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了
很长时间没写“随笔”了,愧对大家的关注.
9月中旬国内传来消息妈妈病情很重了己到了晚期,家里人己无法对我隐瞒了,正好我在工厂扭了腰,诊断为腰健盘脱出,疼的不能行走。吃上加倍的止痛药,买上回国的机票,售票的小姐见我不能行走为我约了国航的轮椅服务。到北京正逢残奥会期,我一路轮椅被送上飞大连的飞机。赶到医院我腰痛的不能行走,正好遇上我家的保姆,我赶紧让她取点水我吃两片加拿大带的止痛药。终于回到妈妈的身边,妈妈身体己经很弱了,在妈妈的病床前我原想控制自己的感情,但母子俩相见怎么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在妈妈的身边我陪了她渡过最后的20天,这期间妈妈基本上神智都是清醒的,我的回国,刚开始给了妈妈一些信心,这十几年来我帮妈妈战胜了多种疾病,包括“恶性肿瘤、病理性骨折、骨不连、换膝关节、换心脏支架”大小手术不下十次,见我回来妈妈说我要好好吃饭好好活着,临走的前一天妈妈还坚持吃了一点饭。我曾经说过我的移民加国对妈妈的打击是巨大的,我很自责,与我情同手足的曹哥劝我“老太太的病不是因为你走得的,即使你不移民老太太顶多再活半年”。曹哥是中国医大的高材生,大连著名的法医,他的话是有科学依据的。多活半年?我宁愿舍弃加国的一切经历去换我妈妈的半年好时光!
我妈妈和千万个母亲一样毕生就是在为子孙着想,操劳,妈妈知道我在做力工扭了腰、知道16岁孙子每周还要去打一次工唏嘘不已。我总觉得她老人家的离世也是她在为自己的儿女去着想在安排自己的行程,她走了是为了我在加国能安心,她走之前两个心愿,一是我回来陪她一段时间让我尽最后的孝心,二是让我回来去帮她最放心不下的外孙我的外甥。妈妈走是在一个周六的傍晚,我们刚吃过晚饭,她安详的走了,与我守在她床前的曹哥说,“老太太一生都为别人想,走也让我们先吃好饭。”按大连的规矩老人去逝后有“烧七”的习惯,我嫂子说咱妈真替咱儿女想,每逢烧七都是周六不用子女到单位请假。更巧的是,我在加国定的返程机票往回走的这一天正是妈妈烧七七的这一天,大连人讲烧七到七七为满。好象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样.
11月15日我是早上8:20从大连机场起飞,早上我4点起床二哥嫂己为我包了送行的饺子,我的慈威如父的大哥从青岛赶来既为妈妈烧七也为我送行,我情同手足的好朋友不约而同的在早上6点前在乔山公墓前集合,妈妈的墓前摆满大家送来的鲜花,我站在妈妈的墓前,再一次跪拜,我相信故去的人是有灵的,妈妈永远和我在一起。到了机场,更多的朋友在等着送我,办完安检再回头看一眼我的至爱亲朋们,我挥一下手不敢再回头看他们,热泪不往的流下,故土啊!真得难离。
妈妈走了,对家乡对亲朋对祖国眷恋我没有丝毫减少,我是属于这片土地的,我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