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中科院博士在HALIFAX的日记,转过来公享

[FONT=宋体]在中科院留学基金的资助下,[/FONT]2006[FONT=宋体]年[/FONT]12[FONT=宋体]月[/FONT]28[FONT=宋体]日,我从合肥出发,前往位于加拿大东部海岸的港口城市哈利法克斯市([/FONT]Halifax[FONT=宋体]),去参观位于该市的[/FONT]Dalhousie[FONT=宋体]大学,并在该校的[/FONT]MEMS[FONT=宋体]实验室做一个月的短期高访。我的行程路线是:合肥[/FONT]à[FONT=宋体]北京[/FONT]à[FONT=宋体]温哥华[/FONT]à[FONT=宋体]多伦多[/FONT]à[FONT=宋体]哈利法克斯;[/FONT]2007[FONT=宋体]年[/FONT]1[FONT=宋体]月[/FONT]28[FONT=宋体]号从哈利法克斯原路返回。[/FONT]
 
出发前的几天,合肥一直是大雾连连,气象台持续发布橙色警报,能见度达不到飞机起降的50米极限距离,骆岗机场已有多个航班延误或取消。真有点担心由于合肥的天气不能按时起飞而耽误了北京飞往温哥华的航班。就在27号下午至傍晚时分,合肥地区本已逐渐消散的大雾又东山再起,此时心理素质再好的人恐怕都会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A、像赌徒一样,赌一次,仍然乘飞机去北京,如果赌赢了,整个行程将会十分轻松,不用出首都机场,直接在机场内取完行李后再去国际出发柜台重新办理行李托运手续,然后再办理其他手续即可登机出发;如果赌输了,将赔上时间、改签国际联票的精力、还有费用。B、赶紧退机票,乘火车去北京,这是最保险的办法,但提着行李上下火车,到了北京火车站还要赶到机场,接下来又是连续两次转机、一共要飞三次的长途飞行,期间有两次都是夜间飞行,这在体力上对我还真是一个较大的考验。我的选择是A,赌一次吧!结果到了28号凌晨,冷空气终于如期而至,云开雾散,OK,赢了!后来上了飞机后才发现,本次航班的空座率达到了三分之一,在飞机上听人说有不少人都临时改坐火车去北京了。看来他们的选择是B,还是对合肥的天气没有信心啊!就本次航班而言,选A的人要多于选B的人,因为乘坐率达到了三分之二,看来真理还是掌握在多数人手里。
 
国内航班免费托运行李的重量是20Kg。我到了骆岗机场,行李放上一称,22.5Kg!超重5斤。办手续的是个小伙子,明显能看出他犹豫了一下,但是时间不超过2秒钟,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帮我办了。没有罚款的主要原因可能是超重得不是太多,另外我去的较早,机场人不多,小伙子心情不是烦躁,也许他的为人处事不是十分计较等等。
 
在一些BBS网站上曾看到这样的传闻,要想行李超重时不被罚,在换登机牌时最好找异性,这样也许对方能网开一面,避免被罚。由于是换乘国际航班,因此我的行李不存在超重问题,甚至两件行李还抵不上别人的一件行李重(中加航线对行李重量上限的规定是23Kg,而且可以托运两件),所以我没有这方面的担心。我就近选了一个小伙子所在的柜台,结果他非常热情,把全程的登机牌都换给我了,这样我在温哥华和多伦多转机时就不需再换登机牌了,省去了重新Check-in时排队的麻烦。此前我曾在网上看到,国航一般只给第一站的登机牌,加航可以换到全程的登机牌,而我乘坐的就是国航,却很容易就拿到了全部登机牌,看来网上的传闻就是传闻,仅供参考,不一定准确。在换好登机牌准备托运行李时,突然想到转机多次可能行李会丢失,因此问那个小伙子哪里有可以贴在或拴在行李上的标签,这样自己可以在标签上写下地址和电话,以防万一。结果他马上跑到另一个柜台,替我拿来了几个标签。就在我往标签上认真填写时,小伙子被人叫走,来了一个小MM接替他的位置,结果这个小MM不停地催我快点,居然还问我写什么,为什么要写,真是一点耐心也没有。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年轻一些的男生可以去碰碰运气,看看MM们的态度是不是会好一点。因此,选GG还是MM,自己瞧着办吧!凡是觉得自己有个人魅力的,就去找异性吧!
 
一个亚洲人面孔的老外突然冲进厕所,连呼带喊,像发疯一样,首先找到自己曾使用过的那个小间,想把门拽开,可此时门已从里面被人反锁,无法打开。然后这个老外又去拽别的门,一扇一扇地拉,几乎是用一种哭叫的声音对厕所里的一个保洁员连说带比划,可是谁也不知他说的是哪国语言。此时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老外要干什么,就是反锁在那个小间里的人。小间的门开了,一个身穿机场制服的年轻人衣着整齐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厚厚一叠崭新的美钞,估计有数千刀之多。那个老外一见此人手上的美钞,立即抢步上前,伸手接过。那个机场工作人员对老外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老外开始双手发抖地数起来,一边数一边点头哈腰,发出可能是感谢的声音(肯定不是日语)。对老外而言,巨额美金失而复得,可谓是幸运;但那个机场工作人员在自己方便时发现巨额现金,面对门外那个老外又是拉门又是叫喊时是否曾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恐怕除了他本人以外没人能知道了。提醒大家在方便时千万不要将财物随便乱放,人家是老外,运气比较好,你不是老外,就不一定会有他那样的运气了。
 
曾经听说国航的机票贵,加航便宜,但在我乘坐的国航班机上,也有许多老外,他们为什么选择国航而不是加航呢?难道是申明大义,支持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吗?不过也有人说国航比加航便宜,我想这也许才是老外们选择国航的答案。国航的乘务员不用说,都是年轻漂亮的空姐和空嫂,在网上却看到有人说加航的乘务员是空婆!我到了温哥华后,分别转乘温哥华至多伦多、多伦多至哈利法克斯的飞机,都是加航,一个空婆也没看到,不过可能是空嫂量级,由于东西方人种的差异,她们看起来确实不像国内的空姐那样年轻,但要想把她们变成空婆,恐怕还需要再过几十年吧!另外,从北京至温哥华的国航飞机上,点心供应不断,饮料每次供应两遍,矿泉水数遍;而在温哥华至多伦多、多伦多至哈利法克斯的加航班机上,饮料只供应一遍,矿泉水数遍。想吃空姐送到你跟前的点心?自己掏钱买吧。选国航还是加航?自己看着办吧。
 
我乘坐的国航CA991航班飞行路线是北京至温哥华,两地的时差是16小时,飞行时间是11小时。飞机本应是下午4:00起飞,由于飞机的原因,到5:00才开始登机,然后一直等到5:30分,直到一大批韩国人登上飞机,飞机才开始起飞。由于经历夜间飞行,所以是一趟名符其实的红眼航班。我几乎是一夜无眠,在飞机快要到达温哥华时,我从厕所的镜子里发现自己的眼睛确实是红红的,不过比起兔子的眼睛好像还差得很远
 
一架飞机里装了那么多人,空间又是那么狭小,而且与外部环境隔离得又是那么好,一旦有人患传染性疾病,尤其是通过空气传播的疾病,比如流感等,其扩散起来速度可想而知。对于像我这样的易感人群,在不得不选择飞机作为交通工具时,一定要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否则等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一旦发病,害人害几。经过潜心钻研,我终于在登上CA991航班前掌握了一套预防流感的独门秘籍,事实证明十分有效。在从北京飞往温哥华长达11个小时的漫长飞行中,整个机舱中打喷嚏、咳嗽的声音一直没有断过,我的前后左右全是这样的人,其中一中一外两个老人还不停地在我旁边甩着鼻涕,哎,真是四面楚歌啊!我想飞机里面的病毒浓度之高,已经远远超过PPM量级了,就算最不灵敏的病毒检测仪器,恐怕也会报警了。在此起彼伏的喷嚏和咳嗽声音诱导下,我也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来而不往非礼也嘛,我这几个喷嚏也算是对大家的回报。不过由于采取了预防措施,还是没有发病,这套独门秘籍算是通过了没有专家组的现场验收。

想在出门前掌握这套防毒攻略,使自己百毒不侵吗?来找我吧!
 
