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病人 生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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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病人 生意(1)

接上

接下来两天,病人的情况还不错,血压稳定,呼吸机也顺利撤掉了。老先生能说话之后很健谈,每天子女来探望的时候都说个不停,老喊饿,要吃东西。他的子女们安排了轮班,随时有人在ICU外待命,医疗上有什么需要都能随时找到他们,连护士都说这么好的子女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看得出金明在子女中威望很高,可能是弟妹们的生意都要靠他支持的原因,他家里甚至到了说一不二的程度,之后他们有什么事也都是他出面和我接触。他一直很关心病情的变化,每隔半天就会打电话或者在探望的时候问我情况如何了。但是此时病情只是初步好转,肠蠕动的恢复可能需要一周甚至更长,所以现在还不知道腹部的情况如何。因为病人肠子还没长好不能吃东西,所以给病人上了静脉营养。

又过了三天,老先生看上去精神不错,脸色也好了很多。但是有两件事让我不能完全放心,一个是病人有点低热,体温一直没有恢复到正常;查体虽然没有腹部体征,但也没有听到反应肠蠕动恢复的肠鸣音。我把范德昭叫来,一起做了体检,他还是很自信,说再等几天,说不定明天就好了,他见过有病人10天才恢复肠蠕动的。

范德昭的话隔了一天就应验了,老先生自己说他放了一个小屁。这个屁堪比玉音放送,我和家属虽然都没亲自听到但听说后都喜气洋洋。我又听了听肠鸣音,的确能听到了,虽然次数还没有恢复到正常。金明知道以后也很高兴,大力握着我的手直说谢谢,“这个屁陈医生功劳大大的!”我不敢贪屁功为己有,赶紧说那是病人自己的本事。

金明是个典型的生意人,待人接物很有一套。但是他城府不深,喜怒都放在脸上,前几天老先生病情不明朗,他虽然对医生护士客客气气,但看得出一直不高兴,现在病情好转马上就兴高采烈。这种人要么是个坦荡的君子,如果是个小人,也是个真小人。我不大喜欢心机深沉善于掩藏的人,我那天说和他交朋友本来是缓兵之计,现在倒觉得这个人值得一交。

不过越是当他朋友,我越不能把他的期望值抬得太高。也许是做ICU医生太久,见过太多病情反复,所以我骨子里是个悲观派,非常谨小慎微。我提醒金明,病人的肠蠕动是有了,但是还没有恢复到正常,而且还有个低热的问题,要等病人排便、体温彻底正常了才能最终放心。

这话说完的第二天我的脸就被打了,老先生拉了术后第一次大便。排出来的是墨绿色的稀便,因为绿色是胆汁氧化后的颜色,这似乎更加证明肠道通畅了。范德昭得知以后也很高兴,跟我说可以让病人开始进食了,静脉营养毕竟没有病人自己吃效果好。

我也不喜欢静脉营养,但是我总觉得不大放心,可是除了病人的低热我没有任何理由反对范德昭的建议,毕竟低热是临床最常见的症状之一,有一万种理由可以解释,比如静脉营养本身也有可能引起低热,这个时候没人敢说低热一定是肠道问题引起的。我考虑了一段时间还是吃不准,决定矛盾上交,看大老板(ICU主任)怎么说。

老板听了我的汇报,说把外科医生的建议记录在案,但是静脉营养先不要停,进食可以先让病人喝两天水再看看。我一听,老板就是老板,这缓兵之计用得比我炉火纯青多了。因为恢复饮食有个过程,先喝水再流质再半流质,最后才是正常饮食,所以喝两天水拖延一下完全说得过去,而且即使吻合口没长好,喝下去的水对病人的伤害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静脉营养不停,即使只喝水也不会影响到病人的营养供应。再过两天,那就是术后差不多十天了,没问题最好,有问题也该暴露出来了,那时再决定后面如何处理。

