欠于她。
多扁看丝丝不停地哭,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在旁边耐心地劝,还不停的道歉。丝丝哭了好一会才说:“这回不怪你,是我的牛津大辞典掉到河里了。”
多扁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不要紧,告诉我在哪,我来帮你捞”
丝丝抽搐着说:“就在那边桥下的木头上。”
丝丝领着多扁到了傍边的小木桥上,木桥不高,只有三四米,桥墩底下横着两三根木头。多扁探着头,往下看,没看见有书。他回过头问丝丝:“在哪呢?看不见呀!”
“就在桥洞底下”丝丝说。
多扁把身子使劲往下探,还是看不见。正在这时,丝丝突然在他背后使劲一推,多扁站立不住,一头载到河里去了。
一看多扁掉到河里,丝丝高兴地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笑着说:“哈哈,你个劳什子的小恶棍,还想跟我斗!有本事再写古文骂我呀,这叫‘一报还一报’。"
原来丝丝对多扁把她整到湖里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她早就看见多扁从河边过来,故意躲在河边假哭,一心想把多扁推到河里去,以报她落湖的一箭之仇。待她奸计得逞,看到多扁在河里上下挣扎,丝丝高兴的又跳又蹦。
蹦着蹦着,她突然愣住了,桥下水哗哗的流,却不见多扁的人影儿了,只有一件衣服浮在木头边上。丝丝原本报仇心切,只想把多扁推下水,可她从没想过多扁会不会游泳。待到多扁不动了,她才有点着急了。她伏在桥栏上使劲叫“多扁!多扁!你在哪呀?”这时,天已黑了,桥下黑洞洞的,没有回音。这下她彻底慌神儿了。她跑到桥下,哭着叫:“多扁!多扁!快出来呀,你不要吓我呀!我不要你死。”
这回,丝丝已经不是假哭,而是真哭了。她颤颤悠悠的站在浮木上,想去抓那件衣服,好把多扁拉上来。才走了两三步,脚下的木头突然晃起来,丝丝站立不稳,嘴里“呀呀”的叫着,仰面朝天摔倒河里去了。河水很深,而且很急,丝丝不会游泳,一掉下水拼命挣扎,呛了几口水后,人就昏过去,迅速被河水向下游冲去。朦胧中丝丝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搂着她,使劲的向岸边拖去。。。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丝丝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感觉很累,不想睁眼,只想静静地休息一会。。。不知过了几分钟,丝丝突然觉得有人扶着她的嘴在亲她,她睁眼一看竟是多扁光着半个身子伏在她身上。 丝丝惊怒万分,奋力推开多扁,顺手一掌扇在他脸上,高声怒喝:“你这混小子,想要干什么?”。
原来多扁落水后根本就没事。当丝丝把他推下水的一刹那,他就明白了是中了丝丝的招儿了。他自幼在水边长大,水性极佳,轻易就能在水里憋一半个时辰。落到河里后,他假装不会水,胡乱扑腾了一阵后,就把上衣甩掉,偷偷潜到水里,躲在浮木下面,看丝丝的反应。
当丝丝哭着跑到桥下,踩着浮木想要救他时,他把浮木轻轻的晃了一下,丝丝站立不稳,仰面朝天摔到河里。多扁本想在下面接着她。但河水太急,丝丝又拼命挣扎。多扁一下没拉住,人就被河水冲走了。多扁急了,奋不顾身的扑到水里,从背后一把抱住丝丝。水太急,又拖着个人,多扁虽然用力,但却无法游到岸边。两人顺流急下,直到一个急转弯处,才被冲上浅滩。
当多扁把丝丝拖到岸边的草地上,已经累得喘不过气了。他躺在草地上歇了几秒钟,赶紧翻身爬起察看丝丝。这时月亮已经出来了,丝丝躺在草地上,一身湿衣,双峰凸起,曲线毕露,多扁不敢多看。闭上眼睛,伸出一只手试了试她的呼吸,已经没气了。多扁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替丝丝做胸部按摩。他不敢直接碰丝丝的胸部,就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垫在丝丝胸前,闭着眼睛一通儿乱按。不一会,丝丝一阵咳嗽,吐了几口水,又不动了。
多扁心想:“这时候人该醒了呀,怎么跟电视剧不一样呢?”他轻轻的摇了摇丝丝,丝丝闭着眼睛,软软的躺着,没有回应。一头湿发松松的散落草地上,失落了金丝眼镜的脸庞,白稚而光滑,像玉雕的石像,脸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月光洒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月晕,美的动人心悸。多扁看着她,不觉有些目眩。他赶紧闭上眼睛,让情绪平复一下。然后,摸索着凑到丝丝的嘴边,想给她做人工呼吸。。。
当丝丝一掌打到多扁脸上,多扁这才反应过来,丝丝早就醒了。多扁有些恼火,轻轻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吗,醒了也不说话,好像谁多想亲你一样。要不是见你真的为我哭,鬼才救你呢!”
