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灌水 女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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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张艺谋的《山楂树之恋》,很多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窦骁周冬雨的爱情是从哪儿来的:连面都没见过呢,这周冬雨怎么就爱上窦骁了?而周冬雨身材瘦弱,完全是一付尚未发育的样子,又没表现出任何的勤劳智慧勇敢善良,窦骁怎么一下就爱上周冬雨了呢?也就是说,张艺谋没把这个故事的“发生”讲好,那么他对故事的“发展”处理得怎么样?同样是脉络不清。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爱情的发展不仅表现在情感的加深上,也表现在肢体接触面积的增大上,这两者往往是融合在一起的,情感的加深必然导致肢体接触面积的扩大,而肢体的接触也会促进情感的加深,所以相爱的人总是希望如胶似漆,合二为一。但在张艺谋的影片中,窦骁周冬雨两人爱情的发展脉络却很不清楚,从肢体接触来讲,没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们只看到窦骁借树棍子之机抓了周冬雨的手,后来他又借给钱周冬雨的机会摸了她的手,这两次周冬雨都在嘻嘻笑,既不是害羞,也不是沉醉,而是像看到滑稽事的那种笑。考虑到窦骁这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动作是有点滑稽,那么她的笑不无道理,但不是爱的表现。后来打完水仗之后两人半裸体地靠在一起睡觉,窦骁醒来后吻了周冬雨,动作仍然很滑稽,没有手的动作,只把嘴伸上前去,而周冬雨的表情是无奈和厌恶,这从她的苦笑可以看出来。这自然也不是爱的表现。知道窦骁得了白血病,不久于人世的时候,周冬雨抓住了窦骁往下摸的手,没让他得逞。这更不是爱的表现。从“纯”感情的角度来看,我们也看不出究竟是哪件事促使他们的爱情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所谓“新的高度”,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高度,都是窦骁送礼,周冬雨受礼,窦骁偷袭,周冬雨被袭。前一次送礼与后一次送礼之间既没有联系,也没有发展,平铺直叙。前一次偷袭与后一次偷袭之间既没有联系,也没有发展,无味重复。比如送电灯泡和送钢笔,这两件事在影片中就处于同样的位置,都是窦骁送礼,用一句话说服周冬雨,周冬雨安然受之,而受之后就没下文了。当然有人要说了:送灯泡和送钢笔不是你原著里写的吗?你要人家忠实于你的原著,现在人家忠实了,你怎么又不满意呢?我的原著里是写了送灯泡和送钢笔,但你有没有注意到,老三的灯泡是送给大妈家的,是背着静秋送的,也可以理解为送给长芳和静秋两人用的,因为她们都住那屋。这时的老三,才刚认识静秋,还不好那么明目张胆地帮她,所以采取的是间接的方式。而送钢笔就直接多了,一个是他与静秋接触多了一些,通过谈论写作和欧美文学,彼此了解更多;二是他外出几天,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对静秋的感情,也一直惦记着静秋的钢笔漏水,修也修不好了,所以他买了支钢笔送给静秋。但这个礼物仍然与静秋的个人生活无关,是用于写村史的,而老三好歹也算西村坪的一分子,送钢笔可以理解为代表西村坪人民支持K市八中的教改工作。老三说服静秋收下钢笔的方法是:如果你不收下,我就送到你们教改组去。他知道静秋最怕外人说闲话,所以这一招肯定能让静秋乖乖收下。送钢笔比送灯泡还有一个更大的递进之处,就是老三在试笔的时候写了一首小诗,含蓄地表达了自己对静秋的感情,起到了一种试探作用,既可以试探静秋对诗歌的欣赏能力,也可以试探静秋对爱情的态度。这首诗,把他们的爱情故事向前推进了一步,同时也让我们领略到老三的文采和诗情。如果你按这个方式分析下去,你会发现小说里每一次送礼对故事发展都起着推动作用,但电影里的送礼只是送礼,不怪有些观众会说这是一部“官二代泡妞”电影。