后面两天病人的情况持续好转,脸色也好多了,喝了水以后胃口开了嚷着要吃饭,金明来央求了我好几次,说哪怕喝点豆浆牛奶都好,但我都硬着心肠没同意。那个低热如同附骨之疽,总让我不敢大意。

如果要在各类名言里选出我最讨厌的一条,那么无疑是墨菲定律:当一件事有可能往坏的方向发展,那就一定会往坏的方向发展。术后第九天早上我给病人换伤口上的敷料,拉开床单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病人的衣服上有一块很显眼的墨绿色,跟这两天他拉出来的大便颜色一模一样。我解开上衣的纽扣,虽然知道十有八九出问题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丝希望,要是这块墨绿色是老先生大便时没注意沾上的就好了。但是衣服下面的敷料也是墨绿色的,打开敷料能看到墨绿色的肠液还在从没长好的手术刀口里往外流。这毫无疑问是吻合口没长好漏了,我最担心的可能变成了事实,病人一直以来的低热也总算有了个明确的原因。此时我毫无预言成真的得意,反而因为自己的乌鸦嘴感到有点内疚。

因为肠腔是正常情况下人体唯一有活的微生物的组织,肠液里有大量细菌,如果流到腹腔里会导致严重感染,所以我在伤口放了一根负压吸引管把漏出来的肠液吸掉,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后面怎么做,还是要外科医生决定。所以处理好伤口我就打了范德昭的拷机,过了半小时他从手术室回了电话,我告诉他老先生的吻合口漏了,他那魔性的笑声像是杀鸡时鸡被抹了脖子,戛然而止。沉默了一小会,他说:“中午我下了台会到ICU来,到时我们再看怎么处理。”

中午范德昭来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扒拉中饭。他脸色有点不大好看,打了个招呼说“师兄你慢慢吃,我自己去看病人,回头跟你汇报。”外科医生的手术成功率就是他们的招牌,做砸了心里不痛快很正常。我知道范德昭自尊心比较强,所以也没坚持一定要一起去,反正负压吸引器里的肠液能说明一切。

过了十来分钟范德昭回到办公室,他也同意吻合口肯定出了问题,不过因为现在病人没有高热、腹痛这类急性腹膜炎的典型症状,他想先做个造影看看漏到了什么程度,如果吻合口完全离断,那么不用说肯定要再次手术;如果吻合口只是部分裂开,那么他觉得可以先试一下保守治疗。

他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而且在是否手术问题上,我们非手术科室的医生也不好直接插手,否则有外行指导内行的嫌疑。当天下午我们就一起去放射科把造影做了,发现大部分造影剂很顺畅地进入了结肠,小部分漏出的造影剂也局限在腹腔靠近体表很小的一个部分。我们都松了口气,这至少说明吻合口没有完全断掉,情况还不是最坏。

这时金明也赶到了医院,做造影前我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因为病情出现了重大变化,我和范德昭把金明和今天在ICU外轮值的妹妹都请到会议室,准备介绍一下我们的应对方案。看得范德昭有些紧张,深呼吸次数比平时多了些;金明板着脸,但是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激动。

范德昭没有隐瞒,该说的都说了:“之后的治疗计划,我们先保守治疗,通过充分引流漏出来的肠液,希望吻合口漏局限化后变成吻合口瘘……”

金明有点迷糊:“不是已经漏了吗,怎么还变成漏?”

我插嘴道:“是‘瘘’,不是‘漏’。现在漏出来的肠液可能会在腹腔里到处跑,跑到哪里感染到哪里;‘瘘’打个比方就像一根管子,一个开口在肠子,就是吻合口破掉的地方;另外一头是皮肤开口,就是现在放引流管的地方。和现在‘漏’的区别是,瘘是有管壁的,这个管壁是周围组织长上来形成的,这样肠液就不会乱跑,也就不会引起广泛的感染和炎症。如果变成了瘘,那么就可以装造口袋长期生活,虽然生活质量差了些,但是至少不用再次手术,甚至可以带着瘘管出院。”

金明说:“那也就是说,以后生活会很麻烦?这个造口袋我爸爸他自己能处理吗?”

