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是多元的,并为每种选择都赋予了理性依据,但是各种理性依据之间的关系仍是多元的和相对的,从政治制度可能导致的社会后果来进行判断和选择,只能为自己选择的正确性做辩护,并不能判断哪种选择更正确。
从根本上来讲,选择仍然是盲目、任意的和非理性的,理性则沦为非理性选择的辩护士。
如果仍然要追求理想的话,就必须假定先验理性的存在,才能使介入历史具有意义。
可见,在阿隆那里,仍然存在着决定论和相对主义之间、先验理性和个体理性之间以及终极目标和现实之间的冲突和紧张。这种紧张关系是理论所无法克服的。所以,阿隆给我们提供的仍然是一个划界的问题。
他使我们懂得,对于一个人、一个政党甚至一个社会来说,是可以拥有信仰的,终极目标也并不是不可以设想的,
但是信仰不能假以科学之名,侵入政治领域,不能用来控制人们的行动,对现实政治的主张和决策,仍然要以具体分析当下的各种条件和环境而做出。