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人的感受放在大环境里,的确更容易释怀。楼主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心情感觉轻松了很多?
惊心动魄今天闲了,回忆点旧事,初中时参加了一次公开宣判大会。
我记得是初一,应该是老师让去的,我在乡里初中住校,会议就在集市的场地,当时是人山人海。罪犯大概有十来个,挨个押到台上,有主持人念判词,前面都是若干年有期徒刑和剥夺政治权利。那时候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政治权利。
最后一个是死刑立即执行,押赴刑场执行枪决。我们观众随着大解放车走,去一里路远的一个废砖厂。死刑犯就站在后车斗上,被五花大绑,背后插着那种上端带尖的大白木头牌子,死刑犯***,名字上画着大红叉,有警察押解着。车开的很慢。快到刑场的时候,他还笑了,引得大家一片嘤嗡惊叹:哎娘唉,还喜(笑)呢。
枪决时我们都隔得挺远,我个小更看不清。最后才过去围观尸体。我看到眼部被炸裂翻开,有混着血色的脑浆迸裂出来,附近还有被人踩到的。群众传说用的子弹是“炸子”。在附近好多人在谈论,我邻居大叔在乡里工作,也围观了,他很有把握的说,就是那个高个子的打的。当时应该是几个警察同时抬枪瞄准了,我啥也没看到,也忘记有没有听见了。
之后听说当时他的兄弟们都被看管住了。他是附近村里的,起因是和邻居打架,他用马叉把邻居扎死了。那时打架的好多,我也见过本村被马叉叉伤的等各种流血事件。马叉主要用来叉草,前面头部有三叉钢齿,几十公分长,木柄大概一人高,其实当武器不合适。
后来又有一次枪决在学校后面的水库边上,我去游泳看到地上的血迹和两个死刑犯的大木头牌子,据说这俩人不是本地的。那次应该是没有宣判大会。那段时间我在乡政府门口看过判决公告,其中包括抢劫几毛(块)钱被判抢劫罪这种比较离奇的情况。
看出来了 局长这是要过瘾那时候8亿人看8个样板戏,平均1亿人看一个。文化生活贫乏,好不容易有个枪毙人的热闹可以凑,十里八乡的村民扶老携幼早早就站在河滩两侧热切地期盼着,瘫在炕上的小脚老奶奶也让孝顺孙子用独轮车推来了。村民们往日一脸的迷茫如今竟也泛起激动的红晕,混沌的眼神居然也闪耀出久别的光芒。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众人的目光投向村口,一辆解放141卡车拖着一路的尘土风驰电掣驶来,戛然而止停在河滩上。从车上跳下两名警察,车上还有两名警察把五花大绑的犯人推下卡车,这时候人们才发现犯人已经瘫软,不能站立行走,由着先跳下车的两名警察架着拖到河边。围观的村民已经按捺不住,纷纷站起来眺望,后面的人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试图高过前排观众,或透过人头攒动的缝隙,唯恐错过目睹这难得一见的场景。村民开始争先恐后往前挤,第一排的已经靠近民兵的封锁线,全副武装的民兵端起上着刺刀的步枪吼了几嗓子,村民们才安静下来。
等了许久,都没开始。村里有见过此类阵仗的长者说,还不到时候呢,于是大伙只好又坐下了。天上开始淅淅沥沥地飘起雪花,不一会儿,漫山遍野都一片银装素裹。只有没了树叶的大枣树支楞着黑魆魆的枯枝,树尖上蹲满了乌鸦,也在静静地等候。
村口的人群又熙熙攘攘起来,并自动往两边分开,露出一前一后两个人走来。前面的穿着制服,走路有点踉踉跄跄,胸口的制服扣子解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在蓝制服的映衬下,分外刺眼。后面点头哈腰跟着的是村长。有认识的说前面的是县上来的公安局长,这是刚在村长家吃过了,瞅着醉醺醺的样子就知道酒没少喝。