丝丝冰晶玉洁,自视甚高,从未对人加以颜色。被多扁又摸又亲,本来就气恼万分,虽然知道多扁给她做人工呼吸是为了救她,心里感谢,嘴上却不肯认输。现在见多扁得了便宜还卖乖,特别是多扁说她为了他哭,直接戳到了她的心坎。 丝丝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无赖,我去救你,你不谢我,还把我弄到水里,现在反而说你救了我,你还要不要脸呀!”
多扁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不知有些活是永远不能对女孩子说的。他笑着对丝丝说:“是你先把我推到水里去的。你又不会游泳,还敢救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丝丝一听,气的跳起来想要去追打多扁。但因刚溺了水,身体虚弱,脚一软,又坐在地上。多扁想要去扶她,她一把甩开多扁的手,恨恨的说:"滚远点!小子,你给我小心点,别让我逮着你,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丝丝越说越气,不知怎的,一席话脱口而出:“我告诉你,你给我小心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现任的俄罗斯黑手党的党魁,还是台湾竹联帮的帮主,我的祖先是韦小宝和俄国女沙皇叶卡捷莲娜。。。”
丝丝说着说着猛地停住了。她觉得奇怪:这些话怎么突然给冒出来了,好像是情不自禁,又好像有人在逼着她,不说不行。
多扁一听,卟哧一声笑开了,他只道丝丝给气糊涂了: “哇,吓死我了!”他嬉皮笑脸的说:“好好好,多谢陛下救命之恩。帮主大人,您老玉体安康,让小的伺候你起来。”说着,多扁弯下腰想把丝丝扶起来。
“你敢欺负我们小姐,不想活了!”突然一声爆喝,在多扁身后响起。话音未落,多扁被人掐着脖子,提着腰带凌空举起。
多扁突然被人举在空中,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情况,吓得哇哇大叫。只听丝丝恼怒叫道:“把这个混小子给我扔到河里去。” 多扁一听要把他扔到河了,急的在空中四脚朝天的拼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乱叫:“你这个混蛋,快把我放下来,不然有你好瞧的!”那人根本不理他,举着多扁就向河边走去。
多扁吓得向丝丝连连求饶:“丝丝,您大人大量,饶命呀!你是黑手党,你是帮主,你是女沙皇!你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丝丝听他没由头的乱喊乱叫,气的真想叫人把他扔到河里算了。可转念一想,多扁这小子诡计多端,扔到水里这小子还不趁机溜走了,太便宜他了。 她对举着多扁的那人说:“算了,先把这小子给我带回去,慢慢收拾。”那人一听,把多扁一下子扔在河滩上。多扁被摔的全身疼痛,还没缓过劲来,就被人捆了手脚,在头上蒙了块布,扔在一辆车里带走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多扁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这像是一艘船的底仓。不一会,来了个人,把他推出船舱,解下头套。多扁觉得阳光刺眼,两眼一阵模糊,半天才清醒过来。他四周环顾了一下,原来在一个海港的大游艇上。这时,已是下午时光,周边阳光普照,海水湛蓝,景色美丽。港口旗帆林立,停着不少豪华游挺。