经过长达11个小时的漫长飞行,飞机终于进入了加拿大的领空,来到这个人口只有三千多万,面积却比中国还大出一个台湾省的国家。从空中望去,连绵的群山上面白雪皑皑,冰封千里,让人联想到北极。传说中加拿大有不少地方几乎和北极一样寒冷,令人闻寒生畏。飞过被冰雪覆盖的山脉,飞机迅速降低高度,贴近海面飞行,很快就降落在加拿大第三大城市温哥华的机场,此时是温哥华当地时间28号中午11点半左右。我是28号下午5:30分从北京出发的,经过11个小时的飞行,到了温哥华居然还赚了几个小时。
 
一下飞机,就开始进入一个顶部透明的通道,通道中有花有草有水,还有许多动物的模型以及当地土著人的图腾。那些动物模型不停地发出声音,不知是因为人经过时感应发声,还是一直就叫个不停。随着人流,很快就到了入境的地方。按照提示,人群分别走居民通道和访问者通道,然后一个协助指挥的人进一步将每个人分流到相应的入境官员面前排队等候入境审核,以保证每个入境官员前的队伍能够比较平均。审核我的入境官是一个有着南美肤色的年轻MM,先是检查护照、签证和入境海关申报单,然后问去哪里,要去干什么,是做什么工作的,看到我要去一所大学,就问我教什么课程,什么时候离开,然后仔细检查邀请函和来加后的日程安排,接着问是不是第一次来加拿大。最后用笔在签证上画一个圈,盖章,并说了一句Have a nice day。OK!顺利入境。我的感觉是,入境官的语速很快,估计这与他们的工作性质有关,他们每天都要审核查问无数的入境者,哪有时间和你慢条斯理啊?建议大家以后不要听Special了,不然节奏跟不上。
 
一出入境关口,就直奔行李传送带,此时已有许多人围在那里。我不喜欢挤在人群里,所以站在离他们有三四米远的地方,远远地看着自己的行李有没有出来。结果此举引起了一个机场警察的注意,这个警察是个男的,肤色偏黑,这次我不能分辨出他是南美裔还是印度裔。一看他走近我,就知道他想没事找事。首先是查看护照,然后就是盘问,大部分问题和入境官问得差不多,不过最后问的是身上带了多少钱。然后将护照还给我,悻悻而去,连一句Sorry或者Have a nice day这样的话也不甩一句。哎,警察就是警察,怎么可能会对他眼中的可疑分子说礼帽用语呢?通过这件事,我感觉到警察可能是不喜欢不合群的人,所以以后遇到警察,尽量挤到人群里去吧。不过如果你要是负案在身,最好主动与人民警察联系,争取宽大处理。
 
取完自己的行李,就直奔转机柜台。在北京时,我就希望能将行李直接托运到最终目的地哈利法克斯,但国航的那个小伙子说不知怎么搞的,在计算机里只能将行李办到多伦多,试了两次都无法办到哈利法克斯,但是却可以直接给我换到哈利法克斯的登机牌。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温哥华转机柜台的工作人员,他迅速找了另一位工作人员,请他帮忙。后者是一个50多岁身材高大的白人,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不能直接从北京将行李托运到哈利法克斯。然后他拿着我的机票,核实我的姓名,在计算机中将行李从温哥华经多伦多直接托运到哈利法克斯,打印出标签,然后撕去国航拴在我的行李上的标签,将新标签拴在我的行李上。并告诉我一切OK,到了多伦多只管自己走,不用再提行李了,等到了哈利法克斯,行李就已经在那里了。最后他居然还不停地用中文对我说“谢谢、谢谢”。有意思,他在帮我的忙,居然还对我说谢谢,这种事情在国内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哪天确实在国内发生了,肯定是正在做梦。梦醒时分,故园依旧。
 
重新托运完行李,身上就只剩下一个笔记本,一身轻松。此时大部分中国人肯定都会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我也不例外。我在温哥华机场一楼大厅找到一个外币兑换柜台,询问能否换一些硬币,我好打投币电话。对方是华裔面孔,female,回答是否定的,只兑换外币,不兑换零钱。这时我看到旁边有一个很小的问询台,一位年纪很大的白人老太太扶着台子站在那里,考虑到东西方人种的差异,估计老太太至少有70多岁了,如果是一个华人的话,那样的相貌应该有80多岁了。没想到这样的年纪居然还在这里工作。我问老太太在哪里能换到零钱,老太太说话很慢,指着我刚去过的那个外币兑换处,说那里可以换。当我告诉她我刚去问过,那里只换外币,不换零钱时,她就问我换多少零钱,换钱干吗。我告诉她只是想打一个投币电话。听到这里,老太太从口袋里拿出一元硬币,说给我打电话用。我十分惊讶,在国内,有数不清的老太太向年轻人乞讨,怎么到了这里,变成我向老太太乞讨了呢?这要是传出去,个人丢脸事小,给所在单位和正在走向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祖国蒙羞事大。老太太当然不知道我正在进行激烈的政治思想斗争,她看我迟迟没有收钱的意思,就认真对我说,这不是她个人的钱,是机场给她的钱,专门让她用来帮助别人的。听到这里,不得不为老太太的诚实而感动,她并没有把机场给她的钱当成自己的钱,虽然机场并不知道她是否把钱用来帮助了别人。除了感谢,我还能说什么呢?把钱收下,赶紧去打电话。还好,收钱时周围好像没人注意我。不过要是被人看到了,千万不要说自己是中国人,就说自己是日本人,最好嘴里再咕噜一句日语“瓦达西哇······”。
 
重新托运完行李,身上就只剩下一个笔记本,一身轻松。此时大部分中国人肯定都会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我也不例外。我在温哥华机场一楼大厅找到一个外币兑换柜台,询问能否换一些硬币,我好打投币电话。对方是华裔面孔,female,回答是否定的,只兑换外币,不兑换零钱。这时我看到旁边有一个很小的问询台,一位年纪很大的白人老太太扶着台子站在那里,考虑到东西方人种的差异,估计老太太至少有70多岁了,如果是一个华人的话,那样的相貌应该有80多岁了。没想到这样的年纪居然还在这里工作。我问老太太在哪里能换到零钱,老太太说话很慢,指着我刚去过的那个外币兑换处,说那里可以换。当我告诉她我刚去问过,那里只换外币,不换零钱时,她就问我换多少零钱,换钱干吗。我告诉她只是想打一个投币电话。听到这里,老太太从口袋里拿出一元硬币,说给我打电话用。我十分惊讶,在国内,有数不清的老太太向年轻人乞讨,怎么到了这里,变成我向老太太乞讨了呢?这要是传出去,个人丢脸事小,给所在单位和正在走向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祖国蒙羞事大。老太太当然不知道我正在进行激烈的政治思想斗争,她看我迟迟没有收钱的意思,就认真对我说,这不是她个人的钱,是机场给她的钱,专门让她用来帮助别人的。听到这里,不得不为老太太的诚实而感动,她并没有把机场给她的钱当成自己的钱,虽然机场并不知道她是否把钱用来帮助了别人。除了感谢,我还能说什么呢?把钱收下,赶紧去打电话。还好,收钱时周围好像没人注意我。不过要是被人看到了,千万不要说自己是中国人,就说自己是日本人,最好嘴里再咕噜一句日语“瓦达西哇······”。


与北京首都机场一样,温哥华机场的自来水一打开,出来的都是热水,而且水温还比较高,不过这水最好不要去喝。我用它洗手时,感觉有点黏滑,用它漱口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我个人猜测可能是温度较高而又循环不畅通,产生一些生物效应所导致。由于没有化验结果,因此这里仅仅是个人的猜测。老外有喝冷水的习惯,不过我在温哥华机场待了10个小时,没有看到一个老外直接去喝自来水,倒是听说有些家庭即使喝冷水,也先用过滤器过滤一下。


从温哥华到多伦多的飞行时间一共是4个小时。好不容易等到登机的时间,即温哥华当地时间28晚上10:50,加航AC156航班。奇怪的是,除了AC156航班以外,还有另一个航班也是在该登机口,而且是同一时刻检票登机,并且只有一个通道上飞机。虽然机场的广播通知了一番,但语速太快,无法完全听懂。由于担心上错了飞机,我就问了排在我前面的一个欧美长相的年轻人,结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在检票的这个航班。接着,排在我后面的一位看不出是哪国人的MM,也拿着她自己的机票问我是不是这个航班,看来英语不好的还不止我一个呢。检票的是一个白人Lady,年纪估计在50~60岁之间,给我检票时,我特意问了一下是否就是这个航班,没想到她一边点头,一边用中文对我不停地说“谢谢、谢谢”,又是一个这样的老外!当我也用中文对她说“谢谢”时,更没想到她马上用中文回了一句“不客气”。早就听说在温哥华有不少老外懂中文,这回算是领教了。建议以后中国人在国外尤其是像温哥华这样华人较多的城市,千万不要以为老外不懂中文而随便乱说话。