我说:“一般人教几次就能学会安装造口袋。不过现在还谈不上这个问题,范医生前面话说了一半,还是请他把后面的治疗计划讲完吧。”

范德昭点点头,说:“保守治疗成功才会变成瘘,但是如果保守治疗不成功,如果后面情况继续恶化,那就需要第二次手术了。”

金明明显有些焦躁,态度也不像前段时间那么客气了:“范医生、陈医生,我是生意人,我有我的思考方式。我花的钱和时间,我会希望足够的回报。如果钱和时间花下去没有效果,那么对于我来说就是浪费,我会及时止损。所以你们两位能不能给我一个比较确定的数字,比如保守治疗的成功率有多少?第二次手术成功率又有多少?这样我能提前做好准备。”

我说:“保守治疗的成功与否要看很多因素,比如年龄、身体素质、漏口的大小以及和腹部皮肤的距离,吻合口在腹腔内是否有相对移动等等,现在老先生的情况并不乐观,在加上小肠液有其特殊性,里面有很多消化酶,这些消化酶会腐蚀周围的组织,会给形成窦道造成一定困难;我们会用一些抑制消化酶的药物,但是也不敢说成功率很高。所以我粗略估计保守治疗的成功率不超过40%。”

范德昭说:“手术成功率要打开肚子看情况了。如果是吻合口两边的肠子继续坏死,那就要继续切除,切多少要看坏死了多少。最坏的情况就是小肠全都要切掉,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即使手术本身成功,之后的治疗成功率也很低。”

金明听了以后脸色明显更不好看了,说:“那两位医生的意见是不是说我爸爸已经凶多吉少?”

我和范德昭互相看了看,我正准备说话,范德昭把话头抢了过去:“可以这么说。我觉得开第二刀的风险很大,极有可能开了也没用,还增加病人的痛苦。”

我觉得谈话的基调在往我不希望的方向发展,范德昭的话似乎有劝金明放弃后面的治疗的味道,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要是病人已经到了终末期,那我也不会强求家属继续治疗,但是老先生的病情远未到日暮途穷之时,范德昭这么做就有点不合适,至少事前应该跟我商量一下。我不能在家属面前和他明着唱反调,但是也要表达我清楚自己的意见:“金先生,收进ICU的病人,哪个不是凶多吉少呢?我们ICU医生的目标就是死中求活。所谓凶多吉少,也要看‘多’、‘少’的比例,只有1%希望是凶多吉少,有30%的希望也是凶多吉少,但是这两者完全不是一回事。老先生的情况,就是属于后面的这一种,我还是希望尽最大的努力试一下,到时候即使失败也没有遗憾。”

金明听出来我和范德昭的意见不太一样,因此他也有点举棋不定,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回去和我的弟弟妹妹们一起再商量一下,有了结果我再和两位医生联系。”

谈话结束后我又去看了看病人,并且把“少量饮水”的医嘱停了。老先生在做造影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点紧张,现在又知道不能喝水,更加着急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陈医生,我很饿,怎么水也不能喝了?我的病是不是变坏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的孩子们都是做生意的,有钱,你给我用最好最先进的药,治好了我感谢你一辈子!”

因为金明明确说过不希望老先生知道真实病情而担心,所以我没有说实话,只是说有点手术后遗症,处理好了就好了,老先生这才放心。

那天病房里我的另外一个重病人也出现了反复,我处理完下班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平时办公室呆的时间太长,所以我一般不乘电梯而是爬楼梯,安慰自己每天也算是锻炼过了。我走下去了两层,看到拐角处两个人一边抽烟一边说着些什么。再仔细一看,那不就是范德昭和金明吗?这时他们俩也抬起头看到了我。密谋和偷情一样,最怕被人撞破;而且奇怪的是撞破的人往往比被撞破的人更尴尬。我直觉我可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恨不能说句“我啥都没看到没听到”,迅速打了个招呼假笑一下,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加快脚步走了下去。