只见游艇甲板中央放着把豪华的美人靠,丝丝一身比基尼,披着轻纱,腿翘的老高,正躺在那晒天阳。两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典型的俄国熊,一头红棕色的乱发,高头大马,满脸横肉,胳膊上刺着骷髅头的海盗旗。看这块头,多扁估计在河边把他举到空中的就是他。另一个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对襟黑衣,面色阴沉,双额坟起,两眼像鹰隼一样,目光阴鸷,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多扁看到这两个凶神恶煞般家伙,心里一哆嗦。他这才想起丝丝说什么黑手党、竹联帮等等,真不是吹牛。原来这林丝丝的祖先确是韦小宝和当时的俄国女沙皇叶卡捷琳娜。当年韦小宝带着七个老婆乘船出逃,乾隆大帝看在两人多年的交情放了他一马。他无处可去,逃到了台湾。他得罪过郑家,不敢声张,悄悄隐居起来。后来清朝占了台湾,仇家没了,他才敢出来活动,但官是当不成了。这韦小宝本来是个流氓,仗着和乾隆大帝的关系及他带来的金银珠宝,组建了竹帘帮,地方官也不太敢惹他。故而独霸一方。
而叶卡捷琳娜自从与韦小宝有了一腿后,竟怀孕弄出个私生子来。这儿子虽是混血,却张长着一副中国人的面孔。叶是女皇,没人敢把她怎样,但在俄国皇宫里养一个汉人孩子多少有些不像话。她派人四处打听,得知韦小宝人在台湾,就派人把儿子给他送来了。韦小宝七个老婆,生了几个孩子都是女孩儿。凭空得了一个儿子,自然是喜出望外,视如掌上明珠。这孩子后来继承了家业却多代单传,到了丝丝这一代却只有她这一个女儿了,自然而然成了竹联帮的帮主。而俄国皇室自从俄国十月革命后,被布尔什维克处决的处决,流放的流放,正统的传人也无处可寻。苏联解体后,不知何人以皇室的名义组建了黑手党,得知丝丝是叶卡捷琳娜女皇的后裔,为表示其正宗,找到竹联帮硬要尊丝丝为黑手党的党魁。丝丝在这中、俄两大黑帮组织里本来也就是挂名,不管帮内事物,故而自幼在加国留学。但这两大黑帮都派人暗中保护。平时,他们也太不敢打搅丝丝的生活,直看到丝丝被多扁整到河里去了,这才出手把多扁拿住。
多扁看着丝丝,忽然想起在琳琅阁听到的曲子“不饶他”,有点怕了:“这回坏菜了,落到她手里,断没有好果子吃,怕真的要被辣手摧花了。”
他假装轻松的凑到丝丝跟前嬉皮笑脸的说:“丝丝,关了我一夜,气该消了吧?”
丝丝一边拿着个吸管喝着果汁,一边悠闲的欣赏着海上的美景,像没听见一样,理也不理他。多扁觉得没意思,悻悻的说:“那你在这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转身就想溜。
他还没走出两步,被那俄国大汉掐着脖子给扔回来了。丝丝也不看他,脚翘的老高,晃来晃去的说:“想走呀?可以。乖乖的跪下,给我磕三个头,使劲求我,我就饶了你。”
多扁一听大怒:“你把我推到水里,我不计前嫌,舍身救你,你反倒恩将仇报,你这是什么人哪?你还讲不讲道理呀?”
丝丝咯咯的笑起来了:“我是女人,我就不讲道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磕头!你磕不磕?”
多扁气得大叫:“不磕不磕就不磕!士可杀,不可辱,我就不磕!”