飞机起飞了,从空中望去,温哥华的灯火异常美丽和壮观,用语言简直难以形容。飞机上很安静,年轻人居多,其中华人面孔的大概有8~10位。这次航班上居然没有人打喷嚏,奇怪,难道他们也掌握了一些独门秘籍?飞机上矿泉水免费,饮料只供应一遍,肠胃不好的人千万要提前说“No ice”,不然乘务员就要往你的饮料里加冰块了。是不是肚子饿了?飞机上有点心,不过要乘客自己买单。哎,想想我们的国航,在飞机上一遍又一遍地给我们提供免费点心,还是社会主义好啊!加航是怎么搞的,还算是发达国家吗?对此做法,我的态度和我国政府历来的态度一样,表示强烈不满。


虽然从温哥华到多伦多只飞4个小时,但由于多伦多与温哥华的时差是3个小时,所以飞机开始降落时已经是多伦多当地时间12月29号早晨6点多了,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不过多伦多机场倒是一片灯火通明,毕竟是加拿大第一大城市啊!机场上飞机起降十分频繁。下了飞机,很快找到下一个航班的登机口,还是加航,AC604航班,从多伦多飞往哈利法克斯,多伦多时间早上7:30分登机,此时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有了前一次乘坐加航的经历,因此估计下一个加航航班也不会提供天上掉下的免费馅饼,所以赶紧去吃早餐吧。找到一个吧台,看中了一块叫不上名字的很像是三明治一样的东西,加税后居然接近5刀,相当于30多块钱RMB了!在国内,这种东西充其量也就要2块钱RMB。哎,资本主义就是没有优越性,拼着命在剥削我们这些劳苦大众。


义愤填膺地吃完早餐,登机的时间到了。飞机上坐得满满的,看来去哈利法克斯的人还真是不少,不过整个飞机上中国人就只剩下我一位了。果不出其然,飞机上不提供免费的点心。虽然早餐没有吃饱,但在飞机上也坚决不买他们的点心,否则就是支持了他们这种不义之举,这可是大是大非的原则立场问题,在原则面前,绝不能让步,还是与我们中国政府的态度一样。

飞机从多伦多起飞后,一路上下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全是雪。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位居住在哈利法克斯的白人老太太,年纪50多岁。飞机上播报哈利法克斯的天气状况时,由于语速太快,我没能听清,于是就问这位老太太哈利法克斯的气温有多少度。结果老太太说她刚才没注意听,然后她回头问坐在我们后面一排的她丈夫,她丈夫回答说零下15℃。随后我们就聊了起来,老太太说她有个女儿在Saint Mary大学读书,距离我要去的Dalhousie大学不远。

从多伦多到哈利法克斯的飞行时间是两个小时,两个城市之间的时差是1个小时。飞机是8:10从多伦多起飞的,因此到达哈利法克斯应该是当地时间中午11:10。时间过的真快,飞机已经开始降落了,此时飞机出现了较大的颠簸,因为哈利法克斯是港口城市,在海边,风很大。此时老太太问了我一个问题:在哈利法克斯有没有朋友?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可能意味着她要提供某种帮助。怎么回答呢?如果说没有朋友,这样正好可以请老太太帮忙,请她开车把自己送到住处(住在哈利法克斯的居民在外出时,一般会把自己的车停在机场外的停车场,等返回哈利法克斯后,一出机场就直接开车回家)。如果回答说有朋友,那么朋友自然会帮忙的。我们中国人还是面子重要,所以我赶紧说自己有朋友,朋友会开车来接我。然后老太太说了句“Good Luck”。

这次航班上又有很多人打喷嚏,从起飞开始一直到飞机降落,喷嚏声此起彼伏。幸亏我采取了预防措施,同时也在暗自庆幸,我的独门秘籍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没有被老外偷去。
 
当地时间1月1日: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学校还没有开学,商店和超市关门,公交车也停运。窗外寒风凛冽,异常寒冷,路面冰冻不化。没人敢在室外闲庭信步,只有匆匆行驶而过的车辆。哎,冬天的哈利法克斯,没有车子真是寸步难行啊!这里的司机在过路口时都非常谨慎,往往左顾右盼,确认绝对安全后才会驶过,好像没有国内司机那么大胆和生猛。在大多数情况下,一旦发现有行人要横穿马路,甚至你还只是站在路边,但是司机已经感觉到你有过马路的意图,一般都会远远将车停下,等你过去以后才会重新起动开车。当然也不全是这样,有几次我站在路边想过马路,结果司机并没有停车让我,只管自己扬长而去。不过,像国内那样经常出现车辆和行人的零距离接触以及随后发生对骂的情形,在这里还没有见到。

前一次购买的面包和牛奶已经告罄,亟盼超市赶紧开门,好再去补充一些,毕竟是民以食为天嘛!手中有粮,心中才不慌啊!

我的邀请人Dr. Ma Yuan今天将从渥太华赶回哈利法克斯,回来以后肯定既要处理家务,又要照顾小孩,而且又是新年第一天,所以不便打扰人家,等到明天再和她联系吧。

当地时间1月2日:



今天风雨交加,白天气温略有升高,路面冰雪已化,但风力很大,如果面对风向,会感到气都透不过来。

今天上午和Dr. Ma Yuan取得了联系,她已经回到哈利法克斯。她不能确定学校今天是否已经开学,准备带我一起先去看看学校的位置和大致环境。中午时分,Dr. Ma Yuan开车赶到我的住处,随后我们一起前往Dalhousie大学,确切地说应该是Dalhousie大学位于Downtown的一个校区(Sexton Campus),以前曾是新斯科舍省(也叫诺省,英文Nova Scotia,省会就是哈利法克斯市)的一个技术学院,当时的简称是TUNS,后来并入了Dalhousie大学,现在的简称是Dal-Tech。在学校面向Barrington大街的方向,紧挨着学校就是一大片墓地。由于是白天,所以并不觉得阴森恐怖。从我的住处自己开车到这里大约需要30分钟左右,若乘公交车,时间还要长一些。

Dalhousie大学前几年在加拿大的排名还是前8位,这两年有下滑趋势,不过这跟我可没有关系,因为我只是刚来,而且很快就走,要不然被说成是扫帚星可不好。不过,再好的地方都有烂人,再不好的地方都有牛人,所以没有必要一切都趋炎附势,事事都盲目跟从。

Dr. Ma Yuan的实验室属于该校的电子与计算机工程系。系办公室已有一位秘书在工作,但系主任今天没来上班,因此我的临时工作地点暂时还没着落。系里很多教师都没有返回,因此无法去参观他们的实验室。估计明天应该正式开学了。

傍晚时分,风力进一步增大,气温明显降低,天上开始下起了雪籽,停在外面的汽车玻璃已经结冰上冻。在超市外面的停车场上,居然有人穿着夏天的那种短袖T恤站着和别人说着什么,真是厉害。

今天在超市里买了牛奶、面包、火腿、鸡蛋、生菜。牛奶2L包装不到4刀,全麦面包每磅2刀多,火腿每公斤9刀。这里蔬菜较贵,一颗生菜(就是一种小卷心菜)估计还不到1磅重,却要2刀,合计13块多RMB了。奇怪的是鸡蛋,它的外壳颜色让人一看就觉得是鸭蛋,没想到却是鸡蛋。哎,人和人长得不一样,怎么鸡蛋和鸡蛋也长得不一样?真是匪疑所思。




当地时间1月3日:



今天天气晴朗,但却天寒地冻。早晨8:10,站在车站等公交车去学校,真有一种刺骨的寒冷,等车的几个老外也是裹得严严实实。这里的公交车远远不及国内方便,车次少,等车时间长,尤其是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中等车,时间就好像也被冻住了一样,令人难熬。这里很多公交车只有上下班高峰时才开,其他时间以及周六和周日都停开。所有停车的站牌上都没有地名,只有以电话号码表示的编号,只有本地人才知道怎么乘车,外地人到了这里,拿着地图都晕头转向。还是国内好,停车站牌上所有车站一目了然,而且还广播报站。幸好车上的年轻黑人司机十分友好,到了Dal-Tech提醒我下车,而且还告诉我返回的时间和乘车地点。这里的汽车几乎和火车一样到站准时,如果错过,可能意味着要在寒风中再等半小时、一小时,甚至是再也没有车了。在这里,绝大部分公交车站其实只是在路边一个竖起的小牌子,没有任何遮风避雨的地方,对于不是刮风就是下雨下雪的哈利法克斯,在露天等车真是一种折磨。沿途偶尔也能看到个别用玻璃搭成的车站,人站在里面可以挡挡风,不过这样的车站在哈利法克斯真是少之又少。

从我的住处乘公交车到学校大约需40分钟左右,要想下车需要提前一站拉铃,否则司机到站也不停,除非在车站有人上车。沿途发现,市区内的墓地比比皆是,墓地周围就是学校、高楼、居民区等等,生者与逝者共处一地,虽不见得其乐融融,不过倒也相安无事,看来中国的风水学说在这里没有什么影响力。想想看,要是把合肥市的政务新区建在墓地旁边,打死也不行啊,虽然大家都标榜是唯物主义者。

