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 最大赞力
- 0.00
- 当前赞力
- 0.00%
回复: 2005年Beingjing Case议事大厅
FAN AND FUN
FAN AND FUN
一树杜鹃一叶心
作者:范学德
--------------------------------------------------------------------------------
110。一树杜鹃一叶心
温哥华太美了。整个城市就是一座花城,一年四季都开花。二零零三年五月二十三日我曾经从芝加哥飞到那里布道,正值杜鹃花盛开,于是,这个城市留给我的印象就更加巡俩妍丽多彩了。
一般到外地布道,我都住在兄弟姐妹的家中。那次也不例外,威廉弟兄夫妇接待了我。我在温哥华的那三天半,一直住在他们家。他们从香港移民到加拿大已经多年。那三个清晨,我天天早起散步。第一天是和威廉弟兄一道走的,后两天,不麻烦主人了,自己一个人走。
温哥华的大街两旁有人行路,我就随着它在路边走,我走出住宅区去散步的那条路是一号路,笔直的,看不到头。路的两旁都是住家,房前或屋后有花园或者种着花。六点来钟,路上没有几个行人,也没什么车辆,于是我也就不去辨什么东南西北了,沿着一个方向就走下去。走几步,就能遇到一园好花或几株好花,于是就停下,慢慢地看,看够了,再走。就这么走走停停,看看走走,七八里的路在脚下就过去了。
五月下旬的温哥华,百花之中,杜鹃最美。以往我常用一朵朵或者一团团来形容花多,但无论朵还是团,都无法形容此地杜鹃花之多。温哥华的杜鹃,是一树一树的,无论那树是一两尺高,还是一人多高,都是满树鲜花,真是好一树花团锦簇。更美的是颜色,用万紫千红来形容其色彩之多绝对不是夸张,最美的是那颜色之“鲜”,仅仅把它同 “艳”字联在一起是远远不够的,在我的词汇中,我只找到了“亮丽”两个字,那是我几年前从一位来自台湾的朋友口中听到的新词,这是我几年来第一次觉得必须使用这个词。晨光中的杜鹃,艳丽且亮丽。
除了杜鹃花外,一路上我还看到了许多大花和小花,有的我能叫出名字来,有的我叫不出,它们都一起陪着杜鹃花在开放,也是五颜六色的。无意中,我看见了几株盛开的牡丹花,一株深红,另一株淡粉,但它们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悄悄地躲在墙角边上开着。这真是雍容华贵的百花之王吗?我探头细看。正是。但怎么一点也看不到它压倒群芳的气象呢?是我靠得太近了?我退了几步,还是看不出。再细看,原来牡丹的附近正开放着几株艳丽并且亮丽的杜鹃,令这百花之王不得不自愧不如了。
看着杜鹃这气势,我想到了鲜花怒放四个字,这娇嫩明艳的鲜花如何能同一个“怒”字联系起来呢?过去我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只有这一个“怒”字,才能表达出那竞相开放,花海如潮,艳丽咄咄逼人的气象和气势。是的,我想来想去,都不能不承认这杜鹃花的确开得有大气,有豪气,有生气,更是有霸气,她目中无树,无草。不论多么大的草地上,只要有三两株杜鹃盛开,不,哪怕只有一株,那就是一团翻腾地燃绕着的烈焰,就是一片片光华四射的早霞和晚霞,让人的目光不能不注视着它而忽略了青草和绿树。
来北美这多年,总觉得这满目绿色实在太浓太重,什么颜色也化不开它,三四株鲜花,或者一两个小花园,无论近看怎么色彩斑斓,稍微远一点看,就只能是万绿从中一点红了,或者是一点紫,一点黄和白。看不尽的就是这墨绿,翠绿,嫩绿,新绿和苍绿。但这一次我在温哥华终于看到了,百花就不必说了,单单是这杜鹃花,只要她一怒放,任你高高绿树青青小草,统统都得立即甘拜下风,一点威风也抖不起来了。
并且,这怒放的杜鹃花,怒放得连人定的规矩都给废了,常言说,好花终得绿叶扶,但温哥华的杜鹃偏偏不认这个理,瞧,那一树树的杜鹃,不细看,根本就找不到一片绿叶,但花依然是好花,好得使人无言无语,因为扶着她的是朗朗蓝天,是青山绵绵,是大地一片沉寂。
就这么满怀喜悦地走着看着,我来到了一号路的尽头,一条长堤横在了前面。
我站到了大堤上,眼底,一条大河,碧水哗哗地向前涌流;远处,黛色的高山,宁静地矗立着,山头上有白雪。在山水之间,是温哥华的国际机场,半空中一架飞机,拖着白烟,向白云深处飞去,而另一架则刚刚离开地面。四周无人影,无人语,只有两三只欢乐的鸟儿在歌唱。
一首小诗来到了我的心中:
一花一天地