丝丝也不生气,悠闲的晃着脚说:“挺有骨气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怪我。”说完后,很随便的挥了挥手。
旁边两个家伙沉着脸走过来。俄国熊两个蒲扇大的巴掌交叉在一起,在多扁脸前伸了伸,一较劲全身肌肉暴起,各处骨节嘎嘎乱响,多扁吓得一缩脖子。那中年汉子更是了得。一个骑马蹲裆式,双拳横在腰间,一运气,只见身上对襟黑衣像风帆一样鼓起来,突然大喝一声,只见那衣服砰的一声炸开来,像纸片一样随着风飘到海里去了,露出一身狰狞的青龙白虎。
多扁被这两个家伙吓得魂都没了,闭着眼睛吱吱呀呀的乱叫。。两个大汉把多扁按到一把椅子上捆了起来,然后把多扁的两只脚抬起来搭到一条长凳上。多扁不知他们要干什么,急的大叫:“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要给我上老虎凳吗?太过份了。”
那两个家伙不说话,冲着多扁一阵冷笑。突然每人手里亮出了一个致命武器。多扁定睛一看,俄国佬亮出的是一个黄金的挖耳勺,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中年汉子则捏着一个香奈儿的画眉笔,柔软的笔锋在海风中轻轻的颤动。
多扁还没弄明怎么回事呢,那俄国大汉已抓住多扁的一只脚,开始用挖耳勺开始挠他的脚心。多扁只觉得一阵奇痒直透心底,难受的脚趾都蜷起来了。他一面笑一面叫:“快停住,快停住,难受死啦!”俄国大汉不理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做他的工作。往左边挠三下,往右边挠三下,中间再挠三下。随着他的每一下动作,痒痒像潮水一样阵阵袭来。不知谁,还放起了“喀秋莎之歌”,那大汉挠的兴起,跟随者音乐的节奏,越挠越快,最后在多扁鬼哭狼嚎般的笑声中,猛地一戳,多扁脚心一颤,腿肚子抽筋了。
丝丝刚开始还假装不看多扁,只是捂着嘴偷偷笑,后来看多扁腿肚子抽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多扁气的大骂:“丝丝,你这个盘丝精,春十三娘,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你这是用的什么损招呀!"
丝丝笑着说:“你个小鬼头,到现在还敢骂我。麻叔,给他来点厉害的!”
那个叫麻叔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阴阴的渺着多扁。多扁看着他,头皮都在发麻。他结结巴巴的说:“麻。。。麻叔。。。”那汉子不理他,左手亮出个兰花指,突然捏住了多扁右脚的大拇指,右手的画眉笔轻轻的点在了多扁的涌泉穴上。刚开始,笔锋软软的还挺舒服。紧接着,一丝冷气随着笔尖透进了身体,像条小蛇一样顺着他的奇经八脉四处游走,每到一个关键穴位就抓挠一下,多扁麻痒的全身乱颤,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他一面扭动着身体,一面乱叫:“丝丝,受不了了,快叫他停住呀,你又不是个四四格!”
丝丝觉得奇怪,一摆手,麻叔停止催动内力。她好奇地问多扁:“四四格是谁呀?”
“哈,你还号称有文化,整天看牛津大辞典,连个四四格都不知道,还家园才女呢,羞不羞呀?” 多扁喘着粗气说。
丝丝不理他,自己在IPAD上Google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童话“大林和小林”里的四四格,这四四格就曾经给小林上足刑。她一看,不由得笑开了:“好啊,你还敢变着方儿的骂我是坏人,我就是四四格,看你怎么办。”说着把小手指勾了勾。
这次是麻叔和俄国熊一起上。这两个家伙原本是江湖老手,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什么狠角色没见过,拷打上刑是家常便饭。可从没见过丝丝这样整治人的。刚开始,丝丝要他们给多扁上足刑时,他们还面露难色,觉得有损他们的硬汉形象,故推诿说没有刑具。可看到丝丝毫不犹豫的拿出了她珍爱的金耳勺和香奈儿眉笔,他们才勉强答应。当他们看到丝丝给多扁搞得这一套小孩子的把戏后,也不禁笑出声来。他俩儿忍住笑,一人一只脚,对着多扁的脚板心猛下功夫,多扁只觉得一冷一热两股气,顺着两腿往上走,所到之处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发痒,热的喷张,冷的抽缩,两股气流到膻中穴混合在一起,整个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浑身上下仿佛有无数的猫爪子在挠他。多扁浑身都在抖动,别提多难受了。最后实在受不了,大叫饶命。丝丝一面休闲的喝着果汁,一面笑着问他:“你现在给不给我磕头?”