昨天是Dr. Ma Yuan开车带我走了一趟,今天自己一个人乘车过来,真有点找不到系办公室所在的具体位置了。问人吧!远远看到一个老外走过来,正要开口,他却用中文和我打起了招呼,随后带着我去找,边走还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中文,不知他在哪学的。后来才知道他是Dr. David Hansen,土木系的。

今天已经开学,系办已经有两个秘书在工作了。Dr. Ma Yuan带我去系主任那里报了道。系主任是Dr. Masry,埃及人,约60岁左右,为人和蔼。在他的安排下,我有了一个临时工作的地方,然后在一个秘书那里交了20刀押金,在另一个秘书那里签字并拿到一把钥匙。接下来准备参加他们的学术活动,同时要准备做一场报告。

在落实工作地点后,与Dr. Ma Yuan就合作申请国内项目以及中加联合项目进行了初步讨论。

由于天气寒冷,室外很少有人走动,学生和教师都在楼道中穿行。楼道里偶尔能闻到自助咖啡的阵阵飘香。

哈利法克斯是一个半岛,一端背靠陆地,一端伸进大西洋。这里的路面质量不是很好,不时能见到裂缝。路面不太宽,不过高低起伏很大,有的地方坡度很陡,并且急转弯还比较多,不过开车的司机都能驾轻就熟,既不惊,也不险。像合肥那样一马平川的路段在这里不是很多,可能海岛地形都是这样吧。


当地时间1月4日:



今天气温比昨天好像升高不少,早晨在车站等车不像昨天那么冷了。路面没有冰,但很湿。有了昨天的乘车经历,今天顺利到站下车,随后进入学校大楼,七拐八拐,找到自己所在的办公室。我的笔记本的网卡号在这里没有授权,上不了网。Dr. Ma Yuan替我找到系里的Technician,他说必须有员工号,才能给授权上网。看来只好临时用别人的计算机上网了。那个Technician在一台研究生用的计算机上给我设置了一个用户名和密码,勉强可以上网浏览了。这台计算机里连Word也没有,中文只能显示,无法保存,真是麻烦。

在系办的对面有一间办公室,内有小冰箱、微波炉、热水器、咖啡壶,给员工和研究生中午热饭热菜提供方便,不过冰箱很小,里面装不了几个饭盒,微波炉里面很脏,没人清理。这里的教师和学生,特别是华人,一般都是自带午餐。我把自己清晨临时炮制的Sandwich放进冰箱,作为中午的口粮。各位不要再抱怨所里的午餐了,在这里,花上十几刀,也不一定能吃的到呢!

在Dr. Ma Yuan的引荐下,参观了机器人实验室,实验室负责人是Dr. Gu Jianjun(Jason Gu),是华人,很有成就,不过为人比较谦虚和善。和Prof. Meng一样,Dr. Gu也在国内某名牌大学兼职。Dr. Gu的实验室里有两台机器人,一台是直接从美国i-Robot公司购买的移动机器人,单价5万美金,已经配置了激光、超声、红外、接触开关这四种分别用于不同距离探测的传感器和传感器阵列。在机器人的上端还有一对摄像机,提供双目视觉功能,这与我所的研究非常接近。机器人的移动通过一个小操纵杆来控制。Dr. Gu的主要工作是研究算法和软件,对机器人进行控制。另一台机器人是手术机器人,执行器是一个钻头,医生在远端通过Internet(有线或者无线)来操纵这个钻头给病人进行开颅手术。据Dr. Gu讲,目前主要的困难就是数据延迟。

另外,Dr. Gu还提到另有一个实验室从事水下机器人的研究,与沈阳自动化所的深海机器人相比,体积小,下潜深度也小,但在黑暗的水下,它有声纳和红外等多种传感器实现自身的定位。

我向Dr. Gu介绍了我所仿生视觉实验室、机器人感知系统实验室、人机接触交互实验室、仿生感知机器人实验室的研究情况,因为这几个实验室与Dr. Gu的研究工作非常接近,并希望Dr. Gu在方便的时候去我所的这几个实验室看看。

今天还参加了一个Seminar,有两场学术报告,分别是“Particle swarm optimization for emission economic dispatch”,“DG benefits and line loss reduction analysis”,都是研究生做的,由系里的秘书来组织。每个到会的人都拿一张表,给报告人的表现进行现场打分。由于所学专业的差异和语言问题,这两场报告我都听得一头雾水。后来问了两个研究生,发现原来他们也听不懂,去参加Seminar的目的主要就是拿学分。

今天还结识了3位研究生,首先是从海南来到这里读研的华人学生,Qiu-ning Chen,人很热心;另一位是他的师兄,Amro,博士生,MEMS专业,据说很牛,一上来就问了我一大堆个人问题,对自己则深藏不露,所以还不知道他是来自何方的神圣;第三位是Utkarsh,印度人,和我一个办公室,人也非常好,使我改变了以往对印度人的一些负面看法。他们三人都是系主任Dr. Masry的学生。

下班的时候天色已暗,Barrington大街灯火通明,虽然这里地处Downtown的繁华闹市,但却没有嘈杂和喧闹,可能是天气较冷的原因,人群或者等车,或者匆匆赶路,没有慢悠悠逛马路的人。坐上公交,穿行在华灯初上的市内,特别是汽车爬上高坡时,居高临下俯瞰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在满天清冷的星光辉映下,有一种宁静祥和的享受。
 
当地时间1月5日:



昨晚时差终于倒了过来,来到这里这么多天,第一次在晚上睡了一个好觉。早晨等车时没有风,天气不冷,不过天空阴云密布,路面还是很湿,不知什么时候下的雨。车子到了学校附近,雨开始滴落下来。下了车,很快到了办公室,就再也不用管它外面是下猫还是下狗了。

今天中午没有吃自己简单炮制的Sandwich,而是被Dr. Ma Yuan和另一个中国人Dr. Pan Ya-jun叫到外面吃饭,地点是在学校斜对面的一栋机关大楼的地下一层,有中餐、西餐、韩国饭和日本料理。Dr. Ma Yuan说日本饭不错,我思想确实动摇了一下,但想想还是民族大义重要,所以还是吃中餐吧。要了一份扬州炒饭,5刀,味道相当不错,感觉比我以前在国内吃过的所有扬州炒饭都好吃,并且份量很足,确实实惠,就是等的时间较长,大概等了20来分钟。有不少老外也在中餐馆前排队,而没有选择更加方便和快捷的西餐,可见中华饮食文化的魅力。

Dr. Pan Ya-jun本科毕业于浙江大学精仪系,在新加坡获得博士学位,现在Dalhousie的机械系任教,本学期开了3门课,既有本科生的课,又有研究生的课,因此非常忙。她本人目前主要从事机电一体化和控制方面的教学和研究,与我所仿生微纳米机器人实验室的工作较为接近,但与MEMS关系不大。Dr. Pan Ya-jun已经拿到30万刀的经费,正在筹建自己的实验室。而Dalhousie大学的MEMS实验室就属于Dr. Pan Ya-jun所在的机械系,要参观该实验室,还需要先进行申请,因此只能委托Dr. Pan Ya-jun帮忙联系了。

Dr. Ma Yuan对MEMS很熟,主要从事用于光通讯的MEMS光开关阵列的基础性研究,偏重于器件设计,有多项专利。设计完成后一般直接发给CMC(加拿大微电子中心),然后CMC负责联系安排加工单位(Foundry),与来自其他用户的设计一起进行制版和流片。所有的设计必须符合标准工艺规范。CMC由加拿大国家基金资助,是一家非盈利机构,因此收费低廉,一次只收取几百刀,工艺结束后能得到十几个封装好的样片,缺点是周期较长,约4~6个月。Dr. Ma Yuan也拿到一笔经费,正在筹建自己的实验室。

Dr. Ma Yuan和Dr. Pan Ya-jun对我所仿生感知方面的提法很感兴趣,就此机会,向她们两位介绍了仿生中心在仿生触觉、仿生视觉、仿生嗅觉研究方面的原理及承担项目情况。

吃完午餐,Dr. Ma Yuan和Dr. Pan Ya-jun商量着准备投稿参加国际会议,因此我赶紧游说一把,希望她们能参加国内的学术会议,这样一方面可以回国看看,另一方面可以到所里相关实验室进行参观。她们两位都认为这主意不错。

回到办公室后,去了一次厕所,大约1分钟后回来,发现那个神秘的Amro在我的办公室里。Amro有典型的阿拉伯人特征,满脸络腮胡子。他说看我没有锁门,所以进来提醒我,说上次就在这间办公室,他去厕所时没有锁门,结果1分钟后回来,发现自己的计算机被偷了。他还特别竖起一根手指反复而又坚定地强调:仅仅1分钟!然后还说这间办公室里的另一台计算机也是因为没有锁门被偷了,另外还有其他两个员工的计算机也被偷了,小偷专门偷计算机。他看我在这里只待一个月,要是笔记本被偷了可不好,因此建议我出门时一定要锁门。原来这里这么不安全啊!看来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

当地时间1月6日:



清晨,窗外的小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门前小水沟里的流水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昨晚10点钟,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唉,在国内,这么早就上床睡觉好像还没有过。这时差一旦倒了过来,好像有变本加厉的样子。

今天是周六,学校不上班,去学校方向的35路车今明两天都停开。35路车是高峰车,只有上下班的高峰时间才开,其他时间以及周六、周日和节假日都停运。

昨天离下班时间还有半小时,我去系办对面的那间给教工和学生热饭热菜用的办公室,准备取回自己还放在冰箱里的Sandwich,结果门已经锁上了,而且系办的门也锁了,唉,溜得真快!

