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住下了。大伙儿洗了把脸,然后到小镇的街上找饭吃。没找到中餐馆,凑合着吃了顿Pizza。回去时路过一个土著小学,操场上土著孩子们在跳篝火舞。看孩子们跳舞看得高兴,加上被火烤得热乎乎的,回到旅馆后大哥睡不着觉,我就陪他到下面酒吧玩了会儿老虎机。只几分钟工夫,一向逢赌必输的大哥居然用1块钱本钱赢了50多块钱。这似乎是个好兆头。
第二天一大早出发,中午时候就到了堪培拉。那个城市好干净整齐。参观完议会大厦、战争博物馆,好像就没什么地方好去了。原计划是在这里停留一夜的,大哥跟我一商量,干脆不停了,直接奔悉尼。
天开始黑的时候,前方渐渐出现了一片灯的海洋,上海司机说:“看,那就是雪梨了。”
看那片灯海越来越大,大哥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是啊,要在一个面积比上海还大,人口有400万的城市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于是我说:“大哥,今天先别想太多了,先住下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天我们再开始干活。”
大哥说:“好,我们就在郊区找个乡村旅店住下吧。”
大哥和我都是乡下人出身,在国外旅行的时候都喜欢住乡村小旅店,而且在没有特定工作安排的时候都喜欢走到哪儿现找地方住。
悉尼郊外,有很多漂亮的度假小酒店。谁知漂亮是漂亮,接连问了十几家,都是客满。原来这天是星期六。
得,郊外住不成,我们决定干脆连夜进城,直接住进唐人街。那里是华人的信息中心,便于以后几天的工作。
上海司机收到指令,开始往城里开。几位乘客都有点乏了,坐在车里打起了盹。迷糊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子被甩得歪来歪去,半天正不过来,隐约还听到几声尖利的刹车声。睁眼一看,吓了一大跳,我们的车正试图在一条高速公路上做三点掉头,前后各有一队车在等着,从队尾还在不时传来急刹车的声音。
大哥勃然大怒,冲上海司机吼道:“你干什么呢?有你这么开车的吗?”
上海司机居然满不在乎:“侬不晓得这里的法律,阿拉才晓得,阿拉这是合法掉头,侬晓得不晓得呀?。”他这么一说,大伙儿还真没词儿了,没考过澳洲的驾照,还真不知道这个掉头动作是不是合法。
被吓醒之后,再也不困了,却发现问题了。我们的车好像没有目标,就像个没头苍蝇似地转来转去。
我赶忙问上海司机:“你是不是迷路了?”
“我告诉过你,雪梨我都来了100次了,我怎么可能迷路呀?哈哈哈哈!”那家伙笑道。
这悉尼我们都是第一次来,人家开车的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到达悉尼郊外的时候大约是7点种,到快10点的时候我们的车才开进城。
这悉尼真大。进城以后,过了几个跨海大桥,钻过几个海底隧道,,又开了有一个小时,才看见经过的一条街上有不少中国字的招牌。我问:“这是不是唐人街?”上海司机摇摇头:“还没到呢。”又走了一会儿,中国字看不见了。看看都快12点了,我问:“唐人街还远吗?”“就到就到。”上海司机一边忙着转弯一边回答。渐渐地我又感觉他这左转右转转来转去好像根本没有目的。我正色道:“兄弟,说实话吧,是不是迷路了?”这回这家伙还算诚实:“阿拉来过100次了,怎么就找不到唐人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