走到距离犯人差不多100米左右,局长停下了,示意犯人两边侍立的警察躲开。局长掏出手枪,稍作瞄准,围观的村民有的开始捂住孩子的耳朵。一声清脆的枪响,满树的乌鸦忽的飞起,在高空盘旋,并未离去。眼尖的人看到穿着黑棉袄的犯人身上跳起一小朵白棉絮,间或有点点红色相伴飞溅。接着又是几声枪响,犯人后背又有几朵白棉絮飞起,随着最后一声枪响,犯人的天灵盖突然往前翻过来盖到自己脸上,红白相间的脑浆流出。局长把枪收起,转身和警察们上车绝尘而去。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海啸般的欢呼,疯狂地冲向河滩上的尸体,这时候才发现人人几乎都拿着碗,蜂拥着去抢食死人的脑子————人们已经好久没见过荤了。
河滩上又恢复了平日的肃静,雪花还在洋洋洒洒飘着,只有一群乌鸦还在死人身上挤挤插插地大快朵颐、吸允
你自己写的啊?那时候8亿人看8个样板戏,平均1亿人看一个。文化生活贫乏,好不容易有个枪毙人的热闹可以凑,十里八乡的村民扶老携幼早早就站在河滩两侧热切地期盼着,瘫在炕上的小脚老奶奶也让孝顺孙子用独轮车推来了。村民们往日一脸的迷茫如今竟也泛起激动的红晕,混沌的眼神居然也闪耀出久别的光芒。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众人的目光投向村口,一辆解放141卡车拖着一路的尘土风驰电掣驶来,戛然而止停在河滩上。从车上跳下两名警察,车上还有两名警察把五花大绑的犯人推下卡车,这时候人们才发现犯人已经瘫软,不能站立行走,由着先跳下车的两名警察架着拖到河边。围观的村民已经按捺不住,纷纷站起来眺望,后面的人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试图高过前排观众,或透过人头攒动的缝隙,唯恐错过目睹这难得一见的场景。村民开始争先恐后往前挤,第一排的已经靠近民兵的封锁线,全副武装的民兵端起上着刺刀的步枪吼了几嗓子,村民们才安静下来。
等了许久,都没开始。村里有见过此类阵仗的长者说,还不到时候呢,于是大伙只好又坐下了。天上开始淅淅沥沥地飘起雪花,不一会儿,漫山遍野都一片银装素裹。只有没了树叶的大枣树支楞着黑魆魆的枯枝,树尖上蹲满了乌鸦,也在静静地等候。
村口的人群又熙熙攘攘起来,并自动往两边分开,露出一前一后两个人走来。前面的穿着制服,走路有点踉踉跄跄,胸口的制服扣子解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在蓝制服的映衬下,分外刺眼。后面点头哈腰跟着的是村长。有认识的说前面的是县上来的公安局长,这是刚在村长家吃过了,瞅着醉醺醺的样子就知道酒没少喝。
走到距离犯人差不多100米左右,局长停下了,示意犯人两边侍立的警察躲开。局长掏出手枪,稍作瞄准,围观的村民有的开始捂住孩子的耳朵。一声清脆的枪响,满树的乌鸦忽的飞起,在高空盘旋,并未离去。眼尖的人看到穿着黑棉袄的犯人身上跳起一小朵白棉絮,间或有点点红色相伴飞溅。接着又是几声枪响,犯人后背又有几朵白棉絮飞起,随着最后一声枪响,犯人的天灵盖突然往前翻过来盖到自己脸上,红白相间的脑浆流出。局长把枪收起,转身和警察们上车绝尘而去。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海啸般的欢呼,疯狂地冲向河滩上的尸体,这时候才发现人人几乎都拿着碗,蜂拥着去抢食死人的脑子————人们已经好久没见过荤了。
河滩上又恢复了平日的肃静,雪花还在洋洋洒洒飘着,只有一群乌鸦还在死人身上挤挤插插地大快朵颐、吸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