当地人对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都特别看重,好像受到法律保护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可能事实也确实如此。不像我们在国内,在双休日还经常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据说很多华人刚来这里时还保留了国内的工作作风,但很快就被同化了,看来资产阶级自由化真是害人不浅。照此发展下去,垂而不死的资本主义迟早要被年轻气盛、口号喊得震天响的社会主义赶上和超越。

今天Dr. Ma Yuan请我去她家吃饭。她先生已经在哈利法克斯找到新的工作,因此辞去了在渥太华的工作,昨晚刚从渥太华赶到哈利法克斯,终于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生活。现在当务之急是将渥太华的房子卖出,然后重新在哈利法克斯买一套房子。对于加拿大的年轻人来说,买房和卖房十分频繁,只要工作地点一发生变动,可能就要举家搬迁。真佩服他们的勇气和精力。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不过丝毫不影响午餐的食欲。饭桌上,来自大西洋的生猛海鲜十分抢眼,有超大龙虾,巨型雪蟹,青口,还有其他特色配菜。其中,每只雪蟹的重量有两磅,这已经很大了,不能再大了,再大的话恐怕就要修炼成精了。我拍了几张照片,可惜无法上传,否则至少可以让大家在视觉上和我分享一下。

加拿大是枫树之国,不过在哈利法克斯我倒没有看到枫树,沿途除了一些松树还显得郁郁葱葱之外,其他树木一律都是光秃秃的,其貌不扬。

在与Barrington大街平行的一条街道附近,有一个露天自由农贸市场,每周六交易一次,都是这里的农民自己种的菜,价格稍高,不过比较新鲜。在一家华人经营的杂货店里,有来自中国的蔬菜和各种调料,其中小青菜每磅1.5刀,蒜苗每磅3刀还多,在这里蔬菜和水果成了奢侈品。如果想自己种菜的话,不允许自己挖土,需要花钱去买一种营养成份已经配好的土,所以种出来的菜的成本可能比直接在超市里买还要高。唉,还是国内好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Dalhousie大学的MEMS实验室属于机械系,因此主要偏重于微小型机械结构的设计和加工。与此不同的是,Dr. Ma Yuan正在筹建的实验室是集成MEMS实验室,属于电子与计算机系。由于该系的VLSI实验室具有很强的微电子芯片设计能力,利用这个优势,可以将MEMS器件与微电子电路集成在一起,实现对MEMS器件的信号处理和控制,即SOC。目前集成MEMS实验室的主要工作是器件建模、有限元仿真,前端MEMS工艺在一些标准工艺线上完成,然后再拿回自己的实验室进行一些像刻蚀这样的后处理以及性能测试等等。这与国内多数MEMS研究单位的做法几乎相同。

房东的女儿比我女儿大一岁,十分活泼可爱,我刚来没几天就和我打得火热。小家伙经常大冷天穿着短袖T恤,鞋子也不穿,光着脚,有时还趴在地板上吃冰棒,真是厉害。



当地时间1月7日:



今天是周日,雨过天晴,不过风却刮得很猛,当地的天气预报显示,风速每小时达到70Km,室外最高温度是3℃。

哈利法克斯位于加拿大的大西洋海岸线,城市人口约36万,超过加拿大总人口的1%。相比于国内,确实是一个不大的小城,不过它却是新斯科舍省(Nova Scotia)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公认的仅次于鹿特丹的第二大天然良港,一年四季都不封冻。哈利法克斯始建于1749年,距今已有250多年的历史。它当时是一个军事重地,此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发挥过重要作用。哈利法克斯是新斯科舍省的首府,它与达特茅斯(Dartmouth)分别是该省的第一和第二大城市,各有一个世界级的海港,它们隔岸而立,两座悬索桥将两地连接在一起。不过,汽车过桥一次要收取0.75刀,一次来回就是1.5刀。这对于每天开车去对岸上班的人来说,是埋在心中的永远的痛。

哈利法克斯是加拿大大西洋地区的商业中心和教育中心,交通便利,距离多伦多、波士顿、纽约、华盛顿均不到两小时机程。因其位于北美圣罗伦斯河的关键位置,并且是终年不冻港,因此成为加拿大东部河流运输的重镇,也是新斯科舍省的经济命脉。城市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既有大城市的繁华与便捷,又不失小城镇的宁静与友善,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城市。

在旅居哈利法克斯的华人圈子里,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夏城。在冰天雪地的加拿大,猛然间听到这样一个名字,不由得让人感到一丝温暖和美丽。其实,这只是因为“夏”字在国内某些方言中的读音就是“哈”音,所以干脆就用它来称呼哈利法克斯,与夏天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据说除了四季如春的温哥华以外,在冬天的加拿大,它的气候算是比较温和的了。因此看来我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要是一不小心,跑到那些传说中和北极一样寒冷的城市,那可真是凶多吉少。

加拿大的木材资源十分丰富,因此这里的房子大多是木制结构,设计灵活,建造周期很短,造价也比较低廉。我租住的就是这样的房子,由于离downtown较远,所以房东只花了二十几万刀就将其买下。不过,由于这里气候湿润,雨水较多,因此每隔8~10年,房顶就要翻修一次,费用数千刀不等。

Dalhousie大学于1818 年建校,可谓历史悠久。最初的校址就是现在哈利法克斯市政厅的所在地。1886 年,学校迁到佛雷司特大楼,并逐渐扩展成现在的主校区。它位于哈利法克斯市的南端,校园占地六十英亩,春天时碧草绿荫,花木繁茂。我所在的Dal-Tech校区,设在downtown 闹市中心,离主校区有六个街区之遥。从Dal-Tech往东,穿过Barrington大街,再走过两个街区,就来到大西洋边。可能是天气较冷的原因,在这里只见到少量的海鸥在飞翔和栖息,行人也是寥寥可数,并且都是脚步匆匆。据说在夏天,这里可是休闲纳凉的仙境,这从林立在岸边的那些酒吧、咖啡馆、风味烧烤餐馆以及面向大海摆放的那些休闲长椅等服务设施上,也确实能看得出来。

Dalhousie大学是一所著名的公立大学,被权威杂志Maclean’s Magazine评为全加拿大前十所重点大学之一,在加拿大东部大西洋四省中是最好的大学,规模较大,专业齐全。教师约1200人左右,其中有35 位是加拿大业界具有领先地位的科学家,学生约16000人左右,其中国际学生超过1200人,分别来自于115个不同的国家。学校开设的课程超过3600 门,各类专业有180多个。

在科研方面,Dalhousie大学每年都有超过1亿刀的科研基金和发展基金,有许多来自海外的科学家在这里从事教学和科研工作。学校每年还招聘数百名学生作为实验室科研项目的助手。


当地时间1月8日:



今天是周一。对于不想上班和上学的人来说,周一就意味着《走向深渊》。慢慢熬到周五,可谓《归心似箭》了,例如上周五还没到下班时间,系办秘书就把门给锁了,害得我一块Sandwich没有及时取出来,今天上班时只好把它拿出来扔掉了。所里面每周五好像还有大片上映,比如《满城尽带黄金甲》什么的,确实让人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从周一跨到周五。到了周六,就开始《胜利大逃亡》了。都是一些老电影的名字。

早晨一出门就闹个笑话。离我大概有20多米远的一栋房子前,一个老外几乎和我同时出门,隔着那么远,居然向我挥手打招呼。40年来在国内生活的经验,使我本能地回头看看他是不是在和别的什么熟人打招呼,等到反应过来确实是和自己打招呼时,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已经微笑着钻进了自己的车内。这几天已经慢慢习惯了和陌生人近距离打招呼,但隔着这么远打招呼,我可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唉,中国可是礼仪之邦啊,这次我是给她丢了一次脸。