由于影片没有展现周冬雨和窦骁在思想、胸怀、兴趣、爱好方面有任何共鸣,也没表现周冬雨对窦骁怀有任何激情,所以我们其实不知道她究竟是像爱恋人一样爱窦骁,还是像妹妹爱哥哥一样爱窦骁,甚至只是像贪官爱行贿者一样爱着窦骁。从窦骁方面来看,我们也不清楚他对周冬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当周冬雨向他打听山楂树开什么颜色的花的时候,他很不耐烦地回答:“开什么颜色的花很重要吗?”;当他在县城等周冬雨的时候,他不到车站里面去接她,却站在站外老远的地方等着,看到周冬雨了也不迎上去;他在农民家吃饭的时候,夹着一点菜粗鲁地命令周冬雨“张嘴”;从农民家吃饭完出来,夜更深,天更冷,他却自己穿着大衣,不让给周冬雨穿了;他让长林去给周冬雨送核桃,自己却躲在外面不露面;但他从船上跳下来送钱给周冬雨后,借机就摸了她的手;他住院的时候,周冬雨去看他,从白天到夜晚十几个小时,他都没替周冬雨找个住处,后来还在医院走廊上大声笑闹,连累周冬雨被赶出医院,独自坐在医院门外过夜,而他竟然没冲出去陪她,也没为她送件御寒的衣服出去。但到第二天,他却借了高护士的房间,并请了假,要跟周冬雨在一间房里过夜。到夜晚,他果真有所动作,一只手在被单下“直奔主题”,清楚地告诉观众他想干什么。唉,这个人啊,明知自己得了绝症,将不久于人世,还不顾周冬雨满脸的不情愿,想要成全自己做成那事,这也能算爱?当然,有人会为窦骁(其实是为张艺谋)辩护:我觉得他很爱她,因为我的男朋友就是这样的。我说同学,你对爱情的要求也太低了!这个人除了送礼之外,其他方面对你一点也不体贴关心,你把这个也叫做爱?当然,你一介凡人,你要满足于这样的爱情没问题,但我们这里谈的是影片,是爱情片,一部爱情片就拍这样的“爱情”,难怪韩国记者说这部影片比起他们的韩剧来差远了。三、人物不丰满这个“丰满”不是指身体的丰满,而是指形象的丰满,也就是人物有个性有特色,是立体的,而不是平面的,是“这一个”,而不是随便哪一个。所谓“这一个”,就是说故事人物应该与生活中的一般大众有区别,否则形象就不鲜明,写成小说就没有“可读性”,拍成电影就没有“可看性”,既然跟我们身边的大众一样,我干嘛要看小说看电影呢?就看看身边的人不就得了?《山楂树之恋》原著里的老三和静秋都是很有特色的人物。老三是个典型的文学青年,他熟悉当时流行的无产阶级文艺理论,也熟悉当时被禁的资产阶级文艺理论,他说话有点“文妥妥”(文绉绉)的,可以随手写出一首小诗来,信也写得睿智深沉。他读过很多欧美小说,借给静秋的第一本书就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罗曼-罗兰的自传体长篇小说《约翰-克里斯多夫》(而不是女孩子比较喜欢、内容相对浅显的《简爱》等)。老三是那个时代的叛逆者,他看穿了“政治”,知道被人们供得高高的那些“神”们也不过是争权夺利的小人;他推崇人性,对为了子女而放弃革命事业的朱佳静深表理解和同情,他连当时人神共愤的叛徒甫之高也敢同情,认为甫之高不过是舍不下心爱的妻子而已;他甚至能预见一部分未来,比如“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天生我材必有用”,“说不定哪天政策就变了”等等。当然,老三最打动人心的是他的爱法。他爱一个人,就是为了让那个人过得幸福,为此他可以等一辈子,他可以唯静秋之命是从,他可以克制自己生理上的欲望,他可以放弃今生今世唯一一次与静秋同飞的机会,他可以背上“负心汉”的罪名,他可以做一切的一切,只为了让他所爱的人过得幸福。而当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没有怨言,没有算计,没有吃亏的感觉,只有幸福感,他对那个激发起他这种非凡爱情的静秋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认识你,是命运对我的恩赐!老三是一个独特的形象,是“这一个”,而不是随便哪一个。他不仅是生活中不常见的人物,也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骑士形象。原著中的静秋,也是一个独特的人物。她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很多打击和挫折,但她没有被命运之拳击倒,而是顽强地挺立在那里,与天灾人祸作斗争。