我回到家还在想,范德昭和金明到底什么关系?再联系到前面范德昭书面记录滴水不漏,而病人子女却对病情严重性了解不足的事,我越发搞不清楚范德昭这小子在干些什么。是不是他收了金明的红包?但是如果他拿了钱,病情出现反复他不积极补救却怂恿病人家属放弃,暂时似乎可以缓解一下他的窘境,但是万一以后家属回过味来了,他只会倒更大的霉,更不要说这么做职业道德上也太说不过去了。想了一会想不清楚我也就不管了,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好。

不幸的是,墨菲定律继续起着作用。两天后病人逐步出现了体温持续升高,最高达到了40摄氏度,腹部也出现了压痛,白细胞也升高了,这些都是急性腹膜炎的表现,说明保守疗法完全失败。虽然老先生人还清醒,但是情况越来越差,脸烧的通红,伤口不仅没长好,反而裂开了好几处。奇怪的是,这段时间里老先生的子女们也不在病房外值班了,一些必需的外买药也开始推脱,金明本人这两天也都没有再出现。

因为保守疗法已经失败,我联系了范德昭,看他怎么处理。他看过病人,摇了摇头,说还是逃不了再开一刀,叫家属来谈话签字吧。我打了金明的电话,两小时后和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他和他所有的弟妹全都来了,但是这一次一家人鸦雀无声,表情麻木。和他们一起来的,是医务处的小丁。

一进门小丁就告诉我们,家属向医务处投诉治疗不当,开始医疗纠纷申诉程序,立刻封存病史。同时家属表示放弃后续治疗,要求把病人接回老家,家属叫的救护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我大吃一惊。我的惊讶只有很一小部分是因为医疗纠纷,这两天以来家属的表现已经隐隐有这个苗头了;我更吃惊的是家属居然放弃治疗,因为老先生病情虽然明显恶化,但是现在主要脏器功能都还好,如果二次手术后全力治疗,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我见过有的家庭因为太穷而不得不中断治疗的,但是这家人红包一拿就是几千块,既不缺钱又舍得花钱,怎么会这么就放弃了?尤其是老先生自己求生欲还很强,人还完全清醒,这种情况下把病人接回家眼睁睁地看着他等死,未免太残酷。特别是之前病人的孩子们表现得都很孝顺,现在怎么突然就放弃了,这前后的对比反差太强烈了。

吃惊之余,我还有些庆幸。当时还好没收金明的钱,否则搞不好饭碗也砸了,虽然这碗饭吃得辛苦又憋屈。

小丁当着家属的面封存了病史,并且和其中一个一起去复印。救护车上的两个急救员拿着担架上来抬病人,老先生这才知道要回家了。他拉住病床的床架不放手,喊着:“我不走,我要继续治病!陈医生,你不是说还能治的吗!你帮我叫一下金明,他不会这么做的!”

我没有办法。家属要放弃,医院和医生什么都做不了。但是老先生喊得太凄厉挣扎得太厉害,急救员也不忍心也不敢去搬他。子女们都远远地挤在ICU门口不愿意和老先生照面,僵持了一会,金明悄悄地走过来对我说能不能给老先生用些能让他睡觉的药,我知道他的意思是用些镇静剂,但是此时单纯从医疗角度没有用药的理由,所以我拒绝了。金明看弟妹们都不愿意动,咬了咬牙,自己走了进去,在老先生耳边嘀咕了几分钟,老先生脸上的表情从激动变成犹豫,然后有些痛苦,最后放弃了。

老先生流着泪上了救护车走了,我们该干啥还是干啥。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比这更惨的事我们也见过,我们一样无能为力。至于家属的投诉我不怎么害怕,因为整个治疗过程中我没有做错任何事,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一样也没做,至少最后板子打不到ICU身上。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金明打来的。下午老先生回家那一幕让我对金明的印象大坏,不大想跟他再有来往,但我又想万一他改主意要把病人送回来呢,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金明寒暄了一下,然后直奔主题:“陈医生,你觉得我跟你们医院索赔多少比较好?”