早晨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天空阴沉沉的,没有风,感觉不是特别冷。在这里我已经乘了一个星期的公交车,发现即使车上很空,坐在双人座上的乘客还是非常自觉地靠里坐,把外面的位置空出来留给后来上车的人,很少像国内那样,坐在外面把座位堵住,然后把包往里面的座位上一放,一人霸占两个座位。但今天有一个例外,坐在我前面一排的一个白人家伙就是这样。下车的时候,先下车的人总是为跟在自己后面下车的人扶着门,不让门关上夹着人,或是突然弹回去碰着人。今天上班行车途中再次体验了行人优先的原则。在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四叉路口,一位身穿黄背心的黑人,拿着一块有STOP标志的牌子,一旦发现有行人站在路边要过马路,马上举起牌子跑到路口中央,将来自四个方向的车子拦下,等行人过了马路以后,才收起牌子退到路边。

学校对学生的管理很松,不来上课也没人过问。听房东讲,他在Dalhousie大学计算机系读研的时候,该系有一位中国学生一个学期只上过两次课,其他时间都泡在赌场,一共输了几万刀,他父母还不停地从国内给他汇钱,以为他们的宝贝儿子在国外求学有多么刻苦。还是国内管得严,既有班主任,又有辅导员,各科老师还时不时地上课点名,你想往歪路上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在这里不能用自己的笔记本上网真是麻烦,只能用Utkarsh的计算机,而且还只能趁他不在的时候才能用。而且在我的笔记本里写好的中文,一粘贴到那台计算机里,全是怪字符,邮件也发不了。

Utkarsh今天几乎在办公室里待了一天,他一来,我就上不了网了。他去年8月份才从印度来到Dal-Tech读研,论文方向是嵌入式系统。虽然只来了4个月,但感觉他好像没有任何语言问题,英语说得很快,但是带有中东那边的口音,与Amro的发音很像,再加上我的听力现在还存在很大问题,因此听起来比较吃力。Utkarsh的左手腕套着一块金刚级超大手表,右手中指和小指各戴一枚由黄金和宝石混合打造的大钻戒,一枚是红宝石,一枚是绿宝石,看来出身不凡。问他是否自己做饭,他说除了自己做饭别无其他选择。

Utkarsh上个学期选修了Dr. Ma Yuan开的一门IC设计课程,成绩很好,得了A+。他说Dr. Ma Yuan课讲得很好,我觉得一点也不奇怪,因为通过这一个星期的接触,我发现Dr. Ma Yuan的口才相当好,而且口语非常地道,没有中国口音。

今天Dr. Ma Yuan帮我落实了我的报告时间,初步定在下周,在系里每周例行的Seminar上做。此外,我们还进一步讨论了联合申请项目的事宜。另外,Dr. Ma Yuan正在帮我联系参观机械系的MEMS实验室,实验室的负责人是Prof. Ted Hubbard。在这里,无论是见人还是办事,都要预约。不过,关系不错的华人朋友可以例外。

今天下班的路上很惨。一出大楼,发现外面是狂风暴雨,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唉,伞也没带。没办法,硬着头皮往车站走。路上许多人像我一样,也没带伞,冒雨在赶路。到了车站,连个遮雨的地方也没有,只有任那雨打风吹,我自岿然不动。10分钟后车子终于赶到,浑身水淋淋地上了车。沿途上来的人几乎都和我一样,浑身湿透,不过都表情自然,在车上没有人谈论这么坏的天气,可能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回到住处,听房东讲,在这样的天气里反而没人带伞,因为只要一下雨,往往就刮大风,伞一撑开,马上就会被风吹坏。怪不得在路上没见到什么人打伞呢!
 
当地时间1月5日:

昨晚时差终于倒了过来,来到这里这么多天,第一次在晚上睡了一个好觉。早晨等车时没有风,天气不冷,不过天空阴云密布,路面还是很湿,不知什么时候下的雨。车子到了学校附近,雨开始滴落下来。下了车,很快到了办公室,就再也不用管它外面是下猫还是下狗了。
今天中午没有吃自己简单炮制的Sandwich,而是被Dr. Ma Yuan和另一个中国人Dr. Pan Ya-jun叫到外面吃饭,地点是在学校斜对面的一栋机关大楼的地下一层,有中餐、西餐、韩国饭和日本料理。Dr. Ma Yuan说日本饭不错,我思想确实动摇了一下,但想想还是民族大义重要,所以还是吃中餐吧。要了一份扬州炒饭,5刀,味道相当不错,感觉比我以前在国内吃过的所有扬州炒饭都好吃,并且份量很足,确实实惠,就是等的时间较长,大概等了20来分钟。有不少老外也在中餐馆前排队,而没有选择更加方便和快捷的西餐,可见中华饮食文化的魅力。
Dr. Pan Ya-jun本科毕业于浙江大学精仪系,在新加坡获得博士学位,现在Dalhousie的机械系任教,本学期开了3门课,既有本科生的课,又有研究生的课,因此非常忙。她本人目前主要从事机电一体化和控制方面的教学和研究,与我所仿生微纳米机器人实验室的工作较为接近,但与MEMS关系不大。Dr. Pan Ya-jun已经拿到30万刀的经费,正在筹建自己的实验室。而Dalhousie大学的MEMS实验室就属于Dr. Pan Ya-jun所在的机械系,要参观该实验室,还需要先进行申请,因此只能委托Dr. Pan Ya-jun帮忙联系了。
Dr. Ma Yuan对MEMS很熟,主要从事用于光通讯的MEMS光开关阵列的基础性研究,偏重于器件设计,有多项专利。设计完成后一般直接发给CMC(加拿大微电子中心),然后CMC负责联系安排加工单位(Foundry),与来自其他用户的设计一起进行制版和流片。所有的设计必须符合标准工艺规范。CMC由加拿大国家基金资助,是一家非盈利机构,因此收费低廉,一次只收取几百刀,工艺结束后能得到十几个封装好的样片,缺点是周期较长,约4~6个月。Dr. Ma Yuan也拿到一笔经费,正在筹建自己的实验室。
Dr. Ma Yuan和Dr. Pan Ya-jun对我所仿生感知方面的提法很感兴趣,就此机会,向她们两位介绍了仿生中心在仿生触觉、仿生视觉、仿生嗅觉研究方面的原理及承担项目情况。
吃完午餐,Dr. Ma Yuan和Dr. Pan Ya-jun商量着准备投稿参加国际会议,因此我赶紧游说一把,希望她们能参加国内的学术会议,这样一方面可以回国看看,另一方面可以到所里相关实验室进行参观。她们两位都认为这主意不错。
回到办公室后,去了一次厕所,大约1分钟后回来,发现那个神秘的Amro在我的办公室里。Amro有典型的阿拉伯人特征,满脸络腮胡子。他说看我没有锁门,所以进来提醒我,说上次就在这间办公室,他去厕所时没有锁门,结果1分钟后回来,发现自己的计算机被偷了。他还特别竖起一根手指反复而又坚定地强调:仅仅1分钟!然后还说这间办公室里的另一台计算机也是因为没有锁门被偷了,另外还有其他两个员工的计算机也被偷了,小偷专门偷计算机。他看我在这里只待一个月,要是笔记本被偷了可不好,因此建议我出门时一定要锁门。原来这里这么不安全啊!看来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
当地时间1月6日:

