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d 岁月不 old。
小时候看书总是看到往事不堪回首什么的。我现在回首我们的往事,却是无比清晰,点滴在心头的感觉 。 时间飞逝,可记忆却不会。走过的路,经过的事儿,化作自己的见识,也化作宝贵的人生经历。人活一辈子,活的就是这个经历,所以 Old 的岁月,并不是真的 Old。
2001 年是个特殊的年份,美国和北美,经历了二战以来最惨重的伤亡,那就是 911。 作为 911 的间接见证者,我想把我的见证写一篇儿短文,记录这对我们来说,人生特殊的时刻。因为我们那时就在美国,还在纽约附近。 两天前, 还在双子塔的天台上留念。双子塔最后清晰的记录,在我们的照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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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双子塔天台俯瞰曼哈顿,也成了绝版的记忆。每张照片上的时间记录,告诉我们双子塔的消失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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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城的清晨, 海风温柔的吹,一轮红日冉冉从大西洋升起,照亮了美丽的栈道,也温暖了那早起觅食的海鸥。一切,都那么和谐,就像每个和谐而平静的美国早晨。而罪恶,却在波士顿的旅店里悄悄酝酿,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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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西巧克力工厂的早晨,新泽西的明媚,我们愉快的在挑选我们喜欢的巧克力,而浑然不知,惨剧,已经在纽约,我们刚刚去过的美国象征里上演。愉快变悲伤,向往变恐惧,就在这一水之隔的对岸上演,悄无声息。然后在轰然作响中,泛起漫天的尘埃。照片中的宁静,代表了什么呢?未知和不可预测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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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随旅游车回家,司机也没有开收音机。随着车行进到中午,在一个麦当劳休息,我刚下车赫然发现, Mall 里的美国国旗降半旗了!这是神马节奏?等到我们在餐馆儿看到血红的 BREAKING NEWS 和MSNBC 歪嘴著名主持Brian Williams 的报道和浓烟滚滚的大楼和倒塌的画面,我的心都凝固了,根本不能相信这是事实?谁有能力撞塌一百多层的大楼?
而事实就是那么残酷,钢结构的大楼禁不起航空煤油的摧残,高温融化了看似坚不可摧的结构,也蒸发了那么多高高在上工作的美国白领,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谁能防备?
我们在压抑的气氛中一路向北,沿途到处是降半旗的美国国旗,这印象,永在我心中,就像六四一样,不可磨灭。到了边境,没有任何人可以下车,收音机里,播放的是小布什的电视广播讲话。那气氛,堪比罗斯福在珍珠港被偷袭以后的国会讲话。可那是纪录片儿,这个是真的,身临其境的真的。我一瞬间有时空交错的虚幻感,还有那荷枪实弹的国民警卫队的严肃的眼睛。没有人出声儿,都在默默的等待盘查。
这一等,就在边境等了 6个小时。而我的发小儿,为了接我,也因此等到了多伦多的午夜过后。
生活的记忆,那么鲜活,也那么清晰。生活给了我们不同的记忆,我们就该让这记忆,永远变成我们人生最宝贵的经历,伴随着不同的宝贵经历,永远向前,永远不 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