她给自己立下了“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军令状,她不怨天尤人,更不自怜自伤,她是个行动派,生活教会了她很多哲理和智慧,她知道如何避免受伤,万一受伤之后如何躲进草丛里自己舔干净伤口,继续微笑着面对生活。静秋多才多艺,文章写得好,排球乒乓球打得好,会拉手风琴,还会做针线活。她真正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很早就利用暑假做零工赚钱帮补妈妈养家,她挑沙,做油漆,糊纸盒,做地坪,什么都干。遗传和常年的劳动锻炼体育锻炼使她发育良好,身材健美,富有曲线,总是让老三热血沸腾,激情澎湃。但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美丽和性感,也不知道老三的热血沸腾。正是这样的美丽而不自知,加上对男性生理的懵懂,对性爱的陌生,使她对老三更具“杀伤力”。静秋也是一个独特的形象,是“这一个”,而不是随便哪一个。她不仅是生活中不常见的人物,更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德才貌俱全、“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女性形象。这样的女性形象,超越了当前很多读者的欣赏力,要到未来才能得到普遍的认同。但张艺谋拍出来的《山楂树之恋》,人物性格就没什么特色,不是“这一个”,而是一抓一大把。影片中的窦骁,有点油嘴滑舌,主要表现在引用毛主席语录或者伪造毛主席语录上,他还爱做点滑稽动作,比如他逗欢欢玩的时候,用塑料袋蒙着头做踉跄状,他在闹市飞车,大喊大叫,在医院走廊做滑稽动作,照相时做斗鸡眼等。除此之外,他的性格就没什么特色了。而油嘴滑舌和动作滑稽都不能算独特之处,因为这样的男青年多了去了。周冬雨这个人物,更是被张艺谋拍成了平面,除了傻笑,耍小脾气,说话颠三倒四,就没什么令人记得住的地方,而傻笑和耍小脾气,自然不能算独特之处,这样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如果刘兰芳们讲的都是生活中一抓一大把的人物,还有谁会愿意天天守着听评书联播呢?那么《山楂树之恋》原著里性格独特形象丰满的人物,到了影片里怎么就变得一抓一大把了呢?这得“归功于”张艺谋使用的一些“加减法”,减掉了那些突出人物特色的情节,加进了“一抓一大把”的因素,终于让人物落入了俗套。张艺谋删掉了原著中老三静秋讨论文艺理论(“革命的浪漫主义”,“诗意”),讨论文学(《约翰-克里斯多夫》,《罗密欧与朱丽叶》),讨论诗歌(“当我第一次遇见你”),讨论手风琴的情节,还删掉了两人溪边洗床单,老三背静秋过河,静秋挑沙等诸多情节,更删掉了两人的几场吻戏和床戏。张艺谋加了一些极为俗套的戏,比如窦骁喂周冬雨吃菜,打水仗,送小金鱼,送山楂,送脸盆,照合影,窦骁喂周冬雨吃点心等。这些情节,用顾小白的话说,都是“那个年代的男女,甚至这个年代的男女都经常做的事”,也就是说,是随便哪一个都会做的事,而不是只有“这一个”才会做的事。“那个年代的男女都会做的事”,就是俗套。一旦落入俗套,人物就没有自己的特点,也就成了干瘪平面的人物。影片《山楂树之恋》该详写的没详写,该略写的没略写,写了的东西,又脉络不清,诸多相似的情节不分轻重缓急地拍摄出来,彼此之间既无联系,又无发展,就那么一个一个堆砌在那里,没有起,没有伏,像记流水账,还连流水账都没记清楚,刻画的人物没有特色,落进了俗套。有人说,这主要怪编剧,张艺谋是导演,剧本不是他写的。是的,剧本不是张艺谋写的,而是顾小白等人写的。但张艺谋作为导演,看剧本应该像语文老师看学生作文一样,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该删的删,该改的改,如果写得太糟糕就打回去重写,怎么能拿到手就当范文念出来,还复印了多份拿到全国去分发呢?只能说张艺谋本人也没看出问题来,甚至还加了一些问题进去,可见他真的不会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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