清晨,窗外的小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门前小水沟里的流水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昨晚10点钟,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唉,在国内,这么早就上床睡觉好像还没有过。这时差一旦倒了过来,好像有变本加厉的样子。
今天是周六,学校不上班,去学校方向的35路车今明两天都停开。35路车是高峰车,只有上下班的高峰时间才开,其他时间以及周六、周日和节假日都停运。
昨天离下班时间还有半小时,我去系办对面的那间给教工和学生热饭热菜用的办公室,准备取回自己还放在冰箱里的Sandwich,结果门已经锁上了,而且系办的门也锁了,唉,溜得真快!
当地人对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都特别看重,好像受到法律保护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可能事实也确实如此。不像我们在国内,在双休日还经常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据说很多华人刚来这里时还保留了国内的工作作风,但很快就被同化了,看来资产阶级自由化真是害人不浅。照此发展下去,垂而不死的资本主义迟早要被年轻气盛、口号喊得震天响的社会主义赶上和超越。
今天Dr. Ma Yuan请我去她家吃饭。她先生已经在哈利法克斯找到新的工作,因此辞去了在渥太华的工作,昨晚刚从渥太华赶到哈利法克斯,终于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生活。现在当务之急是将渥太华的房子卖出,然后重新在哈利法克斯买一套房子。对于加拿大的年轻人来说,买房和卖房十分频繁,只要工作地点一发生变动,可能就要举家搬迁。真佩服他们的勇气和精力。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不过丝毫不影响午餐的食欲。饭桌上,来自大西洋的生猛海鲜十分抢眼,有超大龙虾,巨型雪蟹,青口,还有其他特色配菜。其中,每只雪蟹的重量有两磅,这已经很大了,不能再大了,再大的话恐怕就要修炼成精了。我拍了几张照片,可惜无法上传,否则至少可以让大家在视觉上和我分享一下。
加拿大是枫树之国,不过在哈利法克斯我倒没有看到枫树,沿途除了一些松树还显得郁郁葱葱之外,其他树木一律都是光秃秃的,其貌不扬。
在与Barrington大街平行的一条街道附近,有一个露天自由农贸市场,每周六交易一次,都是这里的农民自己种的菜,价格稍高,不过比较新鲜。在一家华人经营的杂货店里,有来自中国的蔬菜和各种调料,其中小青菜每磅1.5刀,蒜苗每磅3刀还多,在这里蔬菜和水果成了奢侈品。如果想自己种菜的话,不允许自己挖土,需要花钱去买一种营养成份已经配好的土,所以种出来的菜的成本可能比直接在超市里买还要高。唉,还是国内好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Dalhousie大学的MEMS实验室属于机械系,因此主要偏重于微小型机械结构的设计和加工。与此不同的是,Dr. Ma Yuan正在筹建的实验室是集成MEMS实验室,属于电子与计算机系。由于该系的VLSI实验室具有很强的微电子芯片设计能力,利用这个优势,可以将MEMS器件与微电子电路集成在一起,实现对MEMS器件的信号处理和控制,即SOC。目前集成MEMS实验室的主要工作是器件建模、有限元仿真,前端MEMS工艺在一些标准工艺线上完成,然后再拿回自己的实验室进行一些像刻蚀这样的后处理以及性能测试等等。这与国内多数MEMS研究单位的做法几乎相同。
房东的女儿比我女儿大一岁,十分活泼可爱,我刚来没几天就和我打得火热。小家伙经常大冷天穿着短袖T恤,鞋子也不穿,光着脚,有时还趴在地板上吃冰棒,真是厉害。


当地时间1月7日:

今天是周日,雨过天晴,不过风却刮得很猛,当地的天气预报显示,风速每小时达到70Km,室外最高温度是3℃。
哈利法克斯位于加拿大的大西洋海岸线,城市人口约36万,超过加拿大总人口的1%。相比于国内,确实是一个不大的小城,不过它却是新斯科舍省(Nova Scotia)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公认的仅次于鹿特丹的第二大天然良港,一年四季都不封冻。哈利法克斯始建于1749年,距今已有250多年的历史。它当时是一个军事重地,此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发挥过重要作用。哈利法克斯是新斯科舍省的首府,它与达特茅斯(Dartmouth)分别是该省的第一和第二大城市,各有一个世界级的海港,它们隔岸而立,两座悬索桥将两地连接在一起。不过,汽车过桥一次要收取0.75刀,一次来回就是1.5刀。这对于每天开车去对岸上班的人来说,是埋在心中的永远的痛。
哈利法克斯是加拿大大西洋地区的商业中心和教育中心,交通便利,距离多伦多、波士顿、纽约、华盛顿均不到两小时机程。因其位于北美圣罗伦斯河的关键位置,并且是终年不冻港,因此成为加拿大东部河流运输的重镇,也是新斯科舍省的经济命脉。城市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既有大城市的繁华与便捷,又不失小城镇的宁静与友善,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城市。
在旅居哈利法克斯的华人圈子里,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夏城。在冰天雪地的加拿大,猛然间听到这样一个名字,不由得让人感到一丝温暖和美丽。其实,这只是因为“夏”字在国内某些方言中的读音就是“哈”音,所以干脆就用它来称呼哈利法克斯,与夏天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据说除了四季如春的温哥华以外,在冬天的加拿大,它的气候算是比较温和的了。因此看来我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要是一不小心,跑到那些传说中和北极一样寒冷的城市,那可真是凶多吉少。
加拿大的木材资源十分丰富,因此这里的房子大多是木制结构,设计灵活,建造周期很短,造价也比较低廉。我租住的就是这样的房子,由于离downtown较远,所以房东只花了二十几万刀就将其买下。不过,由于这里气候湿润,雨水较多,因此每隔8~10年,房顶就要翻修一次,费用数千刀不等。
Dalhousie大学于1818 年建校,可谓历史悠久。最初的校址就是现在哈利法克斯市政厅的所在地。1886 年,学校迁到佛雷司特大楼,并逐渐扩展成现在的主校区。它位于哈利法克斯市的南端,校园占地六十英亩,春天时碧草绿荫,花木繁茂。我所在的Dal-Tech校区,设在downtown 闹市中心,离主校区有六个街区之遥。从Dal-Tech往东,穿过Barrington大街,再走过两个街区,就来到大西洋边。可能是天气较冷的原因,在这里只见到少量的海鸥在飞翔和栖息,行人也是寥寥可数,并且都是脚步匆匆。据说在夏天,这里可是休闲纳凉的仙境,这从林立在岸边的那些酒吧、咖啡馆、风味烧烤餐馆以及面向大海摆放的那些休闲长椅等服务设施上,也确实能看得出来。
Dalhousie大学是一所著名的公立大学,被权威杂志Maclean’s Magazine评为全加拿大前十所重点大学之一,在加拿大东部大西洋四省中是最好的大学,规模较大,专业齐全。教师约1200人左右,其中有35 位是加拿大业界具有领先地位的科学家,学生约16000人左右,其中国际学生超过1200人,分别来自于115个不同的国家。学校开设的课程超过3600 门,各类专业有180多个。
在科研方面,Dalhousie大学每年都有超过1亿刀的科研基金和发展基金,有许多来自海外的科学家在这里从事教学和科研工作。学校每年还招聘数百名学生作为实验室科研项目的助手。

当地时间1月8日:

今天是周一。对于不想上班和上学的人来说,周一就意味着《走向深渊》。慢慢熬到周五,可谓《归心似箭》了,例如上周五还没到下班时间,系办秘书就把门给锁了,害得我一块Sandwich没有及时取出来,今天上班时只好把它拿出来扔掉了。所里面每周五好像还有大片上映,比如《满城尽带黄金甲》什么的,确实让人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从周一跨到周五。到了周六,就开始《胜利大逃亡》了。都是一些老电影的名字。
早晨一出门就闹个笑话。离我大概有20多米远的一栋房子前,一个老外几乎和我同时出门,隔着那么远,居然向我挥手打招呼。40年来在国内生活的经验,使我本能地回头看看他是不是在和别的什么熟人打招呼,等到反应过来确实是和自己打招呼时,还没来得及回应,对方已经微笑着钻进了自己的车内。这几天已经慢慢习惯了和陌生人近距离打招呼,但隔着这么远打招呼,我可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唉,中国可是礼仪之邦啊,这次我是给她丢了一次脸。
早晨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天空阴沉沉的,没有风,感觉不是特别冷。在这里我已经乘了一个星期的公交车,发现即使车上很空,坐在双人座上的乘客还是非常自觉地靠里坐,把外面的位置空出来留给后来上车的人,很少像国内那样,坐在外面把座位堵住,然后把包往里面的座位上一放,一人霸占两个座位。但今天有一个例外,坐在我前面一排的一个白人家伙就是这样。下车的时候,先下车的人总是为跟在自己后面下车的人扶着门,不让门关上夹着人,或是突然弹回去碰着人。今天上班行车途中再次体验了行人优先的原则。在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四叉路口,一位身穿黄背心的黑人,拿着一块有STOP标志的牌子,一旦发现有行人站在路边要过马路,马上举起牌子跑到路口中央,将来自四个方向的车子拦下,等行人过了马路以后,才收起牌子退到路边。
学校对学生的管理很松,不来上课也没人过问。听房东讲,他在Dalhousie大学计算机系读研的时候,该系有一位中国学生一个学期只上过两次课,其他时间都泡在赌场,一共输了几万刀,他父母还不停地从国内给他汇钱,以为他们的宝贝儿子在国外求学有多么刻苦。还是国内管得严,既有班主任,又有辅导员,各科老师还时不时地上课点名,你想往歪路上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在这里不能用自己的笔记本上网真是麻烦,只能用Utkarsh的计算机,而且还只能趁他不在的时候才能用。而且在我的笔记本里写好的中文,一粘贴到那台计算机里,全是怪字符,邮件也发不了。
Utkarsh今天几乎在办公室里待了一天,他一来,我就上不了网了。他去年8月份才从印度来到Dal-Tech读研,论文方向是嵌入式系统。虽然只来了4个月,但感觉他好像没有任何语言问题,英语说得很快,但是带有中东那边的口音,与Amro的发音很像,再加上我的听力现在还存在很大问题,因此听起来比较吃力。Utkarsh的左手腕套着一块金刚级超大手表,右手中指和小指各戴一枚由黄金和宝石混合打造的大钻戒,一枚是红宝石,一枚是绿宝石,看来出身不凡。问他是否自己做饭,他说除了自己做饭别无其他选择。
Utkarsh上个学期选修了Dr. Ma Yuan开的一门IC设计课程,成绩很好,得了A+。他说Dr. Ma Yuan课讲得很好,我觉得一点也不奇怪,因为通过这一个星期的接触,我发现Dr. Ma Yuan的口才相当好,而且口语非常地道,没有中国口音。
今天Dr. Ma Yuan帮我落实了我的报告时间,初步定在下周,在系里每周例行的Seminar上做。此外,我们还进一步讨论了联合申请项目的事宜。另外,Dr. Ma Yuan正在帮我联系参观机械系的MEMS实验室,实验室的负责人是Prof. Ted Hubbard。在这里,无论是见人还是办事,都要预约。不过,关系不错的华人朋友可以例外。
今天下班的路上很惨。一出大楼,发现外面是狂风暴雨,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唉,伞也没带。没办法,硬着头皮往车站走。路上许多人像我一样,也没带伞,冒雨在赶路。到了车站,连个遮雨的地方也没有,只有任那雨打风吹,我自岿然不动。10分钟后车子终于赶到,浑身水淋淋地上了车。沿途上来的人几乎都和我一样,浑身湿透,不过都表情自然,在车上没有人谈论这么坏的天气,可能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回到住处,听房东讲,在这样的天气里反而没人带伞,因为只要一下雨,往往就刮大风,伞一撑开,马上就会被风吹坏。怪不得在路上没见到什么人打伞呢!
 
