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第二条蛇

回想起斩杀的第一条蛇,是数年之前了。让人略有不安的是,昨天在花园里又斩杀一条蛇。过后一直在思虑,花园里怎么还会有蛇?相隔数年,难道是蛇子蛇孙一脉相传,繁衍不绝?

几年来努力建设花园,数尺沃土,清风拂汗,回首只闻鲜花香;撅腚开拓,燃烧余热,披星戴月作奉献。

那时紧握铁锹充满遐想,试让每一种颜色绚烂盛开,让每一片星空流光溢彩。

回想昨天见到蛇的场面,似乎是激情澎湃又嫉恶如仇的时刻。

那时正在清理数年堆集的树叶,大部分已变成油油黑土。一些没腐烂枯黄树叶子散落四周。

吃完午餐回来接着清理。刚拾起铁锹,前面的枯黄树叶一动,聚焦一看,却是一条半米多长的蛇。它向前一窜,停住不动,头略抬起,似乎也在观察我是否进一步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眼眸一提,居高临下,铁锹为刃,胳膊一抡,饿狼扑食、使劲发狠。铁锹戳在蛇身的后半身处。

蛇的前半身不停地扭曲伸缩。那时铁锹一动也不敢动,心里知道只要略有松动蛇就会眨眼无踪或窜回返噬。心中有些又惊又怕。手臂因用劲和紧张,变得逐渐有些酸麻。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事,总不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吧。

四下扫一眼,脚前有个半米长的枝条。一只手臂使劲按住铁锹,半蹲着用另一只手臂拾起枝条,眼睛一动不动地紧盯着舞动着的蛇。

枝条在手,起劲地抽打着蛇头。渐渐地蛇也耗尽了力气,就象故事到了结尾,再无声息。于是铁锹略略抬起,蛇也略略扭动几下。迅速抬起铁锹,狠狠地斩在蛇的七寸上。它又扭动几下。渐渐不动。抬起铁锹又用劲把它的头拍扁。这才放心下来。

看着这个令人惊悚的怪物,翻涌着只有在黑暗里才滋生的腐朽,把它埋在了葡萄架下,第二天还去观察一下那位置是否有某物窜出的轨迹。

放松下来,这历经并非轰轰烈烈,却也戏剧人生,痛苦与煎熬,可谓起伏跌宕,宠辱与得失,相互交织,陪伴着似是漫长的瞬间。

过后思量,这个岁数竟然有些毛糙。网上有句话说:"一个见风就是雨,一点都不淡定的人,前途都没有"。 也许说的就是鄙人呵!

这个年龄,喜欢在溪水、湖边或者海边静静地呆上几个小时。喜欢浮潜观看水下的海草和美丽的热带鱼。也可以在人潮汹涌里得到一个回眸,是触及内心深处最明媚的一个笑容。

网上有个笑话,说有个失足女炒股票,在屁股上,纹了一只苍蝇,寓意:一定(腚)赢(蝇)。
一腚赢!

当时与蛇互博之时,像上足了发条一样和它较劲,也没有时间想着一定赢。过后想想也有点可笑。

在平凡的日子里,呵护方寸之地朵朵鲜花,养护自己的精神世界,挥舞铁铲,提升自己的体力,让自己在岁月中活得热辣滚烫、熠熠生辉。突然间一条蛇的出现,有时候确实会把人弄得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也许还有暗中窥视的蛇暗暗强调,“自己不会离场,并相信早晚会来一波更好的鲜花沃土,无论等多久都要等到。 在那之前,将与花园主人一起承受并且希望着”。想一想便有些烦恼,这好像如便秘跟失眠的烦人程度差不多,都属于那种杀不死你但能折磨死你的小毛病。

每次经过葡萄架下,扫一眼那不能忘记的地理位置,如同做贼得手溜号时那般,总有一种鬼祟之感。毕竟野生动物法是严禁猎杀野生动物的。

故做轻松写意的状态,又不断做些有些做作的动作,似是心累安慰。用老树先生的话做一个总结:

暮春时节总多情,
一遇破事又不平。
进退与谁可商量?
且向乱花深处行。
 
也许不小心踏到,会被咬的
请尊重每一条生命,不要随意杀死动物,更不要杀死野生动物之后写一篇文章发布在网络上。
这里是加拿大,不是中国。
两起野生蛇杀害,有可能会招来几千的罚款,甚至会面临5年以下的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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