一叶一古今
云落问流水
鸟起赞主名。
这样的一个主日清晨,一切都向我传递着一个清晰的信息:这是天父世界,并且这个信息不是一条干巴巴的理念,它浸透了情,让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并且融入了我的心灵,我的心在歌唱:这是天父世界。对了,今天的主日证道,就用这首小诗开始吧。
我坐在了长堤上的长椅上,什么也不想了,将心置于天地之间,让上帝的恩情把它浸透。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了一个问题,温哥华最美的花是什么?我注意到了一些小花,有的是碧蓝色,很小,但蹲下来看,却好像是夜空中一颗小星星,那美和杜鹃花一样,都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还有一株在杂草中的野花,黄色的花朵就像一个个小小的金钟一样,清风吹来,金钟微微地颤动。风儿,当你敲响了金钟时,那花之魂在诉说了什么?不,不必告诉我,我听到了,无名的野花告诉我,是上帝为她披上了这美丽的衣裳。
突然,我明白了什么是最美的花,那就是心灵之花,那心灵赞美他的创造者上帝,那心灵跟随他的救赎主耶稣基督。
我想起了昨天早上威廉弟兄给我讲的心灵故事:
范弟兄,四年前,我被解雇了。是很不公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帝会允许这样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整整三天,我说不出话来,也不能很好地祷告。到第四天,我的心安静下来了,我在祷告中告诉主,主啊,你是公义的神,只有你才了解全部的事情。不论你做什么,都是公义的。我愿意顺服。
威廉在顺服中等候了十个多月,主才给了他一个工作,但要到搬家另外一个城市中。在这段时间里,威廉学会了等候主,他告诉我说。主让我学了好多功课。我以前老想多挣一些钱,经常加班,做不完的工作,忽略了家人。但在那段时间里,我学习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同时也让我安静地思考到底什么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荣耀神。
他去那个城市呆了三年又回来了,并且回到了同样性质的公司工作,新公司就在原来公司的隔壁。而他原来公司的经理竟然为他写了美好的推荐信。威廉弟兄不能不赞美上帝的公义。
是我心不在焉吗?为什么在听故事的同时我的脑子里老是响起一首古老的歌:救世主凡事引导我。
威廉弟兄说,神真是奇妙。神是一个听祷告的神。他告诉了我另一个故事,将近十多年前,我自己做生意,开了个工厂,但不成功,我就想把工厂卖掉。只有两个人来,先来看的人想买,但我没卖给他,我卖给了第二个人。卖完了,我的工作也完了,我就求神给我准备一份工作,过两天,有人打电话来了,要给我一份工作,并且是做管理者。你猜是谁来的电话?就是被我拒绝了的第一个买主。你说奇妙不奇妙。
另一个祷告则令我震惊。他后来又开了一个工厂,曾经接到了一笔很大的订单。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亲人。亲人不久告诉他,说他要发大财了,要成富人了。并且说他们已经为这个事向他们信的神祷告了。当然了,他们信的神和威廉弟兄信的耶稣不一样。
威廉夫妇赶快在上帝面前祷告,说神,不要让他们的祷告应验,那样他们就更不容易信真神了。威廉夫妇祷告说,我们不要成为富人,也不要那个订单了。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祷告。
几天后,客户主动取消了订单。别人都为他们感到可惜,但他们却高高兴兴的,说感谢神。威廉弟兄对我说:我们没有发财,但主还是一直在看顾着我们。今后,无论主引导我到哪里,我都跟着他。我愿我所作的一切,都能荣耀主的名。
我终于在杜鹃花和人的心灵之间找到了一座桥梁,原来,从美丽的杜鹃,到路旁的小草,天地万物一直都在无言地诉说上帝的荣耀,但只有信耶稣的人才能说出万物的心声:荣耀主。而人之所以能道出天地之声,只因为有一朵最美的花在他的心灵中开放,那就是道,神的话,圣言。
2003.6.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