当地时间1月9日:



今天是周二。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听力和口语还没有明显长进,十分着急。

车站的早晨,已看不到任何昨天狂风暴雨的痕迹,徐徐微风,裹着阵阵透人的寒气。光秃秃的枝头上,冷冷地挂着大半个月亮。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上车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开到一半路程,突然感觉到隐隐腹痛,不知是早餐出了问题,还是在车站等车时受了凉。唉,药也没带在身上。到了学校,放下笔记本,直奔Washroom。

闹完肚子,觉得浑身有气无力,看来今天是坚持不下来了。于是向Dr. Ma Yuan请假,准备提前返回住处,好赶紧从带来的箱子里翻点灵丹妙药吃吃。

正准备收拾东西,然后锁门离开时,Amro非常客气地问我是否有空,想向我请教一个小问题。我不知是计,就到他的办公室和他探讨了一下,原来他想推导一个MEMS可变电容的数学表达式。我一看电容结构比较简单,感觉难度不大,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很快推导出来,然后交给Amro。没想到Amro拿出一张纸,上面有他自己推导的结果,和我的一样。然后说他现在考虑的主要问题是由于电场的非均匀性,这个公式可能是不正确的,最多只是一个近似。这点我倒确实没有想到。这个深藏不露的家伙,不和自己的导师和师兄弟们讨论,却跑来“虚心”地向我“请教”,真是别有用心。看来这次是被他算计了一把。这几年来,在国内一直忙于玩弄一些众所周知的文字游戏,把自己的专业知识荒废了不少,看来是祸不是福啊!

出了大楼,发现外面已经狂风大作,这里的天气变得可真快。我每天乘坐的35车是高峰车,只有早晨上班和下午下班的时候才开,由于现在是接近中午的时间,没有车,所以只好走过几个街区,换乘4路车返回。唉,背着笔记本,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去的路是那么的漫长,当身边的狂风不停地吹起,吹来附近餐馆烤牛排的阵阵清香。到了4路车站,等了半小时,车子才到。车子开了20多分钟后,外面突然下起雨来;又开了5分钟,天又突然放晴,真是反复无常。不过,天作孽,犹可违;要是人作孽,不可活啊。

早晨在学校里面还遇到这样一件事,一位老太太开车送老伴到学校上班,他们俩看上去都有60岁了,老先生下车前两人还在车里Kiss了一下,真是感人。平时只是在电影里看到过这样的场景,这次却是发生在我的身边。





当地时间1月10日:



今天是周三,早上出门前发现外面的房顶和草地上一片银白,以为是一层薄薄的雪,出门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层厚厚的霜。

上午,系里的秘书Selina把两张Seminar的通知贴在我的办公室门上,告诉我明天中午有两场报告。

我所在的电子与计算机工程系每周四都有Seminar,一般都是两场报告,每个报告半小时,11:30开始,12:30结束。鼓励大家自己带午餐,不过有时也有Pizza或者Donuts供应。之所以Seminar这么晚才开始,是因为研究生刚刚下课。报告人一般都是研究生,听众也大多是研究生,主持人一般是做报告的研究生的导师。硕士生毕业前至少要做一次报告,博士生则至少要做两次。

Selina把我的报告安排在下周四,在两场研究生的报告之后,即12:30开始,1点结束。看来在她的眼里,我这个报告是可有可无的,没把我这个中国人当回事。我刚来时,Dr. Ma Yuan请她帮我安排办公室,这家伙就显得不是很爽快,后来Dr. Ma Yuan找到系主任Masry,她才在收了我20刀押金后,让另一位秘书给了我一把办公室的钥匙。

在中午时间,在办公室外面的走道里,有时在教室里,经常能看到几个学生围着教授一样的人物,在认真地讨论着一些问题,估计是上课时没有听懂的问题。

下班的时候错过了一辆35路车,让我在寒风中多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来了末班车。要是错过了末班车,那就有点麻烦了。本来这里的公交车都是非常准时的,没想到今天倒数第二班35路车早到了几分钟,结果我没赶上。看来汽车就是汽车,想和火车一样准时,有点难度。


当地时间1月11日:



今天是周四。早晨,杨柳絮一般的碎雪,伴随着劲风在漫天狂舞,也不管刚刚露脸的太阳正在虎视眈眈,依然我行我素,上演着东边日出满天雪的奇观。

天气非常寒冷,在车站等车时只能背风而立。不过对于北方的朋友来说,可能还冷得不够。听说这里一旦下大雪,路上就要撒盐,所以以后想来加拿大的朋友,一定要多带几双鞋和几条裤子,免得被腐蚀了没得换。当然这里也能买到,如果你多带些钱的话。

在车站等车的还是我们这几个人;上了车,车上仍然是那些老面孔;沿途上来的差不多还是那些人。看来大家都铁了心要同舟共济,确切一点说,应该是同车共挤。

在这里听他们本地人(主要是白人)讲话,好像没有任何口音,既没有布莱尔那种抑扬顿挫的英国绅士味,也没有小布什那种圆润油滑的美国娘娘腔,但都感觉非常标准和纯正。可能这就是加拿大的英语。以我现有的英语水平,听不出他们的日常说话发音跟电视里的播音员或节目主持人的发音有任何区别。在这里的大街上随便抓一个白人,除了哑巴,我觉得都要比CRI(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里那些外聘的节目主持人的发音要好听得多。虽然有点绝对,但从概率的角度来看,这种说法还是“比较”正确的。用“比较级”是我们中国人在文字表达上的一大特色。谁敢在毕业论文里不用比较级而用最高级,一定会成为千夫所指。

今天中午11:30~12:30的Seminar有两场报告,报告人都是Dr. Jason Gu的学生,一个来自巴基斯坦,另一个不知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题目分别是“Multiple sensors fusion for mobile robot localization”和“An autonomous self contained wall climbing robot for nondestructive inspection of above-ground storage tanks”。由于Dr. Jason Gu目前正在国内,所以Seminar由系里分管研究生工作(Graduate Advisor)的Prof. Michael Cada主持。那个巴基斯坦学生的口音比较重,不过第二个学生的发音就很接近这里的“标准普通话”了。两个学生的语言都非常流利,思维已经完全英语化了。但第二个学生的表达能力更强,但感觉工作做得还不是很深入,还停留在概念设计的水平。在参加Seminar的学生中,有不少华人面孔,看来家境应该都是不错的。一些迟到的学生,包括一位中国学生,在Seminar结束后,自动跑到Selina的办公室,在登记表上补签自己的名字,并交上自己对报告人的打分结果。系里要求学生每个学期都要参加85%以上的Seminar,否则不能转入下学期的学习,也就是说Fail了。我所在的电子与计算机系算是比较大的系,每周都有一次Seminar;而一些稍微小一点的系一般是每两周一次Seminar,但要求学生每次都要参加。

下午2:00,我估计应该是到了上班的时间了,就去敲Prof. Michael Cada办公室的门。没想到门一开,发现Cada嘴里塞得满满的,原来他午饭还没吃完。我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说下周自己有个报告,但由于英语不好,因此在报告过程中可能会有很多语法错误。其实我的目的就是先给他打一针预防针,免得他没有思想准备,突然发现来了一个英语这么差的人。听到这里,Cada当然免不了对我假仁假义地安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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