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爷爷也有两个老婆。大老婆家有地位,生的小孩都读了大学。1920s的时候,男女都能上大学,应该家境不错了。家产大部分给了长子,有钱有文化,娶了香港赌王何东家族的姑凉。本来是人生赢家了,可是他抽大烟,好赌,再加上金融风暴,据说败掉了一条街的商铺,成了疯子进了精神病院。我当年看见这个何东家姑凉的遗像时,还不知她的来头。就是觉得奇怪,这么漂亮的妈妈,为什么生的儿子这么猥琐。
话说我这个堂伯也是个奇葩。考上了北方一个很好的大学,不知为什么没毕业就回来了。可能放不下当年的太子爷身份,家道中落还挑三拣四,工作不好也娶不到老婆。后来娶了一个年纪老大也没嫁出去的老姑娘。这个伯娘,我妈以前对她的待人处事的态度很是欣赏。我也觉得虽然贫困让她面目憔悴,但是总觉得她气质跟堂伯的妈妈很像,在她身上看不到小市民的市侩之气。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觉得她的气质像一个我只见过相片的人。现在想想,大概是这伯娘小时候家境也富裕过,身上有种淡定的气质。家道中落也是左挑右选,跟我那堂伯看对眼了。可惜他们后半生还是贫困,五十多就走了。堂伯的儿子,我们这个家族的长子嫡孙了,起个名字叫家声。我姑父开玩笑说,你们要尊重他啊,你们家就靠他重振家声了。可惜,是个不成器的,都随他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