多扁恨得牙疼,喘着粗气,气鼓鼓的瞪着丝丝,闭着嘴不说话。那两个家伙憋住笑,张牙舞爪的上来假装又要给他上刑。多扁一看,吓得忙不迭的乱叫:“别,别,别,我磕,我磕。”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况且多扁本来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其实只要那两个家伙稍微按他一下,怕一百个头都磕了。可丝丝偏偏要他自己跪,他面子实在放不下来。当麻叔把绳子解开,把多扁推到丝丝面前后,他百般的不愿意。他一面假装要跪下,一面四处张望,想伺机逃跑。趁那两个家伙不注意,他弯腰磕头,故意一头碰到了丝丝的果汁瓶,果汁溅出,撒了丝丝一身。众人急忙上来替丝丝擦拭。混乱中,多扁紧跑两步,一个鹞子翻身,越过船舷,直插海底。
多扁潜到水里后使劲往前游,直到憋不住了才从水里冒出头来。谁知他头还没出水面,就被人按回去了。他呛了一口水,拼命挣扎,挣脱了那人的控制,窜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周围
传来一阵阵笑声。多扁定睛一看,见两只橡皮艇跟着他。原来 ,丝丝料定多扁会跳水逃跑,早就派人在海里等着,好戏耍他。不然,船上若干大汉,岂容他轻逸跳水。
只见哪两个小艇,每个艇上站着两个人,拿着长杆子在盯着他。他游到哪小艇就跟到哪,根本就逃不掉。更可恶的是,他们不许多扁休息,只要多扁想要靠岸或靠近其他的船,他们就拿杆子把他掀回水里。折腾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多扁累得气喘吁吁。丝丝则坐在游艇后部的跳板上,上下摇晃着,得意的笑眯眯的看着他。
等她看到多扁已被折腾的差不多了,就打了个手势。橡皮艇上的几个家伙把多扁赶到丝丝面前。丝丝笑着问多扁:“现在,你给不给我磕头认输?”
多扁已经累得受不了了,他知道,要是不答应,丝丝断不会放过他。他踩着水,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我磕!我磕!”
丝丝狡黠的一笑说:“那好,这次算饶了你。来吧,我拉你上来。”说着就把手伸给了多扁。多扁忙不迭的拉着丝丝的手,从水里爬
出来。他拽着丝丝的手,费了好大劲儿,就快要爬上跳板了,丝丝突然把手一松,多扁站立不住,仰面朝天的又跌到水里。丝丝则开心的大笑起来。
多扁狼狈的跌到水里,仰脸看到洋洋得意的丝丝,不由得火起, 正是“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多扁受了一天的窝囊气,突然爆发。他不管不顾的猛地从水中窜出,双手抱着跳板的端头使劲往下一拉,然后一松手,跳板腾的一下弹起了老高。这德国制造的跳板弹性极好,丝丝本在跳板上坐着,猝不及防,被弹起了一人多高,吓得惊声尖叫。等她落下来,屁股又在跳板上弹了一下,然后像个小炮弹一样被弹射到水里。
船上的人,刚开始都被多扁的举动惊呆了,不知发生什么情况,一片混乱。等缓过神儿来,扑通,扑通的跳下去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去救丝丝。由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丝丝身上,忙乱之中,无人觉察到多扁趁混乱,竟偷偷地潜水溜走了。
不会游泳是丝丝心中永远的痛。可多扁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两次三番的把她弄下水,每次都被搞得狼狈不堪,丝丝心里有多恨就别提了。丝丝猝不及防的掉到海里后,被呛了好几口水。众人把她救上来后,人倒是没事,只觉得屁股有些疼。她歇息了一阵,恨恨的命人把多扁带上来。不一会,有人来报,说多扁逃跑了。丝丝一听,气的暴跳如雷,简直要疯了。她传下口令,务必要把多扁抓回来。这回磕两个头都不行,非叫他给我磕十个。
本来她对多扁把她弄到海里,虽然生气,但也还可已接受。按丝丝的逻辑:“不管怎么说,把多扁折腾了大半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拉我下水的举动可以理解。但大胆的多扁,竟敢逃跑!不就是让你磕个头、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惹了我,就想逃跑,没门儿!我看你这小兔崽子能跑哪去,我要叫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是跑到天边儿去,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这次多扁本来是英雄救美,理应受佳人感谢并借此消除两人之间的芥蒂。没想到丝丝却恩将仇报,以致他虎落平阳,惨遭羞辱,激愤之下,再次将丝丝弄下水,结果梁子越结越深。想来,这天下的女人是惹不得的,有时混不讲理。看官不信,有诗为凭:
三番落水两失魂,旧疤又添新伤痕。
有恩不报非君子,胡搅蛮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