我脑子一下有点处理不过来。你都准备跟我的单位打官司了,居然还找我帮忙?我长得那么像院奸吗?而且我没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本来也说不出什么。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金先生,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找我。这件事我不可能站在你这边。”

“陈医生,我手里有证据,这个官司我应该会赢。你就告诉我像我这种情况,医院最多能赔多少?到时候钱拿到了,不管多少我分你两万。”

谁知道他说的证据是真是假,至少我没做错什么,所以我不怕。再说这种钱我怎么能收?别说两万,二十万我都不干,太突破我做人的底线了。我表示不知道,也不会做这种事,金明听我态度坚决才怏怏地挂了电话。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老先生怎么样了。通话结束,我默默地把金明的手机号码放进了黑名单。

之后这件事就是医务处小丁在处理,除了来ICU几次找我了解治疗中的一些细节,其他都波澜不惊。从小丁口中我也知道了老先生最后的消息:他被子女接回几百公里外老家农村的老房子,又拖了一周才去世。我不敢想这一周他会有多痛苦绝望,希望金明至少会找当地的卫生院或者小诊所上门给些基本的治疗吧,哪怕是给些止痛药,让老先生不那么痛苦也行啊。

据小丁说,金明在办完了父亲的后事后,回到我们这座城市继续和医院交涉。他至少有一点还不错,没有搞拉横幅、堵医院门、打砸设备等医闹那一套,完全按照程序来。

我刚开始还对金明对自己父亲前后矛盾的态度,和后来表现出来的冷酷觉得不可思议很不舒服,但是说实在的我也没啥资格去指责他。上班很忙,生活还要继续,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待续)

中国病人 生意(3)
 
最后编辑: 2019-12-28

未尝不可

思考的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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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作者没有做局的证据
观察到的迹象 全是局的迹象
感觉是从范和金抽烟交谈开始,发生了转折,。。。
如果是一开始就这样或者说手术刚做完没多久就开始,真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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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更神奇了
行贿范德昭 故意留破绽
有可能 积极要求提前进食 提高手术失败率
不大可能,一开始这家人应该是想老人好的,但后来一听后续这么麻烦,就选择及时止损了。。

故意在手术的时候留破绽,这既犯法,也坏自己清名,外科医生一辈子挣钱的机会多着呢,这是哪个外科医生都不会干的。。

而那个范得昭,应该是收了红包,被录像或者录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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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可能,一开始这家人应该是想老人好的,但后来一听后续这么麻烦,就选择及时止损了。。

故意在手术的时候留破绽,这既犯法,也坏自己清名,外科医生一辈子挣钱的机会多着呢,这是哪个外科医生都不会干的。。

而那个范得昭,应该是收了红包,被录像或者录音了。。。
手术是成功的
二人想嫁祸于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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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可能,一开始这家人应该是想老人好的,但后来一听后续这么麻烦,就选择及时止损了。。

故意在手术的时候留破绽,这既犯法,也坏自己清名,外科医生一辈子挣钱的机会多着呢,这是哪个外科医生都不会干的。。

而那个范得昭,应该是收了红包,被录像或者录音了。。。
这范得昭老让我联想起范得彪
 

未尝不可

思考的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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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可能,一开始这家人应该是想老人好的,但后来一听后续这么麻烦,就选择及时止损了。。

故意在手术的时候留破绽,这既犯法,也坏自己清名,外科医生一辈子挣钱的机会多着呢,这是哪个外科医生都不会干的。。

而那个范得昭,应该是收了红包,被录像或者录音了。。。
我也是这种感觉,到了后期觉得不太好救了,就往医疗纠纷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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